第二回．落日的笑颜

【时年八岁的木元】

黄昏的河堤边,充斥着小孩的嬉闹声

我蹲在水边,远离着那些吵闹的小鬼

拿着小小的树枝,刮,刮,刮…

边在思考着脑里的各样事情

在其他小孩眼中,我却只是一个怪胎

「那怪人木元好可怕的,又不说话躲在一边玩奇怪东西了!」那群经常欺负我的死小鬼又来了…

「没人会跟她玩的你知道不」开始七嘴八舌了好烦,我可是有好多问题在思考的

「好可怕哦,走开啊你其他同学都给你吓跑了」一边出手推撞着我

「走开!走开!走开!」开始一起吶喊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无聊的烦扰,站起来就转身跑开

一直沿路跑至溪流中段的桥底下…却给我看见了些什么事情

面对眼前这个画面,也不知是什么原故,令我作出了一项与平常不同的举动

那是三个年纪看来比我稍大一点点的男孩子

其中两个一人挟着一边,夹着中间那小女生的双臂使她动不了,其中一个已伸手往她的衣领间!

为什么不呼救哦?!这家伙是笨蛋吗!

明明我才是身形最小的一个,却不知哪来的勇气让我直扑向前,

蛮力一手拉开那个女生,小小的腿用力飞踢着了那个坏家伙,混乱间却不小心就给抓伤了脸,好痛!

我这就乘乱一直牵着她拼命逃了开去,

我们踏着泥泞一直奔跑着,也算不清跑了多远,总之就是确定他们追不上来的地方吧

终于停下脚步,曲着细小的身体在喘气,我们抬头对看着笑了出来,

她笑着的时候露出着整齐的、白白的小牙,拿出手帕轻轻往我脸上抓伤的位置印着

「你啊,下次要是踫到什么事情,记紧要呼救哦」

她没答话,一边掏出笔记本,在写着什么,诶?

『我不能说话』

她写完给我看了这么一句

也许是这一点点的、潜藏在我体内的正义感,

我长大后竟然真的就当上了刑(百)警

而姐姐跟我走的路却是不同的,她当上的是直升机医生

---故事回到现在式

自从那次的被困事件得救之后,我又回到了对策室

我懒洋洋地抱着小黄坐在会议桌旁,透过厚重的镜片,看着Boss在激动地比手划脚着

这次的行动我可是很认真在听着的,因为这跟我上次被困住的事件有着关联…

【就在那个人离开房间之后不久…】

门突然被猛力撞开

我看见了Boss跟花形随即冲了进来

「木元!你没事嘛?」

「你为什么会到了这里来!」

「你失踪三天了!一直在这吗?!」

「要不是今早有人匿名致电过来,我们也不知道你在这,发生什么事了?」

…一连串连我这个当事人也不懂回答的问题

「先让我静一静…」我脑里也好混乱

在室内灯光亮起之际,我终于一览了这个身处了好几天的地方的全貎

这是一个小型的书房,按陈设来看,这像是属于老年人的洋式书室

完全没有任何窗户,看来像是一个隐藏式的地下室,这亦在我后来走回地面后,确认是推测对了

看着自己跟她一起睡着过的地方,我在担心着,她…真的没大碍了吗…?

跟随着Boss离开,回到地面一直走着,发现这是位于郊外一幢非常之大的宅邸,还发现四周布着弹孔

「根据情报指,这里是一个犯罪组织首脑的宅邸,因为身份神秘的首脑于大约九年前身亡,而这个组织却在昨晚发生了枪战」那么…这幢大宅的大小姐…她岂不是这个组织的继承人!

沿路我看到很多同僚在视察、检查着尸体

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在眼前的这一具,正是在仓库那天狙击着我的男人…

是谁解决了这人??!

「对了,木元,你记得自己踫着过什么人吗?」

「我醒来后一直都被关着自己一个,没踫过什么人」我将沾有她血渍的手悄悄收进口袋…

直到今天,我也搞不懂为何当时会立刻就撒了这个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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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现在式

「据可靠情报指这个犯罪集团的分部,有可能是位于离东京偏远的一个小镇内,木元!你负责去调查一下!要小心!这组织也是个杀手组织」

她说话真的好吵

就这样,我就背着海魂,踏上了调查的路途…

这么远的地方…不行打车啊…

只能坐干线列车去了…

这是个很乡郊的地区,一天只有很少班次的列车

从今天一大早出发,直到坐上了列车,总觉得有人在一直跟踪着我

我不得不打醒着精神,整个车程上我也不敢睡觉

刑警的直觉告诉着我,跟踪者正与我身处在同一车卡内!

我一边坐着,一边手抚着腰间的枪…

这样长期地绷着神经使我更累

这是一个宁静的小村落,一直调查至下午仍是没有头绪

总觉得这个镇内的人都好奇怪,警觉性是非常之高,对我的提问都很不愿意回答

一般乡下的人不会这样的对吧,这多是城市人才有的习惯…

我走到小河旁边蹲坐着休息一会,好闷热的天气…

脑内思考着,为何会有人跟踪我?直到我到达了这里,还是感到一直被跟着…

感到头顶上有点水滴的东西…开始下起雨了

我把海魂抱在身前,急步走回去有遮蔽的地方

突然雨势变好大,我踏着的地面都变为了湿黏黏的泥泞

咦?怎么我听到有另一股踏在泥地上的声音跟随着我,已越来越近

我放慢…这个脚步也放慢

已阴暗下来的黑夜天色令我紧张起来

我稍为加快脚步换来的结果是,不小心跌在地上了…!

感到头顶上有个影子遮盖着…

我摸着腰间的枪,抬头一看…

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打着一柄黄伞

她蹲了下来,雨伞护着我的身体

她伸手拭着我的脸颊,

原来我的脸刚刚弄脏了

这个举动让我来不及反应…

她却对我展露着比落日金光还要耀眼的笑容,

一边拿出笔记本递到我面前

『下午看见你在四处跑,你不是本地人吧?』我点点头,她不懂说话的?

她小心的把我扶起来

直到我跟她都站起来,才发觉她可比我高得多了…

然后她拿出笔…我有点腼腆地按住她的手,对她说

「我会读唇语」

然后她更高兴地笑了

『我叫三岛花,是这里人』她对我这样说着『你整个人都弄湿了,跟我来…』

也不等我的回答,就牵着我一直走

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意愿嘛?!

她拉着我进了一间屋子,是一所简单而舒适的小房子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

她回头向我微笑着,挥挥手示意进来…

这个时间…这里黄昏的末班车也走了,先看看请况再说…

她轻轻按着我的双臂,示意我坐下来

把我怀中的海魂拿开了一边

再伸手到我的衣领打算褪去我沾湿了的小外套

我可给这个举动吓着了,我内面可只穿了一件背心而已呀…

我按住她说

「不用了」

这好像令她有点不好意思,突然就跑开了

瞬即又拿着毛巾回来,一边抺着我身上的水跟污渍

奇怪的是,她好像摸到了我腰间的枪包,但她却没有半点惊讶…

抬头看着我

『你留在这里没关系的,好嘛』歪了歪头,指着那个已下雨下得灰蒙蒙的窗

真的没问题吗…我没有回答她…

她又跑开了

我就这么坐着,也许已经是太累…不经不觉就睡着了

我就在这个小屋子里,一直睡到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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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跟小花一起出门的,她说带我到处走走

而我待调查完毕后,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我一直跟着她走,

看着她此刻的背影,我突然停住了脚步

跟在她身后,我就发现了…

她每到分叉路时,总是有一点点转瞬即逝的犹豫,这不像是熟知本地的居民行为…

熟路的人会不假思索一直走的吧

…但我昨晚却安然无恙,身上也没遗失东西,是我多心了吗…?

