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の绊】深夜的招牌盖饭(15+) phoenixTenth 花木

9 桑虞 2019-7-3 962

新宿街头,东京最热闹繁华的地段,即使现在已是深夜,路上的霓虹灯管仍是闪烁璀璨,引领着每个迷失的途人

走进歌舞伎町的幽静小巷,越过情色场所的灯牌

一所小食堂现在才刚刚开始营业

这里没有菜牌,顾客想吃什么,只要是老板娘懂得料理的菜色,也可以点单

这是一所治愈落泊心灵的食堂

店家的老板娘亦理所当然地是个治愈系,梳着可爱的双马尾,她不会说话,但脸上总挂着天使般的微笑,暖入顾客的心底,这里的顾客经过一天的辛劳,坐到这里彷佛就能得好最好的安慰

「小花,给我一碗叉烧拉面加满葱花...」木元下巴搁在枱角,已然一个来惯了的模样,向双马尾的老板娘道

小花闻言点点头,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她的样貌很年轻,笑容带点稚气,绝对看不出来她比木元还要年长好几年

木元的眼睛已呈半睁状态,紧搂怀里的小黄,目送小花晃着好看的马尾转身走进厨房,从布廉间窥看小花为自己煮菜的样子,鼻子用力吸入食物将近煮好而渐变浓郁的香味,一本满足的模样儿

「请给我一碗猪排盖饭!」坐在木元对角的女生向小花下单,小花从厨房探头出来作个OK手势,笑容灿烂

小花的店确以猪排盖饭美味闻名于歌舞伎町,吸引了好些球手或者拳击手或各种竞技者的光顾求个兆头,至于为何木元要在猪排饭闻名的店里吃叉烧拉面?因为这里几乎每个人进来都点猪排饭,木元希望自己得到的是独一无二的,是其他顾客没有的,是小花必需特地为自己准备的,切满整碗的葱花费时,亦要细心才切得漂亮好看,彷佛也吃进了她为自己努力的汗水

木元光顾这里已大约一个月了,想起当初自己也是被这里的猪排饭吸引过来的

一个月前

炸弹

这是木元真实第二次遇上这种疯狂的炸弹狂徒,炸得稀烂才得到快乐

木元赶往医院现场的时候,拿着简短的事件报告,快速阅读了大概情况

---今天下午,一枚计时炸弹引爆发出巨响,翔北医院内其中一间多人病房瞬间被夷平,这起事件造成六名病患及两名护士丧生,病房内无人生还,值班医生却刚好在爆炸当时处于洗手间内,才侥幸逃过一劫,按爆炸时间推断,刚好正是医生巡房时间,所以炸弹的目标预计有可能就是当时的值班医生…

由于事件可能引起公众恐慌,所以伤者名单及详情并无对外详细公布…

以上是木元进入搜查现场之前听到的版本,公众所不知道的版本,这一爆,究竟碎了多少家属的心,又造成了多少无法复元的心理恐惧

当木元走进现场的时候,情况比她预想中可怕,满目疮痍的病房,天花的瓦砾持续零星掉下,破烂不堪的墙壁隐约可见曾溅上的血渍,干涸后看来仍是动魄惊心,彷佛仍能听到痛苦的叫喊,木元不禁掩着耳朵,直到离开后仍心有余悸,这简直是恶魔的行径…

...在这种情况下,谁也知道病房内是绝无可能存活的,而这也应该在凶徒的意料之中…

然而,凶徒又总是有种回到案发现场确认的坏习惯,这使木元完成调查离开时,对四周的人物都格外留神

她并没有刑警应有的满腔热血,每次花形面对新案子时元气满满,她看到就头昏,但是,她却拥有着刑(百)警应有的敏锐触觉

朝医院大楼正门方向离去,视线透过遮蔽的发梢,眼睛流转着观察四周的可疑人物

医院正门偌大而楼底极高,刺眼的夕阳光线贯穿气派的巨型玻璃幕墙,木元踏进回转玻璃门,推也不用推,干站着身子就给逆时针转至门外的一边去了,因为有另一个人正推进着门的另一面…

就在木元踏出回转门外之前,看到隔着玻璃门的另一边半圆,有一道视线快速在自己脸上扫过…

那是一名身穿白色连帽风衣的男子,帽子翻到头上作为遮掩,外露出小撮银发,是个满额皱折的中年人,玻璃的反光点让木元看不清对方全貎

是这个人??!!

