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の绊】等待拂晓 tk-matic 白緋 已完結

9 桑虞 2019-6-7 4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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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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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医师原来是这麼辛苦的呀,绯山更坚定自己要当急救医师的志向。「那...晚安,袋鼠先生。」

    白石开启电脑,研究患者的病历资料,另方面,每隔一小时就帮绯山量一次耳温,直到半夜两点多,绯山总算是退烧了。

    白石以不打扰绯山的音量离开绯山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沐浴后,换上纯白色的毛衣,才又回到绯山的房间,将椅子从书桌前挪到床前,半撑著颊入睡,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陷入熟睡状态。
    大概是昨天一整天都在睡觉,绯山清晨不到五点就自然醒了,看到白石靠著椅子睡著...真是的!明明就可以回房间睡啊...紧接著发现白石就穿了一件毛衣,没有披著外套!这样不是会著凉吗?!笨蛋袋鼠先生!

    绯山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简单盥洗后,去白石的卧房拿外套回房,本来是要直接披上外套,可是,当绯山看到白石的睡颜...就这麼无法控制地吻了上去...

    好像有什麼东西碰到嘴唇,浅眠的白石立刻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有拿著自己外套的绯山,她似乎有些恍惚。「早,绯山君,再量一次耳温好吗?」因为还有更关心的事,方才那个触感就被白石忽略了。

    「我、我...」本来还在想藉口的绯山,听到白石说的话后,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袋鼠先生没有发现...

    「太好了,没有复烧,我去准备早餐,绯山君可以再睡一下。」看到绯山满脸通红的样子,白石以为她又复烧,所幸是没有。

    「等一下....袋鼠先生,外套。」这下连本来要骂白石一顿的力气都没了。

    「是,谢谢。」道谢后,白石穿上外套,离开房间。

    「原来...我喜欢上袋鼠先生了...」绯山用指尖碰触唇瓣,音量极轻地吐露。

    TBC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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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绯山君再请一天假吧。」白石将食物完全咽下后,开口说道。

    「诶?我已经好很多了,连续两天...」话还没说完,就让白石抢先。

    「是担心课业落后吧,不要紧的,昨晚我看了你的课表还有课本,用计算纸写了一些笔记,绯山君就待在家温书,的确,你的感冒是好了许多,不过学校毕竟是公共场所,现在还是你抵抗力相对低的状态,就不要到外头去了,好吗?」白石轻轻慢慢地说道。

    考虑的好周到...绯山不得不说,完全被白石给说服了,「有空帮我作笔记,怎麼不去睡?居然只穿了毛衣!」稍早想骂白石的话还是说出口了。

    白石听闻,头低低地笑了,「对不起,那时候回卧室洗澡,只想著要快点回来照顾绯山君,一时间,就忘了,我和你道歉。」随即诚恳地致歉。

    「嗯...下次要注意...」白石都道歉了,绯山也不好再说下去。回想起那个吻...两颊又有些绯红,这种心跳加快的感觉...

    「那我去上班了,中午午休时间会回来准备午餐,绯山君要乖乖待在家喔。」白石还是不忘叮嘱。白石住的大学教师的高级公寓离病院只有五分钟的路程,所以平时都是送绯山上学后回来,再步行去上班。

    「知道了,路上小心。」绯山依然讨厌白石这种和小朋友讲话的语气,以前只是莫名,现在总算知道原因。她摆了摆手,目送白石出门。

    将方才的碗盘清洗乾净,绯山开始照著课表念书,稍微翻了翻白石顺手写的笔记...「袋鼠先生是天才吗?!」工整的字迹,内容是所有需要提点的部分。绯山一方面惊讶於白石在深夜随手写的笔记,另方面对於自己喜欢上同为女性的白石,还存有隐约地困惑。虽然目前对於同性恋情不比过去保守,可是,还不能算是习以为常。

    走在病院的路途中,「糟糕...忘了和绀野さん问候了...」白石急急忙忙从口袋拿出携带电话,开启留言。

    『「您有一则留言……」』

    「绀野さん...对不起,大概是关心绯山君,不小心...」白石一脸愧歉地对著留言声声致歉。

    绯山康复后去学校上课,植草也同样关心绯山,「给,这是绯山さん缺课的笔记,我...也快要期末试验了,希望多少能帮到你...身体已经康复了吧?」可惜,总来迟了一步,同样的事,被人抢先做去了。

    绯山看著桌上的笔记,「谢了,植草君。」绯山立刻想到白石的笔记,她不会泼植草冷水而说破,只是印证了『同样的事,喜欢的人做会感动,不喜欢的人做无感。』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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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色情人节,距离期末试验只剩两周,这天,植草准备了回礼,虽然只能用义理的名义,但足够了,「绯山さん,这个是回礼。」植草递出一包喉糖。

    「喉糖?」绯山记得去年,这家伙可没送什麼回礼呀。

    「嗯,之前绯山さん不是感冒吗?这个吃了,喉咙会比较舒服吧?」植草微赧地笑了。

    「喔。」也没什麼不收的理由,绯山把那包喉糖收进手提袋里。没多久,班上其他的男同学也给了回礼,绯山同样把这些做人情的糖果一一收下。很奇怪,一直以来,绯山的异性缘比同性缘好上很多,而这样的收礼盛况,多少也让班上的女同学嫉妒,尤其当有暗恋的男同学向绯山献殷勤的时候...