而可今天我却又发现,昨天一直跟踪着我的人,好像又突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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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女孩,总觉得她的直接往往教我措手不及

就是我在车站打算离去的时候…

突然有只手拍了拍我的肩

我回个头去…

她追来车站了!

『小实,小花也想去东京』

最后她向我如是询问着

第三回．光

回到东京之后的几天,

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可思议…

莫名其妙从乡间带来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只是我到现在还是不了解她的来历,只觉得疑问有好多

尤其对于初到东京这样街道复杂的大都会,不熟知方向是很正常的吧,她却从没走失过…

好几次想开口问她…

看着她这副天真的脸又有点难以问出口来,好像问了就会伤到她之类的,人类真是好难懂啊

今天一直跟她在街道上走着,跟她在咖啡馆找到了工作,到了要分别的地方了

她面向着我,走上前来,我看着她的唇形

『小实,谢谢你…』

然后又跑开了

---突然又转个身朝我跑回来!凑前吻上了我的唇边,就真的离开了

我掩住了嘴,就这么呆立了在东京某一喧闹的街角

---奇怪的是,这天之后,也再联络不到她,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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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家里已有点晚了,

但我姐姐绯山还没回到家里来

这也不出奇了吧,她大约几个月前跟我说过,

她跟一位医院里已认识了好几年的医生刚刚开始恋爱了,好像是一位姓白石的医生

绯山说那人是个笨蛋,个性又呆又迟钝云云,说着一大堆不是缺点的缺点,

却边说边收不住不断在上扬的嘴角,真是个不坦白的姐姐…

绯山找到幸福我也是很高兴的,毕竟父母十二年前去世后,

都是她自己细心照料着我,她一直也是艰辛着过来的

我们父母的离世很突然…

十二年前在停车场的爆炸,使我他们就这样丧生在车内

据称是座驾的车底下面给装上了定时炸弹

警察当时不断向我跟绯山询问着,有没有与父母结怨的人之类

我们都想不出来…

一来我们与忙着工作的父母相处时间不多,二来我们其实也不清楚爸妈是做着什么生意的,

只知道一向和蔼的他们,絶不是会是那种招惹别人的人

父母去世后留下了一点财产,也刚好足够我们生活、完成学业,

而他们的遗物就是我们现在居住的这所细小平房,

还有就是爸爸生前小心交给我跟绯山一人一个,也是一模一样的护身符,着我们千万不可以丢失,也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有这东西

突然门铃响起,把我唤了回来

我打开门,看到一个高大的女生背着绯山,还闻到了一阵浓浓的酒味

「她喝醉了,我送她回来的」那女生边说展现着一丝让人拒绝不了的微笑,我先是呆了一秒注视着她…

我让她先进来,她边走边对着我说

「你就是小实吧,我叫白石…就是她的恋人你知道的吧」我点了点头

我打开着绯山房间的门,她把绯山很小心地轻轻放在床上,拭着她的汗,顺着她的头发,轻抚着她的脸

「请问浴室的东西可以借我用一下吗?」白石医生很有礼地向我询问着,我指了指方向后,她就立即跑去了

看着现在的绯山…交往很了不起吗,你这个不坦白的姐姐…

唔…其实又真的很了不起呢,而且对像还是个温柔的医生,这样就好了,绯山…

我感到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着微笑

看着白石医生拿着热毛巾又匆匆跑了回来,走到绯山的身旁拭着她的脸,

「痛痛!」却被绯山迷糊地抓了一记,够笨的医生

「小实,我可以再多待一会不?」

绯山紧紧抓住她不放

「好吧,我先去睡一下,要是太晚了,你留在这里也没关系的」

她一边向我道谢,目光却是柔情地看着绯山没有移开过

我这就转身走出了客厅,抱着小黄在沙发上睡着了

『黑暗中我抚着渗血的腹部,接着是…房门打开后那张逆光下的脸…我要走近一点看…得再近一点…』

「嗄…嗄…」

我又再次从这个梦境里醒来了,汗水把衣服都给黏在背上

客厅不知何时灯光被调暗了

坐直起来,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了被子

白石医生应该已经走了吧,先去看看绯山…

走至绯山的房门,从门缝窥探着…

原来白石医生还在,她紧扣着绯山的手也伏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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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心不甘情不愿地起床的早晨,

今天我比绯山还早要去上班

还好想睡…

我嗅到一股咖啡香,应是谁在厨房了

自从在黑暗中困了好几天之后,我对身边东西的嗅觉、触觉都变得异常地敏感

这令我又想起了那一个人…心跳又开始活跃了起来…

走到绯山的房门前,看着她还在沉沉地睡

那厨房里的,就是白石医生了吧

我随手提起了杯子,走向厨房,内面并没有开灯

只见白石医生站在厨房内的唯一窗口前,背对着我像在冲着咖啡

「白石医生…早」

就在她回过头来看着我的一秒

…我的失神使我握着杯耳的手指松开了

一下清脆的玻璃打破声响…

强烈的晨光射进窗户之内,光芒打向了她回头看我的脸

我…终于记起来那张脸了

就是现在面前的这一张…

双脚不由自主,不知是心里的什么在躯使我走向她

我竟然伸手往她的脸去,究竟我在确认着什么?

「小实,怎么了?!」这个时候传来站在厨房门前绯山的声音

第四回．暗

面对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将会不小心给划伤的人,又会是谁?

站在厨房门口的绯山双手揉着眼睛.

我连忙收回已伸到白石医生脸上的手.

绯山,该没有看清楚…吧?

「小实…你一大早就打破东西了吗?」原来她给刚才的声响弄醒了.

白石医生则是立即转个脸去看绯山,傻傻地笑着,再柔声地说.

「小心地上哦,美帆子」

她这是什么过份冷静的反应?!还是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

她连忙上前抱住了一脸迷糊的绯山,担心绯山会踏前受伤.

现在轮到我反应奇怪了,我现在这又是什么失落的状况?

---现在心中最大的疑问是,面前的白石医生,真的是她吗?

这个问题足以让我整天在不停推敲、思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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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之后,白石医生就变得很常来我们家里做客.

虽说是做客,她却常会做饭给绯山吃,全都是她最爱的菜式.

…说真的,这可比姐姐自己做的好吃多了,她可真懂得绑住绯山的心.

就在那个早上之后,我发现了自己的眼里好像给装了个什么追踪器.

白石医生跑到哪,我的目光就自然地跟到哪,

她走近了我心跳会变得强烈,她走远了视线就不停进行搜索

这些反应我用科学理论、数学定理也都解释不来…

这个人类总令我不明所以地、不停她观察她.

好像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总会将她跟黑暗中的那个人重叠起来…但这还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对吧…

---只要看到白石医生温柔体贴地对待着绯山…我却又赶紧把视线别开去,不断啃咬着拇指尖…

但偶尔我也有失手的时候…

---我们三人围着桌子吃晚餐.

基本上她俩只要踫在一起,白石医生会变得旁若无人,不停地逗着绯山.

而绯山则顾虑着我的存在而不断在跟我说话.

就在我不自觉地盯着白石医生的脸看之际…

却不小心跟白石医生的视线踫了个正着,这使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迅即向着我礼貌地微笑着,我现在则是心脏停顿了…吧?

我立即把眼神飘开,绯山这时突然抬头看着我,皱皱眉、凑近过来伸手到我脸上,为我抺着嘴角上的污渍.

