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 海藍紫 白緋 短篇

版主 ifyou 2021-1-28 799

作者:海藍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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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於2021年1月27日於作者個人部落格獲得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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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版主 ifyou 2021-1-28
    0 2
    前言:

    簡單來說,這其實只是從「背靠背穿手術服喝熱巧克力」這個梗延伸出來的。(炸

    至於、為什麼會脫軌成這樣……大概得歸功於兩位醫生實在是太喜歡「不按牌理出牌」xd(藉口w
    本來是想在中間多插入那對在文中被我不小心發了苦情鴛鴦便當的情侶檔的故事。
    但後來究竟為什麼沒有放呢……(遠目

    寫太多糖文,這篇想要寫出一些淡淡地糾結(有嗎?XD)、掙扎、苦澀……大概、這些都很困難,如果我不從中段進行大修的話(炸

    所以、還是來放上遲到的情人節賀文就閃~(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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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是情人節當天晚間10點50分,只見有兩名滿身血污的醫師,背靠著背坐在女子更衣間的長椅上、一手拿著杯子輕晃。

    一派靜謐

    微熱蒸氣夾帶香氣直撲鼻腔,甜暖的氣息有效的撫慰了兩個忙碌了一整天的急救科醫生的身心。

    『她』好安靜。

    緋山抿了口手中的熱巧克力,忍不住這樣想到。雖然今天是情人節,但急救醫師本就是個跟節日沒什麼緣份的職業,所以兩人依舊是在醫院裡值班了一整天。再說,考慮到晚上入院的那位病患……身後的人應該也不會有興致等等下班後和自己去哪裡放鬆一下吧?

    吉井未央,34歲,性別女性。前去赴約的時候被一台車撞倒,肇事駕駛酒後駕車。本人因為衝擊導致脾臟破裂,髖骨與左側股關節異位,多器官內出血。

    被用直升機送到翔北急診室時,從褲口袋滾出一個小絨布盒,打開後是一枚璀璨的1克拉鑽戒。而接到醫院緊急通知趕來的女性,一看見戒指頓時泣不成聲、一個踧洌就要摔倒,還是眼明手快的藍澤從後方扶住腋下讓對方坐下。

    當藍澤面無表情的將絨布盒交給對方後,轉身便走進手術室。一旁的白石也只是遞了個眼色給碰巧經過的自己,點點頭便也自行進入手術室中。

    本來並不想接的……不過白石那個眼神讓自己在意的不得了,最後還是接手安撫。緋山靠在曲起雙膝上的一手撥弄著額前瀏海,有些心神不寧的沉浸在自己思緒之中。

    「緋山醫生……」

    「嗯?」

    「你、有喜歡的人嗎?」

    「咳咳—」像是被戳中內心隱藏的陰暗角落一般,緋山被口中的巧克力嗆了一下,狼狽的咳嗽起來。白石也放下手裡杯子,旋身慌張的輕拍緋山背脊:「對、對不起!我只是—」

    尚未出口的話,在冰涼指尖碰上嘴唇那一刻全然銷聲匿跡。

    蠕動著的唇開闔一會,最後帶點倔強的重重咬合,粉色潤唇浮出一絲不協調的慘白。白石低貿下眼,收回緋山背上的手,端正了姿勢坐在緋山身畔。

    呼呼的換氣聲在寂靜的更衣間裡,似乎更刺耳了。

    緋山一手抓著馬克杯杯耳,另一手支在腿上無意識摩挲杯面。偷眼瞧著一旁的白石,仍是繃著臉,一臉強忍著情緒的模樣,最終仍是將馬克杯放到一邊,去攬那個足足高了自己近一個頭的同伴。

    入手時,沾染夜間露氣的制服冰涼涼的,襯得白石比一般女性寬廣的肩頓時消瘦不少。

    真是傻啊。
    自己和白石都是。

    感覺到自己頸上傳來更多麻癢騷動,緋山只是微微側身面向白石,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硬是將白石的頭按在自己肩上。沒多久,對方乾脆整個人縮起來蜷在自己懷中,制服衣領被那雙白皙修長的手給攢得死緊。