    白石在和冱岛确认患者看护纪录。

    「白石医师,今天有什麼准备吗?」冴岛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有些好奇白石和收养的孩子,现在发展的情形。

    「什麼准备?」白石一边问,视线还在本子上。

    「三月十四日,不是应该要回礼给对方吗?」看样子是还没给。

    在纪录上签名,白石将看护纪录还给冴岛,「谢谢冴岛看护士的提醒。」

    冴岛看著白石离开,「外科医都这麼呆吗?」想到自家恋人也是这一型的,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前辈,不,白石医师,这是我重新评估的手术方式,您认为如何?」金子自我修正公私事划分清楚。

    白石稍微阅览了下,「这次可以。」

    金子松了口气,「修正了三次,白石医师总算是许可了。」

    「攸关人命,不能轻慢。」白石言简意赅。

    「那麼,前辈,之前说好的,等你的那个孩子放春假,要约一次见面,不如就选在我们春假赏樱的时候?」金子另有计画。

    「我可以问一下绯山君要不要去,不过还是以她的意愿为优先。」白石想了想,如此回答。

    「这是当然。」女人的直觉逼得金子要加快脚步,从来就没有戏棚下站久了就是你的这种事,要努力去争取,不择手段。

    要去接绯山前,白石抽空去了病院内设的便利商店,不知道该挑哪种糖果好,只好选牛奶糖,理由—自己喜欢喝牛奶。

    自从不晓得哪一次造成全校轰动后,绯山规定白石只能在车上等她,白石乖乖照做,可完全无法理解戴墨镜是惹到谁了呀?

    一阵敲窗声,让白石回神过来,绯山坐上车,「今天提早到?」

    「嗯,没有事就是好事。」瞄了眼绯山鼓鼓的手提袋,「装了什麼?这麼满。」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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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生们送的回礼,我...」还想和白石解释。

    「该糟,早知道我就不买了...」白石想著这麼一来,不就又让绯山增加负担了吗?这麼多糖果...吃不完吧...

    「什麼?!」绯山不敢置信,袋鼠先生居然会回礼?!

    「绯山君请打开置物箱。」

    依言照做,绯山发现里头有一盒牛奶糖。

    「抱歉...我不知道...造成绯山君困扰了吧?」白石将心比心,情人节收到一堆巧克力也是很苦恼的。

    「是啊,超烦恼。」不过表情出卖了心情。

    「对不起,不然这盒我自己...」白石空出一只手要去拿,却被绯山阻挡。

    「袋鼠先生都送了,那就是我的。」很霸道地拒绝。哪有送人还要回去的道理!

    「诶?」白石完全不懂绯山的行为。这又是年龄代沟吗?

    「对了,等绯山君放春假,要不要和我病院的同事们一起去赏樱?有很多医师和看护士参加,绯山君也可以顺便了解医师的工作是什麼模样。」白石决定不去理解高校生复杂的心思,换另个话题。

    「好啊。」心情很好的绯山,对於这样的邀请没有拒绝的理由。可以更认识袋鼠先生工作的那部分。

    结果,其他男同学包括植草的回礼,成了绯山温书时的热量补充,唯有白石的那盒牛奶糖被绯山珍惜地慢食,还把纸盒摊平保留下来,塞在抽屉的最底层。

    渐渐暖和的四月,白石带著绯山参加了科内办的赏樱活动。

    「初次见面,我是金子 明希,白石前辈是我的指导医师。」金子在白石面前,亲切地和绯山打招呼。

    「您好,我是绯山 美帆子。」绯山也有礼地打招呼。

    喝啤酒、吃寿司加上聊八卦是赏樱三大乐事,白石过去是不大参加这类活动,这次是考虑到绯山平日也没有什麼休闲活动,是时候带她出门透透气了。

    「我和前辈同校,本来我早了前辈两期,只是前辈太厉害了,就这麼成为校史上最年轻的助教授。」金子一边喝酒一边和绯山聊天。

    「是喔...」绯山觉得不是很自在,对於金子的热络。

    「白石医师,这位就是那孩子了吧?你好,我是冴岛 遥。」

    「您好...」绯山微微鞠躬打招呼。

    唉呀呀,这微妙的气氛。冴岛勾起意味不明的微笑,「那麼,白石医师,我要去田泽医师那边,先这样了。」以后肯定有火花。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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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冴岛看护士慢走。」白石因为要开车,所以滴酒不沾。绯山是未成年,自然也不喝酒。两人是这团里最清醒的。

    「白石医师,啤酒再来一打,拜托了。」同事摇晃空酒瓶,喝开了也不管辈份,要白石去买酒。

    「知道了,绯山君要不要帮你买果汁?」站起身后,白石不忘关心自家人。

    「我和袋...不,白石さん一起去吧,两个人可以拿比较多。」绯山不想在外人面前喊这麼亲昵的称呼,这只属於她和白石。

    「好,一起吧。」白石伸出手。
    绯山本以为只是要拉自己起身,可是起身后,白石没有松手的迹象。

    「袋鼠先生?手...」离开白石的同事们有起码的距离后,绯山才开口。

    「人很多,牵著才不会跟丢。」白石解释道。

    「嗯...」果然是...喜欢袋鼠先生...

    金子虽然喝不少,不过酒量极佳,她静静观察白石和绯山的互动,危机感更加强烈,得做些什麼才行...

    金子佯装喝得烂醉,而成员里只有白石是女性又是负责开车,所以把金子送回家就成了白石的差事,可是...

    「金子医师?还好吗?」当白石这麼问的时候。

    金子却这麼回答,「前辈...去你家好不好?认识你到现在,都没拜访过呢...」答非所问。

    绯山看著,只觉得这女人是在演戏,可是这麼差劲的演技袋鼠先生说不定...

    「没办法了,我带你回我家等酒醒吧,绯山君,可以和我搀扶金子医师到停车处吗?」白石一脸很伤脑筋的表情。

    很好骗。「好...」可是在这边吵金子是真醉还假醉没有意义。

    两人扶著金子回到寓所,「白石さん...让金子医师睡我的床好了,我的是单人床。」怎麼样都不行让金子和袋鼠先生睡一起!