「锵!」

这下的心虚感吓得我汤匙都不小心掉了在地上.

我连忙弯下身到桌子底下去捡…

却瞥见白石医生放在绯山的大腿上、紧握着绯山的手.

胸口莫名地被揪住了一下…

之后的…这应是我有生之年吃过最快的一顿晚饭吧.

心里有着一种难以待下去的感觉…

离开餐桌后,我跑到沙发上抱着小黄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闭着眼睛的我听到了一点非常微弱的交谈声,像是在以极轻的气音在说着话,这是由我旁边的那张沙发上传来的.

首先听到的是在沙发上移动吱叽吱叽的磨擦声.

「你给我放手!小实在这里」轻得近乎听不到的骂人声,以及拍打在脸上的声音.

「一下下而已啦…」

「白石惠你快放手!…唔唔…」接下来是嘴唇的触踫声.

应该说是…带着点湿度的嘴唇触踫声.

我竟又该死的在这个时候眼睛打开了一小道难以察觉的缝…

白石医生一把拉着绯山,让她面对着自己、跨坐到自己的腿上,双手指尖撩开绯山短裤的边缘,一直伸入她的大腿…

这个画面使我心跳持续加速着,以及一种强烈的难受感…

我立即坐了起来,装着伸了下懒腰,眼角瞄到绯山立刻出尽力将她推开,再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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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石医生离开后,我走到绯山的房间门前.

悄悄推门而入,发现她坐在床上还没有睡着,我走近去,再一下扑入她的怀中.

紧缕着她的身体,看着这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小实,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在撒娇个什么劲啊!」

嘴是这么说着,手却一边轻柔地在安抚着我的背.

这么多年来,只有在她的体温包围之下,我才会感到安心.

「什么事了小实?…」

我没有回答她…

因为要说的话,只能悬浮在我的心中.

---『绯山…对不起…我可能喜欢了白石医生…』

人类真是麻烦生物…怎么把我弄得好矛盾好愧疚…

---相依相靠着的我们,直到现时还不知道,原来,暗涌一早已潜伏在我们的身边…

第五回．消失的温度

---因为世上有着与我相同的这个你,我才知道我并不孤单.

忽然感到有人一下拍在我的头上.

「醒醒木元!会议时间还睡觉!」

哦,是片桐把我唤醒了起来…

一抬头就看到Boss那锋利无比的眼神在瞪着我,顿了那么一会,又再道.

「近日东京出现了好几宗杀(百)人事件,相信是职业杀(度)手所为,而且手法看来是来自同一人」

今次我又有任务了,就是我上次跟小花相遇上的小镇里,再有线报指,怀疑那个犯罪集团有所行动,更疑似是杀手的巢穴就在镇内.

又要再去调查了

今次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到了近傍晚的时份,终于给我查到了,隐藏在村内一堆最密麻麻的房子之中,就是可疑人物出没处

找到了!就是我面前不远处的这幢没有亮灯的小平房,夹在其他民居之中,十分不起眼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响起的是Boss那震破耳膜的声音

「木元!你那边调查完了明天立即回来,我们这边发生了事件!翔北医院出了事情…」翔北?!

「那里有杀手混了进去,有一名病人,及一名姓白石的医生,差点给利刃刺中,还好没有大碍,但潜入的杀手却找不着踪影,有可能是仍潜藏在医院内…」

基本上听到白石医生名字的一刻,我的心就开始离地了,同时不期然想起了黑暗中那道长长的伤口…

近在咫尺的,就是刚找着宝贵线索要调查的地方

而今天开往东京的末班列车,我记得车站时刻表上所写的,就在黄昏的七时零五分开出,即是十分钟之后!

没有经过考虑,连半秒的犹豫也没有,立刻拔足就往车站冲去!我哪能等到明天?!

---刚好赶上了列车,坐在车上,罕有地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又再不期然地就把白石医生跟黑暗中那个人连结起来了…

只是,有点笨蛋的白石医生怎么会…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为什么医院会出现杀手,

现在绯山也在那家医院里!这样的情况怎么能放心

当晚我就到达了翔北,我决定先去找绯山,希望看着她平安无事

晚间的医院已开始人迹稀落

到达了绯山工作的楼层,我四处走着,终于见着了她…以及她身后的白石医生

我快速观察了她一下,应没受到什么伤,暂时还算安心下来了…

绯山看见我的到来有点讶异

「小实,你怎么来了?」

「对策室现在接手这事件了,就是下午发生袭击白石医生的事情」

绯山的眉紧皱了一下,指尖抓紧了她身旁白石医生的衣角,好像遇袭的就是她自己一样

反倒是白石医生挨近她在安抚着她,而白石医生这种过份的冷静,令我感到有点讶异莫名

「你们都没事就好了,只是晚上值班要更小心一些,尽量不要单独行动」我叮嘱着她们说

「你先去做事情好吗,我有话要跟小实说…」

她让白石医生先离开一下,而白石医生则满脸不舍地走了开去

「刚刚下午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她一边紧握着我的手「总担心着她又会再受到袭击…」她看来很忧心…

「而我能力上却根本为她做不了什么…小实,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要保护白石…除了你以外,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你就是我的命,那么她就等于是我的心跳…她不可以有事…」

要让绯山说话这么直白,那么她想必是情非得已吧

「知道了,我应承你!不用担心」我也紧握着她,感受着她同样热切的温度

「木元!!」是Boss正向我走过来「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她望向绯山「这位就是绯山医生吧,你好,我是木元的上司大泽」她向绯山友善地微笑了一下,再看回我「还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嘛」

她又瞧了一下我的胸部,掀着嘴角…好了好了!这副身材也真够一样了好不好?!这个Boss究竟是不是女人哦?!

我不满地回看了她

「Boss你还在哦?」

「没办法,事出突然,恐怕晚上这里有危险,我就来接片桐的班在监视,你现在先回去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回对策室开作战会议!」

------------小小的分隔线------------

第二天早上,我回到对策室,Boss安排着这次事件大家分配的工作,

我被委派了到翔北调查有无可疑人物,以及必要时保护院内人员的安全

待会议后,我看了看手机,有一通未接来电,是从家里打来的,

绯山应刚刚值完班回到家里吧

我立即拨回去,但没有人接电话,再拨打绯山的手机,却是还是没人接听??

也不知是否跟她总有着什么与生俱来的感应,

直觉躯使我现在就立刻赶回了家里…

---「绯山!」我到达家门前,焦虑的感觉促使我未入门就先喊了出来

没有回应

这刻我的心坎己在莫名地打着颤…

打开大门,没见着她

『噗噗…』心快要跳出来了.慌张感使我觉得晕眩,景物已被焦虑扭曲而摇摆不定…

越过玄关…

『噗噗…噗噗…』

走进客厅…

「绯山!」我感到眼前的视线开始花了「绯山!」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推开房间门…

这一刻我心跳一下子停了下来

一道热烫垂直滑落至脸颊

绯山的双眼,是闭上的

身体安躺在地上

她原本白晢的手盖在胸口上,随着心脏位置涌出的血液,指间已被染红

我缓缓走近把脸凑近她的脸上,希望可以找着一点点的气息

…却再也感觉不到她那熟悉的呼吸

我紧抱住了她身躯,闭上双眼…捉住那仅余的、逐秒在消逝着的体温…

『小实,又被同学欺负了对吧,明天我就跑去教训那些死小鬼!可恶!』

才年纪小小的我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小头钻进她的怀内,感受着她的温暖,听着她那让我安心的心跳声…

可是…已停顿了.血液却还有一点点温暖在,我将脸拼命往她涌血的胸口擦着…擦着…

第六回．一半

绯山,如果你就是我的命

那么我现在的命,就只剩下了一半

洗去了脸上的血迹,看着镜里的自己

从镜中见着走进了浴室的Boss

「木元,你今天就先休息一下吧」

我没有回答,回头大步向浴室门走去,跟她擦身而过时,不小心撞上了她的臂膀

我轻声丢下一句

「不用」

誓要抓出真(百度)凶的我,出现了远超于平常的意志

再回到绯山出事的房间,循着她中弹的方向…

我走向了那个小窗户,窗户是关上的,而窗纱则有一半是开着的

再走近一点看…原来窗户并不是完全关上的,尚有约两至三个指头距离的空隙

于这个空隙之间,我发现了有一点子弹擦过的痕迹…

按此痕迹去估计,子弹应是从屋外一个稍远的地方射击进来

从远处要透过如此狭小的缝隙射击中屋内的人…这非得要极度神准的枪法不可!