    她看不見她的臉,但她卻能輕易的知曉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原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太過習慣這樣的親近與距離,讓我們都忘記了………

    很多事,都不是理所當然的。

    面對白石某些時候意有所指的話語,緋山的回應一向是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這樣的曖昧在她們看來,似乎是最合適的距離。

    牽手、擁抱。
    偶爾的留宿、煮飯、還有值班時一定會有的咖啡。

    究竟是哪一方帶著特殊的含意沒有一方去戳破,兩人也從未刻意去界定那是怎樣的情感驅使著彼此做出上述的行為。

    她們並沒有忽略生死一瞬時,滑過心頭的那抹特殊的悸動。只是選擇性的想要去遺忘……

    「吶……」感到胸前衣襟慢慢的遭到眼淚渲染,緋山讓指縫的黑髮流瀉,比平常略低的嗓音有些乾澀:「白石、要不要去我家?」

    「…………要。」沉默久得讓緋山差點打算尷尬的收回方才不經大腦脫口而出的邀約,沒料到換來一向嚴謹守禮的優等生白石不符常態的回應。

    「那、走吧。」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白石惠說不出個所以然。

    楞忡的仰望頭頂呈現無數井字型交錯建構而成的天花板,白石惠閉上眼,幽燃長嘆。

    她們究竟……做了什麼?

    身上陣陣的暖意、全身骨頭好似被拆開重塑的酸疼疲憊,一再的提醒著昨天夜裡的瘋狂。

    這不是夢。

    「十點四十……」白石掃了一眼腕上反射著亮光的錶面,等到能重拾清醒時,已經是這個時間了。緋山今天也是晚班,自己則是剛好沒有排班。

    原本嚴實拉起的窗簾間,透出幾絲燦亮白光。白石瞇起眼,有些不適應突來的明亮,抬起無力的手試圖將頭頂的簾幕往另一邊扯去,而這樣的舉止干擾了原先一副好眠的緋山。「……你在做什麼?」

    「沒什麼……」訕訕的垂下手,白石有些窘迫又有些懊惱的,將掌心安放在額前。還不甚清醒的緋山,從被褥間伸手逕自覆上白石額頭一會才緩緩收回,複又將赤裸的身體偎在白石懷中:「沒發燒……沒事別吵我……」

    等等、沒事的話請先讓我起來吧?

    白石頓時啞口無言,為什麼這人的反應如此自然,好像她們已經……有過許多次經驗一樣。

    「緋山……」

    「噓……」揮揮手,像是在打發人一樣的反應更是讓白石哭笑不得。現在是什麼情況?

    昨晚接了一個酒後肇事傷者,在經過約四小時的搶救後,算是勉強撿回一命,但仍處於重度昏迷、意識不明的狀態。

    接到電話前來翔北的,是她的女友。

    白石記得這些,甚至還記得在整個手術過程中的每個步驟。下了手術臺,緋山將自己一路拖回更衣間,硬將一杯熱巧克力塞到自己手中,兩人背靠著背無聲的喝著……

    『你有喜歡的人嗎?』昨晚似乎這樣問了,而緋山只是問自己要不要去她家中……

    所以說、為什麼……最後她們會全身赤裸的抱在一塊、睡在同一張床上?