木元眼睛蓦然睁大,细小的身体突然变得激动而敏捷,转身推着玻璃门拼命助跑,奋力把自己转回室内去

中年男子见状便慌忙提起脚步往医院更深入的地方逃去,木元喘着大气紧随着狂奔,推开梯间的防烟门,门板回弹时还险些击中自己的脑袋,潜进包里掏出手机…

「Boss,发现...可疑人物...嗄...在医院一楼...后梯,要求增援...」木元这刻有点后悔平常没做好体能锻炼,竟连这种中年人也跑不过

在回转的梯间,木元顺着对方脚步声的方向往上疾跑

踏着梯级剧烈跑动使她心脏砰砰乱跳,在回转而空气稀薄的狭窄梯间活动,她已开始感到天旋地转几近窒息

拼尽所有力气,一直上跑至近顶楼,前面那个脚步声竟就突然停下,木元也赶紧止住脚步没敢乱动,成对峙的状态

寂静而局促的空间里,只剩下木元跟那男子交错的喘气声,完全不能确定对方准确位置,喘息越发急促透露出心里的惧怕,她紧按着起伏的胸口尝试镇定下来,惶恐地稍稍后退一步,掏出腰间的配枪,双手紧握着向上指往另一道喘息的方向

木元已心慌意乱,不禁想起射靶练习的时候,自己是如何地不济,子弹总往靶子边缘外飘

她手心都紧张的渗满冷汗了

「不要动!你没路逃了!」木元正焦急着大泽为何仍未赶来,要是自己开枪根本就没有把握,最糟的是,不知对方是否也有枪

中年男子竟又再踏步往上奔跑,木元听到渐远的步声就握枪紧追上去,终于接近他了!木元手臂伸尽一勾,男人的帽子滑下,稍稍往回头看着木元…

竟是野垣泰造!早前在押送的时候逃掉的犯人,炸药的天才

「木元!」突然被后方的声音叫住,木元回头看,是大泽绘里子,后面跟着花形

可是,这一回头,木元就后悔莫及了,脑后传来砰的一下开门声,野垣已冲出天台的门外!木元正要起步追出去…

「木元,等一下!」大泽嘹亮的声音把木元的起步喝止「不确定他有没有武器,太危险」始终不能让枪法搏击皆不行的木元冒险,大泽掏出枪支追上,花形也赶紧照着办

她们三个以门框作为掩护,已作好与狂徒正面交锋的心理准备,大泽摊开手指开始数

一...

二...

三!!

扬手,他们握枪跑出天台外站定展开射击的姿势

而眼前竟然…

空荡荡的一片!

天台上只余下远处的另一个逃生口,而逃生门已被大大地打开…

大泽别过脸啧一声狠踹着地面

木元跟随对策室沮丧的各位返回办公室,步出电梯,往对策室的沿路经过一个小房间,踮脚往透过玻璃窗圆孔观看,房间内坐着一个女人像在被录取口供,这女人坐着也能看出来她的身形有够高佻,后脑勺梳着柔顺的马尾,眼睛十分清澈

大泽按上木元的肩头

「她就是爆炸当时值班的白石医生...」大泽指了指白石「可是,她是临时跟别人换班的,因为换班而不在现场的医生姓绯山...」说到这里就懊恼地锁着眉「所以现在还是弄不清楚爆炸目标是她还是另一位医生...」

而从当晚的口供所知,实在找不出这两位医生跟野垣有过什么交集,更不要说是过节了,动机完全不明

对策室内没了平日吵吵闹闹的气氛,成员一同掉进团团谜雾之中

木元托了托眼镜也陷入思考…

在玻璃旋转门的时候,野垣看着自己的脸,他眼神中好像闪出一丝惊愕

明明凶手就在眼前…

想到这里,指头被她有点不忿地咬紧了一下

直至下班时间已是深夜,木元为心里十分不爽加班到这么晚,心下埋怨着命令自己留下做分析的凶残女上司,肚子已饿得不断发出鼓噪,她把小黄塞进海魂里,踏着乏力的步走到街头,手脚已无力地摇摇摆摆

这个时份,食店都已过营业时间,经过无数已反成休业牌子的食店,木元稍稍抬头,发现歌舞伎町的街角有个细小的箭头形状灯牌一闪一闪的,像在向她招手,好简陋的灯牌,却闪着木元最喜欢的几个大字

“猪排盖饭”

就像上勾的小饿猫,沿着箭头方向,转了几个街角,抵达至食堂门前

“Smile”

木元低头避过门框上的布帘,走进这所灯光昏黄柔和的食堂,感觉温暖舒适,但进门时并没有听到欢迎的话语,这店也太没礼貌了吧

店内食桌三面围绕着料理台,位于中央的料理台后面,站着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咧着齿面向自己,又稍稍低头躹个躬,她的笑容很亲切,双眼闪闪动人

这亲切让怕生的木元终于安心地坐下,但她发现墙壁上跟桌上都没有菜牌,不会是因为快要打佯就全收起来吧?明明坐另一端的光头大叔仍在大吃大喝啊

忽然有个本子递到自己眼前,是双马尾递给她的,上面写着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点,我是这里的老板小花,我不会说话,但我听得懂,你随便哦”句末画了颗爱心,还有一个笑脸^_^

“Smile”