    「诶?嗯...也好。」白石想了想,自己的卧室是双人床,和绯山睡一间确实是比较妥当的。

    将金子安顿好,「让金子医师睡一会,绯山君要不要先到我房间休息?」

    「好...那白石さん呢?」依然不想在假寐的外人面前喊『袋鼠先生』。

    「是呢...那我先去洗澡。」白石向来不爱去人挤人的地方,有点洁癖的她非去不可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绯山君...为什麼喊我『白石さん』?」在卧房,白石毫不在意地把衣服脱下丢进洗衣篮。她注意到了哦,好几次,只是不好在别人面前询问。

    「这样的称呼不适合吧,没大没小的...」绯山的视线飘移,有些害羞。

    「这样啊...」白石围上浴巾,拿著换洗衣物进入浴室。

    如果喜欢的人是袋鼠先生,似乎没有障碍,可以接受自己喜欢同性...坐在床沿,绯山再度思量了她和白石的关系。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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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绯山君,在想什麼呢?」思考太专心,连白石洗好了也未察觉。

    「没、没什麼...」白石精致的五官放大版出现在自己面前,绯山连话都说不好。

    「换绯山君吧,要在我这边洗还是去外面的?」白石指的是浴室。

    「这边,我回房去拿衣服。」

    「好。」白石微微颔首。

    走回自己的房间,绯山立刻看到半坐起身的金子,「您果然没有喝醉。」完全不意外。

    「适时装柔弱对女人来说是种本能。」金子也完全不害臊。

    「喔。」绯山不想和金子继续说下去,拿了衣服就走,顺道去一旁的浴室拿牙刷和毛巾,再回白石的卧房。

    金子在绯山离开后,本来的自信面貌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不想办法拉住前辈,迟早...那个小鬼就要掳获前辈的心了...不行!绝对不行!

    趁著绯山在洗澡,金子敲了门就直接进入白石的卧房,「前辈...」泫然欲泣。

    「金子医师?」坐在床沿的白石很困惑,还不到一小时,金子医师就酒醒了?

    金子双手按住白石的肩膀,「惠...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出来吗?一点点也没有吗?回答我!」抛开从属关系,没有敬语还喊了名。

    「诶?!」白石十分惊讶,「金子医师,やめで下さい(请别这样),你喝醉了吧?」白石没了主意,只能轻声地帮金子找台阶下。

    金子笑了,旋即推倒白石在床,「请别这样?那这样呢?我喜欢你,说这种话,一点都不会伤到我的自尊心,也不会觉得丢脸,我甚至不记得是什麼时候开始喜欢你的...结果,你只有『请别这样』要和我说吗?惠?」金子笑得很勉强。

    「别再说了...」白石不知道金子对自己是这样的感情,觉得很抱歉。

    「惠,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就算是一点点...」金子扣住白石的手腕,可是自身微微颤抖著,说明情绪相当不稳。

    「对不起...我喜欢...」绀野さん...后面的名词尚未说出。

    因为被绯山打断了,「你们在做什麼?!」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样的画面,加上绯山句子没有听完整,而理智又失去作用下...

    「金子医师还是快点起身吧...」被绯山看到这幕,白石很是狼狈。

    「小鬼,回你的房间去!我和惠在说重要的事。」金子觉得绯山很碍眼。

    惠?!居然这麼亲昵的喊袋鼠先生...最后的理智线断了...「所以,你们是那种关系吗?!女生喜欢女生?根本变态!」接著口不择言,把自己困扰的事就这样口不对心地说了出来。
  • 9 桑虞 201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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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句话,本来想要安抚两人的白石,被触动了敏感神经,她勉强地推开金子站起身来,「变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对?!」向来温润的嗓音厉声起来,眼神透露出对绯山相当失望,居然就这样否定了绀野さん对自己的感情.....生死之际的肺腑之言...

    没有看过白石生气的样子,绯山也吓到,可是本性中的倔强依然不服输,「这样说的话,爸爸想和女儿在一起也可以罗?或者有钱老男人找年轻小女孩也行,只要他们彼此喜欢?我、我有说错吗?如果同性在一起没有不对,那为什麼我国没有同性婚姻?」绯山立刻想了很多例子反击,但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白石做了几次深呼吸,要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是大人,这样和孩子大小声不是自己的作风,「金子医师,既然你酒醒了,我送你回去吧,现在不适合让你待在这里。」白石想让彼此都有空间可以缓和情绪。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金子,立刻装柔顺地说,「好。」

    白石率先走出房间,跟在后面的金子,在走到绯山附近时,「小鬼,就是沉不住气,你可知道,方才的话是惠的禁忌呢。」语气略显得意。

    绯山低下头,拳头紧紧握住,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其实说出口的当下就后悔了,她从未看过白石生气又带著失望的神情,明明就是对自己很好很好的人,为什麼要用这样的话伤害袋鼠先生?就算她喜欢的人不是自己...

    「惠,要不要住我家?现在回去也很尴尬吧?」快到住所,金子开口邀请白石。这一路上,白石的表情十分严肃,连带的,金子也只好沉默。

    「不了,还有,再怎麼样,我也是金子医师的指导老师,请喊我白石。」淡淡地婉拒金子,还纠正了称呼。

    「那麼,晚安。」点点头示意,白石开车离去。

    金子目送白石离开,虽然没有得到白石的应允,但破坏绯山和白石的关系,也是一大收获。

    白石没有直接回家,她开车到了海边,蜷缩在沙滩上,懊恼地抱著头。

    『白石さん,生气或者有烦恼的时候,会做什麼来调适心情呢?』某次下课,绀野随兴开起的话题。

    『我没有遇过很严重的情况,多半是看书吧...这样心情就会好转。』白石认真地想了一下才回答。

    『这样啊,也的确呢,不曾遇过白石さん很生气的时候,我的话则是去海边,看看大海,心情就变好罗。』绀野分享自己的经验。

    「绀野さん...对我不管用呢...」白石闭上眼就回想到绯山一脸受伤的表情。虽然她说的话很过份,可是自己也不必这样大声地斥责她,好好说就行了嘛...

