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握的幸福 傲刀冰玄 白緋 已完結

版主 ifyou 2021-2-24 1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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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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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意外


    深夜,四周早已陷入了睡眠,淡淡的月光透入房中,白石摟著緋山,緋山則縮在白石懷中。


    她不停的顫抖,白石似乎是感受到了而醒過來,她碰觸緋山的額,本以為是因淋雨而引起的感冒,可是並沒有,困擾著緋山的似乎是惡夢。


    白石開了床頭的小燈,暈黃的光線照射在她們身上,白石輕聲喚醒緋山,才讓那人脫離惡夢的糾纏,緋山大口的喘著氣,強烈的不安讓她張開雙手環上了白石的頸,驅使她鑽進白石懷裡,試著驅趕自己的不安。


    「妳夢見了什麼嗎?」白石拍著緋山的背安撫著她,細細吻著緋山的額,吻去那滲出的冷汗,她收緊抱著她的手。


    「不......沒什麼......只是普通的惡夢而已,不用擔心的,惠......睡一下就沒事了。」緋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夢見她和車子一起墜下山崖,更說不出白石那張哭著的臉是多麼的令她心痛。


    白石應了一聲之後抱緊緋山,她大概猜想到緋山的夢,大概是跟今天的事故有關吧。白石輕輕哼著某首歌的旋律,直到緋山安穩的睡去才放心。


    看著緋山熟睡的臉,果然還是有點在意阿,那種奮不顧身的行為,明明都已經是個第一線的急救醫生了,卻還是這樣血氣方剛的往前衝,要是哪天......白石無法想像下去,也沒有勇氣想像。


    雖說這個工作很危險,但是,彼此都是熱愛著這個工作,白石並沒有什麼資格可以說緋山的不是,只是,很在意緋山的安全。


    原本想好好懲罰那人的,可是顧慮到那個人的體力殆盡,白石還是忍著那怒氣不發作,反正有禁閉的七日,那也無妨。


    白石撐起身子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緋山的睡臉,她右手伸了過去讓那個人枕著,然後她躺下身子,輕輕將那個人摟在懷中,細細吻著那白潔的額。


    「笨蛋......妳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妳啊......」白石小聲的說著,緋山似乎有感受到般,她蹭了蹭白石,像在道歉。


    看見那人的反應,白石也只得輕嘆一口氣,讓怒氣隨著那人可愛的動作煙消雲散,她閉上眼,靠近了緋山,汲取著那人身上的香味後,她親吻了緋山的髮,然後才滿意的睡去。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再度入睡後,惡夢找上的卻是她自己。


    "這裡是......哪裡?"漂浮在虛無的空間之中,看不見漆黑的四周,可她能清楚的看見自己。


    "姊姊......求求妳......救我......"對她而言,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白石驚慌的四處看著,找尋著聲音的來源。


    "理佳!妳在哪?姊姊在這裡!快出來!"白石著急的吼著,她有些氣急敗壞的四處張望著,可是,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為什麼?為什麼呢?姊姊......好痛啊......好痛......"那人啜泣了起來,聲音逐漸淡去。


    「理佳!」白石驚醒,她看見緋山擔憂的看著自己,白石坐起身,她扶著額嘆了口氣,她甩甩頭試著讓自己忘記剛才那個夢「抱歉,我吵到妳了。」白石眨眨眼深呼吸一口氣後道歉著。


    「已經早上十點多了,沒關係。妳......還好嗎?妳夢到妳妹妹了?」緋山擔憂的撫著白石的臉頰。


    「嗯,她現在不知道過得如何了......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啊那孩子......」白石說著,她握住緋山的手,用臉頰輕輕蹭著。


    白石理佳,小白石十歲的妹妹,不大喜歡念書,中輟之後就一直與白石家斷絕聯絡,上次看見她是在電視上,她成了一名歌手,但白石家的人似乎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去一下東京吧,這個,演唱會門票。」緋山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打開了包包拿出兩張演唱會的門票「上次買她的專輯抽到的,就在這個周末,反正在禁閉,就去吧?當紅歌姬-白石理佳的演唱會。」


    「嗯,好,順便見她一面也好。」白石點點頭同意了緋山的提議,她起身梳洗後各自開始收拾行李,開車前往東京。


    ---


    演唱會當天,白石卻是以隨行醫生的身分在後台,以防發生什麼意外,而緋山則是以她的助手的身分也留在後台,每個演藝人員,身邊通常都會有這種醫生存在。


    「要開始了!大家加油!」換好第一套衣服的理佳向所有工作人員喊話,和各個人員擊掌之後她站上了起降機,等待開場。


    「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啦,妳妹長得跟妳真像,不過她比妳活潑多了。」緋山笑著說道,她用手肘推了推白石。


    「啊?嗯,她從以前就很會唱唱跳跳的啊,不過......不知怎麼的,我還是有些不安,好像不大對勁。」白石看著自己的妹妹那有朝氣的背影說道,她的右手緊緊抓著自己的左手。


    不好的預感隨著演唱會逐漸到終場而擴大,巨大的碰撞聲及尖叫聲淹沒了白石耳邊。


    --舞台垮了。白石和緋山僅知道如此。


    「快讓開!」白石和緋山拎著早已習慣帶在身邊,那由翔北分配下來的緊急醫療包衝到台前。


    入眼的是滿是傷痕,全身浴血的理佳,四周有著受傷的舞者,以及在前排受到波及的歌迷,人數還不清楚。


    「惠,我去看其他的人受傷的狀況,妳快找人把理佳移動到安全的地方。」緋山說著,早已習慣這種緊急狀況的她們很快就分配好工作。


    「理佳!妳聽得到我的聲音嗎!?」白石等著工作人員將壓在理佳身上的木頭移開時如此喚著,目的是要確認那人是否還清醒著。


    「姊姊......?為什麼......?是夢嗎......?好痛!」理佳皺起了眉頭,她閉著眼,只覺全身痠痛,呼吸困難。


    「是我!保持清醒!我會救妳的!」白石蹲在理佳身旁,她看了看四周狀況,確認理佳的頭部沒有受損,她找著緋山的身影,她需要幫忙「......爸媽?」


    慌忙之中,她看見了父母的身影,也正協助援助其他受傷的人,白石雖然不解,卻似乎了解了,難怪緋山會說門票不見了。


    「保持清醒喔!」白石輕輕拍著理佳的肩膀,緋山這時過來了,她的工作由白石的父母接手「受到用力撞擊,左大腿骨折,腹部出血,腿部的固定就交給妳,可以嗎?」


    緋山點點頭,她拿出無菌衣替白石套上,她要在這裡做開腹手術,她帶上了手套,已準備就緒。


    「麻煩將四周圍起來,別讓媒體拍到。」緋山說著,她拿了一片木板固定了骨折的左大腿,隨後便協助白石的動作,緋山替理佳做了麻醉。


    手術刀劃下,大量的血噴了出來,緋山皺著眉輕嘆了口氣「是肝臟破裂......」


    「給我止血鉗,目前血壓多少?」白石急切的問著,緋山拆開了所有止血鉗,她明白有點不大夠用。


    「血壓在下降,血壓80!」緋山答道。


    「注射大量林格爾液!」白石說著,她拿過所有止血鉗「不太夠,救護車到了嗎?上面應該有!誰去拿來!?」白石吼著,她真的心慌了,在一旁的一個工作人員應了一聲之後衝了出去,救護車似乎已經在外面待命中。


    「順便拿幾袋血來!她的血型是?」緋山說著下令,可她不知道理佳的血型是什麼。


    「AB型的。」白石的爸爸喊著。


    「美帆子......抽血,我找不到受損的部位。」白石已經滿頭大汗,緋山依言而行。白石的媽媽看了這樣的白石,她走了過來,抽出手巾替白石擦汗。


    「惠,快些,血壓又下降了。」緋山說著,白石點點頭她集中了精神「妳做得到的......別急......理佳會沒事的......」


    「需要輸血,血拿來了嗎?」白石說著「要努力一些啊,理佳......妳的未來才剛要開始......」


    「血送到了!」去拿止血鉗和血袋的工作人員衝進棚子,將手上的東西交給了緋山之後才退了下去。


    「媽媽......擦汗......」白石說著,在她四周早已都是血,工作人員無能為力的看著白石的手術,現在,只能祈禱了。


    「ok,有足夠的血量了,血壓回升。」緋山說著,至少目前不會因失血過多而死亡「慢慢來,惠。」


    「嗯......找到了......」白石睜大了眼,她屏住氣息,小心翼翼的將肝臟壞死的部分割下取出「好,順利取出損壞部分,進行縫合。」


    結束了手術,白石將理佳送上了救護車才鬆了一口氣,她吐了口長氣,白石父母陪著理佳上救護車,白石和緋山則是留在現場確認沒有其他傷患才自行開車到醫院去。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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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家族


    整個新聞都在報導這個事件,有些媒體湊巧拍見了白石開腹時噴出血那一幕,以此大作文章,白石絲毫不理會自己在踏入醫院時媒體那些無聊的追問。


    在外的媒體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狀況,經紀公司也對外只發出白石理佳安全的消息。


    白石一家人擔憂的站在ICU外頭看著理佳,一個急診室的醫生走了過來。


    「幸好妳在現場先做了處理,待明天穩定些就能轉到一般病房了。CT也沒有發現異常,不過還是要觀察幾天。」那名醫生說著。


    對於本身也是活躍在緊急急救第一線的人,他的解釋似乎是多餘的,白石媽媽說了聲謝謝之後,那名醫生就先離開了。


    「爸媽,妳們先回飯店休息吧。」白石扯出一個笑容說著「這裡有我和緋山就夠了,您別太累。」


    「嗯,妳們也是,明早我們會來跟妳們換班。」白石媽媽笑著說道,她挽著白石爸爸離開了醫院。


    看著白石父母離去,緋山嘆了一口氣,白石見狀摟過了她,她們坐在急診室中的長椅上。


    「妳也不要太累......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拿了門票給伯父他們,卻讓他們碰見了這件事......」緋山低下頭去,似乎有些難受。


    「沒那回事,爸媽看了理佳的表演,應該也會原諒她了,美帆子,謝謝妳。」白石露出一個淡笑,她仍皺著眉,因為她擔心理佳的狀況。


    「謝謝什麼的根本就不用跟我說......妳先回去吧?妳在那樣的狀況下動了手術,應該很累了。」緋山說著,她有些擔心現在精神狀況不太穩定的白石。


    「不用了,我要等理佳清醒,不要緊的,當初等妳清醒我不也是這樣過來了嗎?」白石擁住緋山,讓她靠在自己懷中「累了的話就先睡一下。」


    「不,我要陪妳一起等。」緋山說著,白石應了一聲後她們以沉默和時間搏鬥,直到天亮,莫約六點時,她們在ICU中確認理佳的狀況。


    緋山小心的為她換上了一瓶點滴,白石則拆開了紗布,確認傷口沒有化膿後上了藥在貼上乾淨的紗布。


    「理佳,快些醒來吧。」白石的右手輕觸理佳的臉頰,那人的眉間輕鎖,緩緩清醒,看來是麻醉退了,這時,白石才綻出一抹微笑。


    「唔......姊姊......真的是妳嗎?」理佳說著,她的臉色略為蒼白,白石笑了笑後跟護士要了一杯水。


    「嗯,是我喔,妳都沒發現隨行醫生是我吧?」白石笑著,用棉棒沾了水塗抹在理佳唇上。


    「才不,只是不敢承認而已。」喝了些水,乾燥的喉嚨舒服了些,她說起話來也有元氣了一點,她看見了站在白石身邊的緋山「她是誰?醫生嗎?」


    「嗯,是姊姊最喜歡的人,是醫生沒錯,跟我一起在翔北工作的人。」白石拉過緋山,緋山點點頭露出一個淡笑。


    「我叫緋山美帆子。」緋山笑著「妳的歌我很喜歡,所以請趕快康復。」


    「是,那麼......什麼時候我可以出院?」理佳點點頭後問著白石,她想起身,緋山扶著她坐起來,白石則是挪動了枕頭讓她靠著。


    「待會兒我再要求做一次CT,還要做全身檢查,妳一定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白石篤定的說著「沒有確定妳健康之前我不會讓妳出院。」


    「欸?可是我還有工作耶!好嘛!姊姊,讓我早點出院嘛!」理佳拉著白石的手晃啊晃,正用著撒嬌攻勢。


    「這......」白石有些動搖了,她轉頭向緋山投以求救的眼神。


    「不准,她准了我也不准,好歹我也是個醫生。」緋山說著,力挺白石的說法,既然那人得扮白臉,那黑臉就由自己來辦吧。


    說什麼也不能讓理佳拖著這樣虛弱的身體去工作。


    「是阿,我也不准喔。」一個柔和的聲音傳了過來,三人一同看像聲音的來源,是白石父母。


    「爸爸?媽媽?」理佳瞪大了眼,看著已很久不見的父母,她又將目光轉到白石身上,似在問"妳把爸爸媽媽找來的嗎?"


    「理佳,看到妳那麼有精神我們就放心了。」白石媽媽摸了摸理佳的頭,理佳點點頭的擁抱住許久不見的媽媽。


    「對不起......對不起......爸爸他......原諒我了嗎?」理佳悶悶的說著,她怯怯的看向從一進來就不發一語的父親。


    「她只是拉不下臉而已喔,妳看這個。」媽媽語帶調侃的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上頭是白石理佳後援會的會員卡,編號是最初的那一號,名字是白石爸爸的名字。


    「哦!爸爸原來是那個始終不肯露面的會長!?」理佳有些驚愕的說著,只見白石爸爸嗯了一聲後別過臉去,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一旁的白石和緋山早就別過臉去,不斷隱忍著想大笑的衝動,身體不斷顫抖著。


    「好好好,別逗妳爸了,要聽緋山的話做整套的檢查喔。」白石媽媽拉回了主題說著。


    「是。」理佳有精神的回答著,她將目光轉放在緋山身上「謝謝妳,緋山醫生。不過......妳長得小小的好可愛喔......可以抱一下嗎?」理佳眨了眨眼問著。


    「什......什麼啦!?」緋山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撞到了白石,正好被那人攬個入懷「喂!妳快放開我!」


    「不行喔,理佳,美帆子是我的喔。」白石不動於衷,摟抱的手收了更緊,沒有聽見緋山的話似的不肯放手。


    「欸?姊姊好小氣喔!分一點給我又不會怎樣!」理佳笑著又朝緋山張開了雙手要抱抱。


    「一點也不行,全部﹑全部都是我的。」白石搖了搖頭,還向理佳搖了搖手指。


    --這姊妹倆是怎樣?本人我的意願才是最重要的吧?有沒有搞錯啊!?喂!白石妳的手太不安份了!不要一邊說一邊摸著我的腰!還有妳那種佔有式宣言是怎麼一回事!


    「是啊,緋山小小的很可愛呢。」白石媽媽也在此時笑著說道。


    等等!怎麼連伯母也來湊一腳啊!?