    閉起的眼簾似乎閃過幾幕昨天半夜裡的熱情與纏綿,白石身子一個輕顫,更用力的咬著下唇不肯鬆懈,雙手則是僵直的緊抓身旁床單,呼吸陡地粗重起來,胸前起伏更為明晰。

    沸騰的熱氣不斷的從臉上、身上發散,清晰的感覺到手心出了汗。想挪開身子,卻好似渾身發軟般動彈不得—白石拼命的在心中說服自己,這是為了不吵醒緋山—睡得正香甜的某人還恰巧蹭了蹭,調整了下姿勢繼續好夢。

    那顆完全不聽主人話、忠實洩漏情緒的心臟,正急速有力的狂飆躍動。

    其實白石只是想逃避自己在面對緋山時,輕易感受到的無名湧動。

    緊握成拳的手慢慢的被掰開,指縫滑進另一只掌中與之交扣,略微冰涼的溫度驅趕了手心的黏膩與燥熱,取得一個溫暖的平衡後又緩緩抽開。

    「緋山—」

    「考慮好要跟我說什麼,再開口。」帶些慵懶的嗓音輕響,緋山單手擁著被坐起身,披散的長髮末梢捲起繾綣風情,意外的煽情。不羈的用指尖爬梳了髮絲,靠在床頭、微瞇起眼睨著仍平躺在旁,一副手足無措模樣的白石。

    從緋山的臉上,白石找不出一絲一毫名為「懊悔」的情緒。

    所以說、昨天夜裡的那句話、那些事……

    將手試探性的放上緋山臉頰,有些冰涼的溫度經過一陣加溫,漸漸的暖起來,隨之染上一層薄薄的粉色,配著往額心收攏的細眉、半斂的眼簾,像是生氣卻又沒有對自己的放肆抗拒。白石確認了這一點後,鼓起勇氣以胳膊肘撐起半邊身體,緩緩的往緋山湊去。

    在落下決定的一瞬間,緋山聽見白石還殘留些許在床第間、比往日略顯沙啞的嗓音呢喃著:「緋山醫生,我喜歡你。」是那種,帶有情慾上意味的……喜歡。

    「……話說出口不可以反悔,白石。」別開與白石直視的眼,緋山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臉上做出什麼表情說了這番話。

    經歷過昨晚,緋山甚至不知道該端著怎樣的臉面對白石。

    就連身為當事人之一的緋山,也說不清為什麼會對白石說出「要做嗎?」這句話。當對方頂著一張因為喝酒過量而潮紅的面容,手顫巍巍的解著自己胸前鈕扣時,自己反常的率先三兩下將白石上半身的遮蔽給剝除殆盡。

    雖然弄不清因為何種確切的理由,讓兩人走入現在這樣尷尬局面。但是……在心頭徘徊多次的「喜歡」,卻是真實的。

    而不可否認的,當緋山親耳聽見這個悶騷遲鈍的優等生鼓起勇氣對自己說『喜歡』時,那一瞬間感到心底不斷湧出暖意,如潮水般溫和的擴及全身。

    「這點不需要緋山醫生擔心……」白石低低笑著,唇瓣若有似無的刷過緋山瑰麗薄唇:「我有多固執這點,緋山醫生不是最輕楚的嗎?」

    「……這倒是呢。」轉了轉眼眸,眸光輝映流轉,緋山也跟著輕笑起來。

    不知為何,白石這句話又再次勾起昨晚在醫院中聽見的那對情侶的故事的記憶。





    稍晚時節,緋山在白石驚愕的目光下,向翔北請了假。

    「……這樣好嗎?」觸及緋山掃來的眼神,白石吞吞吐吐的問著。「今天不是輪到你上直升機—」

    「……我剛才說『身體不舒服』,你沒聽見嗎?」沒好氣的瞪了白石一眼,飛山很乾脆的又倒回床褥上,她現在渾身酸痛,連起身都嫌勉強……真要去了醫院也還是會被打發回來,那還不如做好自己身為醫生的第一要務—注重自身健康管理。

    畢竟要是醫生自己都狀況不佳,又怎麼能說服病人安心?