木元呆愣愣地看着小花的脸逐渐凑近,竟就紧张起来,心跳稍稍加了速

「猪...猪排饭」木元终于舌头打结地顿出了来意

小花作了个OK的手势,该死的是笑容更为灿烂迷人

木元顿感两颊发烫,手掌摸摸脸,怕是这里环境太狭隘的缘故吧,她心里是这样向自己分析的

她什么都爱在脑子里分析,只是不爱向别人表达

直至猪排跟蛋香融合的气味跑进木元的鼻子,原本睡意渐浓的她就振作了,早已饥肠辘辘,她就急不及待啪地折开筷子盯着饭看,眼镜都被热力熏得满是雾气

小花的手指掠至眼前,为木元取下蒙上了白雾的眼镜,微笑着为她抺掉镜片上的水雾

这种亲昵的动作,木元想起好像跟谁也没曾有过,她就脸红红地低头,还是顾吃的就好了,以免被面前的笑脸再闪到...

木元舀起饭往嘴巴里送,也许是饿,又或者是这口饭令木元终于开窍,竟能分析出来人类的心意,她记得自己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猪排饭吧…嚼开饱满的饭粒包含着温暖的感觉,混和着口感柔滑细腻的蛋汁,猪排咬开软绵绵热辣辣的暖意直达心中

明明就是,蛋,饭,猪肉,但直觉她就是用充满爱意的心情煮出来的,木元心下不禁想,她或许平常就是习惯做给谁吃的…

“好吃吗?”小花向她递上本子,做着唇形

「很好吃...」木元点点头,咽下塞满嘴里的饭,小手战战兢兢地覆上小花的本子「我会读唇,你不用写也行的」彼此交换了个羞涩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木元才发现到小花的身后,放着一个黑色相架,黑白照片中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看相片的陈设,这个人显然已不在人世了,到后来木元才知道,相中人是小花交通意外逝世的恋人,早川维托

小花昔日都是做给他吃的吧…

难怪,会是这种味道

味蕾上怎么一下变酸了

之后木元几乎每晚都会到小花的食堂吃饭

小花跟木元已混熟起来后,看她一副整天睡眼惺忪的模样,亦允许她吃饱就在店内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休息一阵子

到后来,这成了木元长期专用的位子,因为木元已经不想家了

反正家里空无一人,回去都是面壁,家中除了数台计算机及铺天盖地的科技研究书籍,就只余下满满一大堆趁大减价囤积下来的泡面,没有暖气的家冷冰冰的,一个人还设置什么暖气,而小花这里却有煮食传来的暖意跟香气,还有她用心为自己炮制的饭菜,单人沙发虽小却感觉无限舒适

有什么比起吃饱就睡更好了?而且还有一个温柔的天使陪伴自己,做着自己最喜欢的料理

有时木元更是闭眼一睡就直至天亮,小花也不会吵醒她,偷偷戳着她的脸颊,直至清晨打佯的时候木元才离开上班去

一个月后

小花微笑着向木元双手奉上叉烧拉面,面汤上布满翠绿的青蒽,蒽花遇热发出的清香充斥着鼻腔

这碗拉面其实是方便面做出来的,这些食品,木元家里有好多,但她只爱吃这里小花为自己特制的

放下后,小花轻捏木元的脸颊,那只空出来的手在汤碗上来回拨晃,提醒她要小心烫口

然后小花就晃着马尾转身,在身后早川维托的照片前敲了一下清脆的钟声,用力咪着眼双手合十良久,像诉说了千万句无法传递的话语

然后小花就保持低头走回厨房去了

余下食桌前的木元,嘟咀吹着热汤表面,眼睛却在窥探小花在厨房内低头切着洋葱的侧颜…

她泪水打在砧板上的声音木元彷佛都能听见…

---啧…你就别哭嘛…

但为什么现在眼酸的却是自己…

木元把叉烧拉面吃至一滴不剩,撑着肚子蜷缩在店内的小沙发上一觉睡至天明

---「小实...」小花蹲在沙发旁,从背面轻拍木元的瘦小的肩头唤她起来上班,眉心扭紧不满被打扰睡眠,木元一翻身就恰巧滚到小花的脸旁边,不小心把自己撞醒,睁开眼木元就吓死了,放大版的小花脸颊就近在眼前不到两个指头位置,木元脸上一烫便支起身子坐直起来,擦擦刚睡醒模糊的眼睛

小花仍是脸带笑意

---「你可以不用睡这里的」小花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我家就在店的楼上哦,下次我帮你铺好床单吧」晨光射到她的牙齿很是耀眼,不只是牙齿,而是她整个人就像闪闪发光

说完扶起木元绯红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当天早上木元离开店之前,乘小花走开时,偷偷向着早川维托的照片高兴地比了个鬼脸,就愉快地上班去了

啪!!