    緋山向白石爸爸投以一個求助的眼神,她只能搖搖頭看一口氣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女人的爭戰,他是沒辦法阻止的。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緋山的肚子叫了起來,一次三連發,仍在進行緋山爭奪戰的三人加上白石爸爸都看向了她。緋山不好意思的都想挖一個洞將自己埋進去,這樣也不用看那三個人爭成那樣。


    超丟臉的啊!緋山真想狠狠揍自己幾拳再把自己抓去給摔角選手摔個幾下,啊,不要好了,感覺好痛。


    「啊......都這個時間了......小惠妳們去吃些東西就回飯店裡休息吧?整個晚上的,應該也很累了。」白石媽媽溫和的說著「這裡有我們會好好盯著理佳做完檢查的。」


    「是,那我們先回去了,晚點再過來,理佳要聽話喔。」白石說著和緋山離開了醫院,她們吃飽喝足了才回到飯店去。


    輪流洗完澡後她們肩並肩的躺在床上,緊緊握住彼此的手。


    「吶......美帆子......」白石看著天花板換了緋山之後轉過頭看著她,而緋山在應了一聲之後也轉頭帶著疑惑的神情盯著白石「妳還記得以前藍澤問過"妳會選擇我還是緋山"這句話嗎?」


    「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緋山腦袋轉了幾下,想起這件印象十分模糊的問句,比起這個,她比較在意白石怎會突然提起這個。


    「我給了他的答案是"我會自己救",但......昨天的事情,我想答案必須要改變了。」白石漾起一抹微笑「我想,答案會是"我會和緋山一起加油"。」


    「唔......嗯......」緋山點點頭,她翻了個身背對著白石,白石見狀便挨了過去,將她抱在懷中。


    「謝謝妳一直在我身邊給我勇氣。」白石說著,咬了一下緋山紅透的耳,那人沒有回答,只是翻過身,朝白石的懷裡挨近了些。


    沒了言語,一切也不用多說對方也能明白的,就是這樣,她們才能一直走到現在,沒有辦法預估未來會如何,也沒有辦法說些什麼要永遠在一起。


    畢竟,"永遠"是如此的虛幻不可碰,她們有的,就只是握著彼此的手,享受目前"在一起"的感覺,然後一步步的走下去。


    就只是這樣平淡的幸福,這樣就夠了。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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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緋山醫生購物記


    秋天,天氣稍寒,陽光穿透淡藍的窗簾灑在諾大的床鋪上,床上的人因寒氣而微醒,她身手要找身旁應該存在的溫暖,可卻也怎麼也碰不到。


    她不甘心的緩緩睜開眼睛,身旁的人早已不在,諾大的空虛感湧上,可大腦卻又是催促著她回夢鄉。


    「一大早的惠那傢伙去了哪裡?」她只說了這麼一句抱怨的話又重回夢鄉,她閉上眼,抱過了那人在睡的枕頭,用棉被將自己的捲了起來,再戰周公第二回。


    待到她醒時,不,應該說是醒醒睡睡好多次,她完全清醒時已過中午十二點,她跪坐在床上,稍大的睡衣套在她身上,滑至肩膀,微亂的髮,她伸了伸懶腰,發出一聲懶懶的低吟,看起來頗是誘人。


    她下床梳洗後,套上了一見T恤後便走出房門,在餐桌上看見了早餐以及壓在盤子底下的紙條,她拿了個三明治咬著,看紙條上寫了什麼。


    "早安,不,妳醒的時候應該說午安了,不過我還是做了早餐,不想吃的話冰箱裡還有午餐,弄熱就能吃了,不過不要吃飽就不動喔,會胖的啊。值班大概八點多就能回去了,要想我喔,我會無時無刻的想妳的。By 惠"


    「妳才會胖咧!」緋山把紙條放回桌上,心情愉悅,她咬著三明治要走到客廳,才邁出第一步就踢到了書堆,痛得她直跳腳咒罵了一聲。


    到了客廳,她撲上了柔軟的白色沙發,震動將放在扶手處的書弄了下來,直接砸到了她的頭,她的好心情全都被打散了,她悶哼一聲轉開了電視。


    百般無聊,她坐在沙發上發起呆來。


    該死!為什麼那傢伙一不在就變得好無聊!?誰快來說些話讓自己吐槽啊!!


    「笨惠!傻惠!臭惠!沒事幹嘛去跟藤川換班啊!?雖然那傢伙好不容易交到女朋友了,可是我好無聊啊!」緋山拿起了抱枕往一旁用力丟去,她嘟起嘴鬧著脾氣。


    她看了看四周,只有滿滿的醫學書堆,這令她更加煩躁,雖然有遊戲機可以打發時間,可是現在一點都沒有想玩的念頭!


    煩躁!她皺了皺眉有些惱火的起了身子。


    「不管了!我也要去買我的東西!」緋山關了電視將遙控器甩在沙發上,走回房裡去換了件衣服就出門去了。


    她走在街道上,她的目光卻老是停在傢俱中的書櫃上,她老是有股衝動想買書櫃去把那堆書收乾淨。


    吼啊!在幹嘛啊!不是來買我的東西的嗎!?幹嘛老是想著那傢伙的書堆啊!可惡!臭惠妳快把那堆書收好啊!


    緋山心中雖然是這樣怒吼著可她仍不自覺的走入家具店中,在各式各樣的書櫃中仔細比較,待到她回過神的時候她已經付了錢買了一個鄉村風的書櫃,走出家具行了。


    「我到底在幹嘛啊......啊啊!!」她有股衝動想抱頭竄,她恨自己真的很不能自制「唔......那個對杯看起來不錯......」


    飛山走入了另一家精品店,買了一套對杯,淡紅色的杯緣和淡紫色的,一個杯子上有半個心型,放再一起就成了一個完整的愛心。


    付完錢之後她又買了些雜物,不過大多都是以兩個人為出發點買的,本來為了"自己"出來購物的緋山最終似乎都不是為了自己,還為了某個人買了價位較高的咖啡豆。


    「傻了嗎我?惠妳這傢伙害我花了好多錢!一定要從妳薪水裡扣!」緋山一邊罵著一邊走回家,好多東西拿在她手上,令她走起路來搖搖晃晃的「該死,怎麼那麼重......」


    緋山搭電梯到了頂樓,打開了門鎖,將東西放在地上,她才正想坐下來休息一下時,手機在此時響了起來,來電的是翔北的號碼。


    「我知道了,先把他送到CT室去,確定有沒有病變。」緋山的眉頭鎖了起來,她拿了鑰匙又衝出門。


    「待會兒有人送書櫃來就麻煩你請他送到樓上去,放在門口就好。」緋山向警衛室裡的值班警衛說完後她就急急忙忙的衝向翔北。


    匆忙的換上了制服,經過護理站和辦公室時卻沒有看見那人,大概是巡房去了吧?


    將這件事情先放在一邊,緋山趕往了CT室,她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她指著圖咬了咬下唇。


    「果然......沒想到那麼快......必須動手術了,他的家人在吧?把他送道手術室去,玖我妳來幫我,順便找上冱島跟柴田。」緋山說完便到外頭去了,她得先向家屬說明狀況,取得手術同意,她拿著同意書走向了手術室。


    走經護理站時,她稍放慢了腳步,那個人正好回過頭來,她倆的目光在空中交會,彼此都漾起一抹笑。


    白石雖然疑惑為何緋山會在這哩,可是在看到她匆忙的神色之後就明白了,緋山看著那人,心中的著急似乎是稍緩了些。


    緋山聽不見白石說什麼,但她試著讀唇語,那是兩個字,再加上那個神情,大概只有那句話了。


    --加油。


    明白那人為自己加油打氣,緋山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她淡笑一下,直往手術室去,有了那個人的加油,手術一定會成功的啦!


    四個半小時的手術,對她而言幾乎都快變成家常便飯了,她剪斷了線尾,結束了這場打散她美好假日的手術,她走出手術室向家屬報告狀況。


    一整天她只吃了一個三明治,她都快餓昏了,她坐在沙發上稍微休息,柴田也在她坐下不久後坐了下來。


    「緋山醫生今天不是休假嗎?啊,我知道了,是來探白石醫生的班的吧?」柴田先開口問了。


    「妳不也是休假嗎?緊急手術快累死我了,探班什麼的怎麼可能啊?」緋山沒看柴田,她的語氣中顯示出的她疲憊及些許不耐。


    「我......是不是錯過什麼大手術了?」柴田有些驚恐的說著。


    「是啊,大動脈手術。」緋山悠悠的說著謊,她起身為自己買了一杯卡布奇諾,背對著柴田不讓她看見自己說謊的笑容「我有叫玖我叫妳喔,可是她說妳休假,那就真可惜啦!」


    「不會吧?好可惜!妳騙人的吧!?」柴田扼腕的握緊了手,語氣顯得十分沮喪。


    「嗯,騙妳的。」緋山喝了一口說道,她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她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真過分!居然面不改色的騙人!跟進藤一樣!為什麼每次我想騙她都馬上被她看出來啊!?」柴田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滿。


    「面不改色啊......」想當初她也被某個人面不改色的用同一招騙過的啊!沒想到這招真好用,白石惠妳真是扮豬吃老虎,騙人進地獄還讓那個人笑得開心啊!「不過,妳要騙過進藤,可能一輩子也做不到吧。」


    「啊?......為什麼啊?不好不好!說謊是不好的!」柴田說著「緋山醫生也這樣騙過白石醫生嗎?」


    不不,被騙的是我,不過我是不會承認的,反正那傢伙也不在嘛哈哈哈哈。


    「在聊什麼?」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白石從後方環抱住緋山的肩,這讓緋山驚愕到不行,手腳慌亂的揮舞了起來想掙脫,可是過了幾秒後又安靜下來。


    不行不行,怎能自亂陣腳啊!?白石一定沒聽見自己跟柴田的對話的。


    白石感到奇怪,她轉頭看著柴田,問著柴田相同的問題,可柴田在看見緋山那張"妳敢講我就跟妳吃不完兜著走"的臉她搖搖頭表示沒什麼。


    連最誠實的柴田都說沒什麼了,那就真的是沒什麼了吧?白石心中如此想著,她拿過緋山手中那杯卡布奇諾喝了一口。


    「妳下班了嗎?可以回去了沒?我餓了。」緋山轉移了注意力,這種欲蓋彌彰的表現讓白石挑了挑眉。


    「好,我們回去吃飯吧,先走了喔,柴田。」白石笑了笑也不戳破,她順著緋山的意思,兩個人一起走向休息室,才走了幾步,白石卻好像想到什麼而回頭「對了,進藤在樓下等妳喔,她說妳再不出現就要宰了妳。」


    「啊啊!我完了我!我都忘記這件事了啊!!會被殺掉的!」柴田聽了便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奔跑著下樓去。


    看來,咱的柴田勇士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兩個人一起回到休息室,白石坐在以上等緋山換完裝,心裡正想著要做些什麼吃才好,下了班的白石醫生,變成了家庭主夫。


    「妳今天都幹了什麼啊?」白石轉頭問著正在扣扣子的那個人。


    「就做妳紙條上寫的那些事情,全部喔,全部。」緋山說著,她小惡魔的惡作劇心理又上來了,她忍著大笑鎮定的說著。


    「有想我?真的!?」白石開心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愉悅的走向緋山。


    「騙妳的,我只吃了早餐而已。」哈哈哈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白石惠啊白石惠,誰叫妳當初要用那招騙我呢?等等,不大對,妳幹嘛抱著我啊?我衣服還沒穿好啊!


    「沒關係,我有想妳就好,不過,美帆子騙我要付出代價喔。」白石笑著,她低下頭吻了吻緋山的頸,非常意有所只接下來的懲罰會是什麼。


    「走開啦妳!我快餓死了!」緋山撞了腦袋不正經的白石一下後扣上最上面那個扣子,拿出鐵櫃理的包包關上了門。


    「是是,冰箱裡還有食材,還是妳有特別要吃什麼嗎?」白石笑著拿過緋山的包包,牽起她的手,兩人一同離開翔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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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二)裸妝圍裙


    傻眼,回家後,白石只有這兩個字可以形容她露出的表情。


    愣住的白石首先先被放在門口的書櫃嚇到,進門後又見玄關裡放的一堆東西,完全傻住了。


    「這些是啥啊?」白石提起所有東西,將它們放在桌上後轉頭問著那個罪魁禍首。


    「啊?妳是問為何丟在玄關嗎?一回來就接到電話就衝出去了啊,還是妳問為何買這些東西?指是日常用品而已,沒關係吧?」躺在沙發上的緋山這樣說著,不管白石是哪個問題她都回答了「妳先洗澡吧?我趁妳做飯的時候再洗就好。」


    白石應了一聲之後決定待會兒再整理這一堆東西,她進房拿了件浴袍便走進浴室去了,安靜的屋裡傳來了水聲,緋山閉上眼,左手轉開了電視,停在音樂台中。


    "求求你不要把我跟其他的人相提並論 不要因為我是個死腦筋的女孩就拋下我一 要是對我說你真可愛我喜歡你的話 只要這樣只要這樣就足夠了"


    隨著音樂她也跟著哼著,音樂一首接一首放鬆了她的工作壓力,洗完澡的白石挨了過來摟了摟緋山,催促著她去洗澡後,白石走進廚房,準備她們今晚的晚餐,等待水滾的時候,她整理著緋山買回來的東西,她看見了一件印有白色熊的圍裙,她惡作劇的惡心又起,她拿了那見走進房裡,打算給非珊一個超大的驚喜。


    她換上了那件圍裙,裝做沒事一般的繼續做菜,她聽見緋山打開了浴室的門,白石揚起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惠,我要喝牛......妳幹嘛只穿圍裙!弄那啥......裸妝圍裙?」緋山別過臉去吼了出來,掛在她頸上的毛巾掉落在地。


    「美帆子......不喜歡嗎?」白石眨了眨眼說著,一臉無辜的樣子,她伸手關了爐火,將湯端到桌上,她走向仍愣在原地的緋山,緊緊抱住了她。


    「妳!什麼喜歡不喜歡啊!?妳快放開我!妳......妳......妳的胸......放手!快放手!」緋山赤紅著臉掙扎著,白石笑了笑卻沒有放手的意思。


    怎能輕易放手啊?這麼好玩的反應,不好好玩一下怎麼可以?


    「我......想看美帆子穿耶......」白石說著又丟出這樣一句震撼彈,轟隆一聲,緋山愣在原地完全沒辦法反應,見著有如此良機的白石,露出一個燦爛到不行的笑。


    她環著緋山腰部的手,右手拉開了緋山浴袍的腰帶,左手一扯,將浴袍拉了下來,預料內的裡面什麼都沒穿,白石拿過掛在餐桌旁的另一件印著小貓圖樣的圍裙,手腳俐落的套在緋山身上。


    「唔......好像太誘人了......」白石走到緋山身前看著,她退了一步,摀著鼻,一副要流鼻血的樣子「太誘人了......妳這樣太令人想犯罪了啊......」


    「不是妳擅自換上的嗎!?妳還一臉我的錯是怎樣啊!」緋山此時此刻覺得非常恥,她恨不得挖個洞埋了自己。


    不!不對!要埋也要埋眼前這個胡搞瞎搞的人才對!沒事突然發什麼瘋啊!?她到底從哪學來的!?一定要好好問一下才可以!


    「這是生活情趣啊......要來點不一樣的嘛,況且美帆子穿著粉紅色的圍裙,超適合的,同時具備了可愛與性感......真是......」白石一邊滿意的說著一邊像個痴漢般的神情真令人想揍她幾下,她不管自己多沒形象,反正家裡就她跟緋山兩人而已,沒差啦!


    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傢伙再牽著自己的鼻子走了,得想想辦法,問出哪學的,要是從別人那裡學的,得整整那人才行。


    「哦......是嗎?那......惠......告訴我,教妳裸妝圍裙這玩意兒的是誰。」緋山傾身向前,雙手環住白石的頸,她咬咬下唇,稍微露出了舌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極盡誘惑的神情,緋山覺得自己說不定很有潛力,慢著,是要什麼潛力啊緋山醫生!!