    三个人,同一件事,一个开心,一个难过,一个懊恼。

    TBC
  • 9 桑虞 201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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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完全搅和成一团,绯山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那些话...不是她真正的意思,从来就没有产生袋鼠先生喜欢女生是变态的想法。对不起...

    绯山躺在白石的床上,半睡半醒,想等白石回家后,向她道歉。可是这一等就到了半夜,白石没有回来...越等,心越凉。金子医师是袋鼠先生的恋人吧?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可以发生很多事。绯山把很多事情重新想了想,得到合情合理的答案。没有和恋人同居,是因为收养了自己,怕被自己发现这样的同性关系。没有和恋人共度情人节,因为两个人都在病院工作,白天多的是时间相处。那句未完的『我喜欢...』,还有两个人暧昧的姿势...金子医师是因为同为女性的缘故才对自己有敌意的吧?一切都...明白了。微分方程上,给了错误的边界条件,会得到错误的解函数,这个例子正是绯山现在的情况,很好的例证。我不可以...喜欢袋鼠先生,得忘掉才行...绯山紧紧握住拳头,下定了决心。

    「我回来了...」白石小声地对自己说道。因为现在是清晨五点多,怕吵到应该熟睡的绯山。应该...

    「您回来了,白石さん。」谁知,抬头正视客听,就看到了绯山。

    敬语和敬称,让白石微微皱了眉,「绯山君,没有睡吗?」

    「您没回来,也没有打电话,我怎麼敢先行睡去?」绯山说话的语气冷冷的。本来想道歉的想法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防范的心态。不能再让自己陷入袋鼠先生的温柔里,因为那...从来就不属於自己。

    「对不起...我以为绯山君会...」接下来的话索性止住,「我去准备早餐。」总觉得绯山君讲话有点刺人。结果,先道歉的是白石,只是这句『对不起』为的是晚归没有通知还是先前的斥责,只有白石自己知道了。

    「我也来帮忙。」就和先前在远亲家一样,该做的事都要去做。自己不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

    「不必了,绯山君,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平日都是自己准备三餐,绯山君负责洗碗的,怎麼今天...
  • 9 桑虞 201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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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石さん,之前都是我太过於失礼了,今天开始,我会把我自己的事情处理好。」绯山打断白石的话,依旧全程敬语。
    「绯山君...」此时此刻,白石总算察觉不对了。

    「我不会过问白石さん的事,也会尽身为被收养的人应尽的本份,请多指教,白石さん。」绯山只能这样说服自己,把那异样的感情彻底地刨除乾净。

    「绯山君...」白石不擅长解释,她轻轻地喊了声绯山就接不下话了。

    从此,

    绯山人前人后都只喊『白石さん』,呼应白石的『绯山君』。
    公平地分担家务,不和白石过於亲密,一条划分清楚的界线,无形却明显地隔开两人。

    白石仅有的坚持,只有帮绯山准备开学后的午餐、学杂费、零用金和交通费。以前的上学接送被绯山拒绝,甚至还提出想要去打工,当然这换成被白石拒绝。「绯山君想要完成你的梦想,那麼就不应该逞强,把打工省下来的时间拿来念书,不是很好吗?」很多事情,白石都妥协了,唯独守护绯山的梦想,白石一点也不让。

    「我现在欠您的钱,等我以后工作,我会还清。」僵持到最后,绯山接受这样的底线,就当是先借的。

    「好。」为什麼和绯山君变成这样呢?被绯山君讨厌了吧...白石感到相当难过。

    事情发生的隔天,金子若无其事地带过昨晚的失控,她知道什麼时候可以快,什麼时候最好慢下来,此时就是慢的时刻。白石没有多想,接受金子的说法。

    看诊的时候,依旧是那个面带笑容、细心问诊的白石医师;上课的时候,依然是那个谆谆教诲、耐心十足的白石老师;手术的时候,还是那个果决判断、下刀俐落的外科医。只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那抹身影...很落寞。

    「白石医师,给。」冴岛递了一杯热咖啡给白石。

    「诶?谢谢...」白石一个人坐在走廊旁的长椅上,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冴岛注意到了,自从赏樱后,白石就怪怪的,当然,她是名好医师,很称职,而且总是体谅别人的她,几乎没有人能察觉那个稍稍的不同,要不是被自己撞见几次,一个人独处的忧郁神情。
  • 9 桑虞 201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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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什麼事了吗?白石医师最近都不太笑呢。」冴岛基於同年又是医学世家,对这位医师有比较多的关心。

    「咦?没有呀...我应该有...」笑的。白石困惑地看著冴岛。

    「不,私底下,白石医师可是一点笑容都没有了喔,是不是有烦恼的事情呢?」冴岛平常是不大管人闲事的,现在的问话已经超出冴岛往常的作风。

    「是吗...」自己都没有留意到呢...