「木元!小学生吗你?!」

大泽以壮男般的手臂威力,今早第?次以手上的报告砸中木元的脑门,拍走她昏睡的灵魂,这次醒来发现原来会议早结束了,其余成员已作鸟兽散

「昨天你负责重新检查监控录像的部分,分析成怎样了?」大泽对唤不醒的木元已没好气,坐下来切入正题好了,调查差不多一个月仍是苦无进展

「录像中没有发现可疑人物,甚至连野垣的影子也找不到,预计是避开监控系统进去的」木元手指伸到银镜底下揉揉刚睁开的眼帘,不耐烦地道

「那可能不是野垣?!」大泽凝重地紧按额角

「是他定没错的!...」木元直觉地道

「你哪来这么确定?!」大泽挑挑眉质疑着

木元却答不上来,亦讶异于自己,为何这般坚持是野垣放的炸弹?当天在玻璃门他向自己投来的注视,木元还是非常在意,但就是找不着野垣的作案动机...

木元后悔当天没抓着野垣,下巴搁到桌面的小黄身上开始进入思考,大泽则看看手表

啪!!

「别乘机躲懒!今天我帮你安排了体能锻炼!快给我过去!」

「啧!...」镜框下的眼角不爽地往大泽脸上一瞟

啪!!!

体能训练

木元以生病为理由已躲过了整年的体能训练,今天大泽一气之下,今天就一日之内安排了五小时的训练给她,在大泽的监视底下木元已走投无路,柔道器械跑步什么也来了一遍,别说运动的习惯了,木元平日连移动的习惯也没有,完成训练后她双臂已近乎无法活动,在更衣室洗澡换衣都做不到,元气大伤肚子又饿,但小花的店还未开始营业啊,要吃木元还是希望吃她做的...

怯怯地按了通简信给小花

“我饿了”

打三个字用了二十分钟的考虑

大胆按下发出!

直至步出大楼,木元正在失落为何小花没有回简讯,那只能够回家了,刚才鼓起勇气给她传简讯是干嘛的,拍拍脸让自己清醒,果然对人类没兴趣才是正确的

可是,木元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半小时后

眼前的招牌...

“Smile”

现在才七点多…十二时才开店吧

都来到这里了…木元面对紧闭的木门,她握个拳头悬空犹豫了几秒就一记敲下去

没得到响应后,再敲就更急促了,不甘心地紧抿着唇

算了…

木元正转身离去

谁知转身却撞进了一个宽广高大的身体里,碰得木元的小身板往后回弹失去重心,面前的手臂及时捉紧她,抬头发现正是小花,她手里拿着塑料袋,原来是刚刚外出购物回来

---「小实,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欢迎回来..

在木元家里,每天的欢迎回来只是自说自话,现在木元却从小花的唇形读出来

木元无力地一头撞进小花的胸口

「我...我回来了」

心里好暖和...

第一次走到店的二楼,小花的家里很整洁,和式的陈设,地上布着塌塌米,中间有张小矮桌,家俱并不多

「小花,我还是先走了...」走进屋内的木元四处探看,她突然就回头走向门口,艰辛地弯着臂,穿回自己的鞋子要离开...

因为木元有点伤感...一进来最令自己在意到的,就是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洗手间内的洗漱用品都是成对的,而且看来使用很久了,床铺上的枕头是两个的,地上的座垫是交迭起来的两片,杯子一蓝一白地碰在一起,桌上有着早川维托跟小花的生活照...不想再陷入小花的回忆里而揣测出更多,都怪自己刚才在门前乱感动...

---「等等」小花拉着她,木元感到小花手心里不容反抗的热力,心跳都乱了,小花空出的手将早川维托的照片翻转覆下

---「小实,你不是说饿了吗」眼前的小花样子顿时慌得像害怕被遗弃「刚刚收到你的简讯,我才特地出去买食材的...」

木元不舍得让面前这张脸透露半点失落决定留下…

木元终于坐下吃饭,心里却尴尬又纠结...原来自己的心意小花是知道的,顿时有点羞怯于面对小花,只想逃开,身上又黏着汗,总之觉得浑身都不好受...

「你家浴室可以我可以用吗?」

---「这里也是你家哦,你随便使用就行」小花仍是亲切地笑弯了嘴

木元在浴室内尝试脱开衣服,打算冲冲身子,可是裤管却怎么也扯不下,她决定在脱掉裤子之前决不脱上衣,就在这个时候,小花竟拉开浴室门步进...

木元吓得脸上升温手忙脚乱地把裤钮勉强扣回...

---「你弄伤手了吗?」

木元脖子僵硬地微微点头

---「我帮你好吗,背向我就不会给我看到了」她的笑颜好温柔...

也不待回答,小花径自绕到木元身后,正要为她脱下外衣,木元紧张得捏紧指尖,心跳变得很剧烈,她却因为不习惯,还是怯怯地说出口「我平常是先裤子...」

小花看着羞涩的木元,就如言转而伸手到木元的裤子,指尖挑开裤上的钮扣,顺势把拉链也拉下,前面的人竟就开始呼吸沉重了,同样急促的呼气喷进细小的耳朵内,小心翼翼地扯下裤管,指腹滑过大腿敏感细嫩的肌肤,前面的人就脸颊通红地朝后软倒在小花的肩膀上,木元伸手掩着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害羞的声浪,此时修长的手指已撩拨着她内裤的边缘...