    「唔嗯......」白石倒抽一口氣,明顯的動搖了,她吞了吞口水,右手放在緋山腰上,她稍施些力,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告訴我,是誰教妳這些的?」緋山不夠高,她使力將那個高個子拉了下來,她在白石耳邊輕聲說著,隨後輕舔了她的耳垂。


    「嗯......是玖我......」白石發出了一聲低吟,她乖乖的說出答案。


    滿意的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只是沒想到答案會是如此的勁爆,緋山驚愕,原來玖我吃這種口味,超重口味。


    緋山挑挑眉放了手,她轉身弱有所思的在想該怎麼整整玖我時,一雙手溫和的攬上她。


    「那可不行喔......誘惑完就把我晾在一旁想著其他事。」白石抱住了緋山說著,她咬了咬緋山的耳朵,雙手不自重的探入緋山的圍裙底下,輕輕撫著緋山剛洗完澡,微熱而敏感的身體。


    「啊?啥啊?我......我才沒......沒做誘惑這種事!喂!快放手!還沒吃飯的妳發什麼情啊!」緋山扭動了身體反抗著,撞了撞身後的那個人,但白石卻不為所動。


    「吃飯什麼的晚點再說,不行了,美帆子看起來太可口了......玖我的建議太棒了......」白石的語氣聽起來十分危險,她的手在緋山身上來回撫觸著,停在胸前的柔軟上,輕柔按壓著。


    「惠......等等......別......唔啊......」緋山小聲的說著反抗著,白石沒有說什麼就將她壓在餐桌上。


    「吃飯什麼的......已經確定要延後了。」白石說著,溫柔的棲身在緋山身上,她左手拉下了緋山的圍裙,緋山側著臉不敢看那張有些危險的顏。


    該是用餐的時間,只有熱騰騰的湯還在冒著煙,負責做菜的人正忙碌著,乾淨的廚具等不到主人來使用,在這屋子中,只餘渴求彼此的而糾纏的身體。


    ---


    「好啦,這些就麻煩妳了,玖我"醫生"!」緋山一臉倦容的將一大疊資料放在玖我桌上那已經多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那恐怖的資料山上。


    「......妳吃錯藥了嗎?」看著一堆資料,連玖我也不得不抱怨眼前這沒來由的特大工作量。


    緋山什麼也不反駁,應該說她沒啥體力可以反駁,她只哼笑了一聲之後戴上聽診器就溜了,這時白石正好從另一邊走回來。


    「啊......好多......玖我妳做了什麼嗎?不然冱島為何這樣處罰妳?」白石坐到玖我對面眨了眨眼看著緊皺著眉頭,埋首在資料中的玖我。


    「不是她,是妳家主......不,妳家的緋山醫生的傑作。」玖我說到一半趕緊改口,差點就把私底下稱緋山醫生稱為主人,稱白石醫生為家寵的習慣給爆出來。


    「啊......我知道......對不起......」白石腦袋轉了轉後說了一句道歉的話語「因為種種原因......所以我就把妳供出來了,裸妝圍裙這件事。」


    「算了,我明白了。」玖我嘆了口氣,白石起身走到她身旁拍拍她的肩膀替她加油打氣後,拿著自己的聽診器也離開了護理站。


    「真可憐啊,玖我。」冱島推著醫藥車回來,她笑著看著忙碌的玖我,調侃的語氣代表方才她通通看到了。


    「試問我招誰惹誰?裸妝圍裙什麼的不是妳先弄的嗎?」玖我嘆了口氣將資料鍵入電腦中「沒想到妳這麼大膽。」


    「妳!我當時只是喝醉了!而且妳......這事不許再提!」冱島稍紅了臉,又將一疊資料放在玖我桌上「這些也麻煩妳了!」


    「是是......啊,對了,明天是他的忌日吧?我陪妳去給她上個香,可以吧?」玖我挑了挑眉,她完成了一份,放到旁邊去,估計還有三十份左右,不,加冱島的愛的禮物大概還有三十七份。


    「哦?好,明天一起去,告訴他我有個人陪了。」冱島點點頭,她在玖我旁邊的電腦前坐了下來「我來幫妳吧,看妳怪可憐的。」


    「啊,真可愛啊,冱島。」玖我輕笑著說道,冱島毫不客氣的拿了一本資料夾往玖我身上砸去
    「喂,會痛。」


    「會痛?那痛死了也好。」冱島悠悠的說著,她拿了另一本開始整裡,玖我搖搖頭歎了一口氣拾起那一本用來砸自己的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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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問題哥哥回家了


    白石走在廊上,她走入病房做著例行的巡房,稍微寒暄幾句後她走出了病房,才一踏出,就和從走廊另一邊衝撞過來的緋山撞在一起,在緋山即將和地板親密接觸之前,白石一個反手將她拉住,稍使些力將她拉入懷中穩住身子。


    「怎麼了?那麼急?」白石問著緋山,那人的神色十分緊張,白石不明所以,就這樣止住了緋山的腳步。


    「邊走邊說,我哥那傢伙回來了,還沒回家就先跑來翔北了。」緋山大步走著,白石也跟在她身邊「很煩,是個......妹控。」


    「啊......那我完了我......」白石小聲的說著,緋山白了她一眼後逕自走向大廳,白石被她拉著走在後面。


    --看來,躲都躲不掉了,非得見那個人了,妹控哥哥,緋山丈二,一直以來都在國外的戰地攝影師。


    「......丈二哥哥?」緋山瞪大了眼看著眼前十分憔悴的男人,一頭亂髮,身材中等。


    「美帆子啊!我一聽到妳有男朋友了我就衝回來了啊!!是誰!是誰!快告訴我!」丈二抓住了白石搖著她問著,看著認錯人的哥哥,緋山有些傻眼。


    「......我叫白石惠,我是"女"的,是美帆子的伴侶,幸會。」白石冷靜的說著,不,正確來講是嚇傻了。


    「是妳!就是妳把美帆子帶壞的嗎!?」丈二雖然露出了抱歉的臉,可是隨後又吼了起來,他一副要揍白石的樣子「把我那可愛溫和又親近人的妹妹還給我!」


    --等等!可愛這點大家都知道也就算了,溫和又親近人這根本就沒有吧?大哥!你確定你認知的緋山是這樣的緋山!?


    「夠了!你到底來幹什麼?」緋山推開了丈二,擋在白石身前,一副"你再動白石我就咬你"的警告神情。


    「等一下,丈二先生,你的眼睛,視力是不是衰退很多了?」白石說著,方才的接觸讓白石發現了丈二的不對勁,只見丈二突然安靜了下來,他抿了抿唇。


    「算了,好歹我也是你妹妹,去換衣服,做整套的健檢吧。」緋山說著,拉著白石讓她和自己的哥哥保持距離。


    既然是自家的妹妹說的,丈二只得乖乖照做,只是,自己所疼愛的妹妹竟然護著那個人,真令人不大愉快。


    做了CT,白石卻在此時神情凝重了起來。


    「這是......散彈。」白石皺著眉指著X光片中在左側鼻翼的異物,她的語氣聽起來十分沉重「大概是引起了發炎,腫大的膿包壓迫到視神經了,緋山醫生,請他住院。」


    「這種手術......翔北沒人肯接的......除非......」由我自己,但......


    「我來,他是妳的哥哥,由妳來動的話會有所顧忌,所以就由我來吧。」白石說著「一有顧慮,可能會傷到視神經,造成失明。」


    「但是......他會願意讓妳動手術嗎?」緋山皺了皺眉,她最清楚他的哥哥,那個固執的程度可以比得上喝醉的白石。


    「先請他住院,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白石說著,她不能放任緋山的哥哥這樣,正值壯年就視力退化,尤其他的工作又是一名攝影師。


    「我知道了。」緋山同意後,她走向丈二,向他說明目前的狀況,只見那人點點頭,似乎是答應了。


    ---


    「為什麼主治醫生是這個傢伙!?不是可愛的美帆子要替我動手術的嗎!?」丈二看著床頭上所貼的主治醫生不是緋山而是白石的名字而怒吼著。


    「要幫妳動手術的是惠不是我,主治醫生當然是她。」緋山雙手抱胸,沒好氣的說著。


    「我才不要給帶壞妳的人動手術!」丈二仍是堅持著,他搖搖頭極力反駁著。


    「不想管你了,我還有事情,哥哥什麼的,討厭死了。」緋山受不了眼前這個幼稚到了極點的人,只要一碰上有關妹妹的事情,智商就會一直線下滑。


    緋山轉身就離開了病房,聽見緋山說的那句"哥哥什麼的,討厭死了"而陷入石化的丈二先生仍未能反應過來。


    「嗚嗚......美帆子妳好狠的心......」丈二小聲的說著,聲音中帶著些哭音,他搓著手長,面露憂鬱的看著自己的行李。


    白石走到病房外,本想進去和丈二打個招呼和溝通一下的,在看見那個人憂鬱的臉後白石就打消了念頭,有些擔憂的走回護理站,拿了份病歷坐在椅子上看著。


    「幹嘛一臉鳥樣?發生什麼事情了?」冱島拿了一疊資料走回護理站,誰知一回來就看到某個傢伙的憂鬱神情,令她的好心情被掃掉不少。


    「沒......沒什麼啦......就病人的事情而已。」白石苦笑了一下說著,她闔起手中那份病歷,將它放回架子上後又坐回旋轉椅上。


    「喔,妳是指緋山丈二先生吧?他幹了什麼事情了嗎?」冱島挑了挑眉看向了白石,將她手上的資料回歸架上。


    「不......他好像非常討厭我呢......大概是認為我搶走了美帆子吧。哈哈。」白石乾笑著自嘲「不管怎樣,我得想想辦法說服他動手術才行。」


    「他討厭妳是當然的嘛,同性質的生物。」冱島悠悠的說著,她將東西收拾好後,目前她手上的工作到了一段落,該是閒話家常的時候啦。


    「啊?什麼同性質啊?一點都沒有相似的地方吧!?」白石一臉"聽妳亂講"的神情,她挑挑眉表示自己跟丈二根本沒有同性質。


    「是嗎?可我覺得,妳和他有個很大的相同點阿。」冱島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挑釁「妳跟他,不都是控"緋山美帆子"這個小動物嗎?」


    「這樣說也對......等等!說美帆子是小動物也太......呃......是頗像的啦。」白石想了想,這時她才發現這一點還真的反駁不能。


    「是吧?那就用這點就能說服他動手術啦。」冱島說著,這時她的手機震動了,她接起後便離開了護理站,留下白石一人獨自咀嚼這句話。


    白石腦袋轉了轉,照著冱島所提示的,似乎有些頭緒,白石點點頭,握了握拳為自己打氣一番之後,她決定面對丈二先生。


    她敲了敲病房的門,卻沒有得到回應,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病房中卻沒有看到那個人,她走到窗邊,由上往下看去,她看見了丈二先生正專心的蹲在樹下,用他那台單眼相機拍著小朋友的模樣。


    「唔......這就是戰地攝影師認真的模樣啊......」白石皺起眉,她抿著唇走出病房,說服丈二,似乎又多了一個可以用來周旋的條件。


    「啊,白石醫生。」在白石思索的時候,一個聲音將她的注意力拉回現實,她轉頭,看見了進藤和柴田走進病房。


    「嗯?有事?」白石疑惑,只見柴田將她抱在懷中的那用牛皮紙袋裝起來的東西交給白石。


    「這是我平常蒐集的一些有關攝影的專訪,有丈二先生的部分已經先整理好了,所以拿來給妳看,真的很棒喔!丈二先生拍的照片。」柴田說著,隨後進藤也拿了一小包東西給白石。


    「這似乎是丈二先生遺落的東西,待會兒他回來請妳轉交給他。」進藤如此說著,白石應了一聲之後她們便繼續工作去了。


    白石拿著那兩包東西走回辦公室去,她為自己泡了一杯茶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那兩袋東西。


    「這些照片......好有活力......」白石一邊看著一邊讚嘆,她專心的看了所有對丈二先生的專訪,她下了決心。


    她雖然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成功說服他,但肯定的是,那個人還十分愛好攝影這個工作,既然如此,白石就一定要讓那個人接受手術才行。


    暫到一個段落,她將東西收拾好後,接到了一通緊急手術的電話,她將東西放入辦公桌抽屜,衝向了ER。


    在她處理完後是例行的夜間巡房,到了丈二先生的病房時,那個人還沒入睡,白石敲了門後走了進去。


    「妳來幹什麼!?」那人的語氣十分不友善,白石抿了抿唇暗自嘆口氣,她掛上了職業笑容。


    「例行的巡房,這時間緋山醫生也在做同樣的事情,記錄一下身體狀況,失禮了。」白石說著拿了筆在記錄本上填上了數值「美帆子她很擔心你。」


    「那為什麼不是她為我動手術而是妳?」丈二先生不客氣的說著「我才不會讓妳替我動手術。」


    「我也有個妹妹,前些日子她碰上了事故,當時我在替她急救時,雙手不停顫抖,那時因為有美帆子在我身邊才讓我冷靜下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對象是自己的親人,會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親手殺了親人,有那次的經驗,我和美帆子討論過,決定由我動刀,這樣的答案,你滿意嗎?」白石解釋著,她打算在現在就說服他。


    「那又跟我什麼關係?」丈二淡道,他不看白石,令她沒辦法看出他的想法「美帆子才不像妳,她一定可以很成功的完成手術,就算對象是親人......」


    「對了,美帆子很可愛呢!」白石笑著說道,這個笑容是發自內心的,要講這句話之前,她腦袋裡跑出了很多緋山可愛的樣子。


    --喂!自重一點啊白石醫生!!


    「當然,那可是我可愛的妹妹呢!」一講到緋山,丈二先生的心情很快就轉變了,可這也代表他的智商開始往下滑了。


    白石開始跟他聊著,以緋山為主題,兩個人便能像交換心得一樣講個不停,看來,白石的第一步跨得很成功,話題緩緩轉著,轉到了丈二先生的工作,攝影上面。


    「啊啊,這是妳掉的嗎?」白石這時才想到了剛剛結束手術後回辦公室拿的東西,她將那包東西交給了丈二先生「抱歉,我有稍微看了一下裡面的東西。」


    「那個我已經想丟了,不用還給我了,反正......也沒關係了......不久後,我連那些都看不見了吧。」丈二說著,他的語氣有些喪氣「妳要的話就給妳吧,我不要了。」


    「你......連自己最喜歡的攝影都不要了嗎?要是看不見了,不管是攝影還是美帆子,你都不想看了嗎?」白石的語氣十分沉重,皺著眉。


    「我也不想啊!我......我想再繼續,拍攝這個工作!」丈二先生變得十分激動,他咬了咬下唇,無奈,限時是殘酷的,上天要剝奪他的視力。


    「雖然手術沒有所謂的百分之百的成功率,但......請你相信我......我會把成功率努力提升到最高!」白石堅定的說著,她握了握拳「請你相信我,讓我為你動手術吧。」


    沉默,兩人無語,丈二先生看著外頭的目光,轉到白石身上,最後,他選擇了妥協,他點點頭,拿起了筆「手術同意書拿來吧,我就相信妳一次,因為妳是美帆子選的人。」


    「是!謝謝你!」白石點點頭,她轉身就要去拿手術同意書,一開門就看見了緋山「啊,美帆子......」緋山笑了笑,她將手術同意書交給了她哥哥。


    「很好,同意了就簽了吧,親愛的哥哥。」緋山說著「手術那天,我也會在手術室裡的。」


    「唔喔!我親愛的妹妹妳對我真好!」丈二馬上就簽上了他的名字,緋山丈二四個大字,將同意書交給了白石,笑得一臉傻樣。


    --此時此刻的白石,內心想著的卻是自己碰上緋山的時候也都笑成這種樣子嗎?