    「和收养的高校生有关?」这是冴岛的直觉。

    白石听到谈起绯山,眼睛睁大了一些,表达讶异,而对方的表情像是『猜对了』,还挑了一下眉。

    知道冴岛是少数不八卦的看护士,加上自己确实没有人可以商谈这件事,白石从绀野发生事故后,就没有结交朋友,更不可能拿这件事让父母担心,因此一直闷在心里,索性就将事情和冴岛说了,如果能有建议,那更好。

    听完来龙去脉的冴岛,啜了口咖啡后才启唇,「白石医师,先别急著认定自己被那孩子讨厌了,或许,她是在厘清一些事,等她想明白而有了答案,就有转机。唉呀,我不是提醒过白石医师了吗?巧克力的事情不要让金子医师知情...」白石的烦恼就是一个没有谈过恋爱又迟钝的人会有的,那样的在意已经超出对收养的孩子该有的情绪,只是很迷惘吧?因为没有任何经验可以佐证和面对。同样的,要说高校生对白石医师没有任何情愫,冴岛也不相信,现在年轻人对同性相恋哪有那麼保守?那些话,与其说是她内心的想法,还不如说是她在乎这样的说法,怕收养的白石医师会遭受外界的责难。

    「嗯...」白石也开始喝咖啡,冴岛的话没有听懂,自然也没有慰藉的效果。

    冴岛看著这样的白石,她现在还不能把心里的推论和白石解释,虽然十之八九是这样,可是感情上,很多事都只能让当事人去细细体会,说多了就是左右别人的感情世界,这不是冴岛想看到的局面。
  • 9 桑虞 201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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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校三年级第一学期的开学日,绯山就如同先前说好的,拒绝白石的接送,改搭电车上学,出门临走前,绯山收下白石准备的午餐便当,说了『谢谢,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两个人的对话制式又疏远。

    白石忽然想到...赶紧从外套内袋取出皮夹,抽了几张万円券,然后冲了出门,还好绯山没有走太远。

    「白石さん?」看到白石气喘呼呼地跑过来,绯山感到讶异。

    「忘...我忘了给绯山君电车月票的钱,还有今天的零用钱...」说话还有些喘,因为电梯往上,白石怕错过绯山,是直接从七楼跑下楼。白石的公寓到车站,步行没有遇到红绿灯的话是五分钟。

    「...」绯山有一点点动摇,但瞬间又强逼自己回想那晚的对话,「知道了,我走了。」不可以...不可以...绯山转身往前走。

    走进教室,来到自己的座位,植草又过来打招呼,「早安,绯山さん,今天比较晚耶,是你的收养人睡过头了吗?」若是平常提到白石,植草可以得到绯山相对多的笑容,可今天却踢到铁板,他看到表情严肃的绯山。绯山注视植草,像是看到一根浮木,「植草君,跟我来一下。」

    「诶?」可以不要吗?上一次被绯山私底下叫过去,谈的不是好事...

    两人再度来到天台,「绯山さん?」时间、地点都一样...植草惴惴不安。

    「植草君...还喜欢我吗?说实话,我听得出来,不要说谎。」绯山背对著植草,从天台跳望远处,声音平平的。

    「呃...对不起,我的确还喜欢著绯山さん,我需要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植草听到绯山的问话,只好诚实地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绯山打断。

    「好了,植草君还喜欢我就够了。」绯山转过身看著植草,神情很认真
    「植草君,我们尝试交往吧?三个月,不,一个月也行,让我喜欢上你,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所以你随时可以反悔,怎麼样?」
  • 9 桑虞 2019-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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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草惊讶地看著绯山,怎麼样也料想不到绯山要说的是这个。

    「你考虑看看吧,我先回教室了。」绯山绕过植草,正要离开。

    植草抓住绯山的手臂,「不用考虑,我愿意,绯山さん...一定是...没有办法了吧...」植草见绯山没有抵抗,顺势将她按入自己的肩窝,轻轻地拍著绯山的背脊,表示安慰。

    不甚熟悉的男性贺尔蒙,没有让绯山产生丝毫的恋爱感觉,大概是还刚开始吧,没有那麼快...是自我说服还是自欺欺人呢?

    「好了,回去吧,植草君。」挣扎了下,植草就绅士地放开。

    「正树,我以后也会称呼美帆子。」阳光男孩,绽放了笑容,喜不自胜。

    「知道了...正树...」绯山不敢对上植草的目光,这样利用无辜的第三人好吗?男性,喜欢自己,全部符合社会设定的条件,只要自己也喜欢上对方,问题就解决了。

    这一天,植草心情相当地好,而全班同学也都知道一番和二番在一起,虽然不少人讶异绯山会想谈恋爱,不过自从换了收养人后,经济上得到支援,想谈场恋爱,体验青春美好,挺自然的。

    放学后,「美帆子的收养人今天也会来接你吧?」植草知道,所以只是要来和绯山说再见。

    「不会,我之后都会搭电车上下学,要一起回去吗?」收拾好手提书包,绯山问道。

    「好!」植草真的是喜出望外,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呢。

    可是...一起走到车站后才发现,两个人的家是反方向,也就是最多两人的交集就是从学校走来车站这段路。这一天唯一的遗憾...
    「明天见,正树。」绯山的电车先来,所以和植草道别。

    以前,白石会在接绯山回来后,才去市场采买晚餐食材回来煮,现在,少了接送,时间空了出来,更加宽裕,但也更孤单了...

    「我回来了。」绯山到家的时间比平常晚十五分钟。

    「你回来了,我晚饭煮好了,去洗下手,来吃吧。」白石站起身,淡淡笑著。

    「嗯。」绯山点点头,将书包放回房间,去浴室洗手才回来餐桌。

    「今天还好吗?」白石有些担心,可是绯山没有打电话,那就是顺利吧?

    「和平常一样,对了,我交男朋友了,是我们班上的男生。」说话的语气彷佛像是买了30円的糖果一样,风轻云淡。

    白石愣住了,呆呆地看著绯山。

    「白石さん不用这样看我吧?我17岁了,交个男朋友很正常...」绯山住了口,虽然是无心的,不过这句话不就等於说交女朋友不正常吗?