    別說自己,白石也是那種一蠻幹起來就像頭牛完全不聽勸的類型,這樣還能間接迫使白石打消去醫院的念頭………沒什麼不好的。

    才不會老實承認,是因為昨天夜裡的事才導致了現在既尷尬又讓人不知所措的窘境。

    「唔……我知道了……」白石也尷尬的紅了臉,吶吶的應道。緋山那番話,無疑是在指控著自己……還是快點閉嘴、別說話為妙。

    「………」緋山沒有回應,只是閉目凝神,淺長漫悠的呼吸聲似乎是在說主人再度放鬆的入睡了。白石左右張望一會,還是先將頭頂的窗簾拉好後,有些不安的將手放上半裸的圓潤肩頭:「緋山醫生……?」

    連叫了好幾次卻沒有半點回應,白石只得屏著氣,小心翼翼的將毯子拉上悉心覆蓋對方其餘裸露在外的白嫩肌膚,踟躕一陣仍將身子縮進裡頭。確認過對方陷入熟睡的白石,異常大膽的將手繞過緋山窄小肩膀,輕力攬著她靠在自己身前,下頜頂著髮旋,嗅著髮絲間清香,眼皮漸漸的重了……

    「………笨蛋。」本該睡著的人在下一秒立馬睜開雙眼,惡狠狠的磨牙一會才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的將前額靠近白石心口。隨著心跳,微弱的摩擦著額頭。緋山斂下清亮的大眼,嘴角勾勒著苦澀。

    她並不是不知道。
    該說、她想她懂得自己為什麼會帶著白石回來,讓那個人進駐自己的小世界。

    第一次見面時,緋山其實很討厭白石。

    畏畏縮縮、消極被動、常露出慌張不安的模樣……還有那抹將所有人排拒在外的禮貌微笑。口袋裡塞了一本本隨身記事本,好像書才能給予她一絲安全感與溫暖。

    溫和、寬厚、有禮、優秀——但是找不出一絲能引起「快樂」這個情緒的形容詞。

    緋山隱約的感覺到,這些都是白石的面具,這也讓她有些好奇—面具底下的白石,是什麼模樣?

    但很快的,她便後悔了。因為揭開面具與面具間縫隙的,是一場扭轉無數人命運的事故。在那之後,緋山看著白石一步步的轉變,直到自己發生事故—

    緋山下意識撫上胸前那道猙獰的紫紅傷疤,無法克制的輕笑幾聲。雖然那場事故早已變成多年前的過往,就連當事者黑田醫生也跟白石說了『別放在心上』,但在某些時候仍能見到從前的白石——那是與現在大幅度顛覆的形象。

    我們都在改變著。
    因為環境、因為遭遇的事物……更重要的是……

    緋山喃喃地以嘴型無聲說了「謝謝」,雖然有點不懂道謝的對象是誰—但也可能是,想道謝的人、感激的事太多了。

    發現自己似乎對白石有些不同的感覺,是她們這一批實習醫生畢業時。眼角餘光看見她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陽台,從後方不說一聲就直接緊緊抱著自己、說什麼也不肯放手。

    『我不會放手的,緋山醫生。』白石焦躁的細柔嗓音有點悶,但仍不放棄的絮絮叨叨:『雖然緋山醫生嘴上說只是繞了遠路、不在意。可是怎麼可能不在意……大家都很關心緋山醫生、我也是……在意的不得了……』

    『……白石你又再說什麼傻話、你看我像是—』要做傻事的樣子嗎?『緋山醫生想跟我說只是上來看看夕陽,但其實、是不願意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軟弱吧。』

    異常強硬的被旋過身、緊按住後腦杓,白石的語氣比她這個被安慰的人還要可憐無助:『我不會偷看的,就算小聲的哭也不要緊……因為—』突然的撞擊讓白石閉上嘴,會意的收攏手臂。緘默一陣子,才有悶悶的聲音從層層衣物中傳出:『你要是敢偷看,我會殺了你。』這樣毫無效力可言的威嚇。

    究竟是因為白石的懷抱太溫暖、還是因為白石的話一字一句的敲中心中鬆動的磚頭而讓眼眶有些灼熱溼潤,緋山自己也無法釐清了。

    那時候,就只是認為可以放心的釋放自己所以接受了白石的提議—自從事故發生後,白石越來越在某些小細節上點滴進駐了自己的生活……才有了日後糾纏不清的曖昧。

    昨天那位女性,是否一路走來也和自己有著類似的感觸呢?她和吉井小姐,如果不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恐怕也會一直持續著這份恬淡的幸福吧。而自己跟白石……