我回头去查看从绯山身上找出来的遗物…

每一件…都是她用过的东西,我隔着密封胶袋抚着…

…我皱了皱眉

「遗物都搜清楚了?」我向花形查询着

唯独有一件东西不见了…!

就是爸爸生前嘱咐我们不可丢失的护身符,所以我跟绯山一直都是把它放在身上的

我独自走远了一边,掏出了我自己的护身符

这么多年来,我们也从未打开过它

松开封口的绳子,倒转着

『当!』

有一柄金属落在桌面上,正确来说,应该是只有半柄

我仔细看后发现这原本应是一柄特别设计的精巧钥匙

那…原本在绯山身上的,应就是另外一半了

这东西…会是行(百度)凶的目标吗…?

屋内的搜查直到下午才完结

现场完全搜不着凶手的任何痕迹…

没有开灯,下午斜照的日光打进屋内,更感闷热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脑里在整理着…还是一团乱,我做不到这么快就平复下来,我不能…

Boss突然走了过来,坐了在我旁边那沙发上,一脸凝重地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她终于开口

「现场以至附近的确是搜不着凶手的任何痕迹…凶手行动非常冷静利落,十分专业的手法」这个我知道「但花形他们在医院却发现了奇怪的事…」医院?

「绯山医生的储物柜完全被搜刮了一空」为什么?

「绯山医生在最后拨出的一通电话是在家里打给你的,而手机上显示的最后通话纪录,就是案发前不久曾与她的恋人白石医生通话过」白石医生?!

Boss把她手机上的录像递了给我看,那是在医院正在跑出后门的白石医生!

「医院的监控电视拍到,白石医生在案发这段时间偷偷外溜过出去」

这令我看呆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是白石医生?!

「我们亦查不清楚这位白石医生的来历,这令我觉得更奇怪」

她又沉默了

「如按上次你被困在郊外大宅的事件,跟现在这一件事一并推测,这可能就涉及了杀手组织,所以现在整理出来最佳的方法是…」她的眼神看来更凝重地看着我,额角亦流着汗,我未曾见过她有如此表情…

「就是…现在绯山医生的事故暂时先作保密,再由你贴身搜查现在嫌疑最大的白石医生,发掘她的漏洞,找出她的证据…」她再认真地打量了我的全身一次

「对!现在,就是要你装成绯山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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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有两天时间准备…

坦白说,这个计划的震撼至今还存在着我心里

好矛盾…

我希望尽快抓住凶手

却不希望白石医生就是凶手,我不想亲手抓她,或者看着她被抓…我通通都不想发生

而种种迹象看来,她的嫌疑却是最大

如果…我说只是如果…她跟黑暗中那个她是同一个人…

那种冷静…那种枪法…

真的很害怕…我对白石医生的情感会影响了我的判断…

最令我困惑的…是我该以一个怎样的心情去做这样的行动…

在家里的时候,我就对着镜子不停在练习

相处这么多年,绯山的行为动作,我绝对是了如指掌…

必需把眼神变换更锐利明亮一些,说话不坦白中埋藏着温柔的语气,掩饰害羞的说话模式

还有那有别于懒洋洋的我,时刻需要保持热情冲劲的行动方式,在家里不断走来走去熟习着…

絶不可以露出破绽

当然,不能缺少的,就是我们身上唯一的分别…

躺在胸口上的这道伤疤,也让这方面的专业者给我仔细地加上去了,而原本在我肩上的伤痕亦掩盖了起来

接连不停来回对策室进行作战会议真令我累透了

这几天家里的电话不断响起,令我的练习中断了很多次…

白石医生一天总是打来很多次,就在一直问我绯山的下落

这是对策室向医院方面佯言称『绯山医生失踪了!』

而医院方面亦只有一个姓田所的部长才会知道真相,并会协助我的行动

明天他将会安排一些假的检查报告,以及安排我送院,佯称『发现我的时候已过度惊慌而忘记了部分记忆』

按Boss的指示,行动必需速战速决,否则将会很有可能被拆穿

今晚将会是我身为木元真实抱着小黄睡觉的最后一个晚上,

…明天我的角色就是绯山!

还有,我必需要保持冷静的心!

第七回．上演

『Weronika：是我？

木偶师：当然是你。

Weronika：为什么……为什么是两个？

木偶师：因为在表演的时候，我要多次的操纵她们，很容易把她们弄伤』

(from两生花)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躺在厚软的病床上

虽然嗅到消毒药水的味道,但却也不失为一个睡觉的好环境

可是,由现在这刻开始,我就连睡觉时间也要打醒着十二分精神了

因为面对着的人,可能是冷酷的凶手,也可能是得知真相后会受伤的人

病房门被推开…

这是预期中会出现的,白石医生的脸

她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附身抱住了我

心里的惊呆,使我的心跳不断地加速…

我的脸就被塞进她的颈间

表面上我还得继续演着绯山

「美帆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笨蛋,你好重!」一边推开着她

「对了,美帆子,刚刚小实打过电话给我,说她突然要被分派到别的地区工作,着我要照顾你,那等下我送你回家好吗?还有呢,部长说会放你几天假,让你好好休息才回来工作」看着她热切的眼睛…

「我暂时不想回家里去…那天独自在家里被强行带走…现在心里还是害怕着,我可以去你那边暂住吗?」当然这是一早已编好的借口

「美帆子的话,就算住多少天都可以,最好是住到永远都不离开我」说完把我抱得更紧…我有点犹豫地回抱着她…

如果此刻的她不是真心真意的话,那她也太好演技了…

也开始明白,为什么绯山这么迷恋着她,因为此刻的我,心动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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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第一次到她的家里来,

而以我所知绯山已来过了不少次

要小心不能被她识破…

她的家里满布着书柜,与其说是家里,不如说是图书馆还比较恰当,比起我自己的藏书量更惊人太多了

屋内的东西摆放是非常地齐整,书本的册数年份全都是顺序排列

地板家具亦干净得惊人…

「等下你先休息一会,我要先会回医院工作去,晚上再回来做饭给你」这就正好了

她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她的房间,这里也是铺天盖地的书本世界,她究竟是要有多宅?

最大问题是,东西这么多又密密麻麻,要搜起来有一定难度

在她准备离开之前,趋前抚着我的脸颊…

把脸凑了上来,她越来越接近了,我已紧张得脑里一片空白,把眼睛闭着,因为我知道下一秒她会踫着我的…

然后,她在我的额角印下了一个吻就离开了

我刚才在期待着什么?