当晚,年中无休的”Smile”,自开业以来第一次没有营业

小舌头被逗弄绞缠,丢下的衣服落到浴缸里,浸湿在热水中载浮载沉,水面清晰反映着旁边正剧烈活动的身影,如小花所说背向她就不会被看到了,整个背部被同样炙热的体温磨擦着,突然传来的刺痛感,让木元难受得将墙上挂着的浴巾一手抓落…

当晚,年中无休的”Smile”,门前挂着”休业”的牌子

「诶诶诶诶?还想来吃猪排饭呢,怎么今天这么晚还没开啦?」光头汉子手里晃着空酒瓶,脚步浮浮地

另一名途人经过,状甚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说来也奇怪呢,这里从前不是中华料理馆么?才一段日子没回来歌舞伎町,店名都改英文啦?」

醉汉意味不明地干笑几声

「半年前中华料理馆结业后,这里就换了新老板啦,是好可爱的老板娘哦!」说到这句已状甚猥(百)琐「现在好像是万国料理店啦,老板娘说点什么都可以的唷...嘻嘻嘻嘻」语无伦次了

当晚,年中无休的”Smile”,店面意料之中很冷清,二楼却是高温异常...

木元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对策室,软弱无力地掏出小黄放上会议桌,脸颊恰到好处地降落在上面,今天木元的睡脸挂上了幸福的微笑

「木元元元元元元元元!!!!!!!!!!!!!!!!!!!!」大泽卷起手上的报告书成大声公状对着木元大吼,木元吓的整个弹起!

「好!」大泽盯着惊醒的木元,得逞地啪啪手「会议开始!这起炸弹案再查不出来,我们可又要被投闲置散了,不想被派抓猫捉狗的,就快给我轮流报告昨天有什么发现!」中气十足地,锐利的视线扫过每一个人

「我没有!」木元抢先第一个回答,立即再倒头睡去,毫不浪费补眠的光阴

啪!!

「哎」木元搓着发痛的头顶

「你们呢?!」

其余各位亦摇头之际…

「我有!」刚刚赶进来的山村,肩膀仍晃动着那条空无一物的肩带「重新搜索翔北现场附近,捡到了这个!」山村高举手上的透明袋,内里装着一只手表,大泽绘理子当然认得了...

「啊!」大泽煞有介事地用力一拍桌子,眼睛睁得老大「是野垣泰造的手表!」说完不服气地瞄一瞄木元

木元得意地转着笔,斜眼回看大泽,掀起嘴角一副就说了吧的神情

小花步出银行门外,眨起一只眼,手背挡着阳光,日间不用开店的时间,她都会处理些日常的琐事

走过鲜肉店,满意地看着玻璃柜里的肉类,挑了最好的一块,今天又可以给木元炮制可口的叉烧拉面了,想起木元嘴馋的模样不禁泛起微笑

清晨的花店,花儿开的特别灿烂,咪起眼睛嗅着淡淡花香,挑了纯白可爱的小菊花,便跳上公交车出发往下一站

这是最后的一个尾站,是车程的尽头,也是人生的终站,这里是常人避之则吉的墓地,也是早川维托长眠的地方

清水倒下墓碑

小花闭上双眼睛合十,向早川维托诉说着心里的话

---对不起…

---我们的店、我们的家,虽然我都卖掉了

---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新店的店面,虽然比从前的店小很多,但仍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万国料理店,进来的客人想吃什么料理都可以

---我们的新家就在店的二楼呢,旧居的东西我全都带过来了,我有小心布置得跟从前一个样啊

---最后,请你原谅我把店卖掉是有苦衷的…我需要钱,要用来付给野垣先生的,而我明天亦会把钱交给他作为报酬

---他帮了我们很多,那个没能把你从车祸重伤中救回的女医生,野垣先生已让她永远消失世上了,这个世界已再没人可以分隔开我们…

小花瞄了瞄手中准备用来作叉烧的肉,眼里泛着泪光,洒落到坟前的云石地上

---这个世界已没人可以隔开我们…

紧咪着眼,泪滴顺着脸颊滑至下巴

---没有人可以…

将手中的肉用力丢到地上,踏上一脚,看也不敢看便转身缓缓离去

对策室仍是破不了案,被一片愁云惨雾所笼罩

桌子旁边却坐了一个笑得满脸陶醉的娇小人儿,下巴砸在桌边,盯着小花为自己准备的便当,数算着玉子烧的层次,精致的香肠章鱼有多少只足须呢...

忽然有个不速之客来袭!