    「囉嗦,很晚了,快睡啦你,我和白石還有病歷沒整理,先走了。」緋山說著,一旁的白石則露出疑惑的神情,才想說些什麼馬上就被緋山給推出病房。


    「好!可愛的美帆子要再來唷!」丈二有精神的揮著手,只差沒拿手巾揮啦這位老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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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手術、認同


    白石和緋山一同離開了病房走到護理站。


    「妳......還真的說服他了......那拗執的人妳怎麼做到的?」緋山拿了病歷本坐到電腦前,將另一份交給了白石,原來是她自己的工作還沒做完搬救兵了啊。


    「是冱島教的喔,沒想到丈二先生就答應了。」白石聳聳肩,打開了電腦幫緋山整理病歷。


    「果然是最腹黑的......馬上就能分析出弱點......」緋山愣了愣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哥哥就麻煩妳了。」


    「什麼麻煩啊?這是我該盡的責任。而且他又是美帆子的哥哥,我就要更加全力以赴了。」白石說著,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她的壓力很大,也許失敗,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即使如此,她也要拼下去。


    「嗯,對不起,害妳壓力變大了。」緋山說著,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是失敗了,她們的關係會變得如何,而她又該如何面對哥哥?


    一定會成功的,一定。


    ---


    「妳打算怎麼做?」緋山問著白石,而那人只是淡笑了一下,似乎也非常苦惱。


    「目前是預定用內視鏡取出,那對病患的傷害也不會那麼大,我已經先要玖我她們先確認膿包的位置了。」白石緊鎖著眉頭,要是真有那麼好解決就好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她們同時應了一聲,外頭的人走了進來,是玖我,她手中拿著一張報告書。


    「用內視鏡取出是不大可能了,膿包已經壓在視神經上面了。」玖我說著,這代表著較簡單的方法已經不可行了,同時,其他醫生也是因為有這種顧慮才不接這個手術。


    「那就......用那個方法試試看吧,雖然風險提高了許多,但還是要試試看才行。」白石說著,去做,總比什麼都不做還好。


    緋山瞪大了眼,為了自己的哥哥,白石竟肯接受手術,還要用那個方法,緋山在此時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付出那麼多的白石,她走了出去。


    「玖我,麻煩妳去告訴丈二先生手術時間就定在下周二早上,那天我的直升機值班會和三井醫生換的。」白石說著便起身要跟上緋山。


    「我也可以參與嗎?」玖我問著,她想參與這次手術,說什麼她也不想錯過。


    「嗯,也叫上柴田吧,麻煩妳了。」白石應著便追上了緋山,她沒有喊她,就只是跟在她後面,搭上電梯也沒說話,直到到了停機坪,緋山才回過頭來。


    「幹嘛跟著我......妳不要再跟著我......」緋山嘟著嘴說完後,別過臉去不敢看白石。


    「不要,我的目光一直都是跟著美帆子在跑。」白石說著便走向前去,雙手環抱住緋山顫抖的肩「別想太多,手術會成功的。」


    「可是......要是失敗了......要承擔的後果......」還未說完,唇就已經被封住,白石不想再說,她選擇最快也最有效的方法。


    「別說喪氣話,這樣一點都不像勇往直前的妳,現在,我需要妳的幫忙,可以嗎?」白石低下頭看著緋山那微紅的臉輕聲說著。


    緋山偏著頭一臉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那個人,她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正搭在白石腰上。


    「相信我做得到,還有......手術要是成功了,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好嗎?」白石笑著說道。


    「我相信妳喔,一直都是......那個......抱抱會給妳的......」緋山小聲的說著,羞赧的神情掛在她臉上,白石輕笑著抱住了緋山。


    ---


    「各位準備好了嗎?」白石準備好後問著在場的人,緋山點點頭,其他人一至的應了"是"一聲後,將丈二先生推入手術室。


    白石主刀,緋山副刀,她們並肩站著做術前的準備,才清潔到手,一名護士走了進來在緋山耳邊說了幾句話後又匆忙走了出去。


    「大嫂來了,我出去看看。」緋山轉身就要離開,白石拉住了她。


    「等等,我也去,我是主刀,有必要的話由我來說明比較恰當。」白石說著便和緋山走了出去,手術室外,一名女性正坐在椅上。


    「美帆子......啊?白石醫生?」


    「久美小姐的傷好多了吧?應該沒有後遺症的啊......」白石走了過來,她看了看久美小姐又看了看緋山的反應「咦?久美小姐是緋山醫生的大嫂啊?」


    「是,我聽說丈二回來了......他沒回家就來翔北了,又聽到要手術,所以,還是忍不住就來了。」久美小姐說著,她笑了笑,她也明白丈二是個不折不扣的妹控「不管怎樣,丈二他的未來......就麻煩妳們了。」


    「賭上我的名聲,我會全力以赴。」白石說著「那,我們去準備了。」白石拉過緋山的手,走回準備室。


    「哥哥醒來會想見小愛的,請妳也把她帶過來的。」緋山突然想到了什麼,她在走進準備室之前回頭像久美小姐說著「我這當姑姑的也很久沒看到她了。」


    久美小姐點點頭後,她趁著手術時間,回去將小愛帶來。


    走入手術室,其他人也已經準備好,白石走近丈二,緋山也站在他身旁。


    「大嫂人在外面,會帶小愛過來。」緋山向丈二如此說著,那人明顯一頓,點了點頭「我和白石,會讓你清楚的看見她們的。」


    丈二點點頭,閉上了眼,進入了局部麻醉。


    「使用影像導航系統,為他戴上指示器,進行電腦繪圖定出散彈的位置,由上方照射紅外線,捕捉反射的紅外線信號加以計算,互島,正確掌握住器具和散彈的位置,玖我、柴田注意看影像中的畫面,緋山,確認膿包。」白石說著,她小心操作著器具,同時一邊聽著冱島的報告,以2mm之差,避開了視神經。


    用器具將膿包中的膿吸取乾淨之後,白石眨了眨眼鬆了一口氣,隨後神經又緊繃了起來,到此,手術才完成一半。


    「散彈位置?」白石問著,她握緊了器具。


    「深入2mm。」冱島說著,白石應了一聲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打算一鼓作氣將散彈取出來。


    時間,似乎就停在這一刻,只要稍一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失明這種難以挽回的後果,白石,不,整個團隊的人都不敢鬆懈。


    「夾到了,順利取出。」白石睜大眼,她緩緩將器具取出,將散彈夾了出來,丟在盤子上,她鬆了口氣,完成了手術「應該是沒什麼問題了,丈二先生醒了就送回病房吧。」


    白石眨眨眼,她和緋山一起走出手術室,才一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撲上了緋山。


    「美帆子姑姑!」一個小女孩緊緊抱住了緋山的右大腿,一旁的白石看了看那孩子,嘟起了嘴似乎有些吃醋。


    「唷!小愛長高不少呢!」緋山說著摸了摸小愛的頭,白石索性不再看這畫面向前走去。


    「手術非常成功,待會兒就能過去看丈二先生了。」白石說著,她耳朵豎起聽著後方的嬉笑著的兩個人的聲音,還是很在意啊這個人。


    --居然跟一個小女孩吃醋了,白石醫生快點成熟一點!


    「啊,小愛,那是幫爸爸動手術的白石醫生喔。」緋山向小愛介紹著,白石轉過身時,那孩子放開了美帆子的手,轉而撲向白石。


    「謝謝白石醫生!小愛喜歡白石醫生!」小愛朝氣滿滿的說著,白石摸摸她的頭笑了笑,小愛這時才放開白石的腳,跑回久美小姐身邊,牽著媽媽的手。


    --白石這時正在反省跟小朋友吃醋的自己。


    「那,我們到病房去了。」久美九十度的鞠躬之後向白石她們表達謝意,轉身離去。


    白石拉了拉緋山,那人帶著疑惑的神情,白石"唔"了一聲,拉著緋山走到外頭的停機坪。


    「妳站這裡。」白石說完走到了另一頭,大約十公尺左右,她張開了雙臂「答應我的,抱抱。」


    這時緋山才會意過來,她愣了愣看了看四周,畢竟答應了那個人,她小跑步的衝向了白石,白石抱住了那個衝過來的人。


    「最喜歡妳了,美帆子。」白石笑得開懷,緋山的臉微紅的點點頭。


    「謝謝妳。」緋山因手術成功而道謝,白石應了一聲後,低下頭吻住了緋山的唇,攬著她的腰。


    「......真好啊......呵呵。」不知在何時蹲在一旁的進藤說著,她旁邊蹲著紅著臉的柴田。


    「嗯......臉紅了呢,緋山醫生。」玖我淡道,她蹲在柴田旁邊,她瞇起眼,有些危險的轉頭看著冱島。


    「緋山醫生的強勢去哪了啊?白石醫生以下犯上啦。」冱島砲台開轟,她右手巴了一下一旁看著自己不懷好意的玖我。


    「不......不不......妳們這些該死的傢伙什麼時候出現的啊!?」緋山掙脫了白石的擁抱,追著那四個人。


    「呃......緋山醫生撲抱白石醫生的時候......」誠實的好孩子,不怕死的柴田勇士說著「好......令人害羞的一幕。」勇士在此補了一刀。


    緋山狂暴化的追著柴田,除了柴田以外的三個人則站在白石旁邊一起看著緋山追打柴田,讓我們為柴田勇士默哀三秒。


    「為什麼只追我啊!?緋山醫生!!嗚......白石醫生救我!」柴田一邊跑著一邊向白石投以求助眼神,眼看緋山就要逮到那個人,在她們跑過四人面前時,白石一把拉住了緋山,抱在懷中。


    「好了好了,妳沒看到柴田都要哭了嗎?」白石說著,她拍了拍緋山的頭,制住那狂暴化的生物。


    緋山仍不停的揮動著手,似乎可以聽見吼嚕嚕之類的野獸聲音,白石笑了笑搓了搓她的臉,緋山才漸漸冷靜下來。


    「唔啊......小希......緋山醫生好可怕。」柴田躲到進藤後面怯怯的看著緋山,看到她臉上仍是狂暴化的臉又躲了進去。


    「是是,走了,去巡房了。」進藤拉著柴田往醫院走,要是某個人撲上來了她也沒辦法好不。


    「我們也去巡房吧!」冱島向玖我說著,玖我應了一聲後起身,冱島才邁出一步就被玖我拉了回來,快速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愣住了反而是白石與緋山兩個人,她們瞪大了眼,張口直愣的看著冱島追打著玖我回醫院的背影。


    ---


    「好,很好,可以辦出院了喔,丈二先生。」白石確認了丈二的視力狀況後如此說著「要回戰地工作嗎?」


    說完,白石便發現了久美小姐的臉色沉了下來,丈二看了看白石,再看看自己的家人,目光最後停在自己的攝影機上。


    「不,我要留在日本,當個普通的記者就好了,要是我回戰地,回不來了的話,久美跟小愛就沒人照顧了。」丈二先生說著,他抱著小愛說著。


    「嗯,剛手術完須要靜養一陣子喔,待會兒辦好手續就可以離開了。」白石笑著,她準備離開,她還有事情沒有解決。


    「喂。」丈二喚住了她,白石轉過身看著他,掛著疑惑的神色「妳......把美帆子找來吧,我們拍個照,還有......美帆子那個孩子就麻煩妳了。」



    「啊......是!」白石點點頭笑得十分燦爛,她明白自己已經被認同了,她走出病房,笑著繼續工作。


    下午,他們在樓下拍張照後,白石和緋山目送著他們離開,白石開心的用左手摟住了緋山的肩。


    「哥哥他認同妳了呢。」緋山說著,她也十分開心,不只是白石被認同了這件事,還有她哥哥的視力恢復了。


    「嗯!對了,美帆子中午吃了沒?我還沒吃呢。」白石摸了摸餓著的肚子如此說著。


    「還沒,剛動完手術的餓死了。」緋山笑了笑,白石牽起她的手,兩人一起走向餐廳。


    過了幾天之後,她們收到了那張合照,白石將她擺在床頭櫃上的相框之中,在她們的床頭有兩張照片,一張是這次的合照,另一張是回老家那次,緋山和白石一家人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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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白石醫生的假期


    早上八點十五分,鬧鐘響了起來,白石獨自一個人躺在床上,懶洋洋的伸手將鬧鐘按掉,她又躲進棉被裡掙扎了一下後,蜷著棉被滾到另外一個人的位置上,然後悶了幾秒。


    撲鼻而來的是再熟悉不過的香味,那人慣用的沐浴乳香味以及她身上特有的馨香混成一塊,白石悶了許久,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才將頭探出來。


    「唔......美帆子今天好像是值班吧?」白石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她眨了眨眼自言自語的說著。


    又閉上了眼沉默幾秒,白石拉著被單滾回自己的位置上後坐起身子,在她身上的被單滑了下來,她坦露著上身。


    她才沒有裸睡這種習慣呢!只是昨天下班後一時忍不住,在洗完澡後又和緋山玩過一次才睡,一想到那個人今天有值班工作,白石心中升起了小小的愧疚。


    她站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伸懶腰,她看見了全身鏡中的自己,她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身體。


    「好像又瘦了是不是?明明吃很多了啊......啊啊,大概是工作量太大了吧?」白石說著,她打了個呵欠後套了件T恤,上頭印著RED的字樣,下面就只穿著下著就這樣到浴室去梳洗了。


    順便沖了個澡後她到廚房打算弄些吃的,可在桌上卻看見了外觀有些醜醜的三明治,是那個人努力弄出來的吧!