待自己的心跳缓和下来,我就要开始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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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里的书柜全是医学的书籍,

偶尔也有一些有关数学理论的、科学理论的…这些倒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凶器、跟绯山身上遗失了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吗?会藏在哪?有什么线索可以证明案发的时候她人在哪里?

我小心地翻找了她的书架,柜子,抽屉等等的地方,连家具、浴室、以至于每个角落都翻遍了…

真的没有可疑的东西

奇怪的是,她真的连一点多余的私人物品也没有…

我指的是…

现在情况是相当于…即是好像把自己的笔电借给朋友使用之前,就自然会将私密照片、H图、肉麻电邮通通先上了锁一样

完全就是一种违和的整齐…

而且…一点有关绯山的东西都没有见着…?怎么可能?!

好了,这下更麻烦的要来了,就是由于她实在太过整齐…我又要把翻了出来的东西,再整齐无误地全部放回原位!多么大的工程!

按时间预计,她应该还有好一段时间才回来…

我搬弄了好久东西才又放了回原位,就差旁边这一叠书,塞回书架上层的那个空位就行…

『咔擦!』

这下开门声教我呼吸都停止了,怎么会这么早回来?!

那一叠东西来不及放回去了怎么办…

没办法了…!

她一进门我就直扑到她的身上!

「美帆子,你怎么不睡觉哦…?」

「我想去洗澡嘛,你现在可以帮我弄点热水吗?」她只笑了笑,又真的听话地立即跑去浴室了…

趁这个时候,我偷偷将东西快速放回书架上去,希望她刚才没有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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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浴缸里,我整个潜入了水底下…

「噜噜噜噜…」

「呼!~」

拨开湿透的发丝,用力抺走脸上的水点,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

…现在的确什么也没有搜出来,那要从她的口中套话吗…

但这样是最危险的,要是说错了话,立即就要被识穿…

事情卡在这里真的很不利…

要是在这里什么也查不出来…那明天跟在她身边,找机会试探她好了,就这么办…

只是,要是真正凶手不是她的话…明天我就会变成一只活靶了,必需小心行事

立起身子,一手推开浴帘

!!…白石医生…怎么会站在这里?!

我正正就跟她打了个照面!

她看着我呆了一下

我的脸却立即火烧一样…

立即再拉上!

…全给她看到了!

我的反应会不会好奇怪…

「要死啦你白石惠!突然跑进来干嘛!!」立即学着绯山的语气

慢着…刚刚她是在故意挑衅我吗?

沉默了半响…

『滴!』

『滴!』

我只听到从我身体上滑落到浴缸的水滴声

我抬起头,隔着浴帘看着她的投影,她低下头来…

「美帆子对不起,你刚刚忘了把衣服带进来,我就静静帮你拿来了…」响起的是她温软的,带点无辜的声音「我先出去了…」

的确是我忘了拿衣服,她这种语气更使我感觉冤枉了她…

---后来在她为我吹干头发的时候,我顺便要求了她明天带我一起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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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卧在床上装着睡,闭着眼睛打开一道难以觉察的缝…

她进来之后就坐在我身旁看书,完全没有动过,还估计她会趁我睡觉去做些什么事情的说…

忽然她伸手抚着我的额角…

「你怎么还不睡哦?」她真的好敏锐…!!

我直接张开眼睛仰头看着她…

其实自刚才我在浴室骂了她开始,她样子就有点不开心,怎么是这个可怜样…

我有点不舍让她感到了难受,我也太小人之心了…

看着她面无表情,我伸手轻轻抓了她的衣领,拉了一下

她竟然弯下身,指尖托着我的下巴吻上了我!这一刻心跳才开始变得狂暴…

原来拉衣领是这个意思吗?

我…其实不知道的…

下一秒却又发现,其实我也不需要懂,她已在我的唇上任意妄为了…

闪过绯山的脸…

立即推开她!

我到底在做什么…绯山…

现我在是她,但我亦不是她…!

转个身背对着白石医生

还是要演下去的…

「我要睡觉了…」这个心理状态下教我怎么睡得着…?

她丢下了书本关上灯光,滑下身来,突然从我身后抱着,双手落在了我的腹部上…

她睡着后的呼吸不断轻轻打在我的颈后,

我感到身体内有些什么给燃点了起来…

我也…快点睡着好了…怎么会这么难受…

只有拼命瑟缩着

---完全找不着任何疑点…

我是否要放弃了…?

不…!无论是谁我也要将真正凶手揪出来!…

只是没时间了…

必须在我泥足深陷之前…

第八回．谢幕

这里就是翔北的更衣室,是一个我没有来过的地方

一整排的储物柜,在最角落的地方,我找到了绯山的名字

里面应是空无一物了…

打开…

…!!

怎么会有东西在的?制服,工作证,发夹,内衬衣,药盒…全部都在!但看来是簇新的…

抬头看着柜门的小镜子…

我所看到的自己完全就是绯山的模样…

从镜中的倒影看到白石医生从远处而走近,一下从后抱住我,

「美帆子,你柜子里的东西给偷走了,我都帮你弄了新的,喜欢吗?」

然后她垂下了头,将脸深深埋了在我的颈窝中…

看着这样的她…你叫我怎么相信绯山是她杀的?

我的意志瞬间变得动摇…

由于今天不是来上班的,只是回来走走,我并不打算换上制服

「怎么不换制服哦美帆子?」

「哦?」

「只是…好几天没看过穿制服的你,有点不习惯…不过也没关系吧…」

她顺手打算把柜门关上

实在舍不得看到她失望的模样…我轻轻按停了她的手

「怕了你!等我一下!」还得学绯山说着

我边换,她边偷看着…

我已经不忍心去骂她了,胀红着脸快速换好

再转个脸去望她,终于看到她很满意地笑了,我也松了一口气

要是不让你伤心…

我的确是愿意一直演着下去的

可事实上,我并不是绯山…

她终于展现着如外面的晨光般的笑容

兴奋地牵着我走出更衣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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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我一起在走廊上踱着步…

「绯山医生?!」一把冷冷的女声在唤着,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还是及时转个身去了

在我温习的资料上说,这个是一个叫牙岛的护士,是个观察力强的人,要小心才行

「我今天只是回来走走,不是上班啦」

奇怪的是,她盯着的不是我,而是白石医生

我看了看白石医生…她可没异样

然后那个护士就无声地转身离开了…就在她离开之时,有另一个人站在远方,正朝我走过来…

这是我没有预料会发生的情况…这个人是小花!

我只能装作若无其事,一手拉着白石医生也是开步往前走

我现在是绯山,是绯山

当然,她是用作看木元真实的眼神看着我,我装不认识地直接走过

走到最近的时候,她竟然不是看着我,而是用敌意的眼神看着白石医生…而且怎么觉得她们是认识的?

我偷瞄了白石医生一眼,她却若无其事,还可以边走路边注视着我

『踫!』

突然有个什么东西从在我身后拦腰撞上,好痛!…

白石医生实时把我收到怀中,向我身后怒目而视!