    「醒了就別裝睡吧。」如此冷淡的語氣,讓白石不好意思的乖巧睜開眼,眼神一派清明,看來是清醒有一陣子了。

    「對不起……」

    「不准道歉。」幾乎是反射性的回了話,緋山有些懊惱。放軟了語氣,以一種有些彆扭的口吻問道:「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沒有。」白石楞了幾秒,圓睜大眼溢滿困惑,搖了搖頭。

    「你—」白石指尖迅速襲上嘴唇,冰得緋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白石有些愧疚的收回手、藏在被褥底下的指尖緩緩的攀爬上緋山弓成弧狀的手背:「我說沒有……是因為不想讓緋山醫生感到困擾……雖然、變成這樣……但是我覺得不用這麼著急……」

    看著白石略顯羞澀的笑,緋山一瞬間覺得眼前人少說倒退了十歲,那個少女般情竇初開的模樣太犯規了。這種「欺負人的傢伙對被欺負的人拉手微笑說『我喜歡你』」又是哪門子的青澀純愛戲碼?!

    『就是因為你這種溫吞的性格才—』緋山有些憤恨的想著,搖頭甩掉原本就要脫口而出的話。不想想自己也是女性,有誰會一再地打破自己矜持丟直球啊!可是、白石說得也不無道理……

    要是按照冴島私下偶爾半開玩笑;或者該說意味深長的話來說就是:「白石醫生太遲鈍,而緋山醫生則是太自制,反正都曖昧這麼久了,哪天一個不小心就會”咻咻—“的一路奔向終點也不是什麼讓人太意外的事。」

    可惡、還真的被冴島給說中了……緋山下意識收攏掌心,臉上露出陰鬱的神色。而一旁的白石則是擰緊眉,忍著手上越來越重的力道,直到緋山看見白石鬢邊額角都滲出細細的汗珠,一臉痛苦的樣子,才慌慌張張的鬆開了束縛。「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其實還好……」甩了手幾下,白石轉動手腕一會,對一旁慫著肩、小心翼翼看著自己的緋山露出寬慰的微笑,伸手略抬有著乾淨線條的下巴,讓對方直視自己:「雖然我不知道緋山醫生遇到了什麼困難,但是……你可以跟我說的。」

    要說冴島曾經說過有關我們的事嗎?當然是不可能。緋山第三度在心中畫了個大叉叉,決定將這個異常神準的預言撇到一旁忽視。「什麼都可以?」

    「嗯,什麼都可以。」

    「那、會做飯嗎?」得到白石頷首肯定的回應,緋山只是挑挑眉,抽出直到方才仍一直被包覆在對方掌心中的手,側過半身讓長髮掩飾自己有些發燙的耳根:「我餓了。」

    「我知道了。」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幾秒白石才重重地點頭,手忙腳亂的拉開被子起身下床。因為施力不當,白石沒踩好差一點要摔倒時,緋山伸出手穩穩的幫助白石再度取得平衡,臉上泛著比方才更加明顯的紅—「你小心點。」

    「謝謝……」白石感激的朝緋山微笑。在離開前指尖一陣收放,讓套上從地上撿起的、皺得跟梅乾菜沒兩樣的水藍色襯衫的白石停下了腳步,明顯的困惑低頭望著仍是半裸姿態的緋山:「怎麼了?」

    「你還記得我昨晚說的話嗎?」緋山只是低低的給出這個問句,便抽回手翻身不再理會對方。白石掛著有些無奈又寵溺的微笑,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蹲下身,一肘撐在床沿、細心的將零碎鬢髮掠至耳後,湊近了呢喃:「我記得,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吶、我想……我喜歡你、白石惠。』
  • 15 一嘛蘑菇 2021-1-29
    0 3
    一來就全疊打直奔本疊也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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