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5
可能是卷卷病毒遺毒太深,充滿歡樂的文風,作者實在是很想把自己的手給剁了(X
持續崩潰,依舊老梗,文筆隨它去(菸)
(以下正文)
凡這類牽扯非自然力量的戲碼,若是反差不夠大,似乎難以達成笑果。傲慢與傲嬌,如要置放於個性的光譜上,左右極端並非二者容身之處。但一天還是要進行下去,否則飛天小女警無法收工。
總說佔有心中最重要位置的人,一顰一笑都能牽動自己,緋山在病房之間穿梭,摀著不平靜的胸口,心臟跟不上腳步,思緒追不上目光,只為尋找那身影,方才問了或許知曉白石去向的冴島,但對方大抵是刻意隱瞞,就算回答自己「知らないけど」未見神色心虛,可語尾揚起的聲調,即使追問她也會守口如瓶,不同於大部分的護士。
頭暈的症狀就要限制行動,緋山一手扶牆,撐住快要無力的雙腿……從下午開始,白石到底是在跟自己賭什麼氣?
「アラート・レッド、アラート・レッド!」
也沒有時間給靈魂適應另一副軀體,反胃期都沒度過,睜眼回神,肩上扛著急救包,雙腿下的藍色跑道逐漸至底,遵循肌肉記憶,俐落三步跨上直升機,緋山取下灰綠色的耳罩耳機,原來袋鼠優等生用這種方式來對抗自己,加上昨日、連續兩天的外勤……
起飛不到一分鐘,坐在同側的實習生灰谷,雙手緊抓領口,縮著身子大腿顫抖,彷彿在熱鍋裡,知道自己是隻將要被烹煮的青蛙。
「你確定還要……」
當直升機醫生?及時收回舌尖即將彈出的字句,過分為人著想的白石,是不會這樣跟實習醫生說的吧,要是灰谷承受不了如此壓力真遞出辭職願,又要請自己改改心直口快的脾氣?
不,現今的翔北急救已不能再損失人手了……緋山最後還是柔聲跟灰谷建議,搓揉太陽穴多少能緩解奔向未知病患的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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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待在原先身體的時限,似是根據親吻伴隨的感情深度而定,若只是單方面,而無另一人發自內心的回應,時限也會受到影響。
結束被直升機送回病人的緊急手術,隨著擔架被推往ICU,初診室也恢復寂靜,偌大的空間不偏不倚,只剩下自己與處在自己體內的白石。
身高優勢就是要用在這種時候吧,緋山快步向前,白石正要闔上手中資料,頭才剛抬起,掌心一空,一側的肩膀被五指牢牢制住,抵上背後之牆,靠門口那側的臉頰忽地被緋山用她抽走的資料夾擋住,對方用兩指硬是端起自己的下巴,覆上沒來得及反抗的唇。
即便已數次體驗,親身感受自己臉部最柔軟的地域,羞澀敏感不必多提,倒是意識到,難怪每每情動,白石都要將自己吻的站不起。
……
緋山停下動作,對方如木頭杵在原地也是意料之中。
可白石的輪廓沒印在視網膜上幾秒,大腦枕葉從視放射接收到的資訊,又投射出自己的顏容,那並非自己被侵犯時的神情,默不吭聲面無表情。臂膀就這麼被對方按住輕輕推開,眼神也未交流,白石只淡淡回了句:「回家再談好嗎?」
目送遠去的孤寂背影,緋山忽然能理解,以前自己生氣,白石當下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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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次回程的SUV,缺乏對話。
雖然在家不變回來並不打緊,但愛好啤酒的魂魄拼命提醒自己,現在這副身軀,可禁不起酒過三巡。
那不如,藉酒壯膽,逼她吐露?
被迫先行沐浴的緋山咂了咂嘴,因為,平均洗澡時間不超過十五分鐘的白石,已在浴室內待了不只半個鐘頭……
不是愛拖延,而是針對特定的點,步調能放多緩就多緩。
仍舊摸不清自己今日是踩到優等生哪塊地雷,緋山無奈扶額,論斤斤計較,原來自己才是寬宏大量的那位。
……
將短毛巾披在肩頭,捲髮很不好整理,等一下肯定要費一番功夫。
白石才剛開了浴室門,卻被一龐然大物堵住去路,原想藉著身高優勢,從對方的手臂底下鑽過,敏銳的感官卻不允許。
緋山握著一罐啤酒,站的不是很穩,隨時都有往自己身上倒的趨勢。
「私、今、不幸……」
難不成,這就是……自己七年前在めぐり愛失態的模樣!?
對方再度嚥下酒精前,白石趕緊搶過來自己喝下,攙扶著自己瘦高仍有重量的身軀,從前自己喝醉,緋山也是如此送自己回家?
走至沙發旁像經過一個世紀,白石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讓對方坐下,打算去倒點水給緋山喝……
一不注意,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一施力,雙雙倒進沙發中。
「話して、恵、あんた大好きなのに……」
兩手及時撐在軟墊,避免壓到對方,固執的白石,很不想承認,除了發覺自己力氣無法抗衡,五根手指數不夠的告白,竄進耳裡的那秒,徹底敗給緋山。
「咳、咳、咳……」
沒有細細喘鳴、劇烈心跳,從撞擊喉嚨的咳嗽聲指出,呼吸困難是個需要立刻解決的問題!
「放、放して、美帆子…今話すから……」
「本当?」
身下醉酒之人,不滿的揪起嘴角。
「那才是我的台詞吧,早上妳看著那脊髓受傷還只想著魚的廚子說什麼,ちょっとタイプ……美帆子,不是,已經有我了嗎?」
明明才是有理的那方,白石皺著眉說完,卻好似捕捉到,緋山頃刻轉亮的清明眼神。
「……」
「……」
「……做吧。」
「唉!?」
「……妳覺得我會這樣跟廚子說嗎?」
「不、不會。」
「那就對了。」
「可是……唔!」
……
後半天脫序的行為,已耗盡其實只喝半罐啤酒的緋山,畢生恥力。
所以她才不會當著對方的面說,那句「ちょっとタイプ」就是要說給白石聽的。
只是類型相像,又非唯一,要論自顧不暇,他可不及妳的十分之一。
所以今晚,就讓我好好服務妳吧,趁我難得可以在上面的時候。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