面瘫的片桐垂涎着,不客气地拿起便当要偷吃,木元怒瞪着他一手夺回,拍掉片桐的爪

「要不要这么凶!」片桐怪可怜的

「你要吃就让岩井做给你呀!不要来碰我的!」木元也真的没试过这么凶

岩井闻言大喜,连忙向片桐抛个大大的媚眼,片桐一震

「哇!好捧!看起来好好吃啊!」身后的花形伸手要拿,就在闪避与争夺间,便当就翻倒地上了...

看着散落一地的饭菜,木元未曾如此欲哭无泪过...

得到的时候,敬请作好失去的心理准备

就在此时,大泽突然冲入对策室内「终于发现野垣泰造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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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桑虞 20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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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的微风轻拂着小花的脸,她咪着眼吸入一口清新的空气,从胶桶里捡起最后一件衣物晾晒,手执木元的格子衬衣宠溺地微笑,细心地抚平衣料上的皱折,才夹到晾衣的绳子上

    面前的格子衬衣忽然被一阵强风吹起,从吹起的衬衣后面,小花看见早川维托,她惊喜得嘴巴拼命张合,尝试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双眼发着酸,身子不住颤抖

    ---「ビト,我好想你」小花不断重复的唇形

    她急得乱踹脚,早川紧抱着她的腰际让她镇定下来

    「小花真是傻瓜...只要你保持微笑,我就永远在你的身边」

    终于镇定下来,脑袋搁在早川的肩头上,倾听早川在她耳边低喃...

    「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为店子取名“Smile”吗,因为我最喜欢你的微笑」

    「小花,我永远都在...」

    被小花紧圈着脖子的木元,勉强挤出一句说话,小手抓过晾在旁边的格子衣袖,擦着自己渗泪的眼角

    ---小花,为什么我就是会读唇呢,当个傻瓜也算了,还得用回自己的袖子擦眼睛...啧!笨死了...

    木元摸摸她的背,吻上她唇瓣上柔软的触感,小花抱着木元温暖而鲜活的躯体感到安心,但病床上早川那具僵硬冰冷的遗体的影像仍在她脑里浮现

    ---「ビト...ビト...」

    「小花不要哭,笑一个好不好...」木元小小声在她耳边说,小花如言脸上弯起微笑

    “Smile”

    她从早川的丧礼那天起直到现在,无论心里高兴或是悲伤,脸上永远挂着微笑,心想这样该就能把记忆变成永远

    纵使,微笑已失去它本质上应有的意义

    木元双手覆上小花的脸颊

    ---小花不用怕,我会带你见最好的医生

    突然感到自己略短的纤细手臂并不足以抱紧她

    大泽对犯人的愤恨全倒映于手中的水晶表面上

    野垣泰造...!

    「听着!」大泽放声吼叫,木元把手指头赶紧钻到耳孔里塞住隔音

    大泽挥舞着麦克笔,于身旁的新宿地图上圈住了一个地点「就是这里!这几幢大厦极有可能是野垣泰造的藏身处,要抓住他,亦要搜刮出指控他的证据,明白了没!」奋力拍桌,文件震落一地

    已没有人敢说不明白了,摊睡在桌子上的木元也吓的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坐直腰

    「花形片桐跟我去可疑地点搜寻线索,山村去科搜研查看这只手表是否藏有特殊装置」大泽顾虑到木元上前线的风险,瞟了她一眼「木元留在对策室,翻查这几幢大厦的录像,找到线索后马上联络我!」

    分析录像的工作直到夜深,黑白的影像在眼前摇晃不定,木元揉着发干的眼睛,双手绕向脑后松开发夹让小卷发随意散落,她现在只想回到小花的家里陪伴着她,但怎么工作老是干不完…!烦躁得把头发搓乱

    木元现在的任务就是翻查这几幢大厦于一个多月以来的监控录像带,以确定野垣泰造的藏身之所,或找出可能出没的地点,木元拍拍脸提起精神,眼睛强睁着往屏幕盯着看

    忽然一个画面掠过她的眼前,她惊讶得张开了嘴巴,松开了紧咬的指头,迟疑地按上暂停钮,掩着嘴巴眼中所见简直难以置信…野垣泰造出现了

    要命的是…画面中所显示的,正是小花在跟野垣会面的情况!

    右上角的日期正好是翔光发生爆炸的前几天,小花为何要跟这种人见面?现场环境太昏暗,只能将画面稍为放大,再慢速播放去推算了,小花从包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袋交到野垣手里,野垣泰造向小花挑了挑眉,打开牛皮纸袋的封口,抽出内里的万円纸币,收在怀内抖开点算,嘴里念念有词但看不清他在说什么...

    木元紧按着额角不敢相信,脑里正设法想一些事情希望让小花清白,怎料却越想越糟糕…

    她直觉第一件想起的事是早川维托,于是木元搜索了一条有关早川维托的纪录,半年前于池袋一场连环车祸中身受重伤,送往翔北医院经抢救后证实不治…

    翔北医院…?木元再设法闯入翔北的内部系统,负责早川维托抢救的正是爆炸事件的相关医生,木元又入侵了银行系统等等…终于将苦寻了整个月的线索跟事实连贯起来…

    小花…!