    闻言,白石微微恍惚,本能扯起极淡的笑容,可是笑容里没有由衷的感情在里头,空荡荡的,似乎下一刻,那抹笑容就会应声破碎。

    TBC

    作者君预告,晚一点等最终版本出炉后,会有来自十年后的望月文,是属名『猜中没有奖品』君友情赞助。
  • 站长 admin 2019-6-10
    0 53

    情人节小番外

    来自『猜中没有奖品』君友情赞助

    若觉得此篇好看,请同学们不吝回覆心得

    月明风清

  • 9 桑虞 2019-6-11
    0 54
    10

    「这样子啊...是个...什麼样的人呢?」好奇怪,胸口莫名地不舒服。

    「成绩一直是班上的二番,人有点呆,不过相处起来满舒服的。」会挑上植草,一来他喜欢自己,二来...多多少少有袋鼠先生的影子...一点点...

    「我知道了。」白石平静地接受,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没有反对的理由。

    白石开始以病院为家,有同事需要找人代班,她第一个答应,一天开三台刀也没关系,只要有事情做就行。她不知道该怎麼面对有绯山在的家,两个人的对谈几乎是零,甚至偷偷回来准备早餐和便当,就又逃回病院。

    而在绯山看来,白石不常在家,等同是在金子那儿了,对於这个认定更加深信不疑。

    「白石医师,连续当值两周,你的身体又不是铁打的,该好好休息。」冴岛语重心长地规劝白石。

    白石微微笑道,「不要紧的,我现在觉得还可以,这台结束,我会另外找时间休息。」说著,就进入手术室。

    冴岛看了手术房开启又阖上,会找时间休息?根本是巴不得没有任何喘气的时间。

    「手术刀。」白石向器械看护士要来手术刀,集中精神,帮患者动刀。
    手术历时二小时又十七分,当手术室的警示灯熄灭,患者被送出来,患者的家属围了过来感谢白石。看到家属感激的表情,白石觉得有些安慰,只要...其他人还有绯山君幸福就足够了。

    白石和看护士交代术后管理,突然间,意识觉得模糊起来,一个重心不稳...晕倒了...

    「白石医师?!」看护士的呼喊声很不真实,白石缓缓闭上眼睛。

    「美帆子,这题...怎麼解?」植草摸摸头发,抿著唇,不好意思地问道。

    绯山和植草周末会去『约会』,说是约会还不如说是『温书』,两个人去低消500円就可以待一整天的咖啡厅念书,有问题就一起讨论,像这样。

    「哦,这题啊...你先代这个式子去解,然后...」

    携带电话响了,是白石打来的。和植草点了点头,绯山跑到店外接起,「找我什麼事?白石さん。」自从那天之后,白石不曾用携带电话联络她,连邮件都没有,所以突然打来,肯定有事吧?
  • 9 桑虞 2019-6-11
    0 55
    「请问是白石医师收养的高校生吗?这里是东都大学附属病院,我是看护士冴岛。」电话的另一头不是白石的声音。

    「是...请问白石さん怎麼了吗?」绯山心中一凛。

    「虽然白石医师没有交代,不过我想还是通知一下,她过劳晕倒了,没什麼大碍,要过来看一下吗?」冴岛不疾不徐地说道。

    什麼?晕倒?!「知道了,谢谢您,我立刻过去。」就算对方说没有大碍,但绯山怎麼可能不去?总是要亲眼确认才能放心。

    绯山快跑回店里头和植草交代,「我的收养人有点事...今天先到这里,学校见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将包包收好,赶往病院。

    「好...」植草反应不过来,连再见都来不及说,目送绯山离开。

    因为病院不能奔跑,绯山快步走到白石的办公室,接近半掩的门扉,里头传来轻细地谈话声。

    「金子医师,我没事了,吓到了吗?真对不起。」即使身体不舒服,白石还是习惯先安慰对方。

    「真的...吓坏我了...我之前就想和前辈说该休息,为什麼别的医师把事情丢给你,你都答应呢?已经超出你的能力所及了...」抱怨里饱含满满的心疼。

    是呢...怎麼忘了袋鼠先生有金子医师照顾呢?绯山苦笑,转过身,迎面看到冴岛,冴岛推著治疗车过来。

    绯山向她九十度鞠躬后,想侧身离开。

    「绯山さん。」冴岛叫住绯山。

    「都说眼见为凭,可是有时候,眼睛所见也未必是真相。」冴岛大概知道绯山过门而不入的理由,所以稍稍暗示了绯山。

    「谢谢您通知我,再见。」微微点头致意,绯山没有听出冴岛的言外之意。

    冴岛看绯山明明也是关心白石却离开,心中无限感慨。

    推门而入,「白石医师,我来量一下血压和体温。」

    「好,谢谢你,冴岛さん。」白石抬眸,神色柔和地说道,不时望向门口。

    冴岛注意到白石这项举动,只是碍於金子在场,「部长交代,请白石医师三连休。」没有告诉白石,绯山有来过。

    「诶?」被命令休假,白石低下头,有些无措。

    「都正常,白石医师,今天就回家休养吧。」冴岛收拾仪器,「金子医师,你今天要值班不是?请别擅自离开岗位,还有病历累积一堆了。」

    对於这位气场比医师强大的看护士,金子不敢出言反驳,只好不情愿地离开了。

    「白石医师...」冴岛离开前,停下步伐,似乎在思考。

    「是?」白石等待冴岛的问话。

    「你应该好好和那位高校生沟通,不要闷著,还有,用工作来逃避,这不是一个成熟的行为。」结果,能说的只有这些。

    「我回来了...」真正放松下来,疲惫感瞬间涌上。

    「您回来了。」绯山两手交错抱胸,表情十分严肃。

    「怎、怎麼了吗?」白石问得有些心虚,她想说不定冴岛有和绯山说。

    「晚上,请您不要超过十一点还在书房,光线会打扰到我的睡眠。」绯山在回家前,特地去请教病院里的医师关於过劳的相关讯息,知道充足的睡眠是最需要的。
  • 9 桑虞 2019-6-11
    0 56
    「诶?是,我会回卧房。」白石的书房在绯山房的隔壁,但要说光线影响到绯山的睡眠就太夸张了,事实上那只是绯山要白石去睡觉的藉口。