从没在她脸上出现过这么失控的表情,也是想象不到她会这样生气…

腰好痛痛痛…

我稍为回过头去看,应是那些实习护士不小心把病床推偏了方向

她们看见白石这个表情已吓得半死,立即陪了个道歉就跑开了

白石医生扶着我,把我领到走道旁的椅子上,她也坐了在我身旁

她揉着我的被撞到的腰部,好像痛的是她自己一样

窗外的逆光打在她的脸上…这又再让我再次把两张面孔重叠起来

竟然看到她注视着我的双眼红了,我伸手抚向她的脸

现在我真的搞不清,是谁安慰着谁

这一刻我竟然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不如…就这么让木元真实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么绯山就可以继续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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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连串的事情,我跟白石医生也累透了

我先躺到床上去,静待她看完书睡觉,我得要做点事情…这件事,却并不是行动内容,而是,我自己决定要做的事…

她今天看书看得很晚,我也差点撑不住睡着了

她轻轻把灯关上,滑下身来,牵着我的一只手,就仰着睡在我的身边了

关了灯的时间更难熬,还要待她熟睡…

过了好久好久…终于听到她的呼吸变重了,应是沉睡了

太紧张了现在,我想现在连隔壁也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吧…

我将指尖轻轻放到她的腹部上,

刀伤应该就在这位置上了,这么深的伤,应留下着明显的疤痕…

我整只手放在上面了,她仍是睡觉状态的平稳呼吸…

要探到钮扣与钮扣间的空隙里了…

得先打开一颗扣子才行,指尖悄悄扭动…

突然她就动身了!

她整个人就翻了过来,支撑着在我的身上,

低头一下就吻了在我的唇上,

糟了…我得要快一点

我快被她堵得呼吸不能了

我焦急地解着扣子,差不多行了…

怎么越心急越是手滑!

她因为我解钮扣这个动作吻得更落力了,轻揉着我的腰…

怎么我觉得越来越热了…

现在全身上下都是致命诱惑…我不快一点不行了

解开了!

抚上了她的腹部上…

我所预期的疤痕…竟然…

存在着!一直抚着…由左至右…真是长长的一道突起…

怎么真的是你!你叫我相信还是不相信你才好…?!

我用力推着她,她死都不肯放,好像我走了就不回来地抓紧着

「惠我今天觉得不舒服…」没办法了!

这可是我的真心说话,我想到绯山…

「对不起…」怎么听来有点哽咽…

她突然吻了一下我的眼角,就缩到我旁边睡回去了,原来我已慌张得掉出泪了

又再让她失望了,我只想说对不起…

绯山明天就会消失了

现在我真的找不到她的证据,我只能信她…

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绯山的嘱咐,我要保护白石医生,我不能让她就这么白白给拘(百)捕!

我要尽快把真正凶手揪出来…

但要是…凶手真的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逮(百)捕你!

绯山是我心里的痛…你也是…

原来一直忘了,我觉得好麻烦的人类…我自己也是其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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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床上只余下我自己一个

浓浓的咖啡香气,

白石医生就在厨房吧…

我换好衣服,当然,是绯山的衣服,我从家里带来的,我记得有次白石医生看着绯山穿这套很高兴

走进厨房,她背向我在冲着水,完全没有转过头来看我的意思…

是昨晚拒绝她生气吗…?

我走上前贴上她的背,她完全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正在注水的水壸满溢出来了,但没有停下

转个脸来,向我发出了阳光似的笑容

…绯山,这个笑脸是她给你的,你是否也看到了?

我,轻吻了她一下,就走了,最后一次了…请容我一点点私心,但这也是绯山最后给你的回忆

反正…我并不懂得分析这种复杂的情感

有机会的话,也让我喜欢你吧…白石医生

只是,假设我这次能回来的话…

绯山,现在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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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对策室原定的剧本,今早我是要回去医院值班的

离开了白石医生家里之后,我却直奔了回家…

因为,我要私下行动了…

按我当时去小镇被跟踪,而医院的袭击事件亦在犯罪集团活跃后所发生来看,我应该是接近了真相才会发生一连串的事…

最大的谜团是,白石医生身为这个杀手集团的继承人,她也保护过我,但为什么这个集团要去杀绯山?

我相信,回去小镇那间房子,应可以解开着谜团,或可以推断出凶手

---回到家里,立即换回自己的服装,架上我的眼镜,穿上了轻便的衣着跟运动鞋,带上海魂,

当然不可缺少的是装满了子弹的手枪

现在镜中的我,就是要找出凶手的木元真实

给我勇气,绯山!

急忙跑离开家里,赶及登上了开往小镇的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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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上次给我中止了调查的这幢小平房前

从窗户看进去,也完全看不到内面,都给窗帘盖住了,而窗户亦是给从内面死锁了的,只可从门口入内了,

大门锁却比我想象中简单一点,这难不到我,只花了不消一会的功夫就把它打开了

进到屋内,从摸在地上的尘埃所知,这里应最少好几天没人来过

屋内是昏暗的,只有一点点透过窗帘闯进来的晨光,找到了玄关旁的电灯开关,亮了起来

室内的光线一下变成了柔和的昏黄

玄关前是简单陈设,进到内面,满是一排一排的柜子,以及一些窃听、监视的器材,全部都放得整齐有理

我打开了几个柜子…里面都是满是枪(百)械!太惊人了!

全部整理得有条不紊,型号亦排列有致,抺得闪闪发亮!

这一切的感觉,怎么总觉得似曾相识?

我注视到前方的尽头处有一张书桌,桌面的底下,是一个全屋唯一上着锁的抽屉

我决定要打开它…

开锁,并不困难,难就难在,你是否胆量去面对给锁着了的那些东西

拉开-----

里面所装载的东西,让我看傻了眼…

我相信我这辈子也未曾将眼睛睁得如此大过

下一秒,我的后脑勺就给一支冰冷的枪管顶住了

我也不需回头,只需看到抽屉内的东西,我就知道是谁了…

为什么要是你…?

绯山的制服,她的工作证,她的照片…所有她用过的东西…连矿泉水瓶都有!

这一切都令我怀念…但在这刻来说,我只感到了心碎,彷佛亦是她的心碎…

我即是你,我彷似亦是你的延续

「不要踫她的东西」

第九回．一半的一半

这一切一切的震惊令我感到无力、晕眩

还有令我更震撼的东西,就在绯山那些遗物之下…

我转个身去…

白石医生一踏步向前,胸口就撞到我的脸上,枪口对准我的太阳穴位置

「不要踫她的东西」

她以细软而冰冷的声音重复了一次,另一只手绕向我的身后

『逢』

轻轻把抽屉关上

---藏在绯山那些遗物底下的,看照片日期,是绯山出事后,一直跟踪着我行动的照片…

她一早就知道在自己身边的人是我,对我的行动亦了如指掌…

这个发现使我正在掏枪的手软了下来

抬头看着她那失掉灵魂的脸,她一直是负着怎么样的悲哀…

这几天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着我去度过…

真的是她杀绯山的吗…?!

突然从白石医生的颈间,闪出一抺强光

刀锋接触着的肌肤上,渗出几线薄薄的血丝

我再抬头,隔着她的身体,我看到的了握刀的手,竟然是小花的脸!为什么她会…

我自然反应地伸出了手,就这么徒手拿开小花的刀锋,当然我也割伤了…

同一时间,白石医生亦放下了用枪指着我的手,把枪放了在桌上,站开了一点,向着小花说

「三岛小姐,我不会伤害她」小花仍是指向着白石医生,原来她们真的认识,那小花是保护我的?

「我只是有点说话要跟小实说清楚,但不可以给你知道」这令我困惑了「要是我跟她说完,却只有我一人走出屋外,你大可以把我解决掉」我真的想知道,她还有什么话说

我趁她跟小花说话,悄悄掏出配枪指向白石医生的心脏…就是绯山中弹的位置!