    一早心情就十分愉悅的白石醫生吃完了早餐後開始著手整理許久沒清理,稍嫌髒亂的屋子,掃地、拖地、擦亮桌椅這些事情只花了半個小時就完成,洗完浴室後將衣服、被單、枕套通通丟入洗衣機之後,白石走入了書房,整間屋子,白石認為最難整理的就是這裡。


    待她邊整理邊看書,好不容易才整理完後,將洗衣機裡的東西通通拿去曬,結束打掃時已經十一點了,她拿了手機看了一下,本想發個簡訊給緋山,想想那個人可能正在忙就打消了念頭。


    打開瓦斯爐,她拿了四層便當盒出來,她做了許多緋山愛吃的料理,將便當盒填滿後看了看時間還沒十二點。


    她進了房裡,穿上了白色的小可愛,外頭套了一件半透明的上衣,戴了個淡藍色的毛帽,穿上了牛仔褲。


    將手機塞入口袋,鑰匙丟入小包包側背在左邊,右手提著那大份量的便當,踩著輕快的腳步走向翔北。


    一到翔北,看見白石的便裝,有些人顯得有些驚愕,平時只看過白石穿制服,就算是上下班的私服,也只是素白內襯跟牛仔褲。


    沒有人想過,手術技術一流的白石醫生也很會打扮,不過大家隨後想起的是白石身後可是有個在翔北裡頭,品味是一流的緋山醫生。


    「午安,白石醫生。」一個白石手上的病患向她打招呼,白石笑了笑跟他寒暄了幾句後就在醫院裡找尋著那人的身影。


    「玖我......妳有看見緋山醫生嗎?」白石在護理站看見了正悠閒的玖我,玖我才剛結束整理的工作而已。


    「剛有個緊急手術,快完成了吧,不讓我去。」玖我淡道,她起身動了動筋骨,坐在電腦前整個早上頗不舒服的「帶愛夫便當來探班啊?」


    「嗯,妳心情不太好?事不是冱島今天也休假啊?」白石感受到那人有股火正在燒,說完,她看了一下值班表「啊,是晚班啊......」


    仔細想想也是,柴田跟進藤兩個人今天休假早就不知道安排去哪了,自己今天也休假,可也帶了愛夫便當來找緋山,唯獨玖我一人,冱島一休假人就不知道跑哪了,連絡完全消失,也難怪玖我沉默的燒著火。


    「誰管那傢伙啊?」玖我的語氣十分不屑,她持續扭動她痠的疲憊的腰,乾脆就做起操來了。


    「哪個傢伙啊?玖我真實醫生。」挑釁的聲音從玖我身後響起,玖我愣了愣一下抽動了一下嘴角,白石眨眨眼轉身逃向辦公室,她可不想在兩台砲台間遊蕩,那可是會被打成砲灰的。


    白石咚咚咚的跑向辦公室,一屁股的坐在沙發上,便當放在桌上,她替自己泡了茶,捧著茶坐回位置後,緋山也正好回來了。


    「嗨,美帆子。」白石開心的迎接緋山,只見緋山瞪大了眼看她。


    「妳怎麼在這裡?」緋山一臉驚愕,平常就算是自己值班,白石休假,那個人也只會在下班的時候出現,因為一整天都在整理家務。


    「吃午餐了嗎?我帶了愛夫便當來探班了喔。」白石笑著指了指桌上的四層便當,緋山的肚子也在這個時候咕嚕嚕叫了,她開心的坐了下來準備開動。


    「哦哦!好棒!」緋山拿起便當就拼命的吃了起來,白石一口一口的慢慢吃,反正她也不大餓,工作的緋山大概餓壞了,很快就將自己的吃完了。


    「我的也給妳吧,還餓吧?」白石才吃了一半就將自己的遞給緋山,緋山笑了笑又吃起了另一個,這大食量未免也太驚人了吧?會胖的喔,緋山醫生。


    「今天直升機值班的是誰?」白石問著,她替緋山泡了一杯茶,可是才一回頭,緋山就喝著自己的那杯。


    「三井醫生跟玖我。」緋山一邊吃著一邊回答白石的問題,她扒完飯之後一口喝盡了白石的茶,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


    白石點點頭,她動手收拾著桌面,看著吃得乾乾淨淨的便當盒,她滿意的笑了笑,整理完畢,她坐在緋山身旁,拍著腿,哼著緋山喜歡的調調。


    緋山靠在白石肩上,她放鬆了她的工作壓力,白石摟著她,左手緊緊握著緋山的右手。


    「待會兒就要離開了?」緋山問著,她隨手又拿過病歷本,似乎是待會兒的手術病患的。


    「嗯,想去買些東西,下班我來接妳。」白石笑著說道,她摸了一下緋山的頭「不要太勉強自己的身體了喔,昨天,對不起。」


    「是是,我知道啦......什......什麼啊!?幹嘛突然提這個!?昨天......昨天那個又沒什麼......」緋山又是隨口應了之後才會意對方說了什麼,她用手肘撞了白石一下「我今晚要吃蛋粥。」


    緋山丟了個簡單的菜單給白石之後,她看了看時間,差不多該去準備下午的手術了。


    「嗯,那我也要走了,下班見。」白石暫時先將便當盒放在這,她打算直接上街去買東西。


    「路上小心。」緋山走出辦公室時如此說道,從白石這個角度看去,那個人才像是要出門的人呢。


    「嗯,美帆子也要加油喔。」白石笑著回答,她用布巾將便當盒包起來後放到一旁的鐵櫃上,然後她就離開了翔北,走經護理站時,兩位砲台似乎還在吵嘴,白石放輕了腳步閃過之後,才得以不成為砲灰。


    晚上六點半,離緋山下班的時候還有三十分,白石便又出現在翔北,她在護理站看見了柴田,原來今天柴田也是晚班的。


    她們開心的聊著。


    「有空聊天就來急診室幫忙!人手不足啊!」冱島匆忙的往急診室跑去,見狀,白石和柴田也往急診室衝去。


    送來的是一家四口和一名卡車司機,共五個傷換,加上白石和柴田的話,人手正好足夠。


    「止血棉。」白石見狀顧不得自己身上還穿著便裝,馬上就開始急救。


    「白石醫生,這個傷患有血胸。」柴田說著,在她手上的那個傷患除了血胸之外,還有複雜性骨折,令柴田有些手忙腳亂。


    白石應了一聲後她轉身,這時冱島抓到了空隙,給白石套上了無菌衣,白石幫著柴田處理那個傷患,同時也照料著自己手上那個傷患。


    一陣兵荒馬亂後才確定五個人都沒事,這時急診室才鬆了一口氣。


    因為這事,緋山一直到八點半才下班,她換回便裝,和白石一同離開了翔北,回家去了。


    到了家,緋山就衝往浴室,白石笑了笑後先幫緋山準備了換洗衣物後才到廚房去弄緋山想吃著蛋粥。


    兩個人吃完飯後,白石休息一下才去洗澡,緋山則是趴在沙發上翻看著雜誌,哼著愉悅的曲調,不久後,白石一邊擦著髮一邊先走進浴室將濕髮弄乾後才走到客廳,抱住了那個人。


    「美帆子忘了對吧?」白石笑著,突然沒來由的說了這句話,緋山一臉莫名其妙的轉頭看著白石。


    「啥?」緋山發出了一個疑惑聲。


    「果然忘了,今天啊,今天,是妳的生日耶。」白石輕笑出聲,她將包包中的一片CD片交給了緋山,是最新的PUYOPUYO遊戲片「昨天上網看見了,今天就是去買這個。」


    「啊?啊......對了,今天是我生日耶。」緋山腦袋這時才驚覺今天是自己生日,她開心的接下那遊戲片「謝謝,我會快些破關的。」


    「嗯,美帆子。」白石眨眨眼看著緋山,喚了她的名卻又不說話,緋山才正想玩DS又帶著疑惑的神情看著白石「通關什麼的晚些再說吧,很晚了,妳一玩就停不下來。」白石說著就將緋山的遊戲機抽走,然後一把抱起她往房裡走去,不給那人打GAME熬夜。


    「欸?可是我想玩啊......」緋山說著,她有些哀怨的看著白石,白石笑了笑,輕柔的將那仍在抱怨的人放在床鋪上。


    「工作整天,美帆子還那麼有精神啊?要不要考慮跟我玩?」白石挑著眉,眼前這個人長那麼大了還不懂照顧自己。


    「......不要,我要睡了。」緋山皺了皺眉就放棄掙扎,拉著棉被一躺,滾到自己的位置上,但那人卻始終沒爬上來,緋山疑惑的翻過身看著白石「妳不睡嗎?」


    「要,我只是忘了一件事。」白石爬上床,鑽進棉被,往緋山靠去,她俯下身子,吻了緋山的鼻尖「忘記跟妳說,生日快樂。」


    緋山愣愣的看著白石笑得傻氣的笑容,她雙手環上了白石,輕輕吻上了她的臉頰,然後她害羞的用棉被蓋住自己,躲避著白石。


    白石寵溺的笑著,她也不調侃緋山,她關上了床頭小燈,摟著緋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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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婚紗


    「啥?結婚!?」緋山一邊吃著午餐,一邊瞪大眼看著眼前的藤川,一旁一同吃飯的其他人似乎也不敢置信的看著結婚宣言發言人。


    「嗯,我兩個月後就要結婚了喔!」藤川一臉得意的嚼著他的午餐「到時會邀請妳們來的,要來喔!」


    「是嗎?原來你還有人要啊?」冱島冷靜的說著,她將她不想吃的菜夾到了玖我的盤子上。


    「真狠......」玖我小聲的說著,她對冱島的這番話有所感言還是對自己盤子上的菜有意見?


    「真好!我......我也可以去嗎?」柴田難掩興奮,她很想去,她問著藤川。


    「當然,好啦!我要去忙了,早點弄好才能回去跟我可愛的老婆培養感情。」藤川三兩下就扒完了飯,結束了午餐匆匆的走了。


    「吃完了我們也該去巡房了,柴田醫生。」進藤向早早就吃完了,只是因為在聊天而留下來,卻因為有人要結婚而一臉興奮的柴田說著。


    「好,我們先走了。」柴田點點頭,收拾了自己的桌面後跟著進藤走了,留下了剛來不久的冱島、玖我,以及一直在等某個人出現的緋山。


    三個人,如三國鼎立一般,可現在不是曹魏、孫吳和蜀漢,氣氛反倒是有三個曹操在對峙一般。


    「跟妳們吃飯有夠冷的!」先出聲的是緋山,她喝了口熱湯看著另外兩個人。


    「是嗎?吃飯不都該安安靜靜的嗎?」冱島不以為然的說著,她嚼著口中那塊煮得有點老的肉,有些難以下嚥。


    玖我沒有說話,她指了指緋山後方,剛忙完的白石端著自己的午餐走向她們,她理所當然的坐在緋山旁邊,一臉狐疑的臉看著在場的三個人。


    「怎麼了?我錯過了什麼了嗎?」白石問著,她撕了麵包沾著濃湯吃著。


    「藤川他要結婚了。」冱島說著,緋山嗯了一聲,拿了白石盤上的另一半麵包學著白石那樣吃。


    「哦,是這樣啊,原來是這件事。」白石十分冷靜的說著「一早遇見他時他就跟我講了。」白石解釋了自己為何會那麼冷靜。


    「說到結婚,妳們覺得西式的好還是傳統的好?」冱島問著,既然某個人都嫌場子冷了,那就開些話匣子來談吧。


    「傳統。」玖我第一時間內就回答了,她放下手中的叉子,腦袋裡轉了轉,再摸摸自己的肚皮,眉頭皺了一下。


    「嗯......西式的吧。」白石說著,比起自己的喜好,他比較在意緋山的喜好,她看著緋山「妳呢?」


    「啊?我喔?又不可能穿上,不過,真要選的話,還是西式的吧。」緋山說著,她說的事實,她和白石是不可能穿上的。


    氣氛又因為這句話而冷了下來,在場的四個人,都是不可能穿上禮服的人,包括去巡房的柴田與進藤,彼此都知道各自的戀人是誰,白石抿了抿唇,她靜靜的吃著午餐,緋山看了白石一眼,她因為有手術不得不先走,冱島今天也是手術房值班,水火不容的那兩個人竟一同離開。


    「那個,玖我,妳說些什麼嘛!很沉悶耶。」白石說著,她吃著盤中的炒青椒,是兩人份的,因為緋山也將她自己的份丟給了白石。


    「沉悶,不也是緋山醫生那句話害的嗎?」玖我吃著她剛才又去買來的第二份套餐說著。


    「現在只有妳跟我而已啊!」白石不滿的說著。


    「那,我們去拍婚紗吧。我認識的朋友有人事幹那行的。」玖我再度語出驚人,白石手中的叉子掉在盤子上,發出清脆的一聲。


    「.......妳認真的?」白石撿起筷子將它們放好後看著玖我。


    「隨便,妳們那OK我就OK,順便也找上柴田,應該會便宜些。」玖我完食,她滿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打算起身離去。


    「等等,隱瞞吧,給她們一個驚喜,柴田肯定不會說謊,告訴進藤吧。」白石說道,她也結束了用餐。


    「行,今晚我就告訴我朋友。」玖我說道,不改瀟灑本色,率性離去。


    ---


    八點多,緋山一早就被白石抓上車,白石開車到翔北去載玖我、冱島、柴田與進藤。在車上昏睡的緋山根本就不知道這四個人上車了。


    「唔喔......第一次看見緋山醫生睡成這個樣子呢......」柴田說著,她趴在椅背上看著緋山。


    「美帆子很可愛吧?噓,別吵醒她了,會被咬殺掉的。」白石說著,柴田馬上就摀住了嘴,用力的點點頭「玖我,要往哪邊?」


    「前面紅燈右轉,走到底就看見了。」玖我說完後就打了個呵欠。


    「所以,到底是要去哪裡?白石醫生、玖我醫生。」冱島扶額問著,假日的要她早起似乎令她有些痛苦。


    「對嘛,都不告訴我。」柴田有些哀怨的看了進藤一眼,進藤只是捏了捏她的臉頰沒有說什麼。


    「......玖我,是這裡嗎?」白石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建築物,左邊是大教堂,右邊是日式房屋。


    「是啊,我找好久,因為要傳統又要西式,搞得我這幾天都沒睡好。」玖我又打了個呵欠,她有些睏,瞇起了眼看著也被嚇到的冱島。


    「妳們先下車吧,我停車。」白石說著,冱島她們就下車了,白石停好車子後,她輕聲喚醒了緋山「我們到了喔,快起來了,美帆子。」


    「唔嗯!」緋山揮了一下手,拒絕打擾。


    「就說別打PUYOPUYO打那麼晚了,真是的,起來起來,快,冱島要結婚了!」白石說著嚇死人的話。


    「什麼!?藤川的老婆是冱島嗎!?」緋山馬上就驚醒,爆出來的話卻是完全的胡言亂語,她撞上了白石,痛得她扶著頭。


    「下車啦,我們到了,還有妳睡昏頭了嗎?要是真的那樣藤川會死的。」白石噴笑了一下後如此鎮定的說著這句話,這時緋山才輕吐了一口氣,揉了揉眼,甘願的下了車,一起走向了場地。


    沒想到只是叫緋山起床而已,居然花了整整四十分鐘,白石無奈的看著手上的錶嘆了口氣。


    緋山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建築,隨後轉過頭看著白石,白石笑了笑,牽起緋山的手走入教堂,緋山傻楞的看著穿著日式結婚男裝的玖我。


    「玖我妳要結婚了?」緋山看著眼前的人,玖我還沒回答,柴田和進藤就穿著西式禮服走了出來,剛清醒的緋山完全當機。


    「真實!妳給我過來!這頭有夠重的!」冱島的聲音響起,她一步一步艱難的走了出來,原本一臉想睡的玖我瞬間清醒,她走了過去,扶著穿著日式結婚女裝的冱島。


    「......誰來解釋一下?做夢嗎?」緋山眨眨眼捏了白石一下,痛得白石哀叫了一聲,這時緋山口中喃喃著"不是夢......"