    「您不会是打算回卧房继续工作吧?」袋鼠先生的话很有这个可能。

    「呃...这样也会打扰到绯山君的睡眠吗?」白石卧房在客听的另一端,距离绯山的房间有一段距离了。

    「会!我睡觉的时候要在全黑的环境。」绯山用力地说道。

    「是...」白石被训得乖乖的。

    「在病院用过晚餐了吗?」绯山听到白石的答覆,脸色稍霁。

    白石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忙到忘了,我...」看到绯山的表情变化,白石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般,只能...「对不起...」道歉了。

    「餐桌上有炒饭,我不小心多买的,吃完就去洗澡睡觉,很晚了。」说完,绯山打算回房间。

    「绯山君...」白石想确认一件事。

    「怎样?」绯山生气的时候还会附加不耐烦,这时什麼礼貌就顾不得了。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过劳晕倒的事...

    「我不知道!」然后任性就跑出来,打断白石的问话,回房间。

    看到绯山的态度和行为,「这是...反抗期?」经验有限的白石非常地困惑。

    白石走到餐桌前坐下,炒饭被装在保温便当盒里,还是热的。她一口一口慢慢吃,然后思考冴岛的建言,自己确实不能再用工作逃避了,得好好去面对。这是自绀野遭逢事故后,白石的人生中,第二次脱序演出。
    绯山依旧和植草谈恋爱,而白石也恢复正常的工作量,两个人稍微有一些对谈,内容不外乎『白石さん,该睡了。』、『绯山君,今天的便当。』,对彼此小心翼翼,就怕重演那场冲突。而金子好几次想再次造访白石家,被向来好说话的白石给拒绝,虽然对绯山的感觉很模糊,但唯独不想再让绯山受伤这件事很明确,白石再迟钝也知道金子和绯山不对盘,避免两人见面是最好的方法。
  • 9 桑虞 2019-6-11
    0 57
    五月的黄金周,白石妈妈打来要两人回老家走走,白石当然没问题,但不确定绯山是否有约,所以敲了敲绯山的房门,打算询问她。

    「请进。」即使放假了,绯山还是很用功,正在书桌前温书。

    「妈妈打来说,希望我们回老家走走,绯山君要回去吗?」

    「好啊。」视自己如己出的白石父母希望自己回去一趟,绯山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吗,我以为绯山君可能会...和男朋友约会。」白石有些意外。每次提及绯山的男友,白石就觉得胸口有点闷闷的,可是也说不上来为什麼会这样。

    「哦,没关系,说一声就好。」绯山想起是有和植草约见面,不过因为要回老家而临时取消也没差。

    「这样子啊...我知道了,不打扰你温书。」绯山看白石体贴地用极轻的力道关上门,说话的嗓音轻柔,不禁想到植草...为什麼有藉口取消和植草的约会反而松了口气呢?那是不久前发生的事...

    『约我来天台,有什麼事?』绯山不解地问道。

    植草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他两手放在绯山肩上,脸慢慢靠近绯山...

    意识到植草想要做的事,绯山立刻推开,『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也、也是...美帆子,对不起...我太急了...』当植草和好友们讨论和绯山的进展,好友们完全不可思议地看著他。因为...交往快一个月,居然只有牵手?!

    『不用道歉,我需要时间...是我要道歉才对...』下意识推开植草,绯山当下就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喜欢上植草,这一个月的努力,完全没有效果。

    『我们回教室吧,需要时间也很正常啦...』植草尴尬地笑了笑,牵起绯山的手。

    思及此,绯山叹了口气,就连牵手也没有动心的感觉,看来,感情不是努力就可以的,自己还是喜欢袋鼠先生⋯

    「白石さん...」在回老家的车程中,绯山想到一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的事。

    「是?」白石应了声。

    「爸妈知道吗?您喜欢女性的事...我不是过问您的私事,只是...」绯山欲言又止。

    白石瞥了眼后照镜,绯山的样子有些许不安,「是呢...妈妈知道,爸爸...应该不知道...」白石想起失控的那段日子,母亲来找自己,那时候说出来的。

    「喔...您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还有...」彷佛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绯山转头看向白石,「那一晚...对不起...」她欠白石的一句道歉。

    闻言,白石轻轻地笑了,「我一直...都知道的,绯山君...是个好孩子,很好的孩子...」温柔的嗓音,语带肯定地说道。

    「什麼好不好的!我只是觉得...算了!不说了!」绯山气急败坏地看向窗外。被当成孩子什麼的,最讨厌了!
  • 9 桑虞 2019-6-11
    0 58
    「惠,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牛奶酥饼,尝尝看,美帆子ちゃん也是。」白石妈妈展现好手艺。

    「绯山君喜欢吃吗?」白石询问道,若是不喜欢,就不勉强。

    「也没什麼喜欢不喜欢,这是妈妈的心意。」绯山做了一个合十的动作,就拿了一个饼送进嘴里品尝。

    「怎麼样?」妈妈语带期待。

    「很好吃。」绯山笑得眼眸弯弯,白石家的女人都好会煮食喔。

    「我也来尝一个。」爸爸是最后一个品尝的人。

    「惠,可以来一下吗?有一点事想问你。」妈妈看白石享用完毕才开口询问。

    「好的。」母女俩人走进书房相谈。

    「一切都还好吗?」爸爸看出绯山的视线探向白石,遂开口和她闲聊。

    「嗯,都顺利,还有...我交了男朋友...」绯山在来之前就考虑过了,不想隐瞒白石夫妇,所以会找个时机坦白。

    「唉呀?!美帆子ちゃん比惠早熟呢...惠到现在感情还是空白,大概遗传到我,只知道念书...」爸爸讶异地说道。

    不,袋鼠先生有恋人,每天都和她一起工作...绯山勉强自己勾起笑容面对白石爸爸。

    「妈妈?」白石困惑地喊了声,不知道妈妈借一步说话的用意。

    「我听说了,惠前阵子过劳晕倒,发生什麼事了呢?」医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像这样的医学世家,哪家的孩子发生什麼事,长辈会被上司告知。

