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到護理站,發現空氣莫名的尷尬寂靜,肯定是冴島又發火罵人了吧?不知道今天是哪個倒霉鬼觸礁呢?
「緋山醫生,能過來談兩句嗎?」 「是、是的!」
冴島忽然出現在我身後,那冷冰冰的語氣著實把我嚇了一跳。天啊,我可什麽都沒做,難道不小心觸礁的是我嗎?!我在眾人同情的眼神保佑下跟著冴島進到隔音良好的小倉庫,看來我大難臨頭了......
「作為一個護士,研修醫的表現我無權過問,但是作為你和林共同的好友,我衷心希望你可以儘快解決你們兩個跟白石之間的感情糾紛!」
「是的!明白!完全理解!對不起!!!」
從藤川那裏聽説,惠在離開病房回到護理站之後臉色就很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因為甜美笑容而獲得了翔北發電機稱號的她,剛剛居然因為一直板著臉而把前來求診的小孩子嚇哭了...
本來想著馬上就跟她解釋清楚,但我們這些急救醫生大概是從入職第一天就開始受到了詛咒,一但下定決心做某件事情,就一定會被突如其來的患者打斷。
我和冴島一踏出小倉庫,Heli就收到請求緊急出動請求,都還沒處理好由Heli送來的患者,附近公路就發生連環車禍,救護車一輛接一輛的送來程度不一的傷者。
等所有手術結束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本來是打算直接癱倒在休息室的小床上過一夜,但我那疲憊不堪的身體不停抗議,它需要投入那張花了好多諭吉買來的雙人大床。
「惠,我快累死了...」離開了翔北一段路後,我便不再有任何顧忌的勾著惠的手臂靠在她肩膀上行走。管她誤會不誤會,我也管不了這麽多,每天都要綳緊神經做好準備面對如此高強度的急救工作,難怪外科醫的平均壽命會比一般人短十年。
「美帆子,關於今天那個病人,我有點事情想問你。」
哪個?骨盆骨折那個還是心臟破裂那個?還是緊急生產的那個?有時候真的受不了她這種太過好學的性格,好不容易才結束值班還可以一起回家,就不要再聊病人的話題了好嗎?「Stop!工作相關的話題從現在絕對禁止!」
「不是工作,我説的是林イルマ。」她忽然扳過我的肩膀,讓我正面面對著她,「今天我會去找她,是因為冴島前輩前陣子跟我提過當年是你甩了那個林...所以我才......」
冴島遙,為什麽偏偏是你令我經歷了修羅場!!!為什麽偏偏是身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炮台的你!!!你讓我連罵人宣泄的機會也沒有懂不懂!!!
「所以,有件事情,我一定要確認!」
「...はい?」
「白石惠和林イルマ,你到底要選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