    「......會痛啊美帆子......該我們了。」白石撫了撫自己被捏疼的地方有些哀怨的看著緋山,然後就拉著緋山往另一個更衣室去了。


    到了更衣室,白石笑著幫緋山挑禮服,百般猶豫之後,決定了一套豔紅的低胸禮服,再來,就是白石的還沒決定。


    「......不能穿那個嗎?」緋山看著正在看禮服的白石,她說了如此莫名其妙的問句,白石回頭看著她,一臉疑惑「就那個阿......純白的燕尾服......一定很帥氣。」說話越來越小聲,到最後還別過頭去了。


    「嗯,就這樣決定了,我穿燕尾服。」白石笑著,她們各自拿了衣服換著,看見了彼此的裝扮,她們都傻愣了。


    「......好美......美帆子......」白石說著最笨拙,卻也是最真誠、直接的讚美,她靠了過去,著迷的看著緋山。


    「惠......惠也是......很好看......」緋山有些紅著臉,看了眼前這有些帥過頭的人後又害羞的低下頭。


    「我要吻妳了。」白石說著便彎下腰,抬起緋山的下巴,吻了上去,淡淡的,很輕的一個吻。


    「要親熱回去再說好不?都在等妳們了。」敲了門卻沒人回應,打開門卻正好看見這一幕的玖我說著。


    白石笑了笑點點頭,牽起了紅著臉的緋山走了出去,白石一出去就看見了臉也微紅的冱島,再看看一臉意氣風發的玖我後輕笑了一聲


    柴田和進藤兩個人已先出去拍外景了,再來是白石和緋山,玖我和冱島則到日式建築那邊去了,三組人馬同時進行著。


    「還有一張,妳們想要拍什麼樣子呢?」攝影師大哥問著進藤柴田組。


    她倆面面相覷之後,進藤拉著柴田站到了十字架之前,像是在模擬婚禮一般,進藤比柴田稍高了一個頭,她低下頭去,輕輕吻了柴田的耳朵。


    「雖然這樣很大膽,但是難得能這樣拍個婚紗照,我想吻妳,當成最後一張照,紀念這一天,同時,也......也就當作是一個承諾吧?妳還願意跟著這樣幼稚的我在一起嗎?」進藤問著柴田,一直以來都十分大剌剌的進藤,臉上多了一些羞赧。


    看著這樣的進藤,柴田那傻傻的神情染上了紅暈,她第一次看到那麼認真的進藤,她露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她用力點點頭。


    她們在十字架之前吻了彼此,結束了她們這組的拍攝。


    而在另一邊的日式房舍裡頭,本來講話就像在打架的兩個人,拍起照來卻十分有默契,笑得自然,玖我的笑容,很淡,卻能讀得出她的愉悅,冱島的笑容,是逐漸淡忘過去的傷痛,重新擁抱愛情的幸福笑容。


    「吶......遙......」休息的短暫時間,玖我看著冱島,似有什麼想說一般,聽見那人的呼喚,冱島回過頭看著那人,臉上的神情似在說著"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妳穿這樣,我突然有種理解了......那種想要玩"老爺不要"(拉腰帶)的遊戲的心情。」玖我終究還是說了,可是瞬間就遭到了冱島的白眼。


    「妳傻了嗎?在想什麼啊?」冱島沒好氣的說著,她看見了坐在石階上的攝影大哥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後,她揚起了一個淡笑,靠近玖我「要玩也不是這種時候玩吧?傻子。」


    「唔嗯。那......最後一張妳想要怎麼拍?」玖我輕笑著,似乎今晚有什麼讓她期待,她問著冱島,想將這個拍攝給結束掉。


    「都好啊,我也不知道。」冱島說著,一開始拍著拍著,到最後一張時,反而多了一些不知該怎麼辦的無措感。


    「攝影大哥,我們準備好了。」玖我突然說著,她只是點點頭,也沒告訴冱島她想她什麼樣的照片,她先站起了身,要冱島先別動。


    「妳想拍怎麼樣的照片啊?」冱島問著,不過在看到玖我的神情之後,便放心的將一切安排都交給她,光是今天來拍這種照片就夠她驚愕的了,最後一張想怎麼拍,就任由那個人去了。


    「遙......就讓我......牽著妳的手一直走下去。」玖我說著,她伸出手將冱島扶起,冱島的手搭在玖我手上,站起身子,以那人為支點撐住自己,在這一刻,攝影師也按下了快門,拍下了扶持著彼此的模樣。


    而腳步比人家慢一些的白石與緋山,也進行到了最後一張,她倆苦惱的想著最後一張該怎麼拍才好,總不能跟進藤她們一樣吻彼此吧?緋山絕對不會答應,可她倆也不像玖我她們兩個一樣腦袋裡裝著不少點子。


    「所以呢?要拍怎樣?」緋山問著白石,她看向了同樣是一臉無措的那個人。


    「嗯......我也不知道呢。」白石偏著頭回答,她看了看緋山,又看了看身後的彩繪玻璃,陽光順著各式各樣的顏色在教堂裡灑成一片。


    白石看了看緋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的神情一下苦惱一下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妳到底是想到什麼啊?表情轉換也太快?」緋山看著白石說著,那張乾淨好看的臉上頭的表情轉換得迅速,連緋山都猜不透那人在想什麼。


    「......美帆子......就今天就好,就照著我說的去做好嗎?我不會要妳當眾吻我這種要求的。」白石站起身來,烏黑深邃的眼中看著緋山,那澄淨的眼看不出一絲惡意。


    「......妳可別給我玩什麼招數喔。」緋山說著警告著那人,白石點點頭便拉起了緋山,走向了教堂底部的階梯上,她牽著緋山讓她站到上面去。


    「嗯......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就笑著吧,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妳,只要妳這樣相信著的話就可以了。」白石說著,她的語氣沉穩而令人信賴。


    緋山點點頭,早在多年以前,她就知道這個人一直用著她的方式保護著自己,所以才會就算與自己吵架也要自己去動手術,也才會死纏爛打的直到自己答應。


    所以呢?才會一直深信著那個說著"我會堅持自己的路走下去,不管別人怎麼說"的人,一直走到現在,早在不自覺中,就已經習慣那個人帶著自己,也習慣了那個人待在自己身邊照顧著自己。


    雖然偶爾,那個人會一時興起就對自己惡作劇,但是,那些都是無傷大雅的,想起來,也還算是生活中的樂趣不是嗎?


    「嗯......一直......都是相信妳的喔。」緋山說著,她的臉頰兩朵淡淡紅暈,白石輕笑著,她回頭用眼神告訴攝影師她們已經準備好了。


    白石深呼吸了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她輕輕拉著緋山往自己這個方向倒過來,白石的左腳踏在階梯上,左手搭在緋山腰上,將她拉進自己一些,右手輕輕舉起,就似要將那人抱入懷中一般。


    像個迎接女神歸來的信徒。


    緋山似乎也明白了白石的用意,她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她張開了手,要擁抱那人,時間,似乎就停在這一刻,攝影師也漂亮的捕捉到了這個畫面。


    聽見了快門按下的聲音,白石拉的手勁加了些,將緋山牢牢的抱入懷中,緋山同時也環上了白石的頸,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看著這樣美麗動人的緋山,白石仍不自禁的吻上緋山的唇,算了,反正當初答應她的是不讓她在眾人面前吻自己,並沒有答應自己不會吻她。


    緋山雖是驚愕,卻沒有極力反抗,她明白白石為了今天,努力的隱瞞了很久,也準備了很多,給予自己這樣美好的回憶。


    結束後,她們到家庭式餐廳吃飯,六個在醫院裡工作的女人點了十個人份的餐點,滿滿一桌的菜,她們邊吃邊聊,非常愉悅。


    「白石醫生,我能喝酒嗎?」柴田怯怯的問著,她看了看白石。


    「我不能喝,美帆子妳說呢?」白石眨了眨眼,對她而言,老婆最大。


    「惠不能喝,其他人隨便。」緋山咬著麵條說著「順便幫我拿杯子,我也要喝,反正是白石開車。」緋山笑著轉過頭看著白石,一臉"妳敢喝我就砍死妳"的表情。


    「耶!太好了。大叔給我兩瓶燒酒!」柴田歡呼,進藤也任由她去了「順便給我五個杯子和一瓶柳橙汁!」老闆應了一聲後馬上就送來了。


    白石無奈的喝著柳橙汁,看著眼前喝酒的五個人,生平第一次,那麼恨自己不能喝酒的體質。


    白石中途去了一趟廁所,回來時卻傻了眼,只剩玖我仍坐著,其他人早倒了,哦,除了微醺,不,應該說快倒了的進藤。


    「......我們回去吧,我各自送妳們回去,」白石嘆了一口氣,背起了緋山。


    「不用,冱島/柴田住我宿舍就好,回翔北宿舍就行,妳不必跑那麼多地方。」千杯不醉的玖我和瞬間清醒的柴田異口同聲的說著,白石應了一聲後打開了車門,輕柔的將緋山放下,等待玖我和進藤各自安置好冱島和柴田後,白石開車送她們回去。


    這時才知道,除了冱島以外的三個人根本就是住在翔北宿舍哩,白石看著她們兩個人一人扶著一個後,內心裡正式討厭了酒這個東西,可她又看見緋山可愛的睡臉,覺得偶爾喝一下好像也無妨。


    「呵呵......美帆子真可愛。」白石停妥了車子,走到副駕駛座打算抱起那人時說了這句話,緋山低吟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


    白石輕笑了幾聲,抱上樓後,將一身酒臭的緋山抱入浴室,將她浸在浴缸後才到房裡去拿浴袍過來,費了些許功夫後才打理好那人。


    白石讓緋山坐在浴缸中,自己才開始沖澡,兩個人都洗乾淨了,白石替緋山穿好衣服後抱起她,走回房裡,輕柔的將她安置在床上。


    拿顧吹風機替她吹乾頭髮後讓她安穩的睡著,這時白石才開始打理自己,牆上的指針已經過了一點。


    「唔......惠......」緋山眨了眨眼後似乎是清醒了,白石聽見了她的呼喚,也正好吹乾頭髮,她收好吹風機走向床鋪。


    「怎麼了?醒了?」白石蹲下身子,伸手輕觸了緋山的髮。


    「妳不睡?這邊。」緋山還在恍神,她拍了拍自己的左邊,那屬於白石的位置,要那位置的主人回來似的。


    白石笑了笑,攀上床去,這時緋山才滿意的"嗯"了一聲就鑽入了白石懷中,白石也伸出右手讓她枕著,將她攬入懷。


    「今天......很開心......真的......」緋山小小聲的說著,她在白石懷中像個小貓似的蹭了蹭。


    「嗯,能看見那樣的美帆子我也很開心喔。」白石笑著吻了吻緋山的額「快睡吧,今天一整天的妳也累了吧?」


    「嗯,晚安。」緋山笑了笑,一把拉下了白石,吻上了她的唇,白石嚇傻了只得任由那人掠取,反應過來時那人早已自顧自的睡了。


    白石嘆了一聲,看見那人已睡也只得放她一馬,白石摸了摸鼻子,關上了床頭燈,抱著緋山睡去,替今天畫上了句號。
  • 版主 ifyou 2021-2-24
    0 29
    (二十七)訪客


    上午十點十二分,緋山緩緩睜開眼,模糊的眼前,她慢慢的抓回恍惚的焦距,入眼的是兩張相似的顏。


    「......有兩個惠?......少來了,怎可能啊。」她眨了眨眼後閉上眼,自嘲的笑了一聲後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入了屬於另外一個人的枕頭裡。


    「......吶,姊姊,緋山都穿這樣睡覺?真刺激耶,妳們的生活。」一個較為青澀的聲音響起,如此說著。


    「才不,是我套上去的,總不能讓她裸著身子給妳看吧?」一個沉穩的聲音如此說著。


    --等等,這兩個聲音都好熟悉。一個是扮豬吃老虎的我家的惠嘛,另一個咧?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慢著!不會吧!?


    「......理佳!?」緋山彈了起來,她一臉驚愕的看著本不該出現在這的人,白石哼了一聲,一把將緋山抱入了懷中,她倆坐在床上「等等,惠,妳妹怎在這?」


    「唷!緋山,忘記打招呼了,請多指教。」理佳正坐著打招呼,臉上十分有興致的看著在緋山後面,臉黑一半的自家大姊。


    「早上她打電話來說她在這我就過去接她過來了。」白石回答了緋山丟給她的問句,擁抱的手收緊了些「真過份啊,妳枕邊人可是我,可妳一早起來居然叫別人的名字?」白石說道,她的唇覆上了緋山的耳,咬了上去。


    不出所料的,緋山的臉果然在幾秒內就爆紅。


    「哇,臉紅了,真可愛。」理佳說著,此時此刻用力桶了一刀,她的笑容非常陽光,她興致盎然看著緋山。


    「走開啦!妳們這對討人厭的姊妹!」緋山一吼,氣沖沖的走出臥室,躲入浴室去了。


    「啊,小動物跑掉了呢,殘念。」理佳說著,她大笑了起來,只差沒有捶地而已。


    「好啦,看夠了就快出去吧,我整理一下,妳去幫我弄杯熱牛奶吧。」白石說著,她拉平了床單,將棉被折好,理佳應了一聲,邊笑邊走了出去。


    「哈哈哈哈......哦哦,原來緋山跟唯一樣喜歡喝牛奶啊。」理佳邊走邊說,她摀著自己笑得有些崩壞的腹筋走向廚房,白石聽見了某個名字,嚇了一跳。


    --唯?誰啊?理佳交男朋友了!?


    白石匆匆給緋山找了套衣服放到浴室外的籃子中,她走向了廚房,理佳正站在微波爐前面等著牛奶熱好。


    「理佳,妳老實說,妳是不是交男朋友了?爸媽知道嗎?」白石問著。


    「欸?不是男友,是很好的朋友啊,這個。」理佳說著從包包中拿出了了一張照片,是理佳和另一個女孩的合照「其實也是來找她的,不過還在忙吧,我們約下午四點,要先培養默契,要拍戲。」


    入眼的是神似緋山的女孩。


    「......妳和她......?」白石想問,可她不知為何問不出口,她想問的是理佳和那人的關係是不是像自己和緋山的關係一樣。


    「不是啦,下周我跟她要拍新戲,先來培養默契的,剛不是說了嗎?我們只是很要好。」理佳笑了笑,她看見了緋山走了出來,將那杯牛奶遞給了她「早安,不好意思,剛剛嚇到妳了。」


    「不......沒、沒什麼,謝謝。」緋山說著,她拿了桌上的三明治咬著便往客廳走去,看見了理佳帶來的禮物「這啥?」


    「喔,媽媽釀的酒,給姊做菜用的。」理佳說著。


    一旁的白石一邊講著手機一邊將酒收起來,她越講越是眉飛色舞。


    「吶,照片好了要不要一起去拿?」白石闔上手機提議說道,理佳一臉疑惑,緋山則是笑開了用力點點頭,三兩口就將吃掉了三明治後到房中換衣服。


    「期待吧,妳會嚇到的。」白石笑得神秘,理佳哦了一聲後點點頭,她知道她家大姐總會把她嚇得一愣一愣的,她從現在就開始做準備了。


    待緋山換好衣服後,三個人便往翔北的宿舍去了,照片通通在玖我那兒,到了宿舍,玖我已經在等了,到玖我房裡時,冱島不知為何昏睡在她床上,將自己捲成一團,只露出一顆頭在外面背對著她們。


    「小聲點,還是妳們要回去再看?」玖我問著,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不,我要看。」緋山直接說道,吵醒冱島她也沒差,頂多在這吵架而已。


    玖我應了一聲後便到後面去拿了,其中一張表框放大,玖我將那張相片翻過來,理佳叫了出來。


    「姊姊?妳們什麼時候拍的?好棒!」理佳驚呼出聲,果然,她家大姐嚇人功力一等一。


    「兩周前吧,不錯吧?美帆子超漂亮的。」白石說著就將緋山抱進懷中,將她圈住,讓她沒辦法掙脫。


    「吵死了!煩!」一直處於睡眠狀態的冱島似乎是不堪其擾,翻了個身就這樣下床,在場的人都傻了,除了玖我。


    咱們的冱島小姐就這樣全裸的走向浴室,這時玖我嘆了一聲去替她準備衣服,口中還喃喃著"就說別裸睡了,這下糗大了吧。"


