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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結束學生會會議後,已是晚上8時半。身為學生會秘書的真理子,除了需要協助籌備活動外,並且在每次會議中記錄會議內容。在課堂完結後,還需要進行歷時3小時的會議,雖然有點疲倦,可是真理子卻從未有過半句怨言。
她在學校大門與其他幹事道別後,微笑著婉拒一名大三的學長提出送她回去的建議後,獨自走回宿舍的方向。途中,真理子匆匆在便利店內吃過晚餐,並回到宿舍。正要打開房門時,無意中從佳乃的房間門隙中看到她已關燈。
開學以後,雖然她與佳乃在每星期四早上也會一同吃早餐及上英文課,可是除了那段時間以外,真理子很少在校園內或在宿舍看過佳乃的身影。因為她很忙,她也很忙。雖然如此,但是二人之間的短訊通話卻從未中斷。真理子在那天分組後,以討論功課為由,取得佳乃的電話號碼。除了功課及書本上的問題以外,二人亦會聊起校園生活及工作等話題。
某天,佳乃說起自己的運動神經很差,不管是跑步還是球類運動也不太擅長。其他與佳乃在同一時間上體育課的同學亦曾向真理子表示,由於佳乃的表現太差,每次在下課後亦會得到老師的特別指導。
這天下午,真理子經過球場時,剛好遇到佳乃在上體育課。在其他人坐在旁邊休息時,佳乃仍獨自在籃球架下努力練習。雖然她的個子高,但是投球的姿勢與力度沒調整好,因此所投出的球卻始終無法接近籃框。可是,她始終未有放棄。與佳乃相識後不久,真理子已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人。一旦認清目標,就會向著那目標前進,不會顧及別人的意見或嘲笑。
真理子突然想起,或許自己最初就是被她眼神中的那種倔強所吸引,然後在與她相識以後,發現她在笨拙下的真誠,逐漸產生想保護她的感覺。可是,她也知道佳乃的自尊心很強,不會願意讓她看到這種場面,因此只是默默地轉身離開,並走向圖書館準備當值。
由於學生會的工作繁重,加上籃球隊的訓練也甚為密集,因此真理子在開學後原本想打消尋找兼職工作的念頭。沒想到,作為圖書館常客的她,某天與圖書館主任恰巧聊起這個話題時,竟獲對方邀請成為兼職助理。除了一般的文書工作以外,她還需要整理書籍等工作。
這天晚上,臨近關館的時間,館內的人流已減少。真理子將學生歸還的書本放回3樓的書架時,突然看到仍在專心看書的佳乃。不論是在上課時的認真聽課,還是在聊天時認真地看著她,佳乃的認真總會令真理子移不開視線。
「佳乃,要關門了喔!」
「真理子?啊!已經這麼晚了嗎?」
「佳乃在看什麼書啊?」
「誒?也沒什麼。」佳乃慌亂地執拾書桌的物品,卻不小心將其中一本書掉到地上。真理子上前拾起時,只看到那是一本與籃球有關的書。
「運動無法單靠看書就能學會喔,還需要實戰。」
「那麼,真理子願意指導我嗎?」
「好啊!」
下星期二晚上,真理子以籃球隊員的身份租下籃球場,並按照約定指導佳乃。
「真理子,那個……我的運動神經真的很差。可是,我會努力的。」
「佳乃要加油喔。」
在接下來的兩小時內,佳乃一邊聽著真理子的耐心講解,調整自己在投球時的方向及姿勢。
「在投籃時,左右大拇指彼此要垂直成90度持球。」
「手肘亦要再抬高一點。」真理子伸手碰了碰佳乃,以協助她調整姿勢時,卻在觸碰她的瞬間,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怎麼了嗎?」
「沒事,你繼續吧。」
終於,在真理子的指導下,佳乃終於成功將球投進球籃內。
「啊!成功了!真理子,你看見了嗎?」
「看到喔!真的太好了。」
在練習結束後,二人在回宿舍途中,順道到餐廳用餐。
「真理子真是一個很好的老師。」
「謝謝你。」
「對了,真理子很喜歡籃球嗎?」
「我很喜歡成功投籃的感覺,中學時還曾經夢想過成為職業籃球員呢。」
「真理子的話,一定可以成為籃球員啊!」
「那個夢想在高中時,已被我放棄了。比起打籃球,父母更希望我可以考進東大,然後從事醫生或律師等職業。雖然當時不想放棄,可是更不願違背父母的期望。在我的人生中,好像沒有一件事是我自己決定的。所以,看到佳乃當初為了改變未來,主動作出考進東大的決定,然後堅定地向目標前進,令我有點羨慕。」
「不是喔,我當時也只是被人推了一把。而且,真理子在入讀東大後,不論是成為學生會及籃球隊成員,還是與我成為朋友,也主動作出了很多決定啊!」
佳乃誠懇又認真地看著真理子。此刻,在真理子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那種認真是尋於她一個人的,也會有多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