「小花,我要知道她要说什么,你先走,她不会伤到我」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会对我怎样,对一切我仍不明所以,却也只能这样了「拜托你了,小花…」

待小花离开后,她领我到桌子前,她示意我坐了下来,而她亦坐在我旁边,当然,我的枪仍是指向了她

她伸手到口袋,我立即紧张起来,枪口更使劲陷进她的胸口,但此刻感到痛的却是我的心…

『当!』

她掏出的是一支钥匙,放了在桌上

这东西令我很惊讶…是一整柄的钥匙,而结构亦与我手上那半柄钥匙是相同的!

是以高超工艺特制出来的东西

「你就为了这柄东西杀了绯山?!」我从未如此激动过!

「这一柄是我的!美帆子的那柄只有一半…」她眼神空洞了下来,眼中淌着湿润「杀她的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我俩呆了多久…好久了,好像…我把枪放下

「你说吧…白石医生…」

又再隔了一会,她终于才再开口

「小实,先从头跟你说…」

她伸手到自己身后的急救箱,开始为我包裹着刚才被刀刃割伤的手指…

「我们的父母是认识的,我们的爸爸都是厉害的杀手出身,后来一起组成了现在的这个犯罪杀手组织,得到了庞大的财富;但自从我们出生的时候起,你们的父亲建议不再让下一代的我们沾手这种危险的事业,我父亲也赞成了,所以协议了,将所有他们的财产,共同放在我家大宅后山的一个山洞内封锁好,待组织解散后、我们长大后,才一起提取出来」

「没有人试图强行拿出来过?」我有点疑问了

「门锁不是密码或仪器能开的,而是使用世上只有两柄独一无二的特殊钥匙去开启,一柄在我身上,其余就是你跟美帆子一人拥有一半,而门是不能以其他方式强行弄开的,否则门后埋下的炸药会连锁引爆,一切将化为污有」

她停下了一会让我消化信息,续又说

「你们的父亲是因为提出解散组织而被暗杀,我爸爸在后来亦差不多把组织解散掉,只余下一些余(百)党,其中刚才那位三岛小姐,我预计她是查到你的身世,为了保护你而加入了组织的,我好几次也差点命丧在她刀下,只是她一心是保护你,我也没有要她命的意思了」她顿了一下

「我父亲九年前意识到自己会遭暗杀,所以亦训练了我杀手的技能,我才可以保住自己的安全;而他本人于九年前亦被暗杀了」

我还是忍不住问…

「你为什么把我困在你家里了…?」

「这可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我发现组织里有两个叛徒,知道了我们父亲财产的秘密,我就去了寻找美帆子…及你,这么就在医院里认识了美帆子…其中一个叛徒,就是仓库追着你的那个,他一直找机会拿走你手上的东西,所以我必需把你藏起来,最后我还是把他解决了…而另一个……」她说不下去了,手一直在抖震,我伸出了小手握紧了她

「就是杀了绯山那个人…对吧?」她点了点头「那案发的时候你去了哪里?」我仍怀疑着

「…我就在跑向你们家的途中,是美帆子打电话来告诉我说好像被跟踪了,着我要小心些,我实在觉得不绝能放心,立刻就从医院开溜了出去,只是…我到达已来不及…」她紧按着额头掩着痛苦的表情…

「你告诉我那家伙长相!在哪里,我必需要拘捕他!」

「就凭你们警(百)察?!」她冷冷地笑「一世都抓不到」

她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凶手我一定会揪出,只是在此之前,现在我要跟你说一件事…这些遗产,己经害了美帆子…所以我打算立即…」

---「毁了它!!」我跟她是同时间一起开口说的

于是她要求我先帮忙在这里把炸弹制造出来,然后去再去把山洞大门炸毁,引发连锁爆炸毁掉一切

这东西对我来说太简单了,只是…

以上其实所有也只是她一面之词…我真的要相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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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这样提着炸弹,登上了返回东京的列车,

到达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晩上了

一起回到我跟绯山的家里,我们必需小心不能被发现

因为Boss应该在找我们了…

小心观察了屋外没有监视,我牵着她的手一直走进去…

进到屋内,我们没有开灯,以免被发现藏进来了

屋内只余下透过窗帘跑进来的月夜光芒…

由我领着她一直走进去,可能是相处的这几天,我们已习惯了牵在一起,直到停下脚步的一刻我才注意到,把手松了开来…

「我们先休息一下,明天就出发」她向我说完,不期然望向了绯山的房间

「你可以进去休息的,她的东西我完全没有动过…」我知道她很想进去

她有点犹豫…然后又默默地走了进去

我抱着小黄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多久了,第一次因为紧张而反常地无法入睡,不停啃咬着指头

悄悄走进绯山的房间,推开着门,白石医生应该睡着了吧…

走向床边,微弱的抽泣声让我知道她没有入睡,哭什么啊笨医生…

我坐到床上面,看她没有反抗,就抱着她的头安慰着

现在,就当我是绯山吧…

「白石惠你给我快点睡!」

睡个好觉吧,白石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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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租用汽车的地方,以假名租用了一辆汽车

真的是很不可思议…我可是刑(百)警啊…竟还做了这种事

我坐在她驾驶座的旁边.

后座放着的,就是由我组装出来的定时炸弹

这也是很不能想象的,我平常做的就只有拆(百)弹吧…

我偷偷看着她驾车的侧颜,她眼睛依然是坚定的,却有一种莫名的空洞感

薄薄的风衣,直挺的衣领,穿在她身上其实是很好看的

对比着不断缩着身体、紧张地咬着指头的我,她真的是很冷静

「不用担心的」

她轻握了我的手一下,安慰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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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走至那个大宅的后山,穿过小片荗密的树丛…

还真的有个小小的山洞在,而山洞外亦装上了一道很大的圆摃门,门上的确是什么装置也没有,只有两个小小的钥匙孔

白石医生真的没有骗我…

我立即蹲在地上装置着定时炸(百)弹,她却突然跑开了一点

我没有特别注意着这个动作,装置好后就跟她说

「我要按下定时了,行嘛?」边站直起来询问着她

转个脸面向她,却看到她伸手往衣襟里…

!!!不好的预感!

我快速伸手从腰间掏出手枪!

---最后的一秒,我俩是互相瞄准着的

我说过,要真的是你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逮(百)捕你!

---接下来,只余下连环响起的枪声!

==Tobecontinued…

最终回．水与科学

有情就是喝水饱?

不是吧.

不过爱情的确也很像喝水.

口腔干涸的人拿起水杯,喝下第一口触踫着唇上的甘甜.

用舌头上的不同味觉细味着、感受着,再流进热炽的体内不断升温.

滚烫的情感化成蒸汽呼出体外,变作浮云,如雨落下成眼中的热流,流进心坎,永远存在你的心底里…

爱情看来也能用科学来解释的嘛,木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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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砰!砰!砰!」

眨眼间响起连串四下枪声!

眼看我面前的白石医生飞溅出的血花,我竟不期然眼眶湿了,最教我惊讶的是…

…我并没有来得及开枪呀!!

看着她中弹的臂膀.

我立即会意地望向自己的身后!

那是一个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的男人,他手中的枪己被打飞至远处.

那个人的肩胛锁骨间、手腕、膝盖分别都中了枪!

我完全呆了!我对白石医生这种枪法真是叹为观止!极速瞄准、精确无误,还要是隔着我去打的!!

「这家伙就是杀了美帆子的人…!」她手臂的疼痛使她说话也有点颤抖.

她就是为了把凶手引来才这么做吗?!

那,凶手身上,必定有这件东西!