    白石、緋山和理佳三個人的表情一致,瞪大眼,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白石先恢復,她摟了摟懷中的緋山要她趕快回魂,然後揉了個紙球丟向理佳。


    「怎麼樣?一大清早的,看完了就快滾回去!」冱島仍濕著髮,套上了玖我準備的淡藍色浴袍,她不悅的看著在場的人,掃視了一圈之後又撲回床上。


    「宿醉。」玖我說著便幫冱島蓋上被子,白石點點頭,她還是有些傻愣。


    「吶,中午要不要一起吃?」白石才說完,理佳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手指放在唇前,走到窗邊去講電話。


    待到她掛上電話,她開心的蹦蹦跳跳的走了回來「唯說她忙完了!問我們要不要一起吃飯。」


    「不了,冱島這個樣子大概要睡到下午。」玖我說著「妳們去吧,不然待會兒又被炸到。」玖我看了看在這裡戰鬥力最低的白石醫生和高戰鬥力的緋山醫生,某個人的臉上早掛上了"要吵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臉。


    「嗯,那我們走了,謝謝妳喔。」白石點點頭,她們拿了照片之後就離開了「下次有機會再給我們看妳們的。」


    玖我應了一聲,她送走了那三人之後,回到床鋪旁,冱島翻了個身,睜開眼看著她。


    「人走了,誰叫妳要裸睡?」玖我說著,她看著冱島漲紅的臉淡笑了一下,隨後便跪坐在床上,雙手撐在冱島兩旁「還被妳曾經喜歡過的白石醫生看見,羞不羞人啊?」


    「羞個大頭鬼!下去!」冱島皺起眉,雙手推著玖我的肩。


    「這我家,妳睡我床,什麼道理我得下去?」玖我說著,她一邊逼近了冱島,輕笑了一下,吻了冱島的額便放過了她,側坐在床邊。


    「......妳......」冱島悶哼了一聲,砲台難得也輸了一回「妳頭髮不是不留長?那麼長了怎還不去剪?」冱島看了看玖我披散的髮,她側躺著,用右手撐著自己的頭,左手伸直了去碰玖我的髮梢。


    「我回家才給媽媽修,還是妳要幫我?」玖我回頭看著冱島,她這人有些懶,尤其是要打扮自己這種事情。


    「行,下午吧,我在睡會兒,頭痛死了,妳快走開。」冱島說完被子一拉,順腳將玖我踹下床,玖我就這樣被踹到地上去了。


    玖我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隨手撈了一本醫學報告就走到書桌去,打開燈用功讀書。


    ---


    「啥?妳說妳們想在翔北看我們的工作狀況?」緋山一邊吃著麵條一邊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兩人。


    「是,因為我們這次所飾演的是醫院中的急救醫生。」唯鎮定的說著,她的眼中沒有一絲謊言。


    「......妳說呢?惠?」緋山有些為難了,她看向了白石。


    --不錯不錯,我們的白石醫生有一家之主的味道了。


    「可......可是......呃......嗯......我是覺得ok啦,可是還是要問過院長。」白石說著便拿出自己的手機,播了院長室的電話。


    白石交涉了一番,緋山鎮定的吃著午餐,唯和理佳則是看著白石的神情猜想著結果,看見了白石開心的神情,看起來是允諾了。


    「院長答應了,可是,由我和緋山各帶一個人。」白石說著「理佳妳跟著我,我可不許妳打擾美帆子看診。」


    「欸?唔,我知道了,唉,殘念。」理佳嘆了一口氣,唯則是向緋山說了一聲"請多指教"。


    用完餐後,白石拗不過理佳的要求,她讓她倆暫住在這裡,她有些哀怨的看著蹦蹦跳跳一起去洗澡的唯和理佳倆人,又看了看洗完澡就窩在沙發上打遊戲機的緋山嘆了口氣。


    看來,她和緋山的拉普拉普生活要暫停一下了。


    「喂!放手啊!理佳!我還沒穿好啊!」一聲驚呼,在沙發上的緋山和坐在地板上看書的白石同往浴室的方向看去。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從浴室裡走出來,理佳拉著唯的衣服,那鬆寬的浴袍都快被她給扯下。


    「晚安,姐姐,緋山。」理佳笑著說道,唯也點點頭就被拖進了房裡。


    沉默,白石眨了眨眼,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她將目光放在緋山身上。


    「年輕真好啊。」緋山口中喃喃著這句話,自以為只有自己聽見,可她不知道白石聽得一清二楚。


    白石將書本疊到一旁的書堆上,隨後便走向了緋山,一把抱起了她。


    「幹嘛啊!?快放我下去!」緋山手中的遊戲機滾落在沙發上,她掙扎了起來,手腳胡亂的揮著。


    「我們也還很年輕,不能輸給她們,陪我再洗一次。」白石笑得燦爛的說著,沒打算要放手。


    「妳沒事跟人家比什麼東西啊!」緋山說著,她看見了白石那張認真的臉便不再多說什麼,他任由白石的任性行動了。


    結果她們在浴室裡玩了一次,緋山後悔隨白石去的決定,她疲累的攤在床上,什麼話也不想說,反倒是白石一臉意氣風發的打理自己。


    「臭惠妳給我記住了。」緋山小聲的罵了那人一聲後昏睡過去了。


    白石疏完髮後,她轉向床鋪走去,正感緋山安靜過頭的她這時才發現那人睡著了,她替緋山蓋上了被子之後,到書房去拿了幾本書後到客廳去。


    打擾緋山的睡眠可不是鬧著玩的,她可不想可憐的得在沙發上睡一晚呢。


    一直到凌晨,白石才收拾一下,想回房裡去睡了,可此時唯卻從房裡走了出來,白石直愣的看著她,唯搔了搔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有水嗎?口渴。」唯說著,白石點點頭後便走到飲水機旁替她添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唯咕嚕嚕的就喝掉了它,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啊,謝謝。」


    「不客氣,妳睡不著嗎?」白石疑惑,對演藝人員而言不該是有時間就睡嗎?至少理佳有多半時間都是用來睡覺。


    「嗯......因為理佳她......呃......」講到那個人,她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啟齒才好。


    「......我知道了,我去給她穿上衣服。」白石嘆了口氣,她走入客房裡給她家習慣裸睡的妹妹套上睡衣。


    「哈哈......沒辦法......她老是這個樣子......」唯說著,她替理佳蓋上了被子,她看見白石寵愛的笑容,這時她才想起,理佳最常提到的就是她的姊姊,說著那人每次對她多好的樣子就很高興。


    「嗯,是這樣沒錯,可是,妳也很寵她不是嗎?」白石笑了笑,她看向了唯「我不知道她覺得我和美帆子這種關係有何感想,至少我覺得她並不討厭,好了,快睡吧,不然妳明天是跟不上美帆子的速度的喔。」說完,白石便要唯上床睡覺,她才放心的走出房門,回房裡去了。
  • 版主 ifyou 2021-2-24
    0 30
    (二十八)學習


    「緋山醫生!有急診病患!」一名護士呼喊著。


    「是!我馬上到!島津先生你在這裡等著,待會兒會有人帶你到CT室去。」緋山交代完後便衝向了急診室,在一旁的唯完全沒辦法跟上緋山。


    匆匆忙忙的跟著緋山到急診室,那人早已套上了無菌衣,握住了手術刀,朝傷患的胸口劃了一刀,血,噴灑在她身上。


    「柴田!快,他的骨折就交給妳處理,冱島給我止血鉗......啊啊,唯妳站旁邊別過來。」緋山雙手並用,很快就阻止了出血。


    「緋山醫生,中央大道傳出車禍,一家三口輕重傷,要接過來嗎?」一名護士著急的說道。


    「接過來!啊啊!誰去把白石跟玖我叫來!」緋山口氣雖然有些急躁了,可一點都沒有影響到她的動作,手術刀十分沉穩的拯救生命。


    「急救科白石醫生、玖我醫生,請至急診是援助,不然緋山醫生要爆走了。」進藤如此廣播著,聽見此的人都笑了起來。


    「進藤妳給我記住了,冱島2-0線!」緋山沒好氣的說著,她沒有分心,快速的縫合了傷口,將傷患送到ICU去。


    「哇啊!我來了我來了,緋山沉住氣啊。」白石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理佳則是跟在她後面,她站到了唯旁邊。


    「快準備!待會兒有一家三口會送過來!」緋山說著,將無菌衣丟了一套給白石,同時又扔出了另一套給剛進來的玖我。


    才剛說完,救護車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急診室的醫護人員已做好了準備。


    「本田太太左手骨折,意識清楚,本田先生內臟破裂,昏迷指數III-200,小兒子撞到了頭陷入昏迷,III-100。」救護人員一邊推送傷患一邊說明狀況。


    「我知道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就好,玖我、柴田,妳們負責小朋友跟本田太太,白石,你過來幫我,冱島去協助玖我她們。」緋山說著,所有人應了一聲後聽令行事「傻了啊!別動!要是骨折更嚴重怎辦!」緋山向本田太太吼了一聲後那個人不敢再動。


    看著忙碌的急診室,唯和理佳兩個人都傻了,她們完全無法進入那個世界,她們能做的,就只是位傷患祈禱。


    順利的救回一家三口,由於先生和孩子傷勢較為嚴重,被安置在ICU中觀察,本田太太則是安排在三樓的一般病房。


    「呀......終於好了,我們去吃東西吧!」柴田向在場的醫生們提議著。


    「我還不餓,巡完房我再過去。」玖我說完後便掛上了聽診器走離急診室,其他人也就先到餐廳去了。


    「吃啥好?」緋山伸了伸懶腰問著一旁的白石,和她並肩走著。


    「A餐吧,唯和理佳也來吧,雖然醫院的食物不是很好吃就是了。」白石這時想起了那兩個人,那兩人抿抿唇後用力的點點頭跟上了她們的腳步。


    她們圍成一桌,像是在年終圍爐一般,柴田老是往唯和理佳那裡看過去後偏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請問......兩位是歌姬白石理佳和新生代女(百度)優青山唯嗎?」柴田終究是忍不住的問了,她看著兩人。


    「是,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白石理佳,是白石,欸?姐妳叫啥名字去了啊?哦,白石惠的妹妹,這一位是青山唯,我們為了新戲來見習,請多指教。」理佳說著,她露出了神似白石的笑容。


    白石沒好氣的扁了扁嘴,不理她繼續吃飯。


    「白石醫生!妳為什麼沒有告訴我!我很喜歡她們兩個人啊!!我......我可以請妳們簽名嗎?」柴田有些激動。


    「妳自重點!吃飯!」進藤巴了柴田的頭一下,向理佳她們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一臉"我家的孩子給妳們添麻煩了"。


    「不,不,我們才該謝謝妳們肯讓我們待在急診室裡。」唯說著,她揚起一抹淡笑,招牌笑容。


    「夠了,吃不吃啊?互相道謝來道謝去的煩不煩啊?」緋山說著,她不滿的戳著盤子上的青椒,怎老是她點的餐都有青椒啊?


    「再怎麼煩躁也請不要像個孩子一樣玩食物。」冱島說著,放下手中的碗。


    「討厭吃苦瓜的人沒資格講我。」緋山冷冷的應了回去。


    「好了啦,妳們別吵了。」白石的座位剛好夾在兩人之間有些受不了,她不滿的說著。


    「冱島這個給我吃了喔,苦瓜。」不知在何時出現的玖我端起了冱島盤上的苦瓜,坐到冱島旁邊的空位上去,她和冱島剛好相反,最愛吃苦瓜。


    不知為何,看到這幕,白石覺得好像又輸了,她嘟了嘟嘴拿過緋山盤上的青椒自顧自的吃著,挑食這個問題,一點都不可能會出現在柴田和進藤兩個人身上,她倆都是什麼都吃的健康寶寶。


    此時,緋山胸口的呼叫器震動了起來,她和玖我、冱島同時斂了眉,一同站起,衝向了停機坪。


    「走吧,一起去看。」白石說著便領著唯和理佳一同到停機坪旁,看著那三個人直奔向直升機。


    「傻白石!有空在那邊看就幫我巡房去!」緋山一邊跑著一邊向白石吼著,她忘了在場有兩個人是姓白石的,理佳無奈的聳聳肩。


    白石挑了挑眉只得聽緋山的話,唯和理佳則是跟在她身後,不知不覺,好像變成了巡禮一樣,不過,兩個人身為藝人的親和總跟病人聊得開心。


    下午五點十二分,緋山歸來,將傷患推入了ICU後,她回到了辦公室,她滿意極了,白石不只幫她巡房,連病歷都整理好了,此時的白石正在動手術,唯和理佳則是先回家了。


    晚上九點半,白石完成了手術,回到辦公室喚醒了睡著的緋山後才一同回家去,回到家,那兩個先回來的人已經準備好一桌的好菜等她們了。


    「今天我們真的學到了很多,謝謝妳們。」唯說著,她向白石兩人做了九十度的道謝。


    「我第一次看見急救現場,當初姐姐也是這樣救我的吧?我覺得,我要努力演好這戲,讓大家知道在前線的醫護人員是怎樣的努力。」理佳說著,她想起之前演唱會的事。


    「妳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學到什麼是妳們內心的成長,我們,覺得這個工作是很棒的,雖然老是會忙到三更半夜的,可是,能救回一個人的生命,看一個人康復,我們很快樂。」緋山說著,喝了一口柳橙汁「哦哦!超甜的啦!」


    「我們以這工作為榮,就如妳們敬業的拍戲的事前準備一樣,不說了,我想講的是,理佳妳的手藝也太差了吧?菜太鹹了好不?」白石皺了皺眉,她知道自己最喜歡的這道菜是理佳做的,可是,真的太鹹了,她不得不抱怨。


    「欸!過份!我努力做的耶!」理佳嘟起嘴不滿的說道。


    「要好好磨練了,我們家的理佳就麻煩妳照顧了,唯。」白石說著,索性就用那道菜的湯汁拌飯吃了下去。


    「是,我知道了。咦?」唯回答了才發現不太對勁,她反應過來時白石已經自顧自的吃飯不再說話。


    --慢著,怎麼一副回家見父母,然後說了"請把女兒交給我照顧吧"之類的老梗肥皂劇啊?唯還來不及吐槽就輸了白石一回。


    吃完飯就各自鳥獸散了,唯和理佳洗完澡就窩回房去,白石今晚也不看書了,一整天的忙碌她倆早累翻了,她吻了吻已熟睡的緋山後也就熄了燈。


    再來的幾天,唯、理佳兩個人都在翔北,偶爾陪著病人聊聊,和小朋友玩,似乎也十分樂在其中,她們一共待了一個禮拜,一邊背台詞,一邊體會醫生的生活,也許,她倆能比其他演員更能了解醫生的心情吧。


    「這幾天真的很謝謝各位,我們學到了很多,我們會盡力演出,到時也請各位多加支持。」唯說著,她和理佳一同向醫療人員到現之後搭上了保母車離去。


    「好啦,各位繼續工作吧。」三井醫生拍了拍手後眾人便回到各自的崗位上。


    過了幾天,柴田收到了兩人的簽名T恤,樂得她被進藤揍也不喊痛,開心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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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麻醉實習生