    「花形你没事嘛?」突然传来片桐的声音!对策室大门被打开,成员一起涌了进来顿时变得吵吵闹闹的

    木元心都慌了,抖着手取出机器内的监控录像带藏在自己的私人物品抽屉内便关上

    「诶?木元你怎么了?」大泽看木元脸色惨白神情有点异常「是有什么发现了吗?」以僵着的咧齿笑容询问着她

    「呃...还没有发现!」木元偷偷深吸了口气压止住自己的慌张

    岩井朝山村的头顶敲了一记

    「都怪你刚才碍事!要不我就能抓住野垣了!」

    !!!

    抓住野垣小花也会给查出来的

    「你们找到野垣的藏身处了吗?!」木元罕有地对事件表现热心

    「还没找到,但要是能跟踪上他该很简单就能查出来了」片桐在旁边插着衣袋冷静地道「他今天看来是约见了什么人在停车场交易,但他正在等待的时候却给我们撞破了,要是能查到跟谁交易,那可能就能破案了」

    交易...脑里想起刚才停车场的录像,木元的思绪已一片混乱,现在谜底在对策室面前只隔上一层薄纱而已,水落石出只是早晚问题

    ---我是刑警

    ---我是刑警...

    ---但小花在等着我…

    大泽看着木元精神恍惚的样子,看看腕表都己近午夜,紧皱着眉道「木元,你今天先回去休息,明天早点回来继续分析吧」

    ---求之不得

    木元立即便背上海魂急步离去

    大泽觉得诧异,遗在会议桌上的小黄

    木元有史以来第一次忘了拿走

    一个月前,某大厦停车场内的角落,晚上是人迹罕至的

    「你就那么希望那位医生吗消失世上吗?」

    野垣泰造向小花挑了挑眉,打开牛皮纸袋的封口,抽出内里的万円纸币,收在怀内抖开点算

    小花抿着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野垣看着就感到可怕,在天使般的微笑底下,究竟蕴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我一定会帮你达到目的,而我也要顺便给点颜色警察看,哈哈」说到这里野垣的眼睛直发光「成事后我会躲藏起来先避过警方,余下的酬劳请三岛小姐在一个月后的今天再来这里交给我」

    小花在手上的本子写上了一言为定,并递到野垣面前,他勾起一边嘴角满意地笑了

    一个月后的这天,亦即是今天

    木元火速离开对策室后,便飞快地跑进新宿车站,刚好赶及在票窗关门前买了两张新干线的票子,再赶紧跑回歌舞伎町,从外头看见”Smile”门外透出明亮的灯火,食物的香味混杂而浓郁,想必现在正是生意滔滔

    木元毫不犹豫地拉开木门,却看到一个让她震惊的影像…

    店内坐满了客人,陶醉在谈天说笑中好不欢乐

    白色的连帽风衣,一头苍桑银发,这个背向着自己的身影,木元绝不会忘记

    野垣泰造坐在食桌前正伸手取过小花手上的牛皮纸袋,然后放进了衣襟里…

    野垣起坐转身离开,正正就跟木元打了个照面,他睁大了眼立即手伸进口袋,木元也屏息着气手伸往腰间的枪袋,两人同一时间掏出枪支,指往对方腹部,两个身体踏前碰在一起只相隔不到一个掌寛的距离,枪管互相深陷到对方的皮肉之内…

    两人扣住了扳机还没有开枪,由于距离极近,除了小花以外,其余已酒醉玩得闹哄哄的客人并无发现异状,他们以几不可的闻的声调在交谈…

    「就凭你的本领可以抓着我吗?哈」

    「我不知道,但我很清楚在这里开枪对你来说完全不利,要是这里出现事故最麻烦的一定是你!」

    「哈,那个没胸部的女上司,你倒学到她几分狡猾嘛...你...」

    「废话少说!」

    木元把枪管往他的腹部钻得更深,野垣痛得脸部抽搐着,他立即以牙还牙钻得木元更痛

    木元咬着牙强忍着痛楚道

    「你都是想要钱对吧?!你现在立即挟着钱回去不要再回头,我不打算拘(百)捕你,只要你离开这家店」

    「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木元紧捏着枪枝,作了一个沉重的决定,量他不敢在这开枪,只能一抟了