    听到母亲的问话,白石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才启唇,「和绯山君有一点吵架...不知道什麼原因,越想越难过,所以勉强了自己...对不起,以后不会了...」白石诚恳地向母亲道歉。

    白石妈妈握了白石的手,「两个人和好了吗?」有观察到孩子间的对谈很客气。

    「嗯...应该没事了...」白石给了母亲一个安心的笑容。
  • 9 桑虞 2019-6-11
    0 59
    「还好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担心惠和那天一样...」妈妈拍了拍白石的手背,和蔼地笑了笑,「我们出去吧,没事了。」

    「孩子的妈,美帆子ちゃん交男朋友了呢。」爸爸看两人走出来,立刻报喜讯。

    「咦?!美帆子ちゃん,真的吗?」妈妈也同样惊讶。

    「嗯,是我班上的同学。」绯山点点头。

    接著,除了白石外的三个人,讨论的话题不离植草。白石默默地、静静地听他们说,她知道自己是笑著的,可不解自己为什麼胸口微闷,有些喘不过气。最后,「爸、妈还有绯山君,你们三个慢聊,我想出去走一走,晚餐时间回来。」白石起身,微微鞠躬,然后拿了一件薄外套出门。

    绯山其实也想去,她留意到白石的脸色不大好,可是碍於白石夫妇的关系,她只能目送白石离开。

    「我们是不是该帮惠找个好对象了?美帆子ちゃん都有男朋友,惠这年纪还没有,在这样下去,三十岁也快到了...」白石爸爸担忧地问妈妈。

    「说什麼呢,这也不是说要有就有的,美帆子ちゃん,有机会也把植草君带来给我们看一看,暑假的时候,好吗?」白石妈妈赶紧转开话题,女儿还没有走出亲友离世的阴霾,只能等待时间抚平伤痛。

    「呃?好...」绯山随口答应,她没有很认真地听白石妈妈的问话,视线一直关注在玄关大门上,还是很在意白石。

    走在老家附近的河堤旁,白石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想改善胸口的沉闷感,可是没有效,这时携带电话响了,是邮件传来的通知。

    『白石さん,

    大丈夫?刚刚脸色似乎不太好。
    —绯山』

    打开邮件,看到是绯山传来的关心,白石笑了,然后迅速地敲了几个字回覆,
    『绯山君,

    没事,我马上回去。
       
    —白石』

    趁著空档发邮件的绯山,收到白石即刻地回信,心稍稍安了下来。关心对方,从来就不可能说断就断,顶多由明化暗,这是绯山从白石过劳晕倒那天了解到的。爱情也是,喜欢一个人,也不可能轻易地斩断,尤其那个人...一直在身旁。
  • 9 桑虞 2019-6-11
    0 60
    「惠,多吃一点,这阵子瘦了些呢,美帆子ちゃん都长肉了,怎麼就换你消瘦呢?」妈妈夹了满满一叠菜肴给白石。

    「是...」白石没有多做辩驳,乖巧地用餐。

    「刚刚说到植草君,暑假带来老家给我们看一看,惠看过他了吗?」爸爸还是三句不离植草。

    「诶?没有...这样子啊...绯山君假日也可以带他来家里玩。」白石对著绯山一笑。为什麼那种微闷的感觉又来了...

    「没什麼好玩的,我们都是高校三年级的考生耶,要温书...」绯山埋首吃饭。其实植草也三番两次地提出想拜访白石的请求,都让绯山用白石是外科医师,十分忙碌给打发掉。她想等自己真的接受了植草再说,现在根本只有空名而已。

    今晚要在老家过夜,也是自那一晚后,再一次和袋鼠先生同床共眠。先洗好澡的绯山翻来覆去地,没有丝毫睡意。直到听到浴室开门声,绯山背过身,假装睡著。只能这样了,她怕自己会不由自主地靠近白石,睡著的时候,所有的动作都是本能,想隐瞒也无法。

    出浴的白石,看到背著身睡著的绯山,抿了抿唇,视线扫过矮柜上,绀野的相框,她放轻了脚步,将床灯关上,房间只剩淡淡的,从窗外洒进来的夜光。白石拿起相框,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将相框放在桌上。

    白石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绀野さん,若你在,一定可以告诉我,我到底怎麼了?我似乎压抑著某种情绪,未知的...好累...

    和绀野对话后,白石彷佛全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身子慢慢倾斜,然后下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睡著了。

    床的另一边迟迟没有重量下压的感觉,绯山转过身偷觑,这才看到白石睡在书桌前。

    袋鼠先生是想感冒吗?!绯山气呼呼地下床,来到白石旁,拍了拍白石的肩,「し、ら、い、し さん!」一字一句,重重地呼喊。

    「嗯?」睡得有些迷糊的白石,按了按额头才回应。

    「到床上睡。」绯山拉了白石的手臂,要她起来。

    「诶?!」这下白石清醒了,「绯山君...」

    「睡了!」绯山先爬上床铺,一样背著白石。

    原来...想错了吗?因为看到绯山君背著身,以为她不会想和自己睡同一张床,所以才决定...

    床的另一边还是没有陷下去的感觉,「不要发呆!快点上来啦!」绯山靠著枕头,声音显得不耐。

    「是...」翻开另一头的棉被,白石躺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避免越界。几乎是同一刻,绯山也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著视线前方。全部都是袋鼠先生的味道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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