我走向那个男人,他挣扎得不断颤抖却又站不起来,发出着剧痛的哀呜,却仍面目狰狞地盯着白石医生,我以枪的手柄的一下挫到他脸上,这个夺去绯山性命的家伙!!

立即搜查他的口袋…果然发现了绯山的护身符!

我回过头去走近白石医生,要先看她的伤势.

她却举起手枪,再度瞄准向那个男人!

「慢着!由我来逮捕他!」

「不行!」我知道她打算一发一发地取那个人的命,直至最后一颗子弹!

她杀红了眼了!眼中布满着愤恨的血丝.

我连忙遮挡在她的射程之内.

「绯山只会希望你拿的是手术刀,不是你手中的枪!现在我不是要你放过他,而是要你救赎你自己白石惠!」

…我也讶异自己说了出来这句…这些并不是我会说出口的话…

我抚了一下自已的胸口…你果然,还在这里呢…跟我流着相同血液的你…

我清楚白石医生对这张脸的不可违抗.

她握枪的手一直没有放下.

我没有理会她,拿出手铐转身扣住那个凶手…

拘(百)捕他,也是要洗刷你的嫌疑啊白石医生…

再回头去,她还是一动不动,只是低着头.

「这是绯山对你的最后要求,不要怀疑…世上没人会比我了解她」只见她眼中淌着湿润.

我伸手用尽力气扳下她握枪的手,强行松开了她手中的枪,丢在地上.

她呆了大半响,没有说话,握紧拳头的手微震着,我则紧握着她.

静待她从刚才的愤怒情绪中回复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握拳的手渐渐放松了下来…

现在,是所有钥匙的部分都齐集的时刻.

「还是要炸的对吧?!」我面向她这么说…这显然不是询问了.

良久之后,她才意识过来,抬起脸,立即向我点了点头,我跟她先合力把那个重伤的凶手拖出远离山洞的外面去,紧紧栓在一株树木下,后续再通知对策室安排把他押走就行,不是中了要害,现在应该还死不去的.

我们回到山洞口的门前,按下定时装置,就一把拉着负伤的她跑了.

「多少时间?」

「三十分钟!」

一直奔跑,心跳随着定时装置的声音不停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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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宅的屋顶上.

浮云的影子飘过我们的身上,清风拨乱着她的留海…

我打开急救箱,为白石医生包扎着伤口.

一边静待着爆(百)炸的时刻到临…

面对着这些她所专业的事情,她就开始说起几句话来了,说我要怎样才能包扎得好一点之类.

也许是她掩饰着心里那么一点的异样感,所以才找点话来说吧.

好了!扣上!

她看了伤口一眼…眉头抖一抖.

是!我知道了,包得很糟对吧,临时的只能这样了…

其实,除了有关我们自己专业的事情之外,我们都不是太多话的人.

只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说的…

「白石医生…」转脸望看身边的她,她也回过头来看着我的眼睛「为了绯山,请你要重新活过来,我自己也是」

她却别个脸去,实时陷入了沉思之中,没有回答…

「轰!轰!轰!轰!轰!轰!轰!」

接下来就是连爆的巨响,从山洞方向冒出着大量的浓烟、尘埃.

…这亦同时粉碎了我们那极为沉重的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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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件过后两周,我到了翔北打算看看白石医生的伤势.

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找到了她…

虽然她负伤在身,却仍在卖力工作着,这我不是很能理解…

盯着玻璃窗看的我,眼角赫然瞥见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身旁.

…是牙岛护士,她还是跟上次一样,以带点异样的眼神看着白石医生.

可能是我身为刑警的职业病,我好奇问了这么一句.

「你认为白石医生有什么奇怪的么?」

她幽幽地看了我一眼.

「难道你不觉得吗…她虽然在努力工作着,但比起像个医生…她不是更像个病人吗?」她再别过脸去,充满着叹息「到我后来知道,原来绯山医生早阵子己不在时…我才意会到了她为何有了这个转变…」

这一刻我才明白,只是我从来没有察觉出来,白石医生一直在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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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到过医院那天之后,我决定让她搬来我跟绯山的家里.

我的确是希望在身边保护她,用我所能做到的方式.

她也答应了我,只因我让她住在绯山的房间.

不要逃避了,白石医生,现在可以让你好好去怀念她,但也必需正面去面对这个事实,你还要重新活过来的.

她把东西都搬来之后,我家就变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的图书馆了.

当然,绯山平常用来放时尚杂志的架子还保留着,也给她霸占来放医学期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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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约两年多左右.

今天又是我们到绯山墓前拜祭的日子,基本上,每周我们都会去的.

绯山,是我坚持每周带她来见你的,我不希望她再在我身上不断寻找你的影子,她总要面对这一切,也要重新返回现实的世界.

经历日月的洗礼,她心里的病症,也总算康复过来了.

正如绯山待我一样,她就算跟白石医生交往期间,都尽量不会把我一人丢在家里的,我也绝不能让绯山感到寂寞.

绯山的葬礼,当时是因为查案期间而没有公开,只有我一人见过她最后一面.

「你遗憾么?」我这样询问着她

白石医生的手掌按紧着自己的心脏.

「不会…她永远也存活在这里」

她还是一贯地总盯着绯山的照片看,只是,现在的她,已开始展露笑脸了.

绯山,她干的还算不错对吧?

离开拜祭的山上,在下山的小径上缓缓前行着.

向山腰看下去,是一片一片的荗密丛林.

在我们上来这里拜祭的初期,总觉得这片树丛看来沉郁而阴森…

现在看来,竟发现,原来满山是如此的悠然翠绿.

回到家里,她又盯着书架看,像在找着些什么.

最后她拿下的却是《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黑洞》,并不是她的医学书籍.

我推推眼镜,好奇地问她.

「你对这种也有兴趣吗?」

「医学与科学也是相近的范畴吧,或许我有一天,也会喜欢科学的,只是,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吧」她背向我边翻书边说着.

我想起了口袋中有要交给她的东西…我悄悄掏出来,放在手心里.

这是结案后我想办法取回来的证物.

「这给你的…是绯山的护身符」

她把翻书的手向后扳,摊开了手掌

我把护身符放到她的掌心,她温暖的手轻轻握着了,连同着我的手一起.

或者,这本活生生的医学字典,终有一天也会对科学产生兴趣吧.

如果,我相信我即是你,也许,我就是你的延续.

===End===

后记

极度谢谢看完这25615字的您,无论是潜水的、留言的您,同样感激!!

再为删楼向观众道歉,以及向所有观众再度致歉,真的很对不起!

重建后看到大家再回来看,十分感谢(下跪深深鞠躬)

完文后我会很想念你们的,多不舍得…Missyouall

『自己写后感给自己』

(亲爱的您,就Skip掉这段吧)

写文的我,或是白石.

都在玩著自虐的游戏.

从头到尾想写的就是第三回才出现的白石.

开初的…角色出现了,却又从未出现.

中段的…感情开始了,却又从未开始.

命运巨轮不停运转著,乘我们不觉之时,已静静牵引著我们的走向,只是行走在其面上的我们浑然不觉.

---这个结局,好像有点不适合放在同人的世界.

最后一幕,可能观众会不喜欢,可是作者还是把它写了出来…(豁出去了真是…)

真的...很抱歉.

…白石医生,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吧.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曾经想过.

永远只爱这一个人.

无论这个人离开了、消逝了也不改变.

只是,情感是会不断转化.

是可以把这个人永远收藏在心底里的.

但绝对不要闭锁著敢爱的心.

比起放弃、比起逃避,勇敢再爱太难.

给点勇气,就这麼再活过来,才得以一直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