    「我现在放下枪,你立即给我消失,就保证你能活着出这个门口,不然我现在就立即开枪把你干掉,嗯?」

    木元将自己的配枪扔进废纸箱,野垣手垂下后竟出力一拳挥到木元额上便转身跑走逃去

    木元的眼镜被打飞掉到地上,镜片碎开,木元看着碎片苦涩地笑

    ---果然,我一点都不适合当刑(百)警呢,幕后的犯人没有被抓我竟感到如此高兴

    ---「小实,你怎么了?」

    小花忽然从后用力环抱着木元的瘦小身体,轻轻抚上她吃痛的额角

    「小花,明早你跟我一块儿离开新宿好吗?留在这里你会有危险的」

    再不离开新宿,对策室就要抓到小花了,木元从海魂里掏出新干线前往九州岛的车票,在小花的眼前挥动

    「但这里是我们的家呢...」小花失落地低着头,下巴搁到木元的肩上

    木元心里想,这是指哪一个我们呢,会是指我跟你的我们吗?不管了,闭上眼睛亲了一下

    「我现在到二楼去把家里你喜欢的对象带走,然后搬到别处就是们的新家了」

    小花闻言展开了一个闪死人的微笑

    “Smile”最后一晚营业,店内仍飘送着猪排饭的香味

    食桌前坐满客人,小花在厨房与桌子之间来来回回忙的不亦乐乎

    木元抚着疼痛的额角,踏着疲惫的脚步朝二楼走去,翻了个较大容量的提包,收进要带走的物品,碰着早川维托跟小花合照的相架,她选择装没看见,捡着自己跟小花的对象

    ---才不要再被你占着小花呢,啧!

    但过了一会,木元就把刚才扔进袋子的东西全倒了出来,回头一口气把早川维托的合照,桌子下的座垫,一蓝一白的对杯,床上原本属于早川的枕头,全部塞进了袋子中带走

    塞完之后立即关上拉链袋口,都不想多看一眼,喉咙却忍不住发了紧

    ---要是回忆消失了,小花会哭的...

    木元仍是用自己臂上的格子衣袖,擦着自己的湿透的眼睛

    清早,在新干线列车上,跟小花坐上了舒适的坐椅,木元算是舒了一口气,小花则抱着木元为她收拾的大行李袋,手里提着方巾包好的餐盒子

    木元让小花坐在窗边的位置,而木元自己则坐在通道旁的座位以便观察着四周的任何风吹草动,车子发车的时候,仍然是很宁静舒适,木元安稳地躺在小花的肩膀上,小花听得木元的肚子饿得发出一点咕噜的响声,弯着嘴唇宠溺地微笑

    ---「小实,你肚子饿了吗?」

    木元连忙点头蹭了她下

    「但我想吃你做的」

    小花得意地提起餐盒子的布包,二人份量幸福的爱心特制早餐,解开布包的结,小心取出两个盒子,木元嗅到猪排混合了蛋香的味道,是小花的特制猪排饭!

    木元急不及待坐直身子,一起掀开盒盖,香气扑鼻而来,将筷子卡在虎口上合掌,相视而笑心里默默谂

    ---我不客气了

    木元发现自己最喜欢的料理,始终还是猪排饭,饱满的饭粒吃进肚子里很温暖,但今天的猪排饭,是否吃进肚子之后显得过份温暖了?木元觉得胃壁好灼热,手掌用力揉着食道也舒缓不了越发痛苦的难受感觉,木元转个脸望向小花,小花一手把木元收进臂弯里,木元微微仰头无助地面向着小花,浑身的抽搐使她说不出半句话...

    在木元最后合上眼睛进入永恒的睡眠之前

    看着小花抖动的唇形,木元觉得没有遗憾

    她得到了小花一句

    ---「小实,我喜欢你」

    以及,最后一句

    ---「但为什么你要长得那么像绯山医生」

    紧抱着臂弯里的木元,她身体停止抽搐亦渐渐失去温度,小花看着镜里的自己,夹起一块放凉了的猪排放入口中,想起当初,是因为木元长得像那副痛恨的模样才注意上她的,而到后来被她所融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呢,已经想不起来了…

    ---小实,我喜欢你

    ---是真的,喜欢你…

    自从拘捕了野垣泰造,炸弹事件破案之后,大泽获得了一周的假期,她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拎着拿铁走往新干线的车站,打算出发作个短期旅行,失去下属总觉得是自己的责任

    走过车站前的駅弁当店,飘出阵阵香气

    「是本店驰名的猪排饭哦!」店员向大泽招招手

    大泽想起发现木元那天,博德车站站台被封锁,列车小姐受惊哭倒地上

    「乘客请注意,现在站台十三号前往鹿儿岛方向的樱花号列车已停驶,已停驶」

    当大泽赶进该车卡的时候,椅子上是两具靠在一起而同样已失去了心跳的身体,地上还有未吃完而散得一地的猪排饭,木元及小花的嘴角彷佛仍在幸福地微笑...

    身心都坚强得像个铁汉子的大泽,生平第一次痛心至泣不成声,要是更在意木元当天的异样,要是早一点发现木元私自藏到抽屉里的录像带,也许她就不会是这个下场…

    「驰名猪排饭,真的不要吗?」店员死心不息地向大泽再确认,大泽摇头示意不要后就头也不回地跳上了车卡

    猪排饭,余生再也不要了

    或许,改为吃叉烧拉面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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