    「啥?為何要來我們急救外科?」緋山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眼前的履歷表,白石坐在一旁看起來有些疲累,她才剛動完一個手術。


    「這個嘛......就算是急救外科,也會需要麻醉師吧?」一名身穿西裝的男性說著,他是負責傳述人事調動的人。


    「可是是新人啊!新人!」緋山仍是有些不滿,她明白急救外科真的也缺麻醉師,可是,在這種生死一瞬的地方,新人似乎不太可靠。


    「我也覺得新人不適合急救外科,就算是新人想在這裡增加經驗,真的不適合的。」白石說著,她將緋山手中的空杯子丟進垃圾桶。


    「就算跟我講也沒用啊,我只是來告知妳們而已,這是人事調動,已經決定了,失陪了。」那男人聳聳肩如此表示,他起了身子便轉身離去。


    「那根本就不用談啊!浪費時間!」緋山不悅的踹了桌子一腳,白石無奈的拍了拍她要她冷靜一些。


    隨後,她拿起了履歷表仔細看了一次。


    「......森永武?算了,我們也不能說什麼。」白石將履歷表放回桌上,她摟了摟緋山輕輕笑著。


    「我不想管了,走了走了,跟我巡房去!」緋山說著,白石應了一聲後便和緋山一同離開了辦公室。


    兩天後,新人森永武報到,身高跟目測約一米八,笑容看起來朝氣十足,跟柴田頗像,看起來有些傻傻的,短髮,一邊用髮膠抓了起來。


    「森永武前來報到!」他有精神的向急救外科的三井醫生打招呼,三井愣了愣一下後笑了出來。


    「我知道了,原來你和柴田同間醫校的啊?等等喔,啊,柴田過來!」三井醫生看了看他的履歷表後笑著說道,東張西望時看見了柴田便將她叫了過來。


    「是,三井醫生,有事嗎?」柴田小跑步過來,她看了看森永再看了看三井,一臉疑惑。


    「他是跟妳同醫校的,新來的麻醉師,妳帶他先認識環境吧。就這樣。」三井說完後便轉身離去。


    「欸?等等,麻醉的話,大家不是都會嗎?」無心的一句話,卻打擊了森永,他滿腔熱血,瞬間澆熄。


    「柴田......妳......那句話......」森永皺起了眉,他看向了柴田。


    「啊,妳誤會了,通常在急救外科用的都只是局部麻醉,不過,向是硬膜外持續性麻醉那種難度的不太有人會,需要的時候還是會從外科那裡借麻醉師過來。」柴田尷尬的笑了一下,她走在森永前面。


    「可是......難道,直升機上面沒有配置嗎?」森永再問。


    「啊,這裡是護理站,通常大家都在這裡,那位看起來很冷的是玖我真實,雖然跟我一樣都還是實習生,可是很厲害喔,那個是冱島遙,是護理長,很......」


    「柴田!妳為什麼把聽診器隨便丟!?罰妳抄寫十份病歷!」冱島正好轉過頭來,看見了柴田就吼了過去。


    「是!」柴田應了一聲,她看向了森永「很兇。然後那是進藤真希,左邊那個是西條醫生,啊,走過去那個是森本醫生。」柴田一邊介紹著,森永一邊記住了那些人的名字。


    兩人繼續走,走經病房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在詢問病人狀況的白石。


    「那是白石醫生,很和善的人......咦?緋山醫生沒跟她在一起啊......有看到再介紹。」柴田說著又引領著森永繼續走。


    「唷!柴田,怎麼樣?四處晃嗎?太閒了吧,這樣是不好的喔。」正好巡房出來的藤川走向柴田,三個人擦肩而過。


    「那是藤川醫生,玖我只用兩個字形容"很吵",冱島更狠,她說"廢柴"。」柴田說著,剛走過不久的藤川打了個噴嚏。


    此時,走廊的另一頭,緋山正好走出CT室,匆忙的往他們這邊跑。


    「柴田,待會兒我有場腦部手術,要不要來隨妳。」緋山邊跑邊說著,經過他倆時,緋山看了森永一眼「要來的話把森永也帶過來。」


    「是!那就是緋山醫生,我曾在急救現場看過她用硬膜外持續性麻醉,她真的很厲害,跟白石醫生一樣,是我所憧憬的兩名醫生,走吧,我們去看緋山醫生的手術。」柴田說著便帶著森永走向了手術室。


    準備好手術的前置作業,緋山給了森永第一個工作,她讓他來替這個病患麻醉,緋山笑了一下,十分滿意的點點頭,她開始了手術。


    持續了三個半小時,緋山用最快的速度切除了腦瘤,結束了手術後便離開了手術室,第一次看見手術現場的森永傻愣在原地。


    森永回到護理站後,他看見了玖我和冱島正在轟炸著彼此,柴田似乎沒這回事的繼續工作。


    他覺得,急救外科的人似乎都身懷絕技,十分驚人,他在這的第一天,就這樣結束了。


    ---


    「傻柴田!快點!不然我要先走了!」接到了上直升機的消息,緋山喊了一聲便和進藤先跑了出去。


    「啊!等等我啦!森永這裡交給你了!」柴田放下手中的病歷表便跟著緋山她們的腳步衝了出去。


    森永應了一聲,他走到窗邊,看著她們跳上直升機,飛向事故現場。


    「嘿,你是森永武嗎?我是白石惠,抱歉,最近忙都沒來跟你打招呼,還習慣這裡的生活方式嗎?」白石笑了笑如此說著。


    --報告報告,請出勤的緋山醫生快來帶走妳家搭訕人家的白石醫生,再報告一次......。


    「是,還可以,只是......那兩個人真的沒問題嗎?」森永看向了正在護理站冷箭死戰的冱島跟玖我。


    「喔,那個喔,那是她們特有的生活樂趣,去勸架的話會全都轟向你,啊,對了,一直忘記告訴你,上次的手術,緋山醫生很滿意你的表現喔,請繼續加油。」白石說著,她轉身走向了護理站,巧妙的閃過戰場,安然無恙。


    「請急救科白石醫生至急診室,有急診病人。」廣播如此播著。


    「欸!我才坐下來不到三十秒耶!」白石說了一句,她屁股都還沒坐熱又得從旋轉椅上彈起來,往急診室跑去,森永也跟了過去。


    他看著白石從麻醉、手術、縫合一氣呵成,驚愕的說不出話,白石的麻醉技術,比他這個麻醉師還來得熟稔。


    他有些沮喪,走了出去。


    兩天後,下午的直升機出勤歸來後,緋山推著仍需要動刀的傷患進來,可同時又遇上了急診病患送來,急診室內忙得不可開交。


    「森永!來幫這傷患做麻醉!」緋山喊著便先替其他傷者處理傷處,她回來時卻發現森永手忙腳亂的什麼都還沒做。


    「讓開!」緋山按耐不住,她喊了一聲便自己替病人做麻醉,她忽略了森永那張受傷的臉,可白石卻看見了,她皺起了眉。


    結束了忙碌,緋山就去沖了個澡,白石則在幫忙收拾急診室,她偶爾會不經意的看向森永那張失落的臉。


    白石嘆了口氣,她想換件內襯,也就先回休息室了,一進到休息室,緋山正好在換制服,白石笑了笑馬上就抱過去了。


    「走開啦,妳身上都是汗,我才剛洗完澡耶。」緋山皺了皺眉,手肘頂了頂那人,雖是反抗的話語,語氣卻是十分縱容,緋山輕笑著,往那人身上靠去。


    「不要。」白石說著就蹭了蹭緋山,右手不安份的撫著她的腰「我說啊......妳剛剛似乎傷害到森永了喔。」


    「我知道,只是,那時是沒有時間慢吞吞的。」緋山說著,她的手按住了白石的手,不讓那人放肆。


    「嗯......有空再聊他。」白石說著,她拿過緋山的制服,替她穿上制服,隨後,白石緊緊抱住了緋山,左手扳過她的臉,吻了上去。


    只是心血來潮,緋山也知道,她閉上了眼任由那個人溫柔的索取,似乎夠了,白石才放開緋山,到自己的櫃子旁去換下內襯。


    她倆帶著各自下午的手術病患的病歷到辦公室去看,肩併肩坐著,四周只有翻頁的聲音。


    突來的敲門聲,白石抬頭一看,是森永,她點點頭示意要他進來。


    「有事嗎?」白石問著,緋山也停下動作看著森永。


    「那個......白石醫生、緋山醫生,對妳們而言,麻醉師的存在到底是?」森永站著說道,他低著頭問著,他的聲音,聽起來無精打采的。


    白石看了緋山,只見緋山輕嘆一口氣,她將病歷本放在桌上,喝了一口白石方才進來時泡的茶,扶著額似在思考。


    「是一個醫療團隊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沒有你們,我們沒有辦法放心做手術,但,在急救外科是不一樣的,我們需要的是快速精確的動作,以一般外科手術而言,你們很重要。」白石說著。


    「是很重要的存在沒錯,但直升機上面是不可能再多配置一個麻醉師,也因此我們在外頭進行急救,多半會些麻醉。」緋山說著,她將空杯子放在桌上「你來當我手術的麻醉師吧,還有事晚點再說,我先走了。」


    「嗯,我晚些再去,加油喔。」白石點點頭,她收拾了桌面,緋山先帶著森永先離開了「......無呼,美帆子真的很溫柔呢。」白石笑了笑後走了出去。


    緋山在手術中,滿意森永的表現,看來,森永似乎只是在緊急狀況下的反應還不夠好罷了,假以時日,應該會成為讓人信任的麻醉師。


    緋山走出手術室向家屬報告狀況,才剛說完,白石也結束了手術,一臉疲憊,她的手術是時間短卻需要十分專注的手術,耗費的精神是其他手術的兩倍。


    她倆才想回辦公室稍做休息時,森永卻叫住了她們。


    「那個,緋山醫生那次在山中救援的事我有聽說過,在那種情況下,連我們麻醉師都部一定會用硬膜外持續性麻醉,而妳卻用了這種高難度的麻醉......這樣我們麻醉師到底......」


    「你傻了是不?那時是不得已的,要是不那麼做傷患是會死的,我說你啊,我剛不是就說過了嗎?直升機是不可能再多載一個人的啊!!煩!你們只要在手術的時候做好份內工作就好了啦!」疲累的緋山耐性是最低的,自己說著說著就暴躁了起來,她不想再說,轉身就走,留下白石和森永兩人。


    「啊哈哈......又生氣了,森永,我知道你對自己的工作定位還不明白,我只想說,一個優秀的醫療團隊,是不可能沒有一個值得令人依靠的麻醉師的,你們的存在,簡單又重要。」白石說著,她跟上了緋山的腳步。


    森永留在原地,咀嚼了那兩人所說的話,他點點頭,跑到了辦公室去,去找那兩個人。


    「白石醫生!緋山醫生!我一定會成為讓妳們可以放心的麻醉師的!請多指教!」森永大聲的說著,嚇到了正想睡一下的兩位醫生。


    說完,他就關了門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不知是想去做些什麼訓練。


    「......嚇到我了,肯定跟柴田同一型的。」緋山說著,她瞇起了眼準備睡覺,她靠在白石肩上。


    「柴田啊......還真的滿像的,好了,睡一下吧。」白石拍了拍緋山,讓她躺了下來,枕在自己腿上,白石則是坐在沙發上放鬆自己。


    這天後,森永正式確定留在急救外科,但同時也在外科那裡,增加自己的經驗,這個充滿幹勁的人努力的想讓自己被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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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 32
    (三十)溫泉


    「吶,一起去吧!員工旅行啊!妳們去不去?」柴田問著,她今早看了布告欄,她趁著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提了出來。


    「怎可能啊?我們一起去急診室就沒幾個人了。」冱島冷靜的說著,她哼了一聲撇了柴田一眼。


    「啊.......對喔......真可惜......」柴田說著,她有些喪氣的低下頭去。


    「如果只是要泡溫泉的話,隔壁縣就有了,只要能調班,要來個兩天一夜的旅行也不是不可能。」玖我說著,她掃視了現場,似乎在問其他人的意見。


    「呃......美帆子妳覺得呢?」白石問著老婆大人,可她先收到的不是回答而是緋山從菜中挑出來的青椒。


    「啊?溫泉啊?可以啊,我沒意見。」緋山說著,她才剛動完手術,餓到連說話都有點懶。


    「柴田妳去確認大家的休假吧,去。」進藤命令式的對柴田說著,柴田不滿的嘟了嘟嘴後就趕緊去確認,在場的眾人一致認為有柴田這跑腿的真不錯。


    其實也是因為在場已經吃完的人只有她,有句話說"吃飯皇帝大"。


    「唔嘎!有了有了,下下周的禮拜三、四,白石醫生、緋山醫生、冱島小姐和進藤是周三早上下班,我和玖我是周五早班。」柴田拿了一份班排表回來,還用紅筆圈起了日期。


    「嗯,那就去吧,有意見的請舉個手。」緋山咬著麵條一邊說著,她無所謂,反正也是出去玩,放鬆也好。


    全場靜默,一致通過。


    「好!那就去了喔!六個人一起去!」柴田看起來高興極了,活像個高中生要參加畢業旅行一樣。


    「那安排就交給妳了。」緋山打了個呵欠,收好餐盤準備起身閃人,白石趕緊扒完飯,她還有手術相關的事情要跟緋山討論。


    「欸?啊,是!交給我吧!」柴田有精神的應了一聲後便拉著進藤走了。


    「......再吃一份套餐好了。」玖我說著便又去點了份餐點,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或許說她根本就不在意。


    冱島看了玖我沒說什麼,但他這個眼神卻被坐在旁邊的森永捕捉到了,一陣莫名的顫慄讓他快步離去,相較起身旁早已習慣的其他同事,新來的他顯得慌張。


    「幹嘛?我又不會咬你。才不像緋山醫生那樣會咬人。」冱島喝著湯撇了森永一眼。


    「呃......對不起,只是,冱島小姐是不是跟我一樣討厭吃苦瓜啊?」森永說著,他會這樣問是因為他不止捕捉到那個眼神,同時也看見了冱島餐盤上剩餘的菜。


    「嗯,恨不得世界上沒這東西,待會兒玖我就會吃掉了。」冱島說著,她放下了空的碗時,玖我也正好回來。


    「吃掉了喔。」玖我拿過冱島盤上的苦瓜,自顧自的吃著,看起來十分懶散。


    「怎麼?妳五月病啊?懶蟲。」冱島說完便拿了玖我盤上的麵包吃著,那個人似乎不太喜歡沒有味道的白麵包。


    「嗯,很懶,連跟妳吵都懶了。」玖我吞下了一口之後打了個呵欠。


    「......妳,給我量體溫。」冱島說著便將胸前口袋中的電子體溫計交給了玖我,玖我邊量體溫邊吃著東西,直到嗶嗶聲響起。


    「......38.4。」玖我冷靜的向冱島報告,將口中最後一口飯吞了下去,她將體溫計還給了冱島之後收拾桌面後轉身離去。


    「妳去哪!?病了就趕快給我請假回去!」冱島用小跑步跟了上去,見著玖我那張無所謂的臉便拖著她去請假,然後將玖我塞回宿舍之後才又回到翔北工作,平時手腳俐落的冱島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也實在是翔北的奇觀了。


    ---


    「......我說啊,柴田,妳是不是定錯旅館了?這裡是情侶限定的旅館,我一直以為是大通鋪之類的!」緋山看著眼前的旅館不耐煩的說著。


    「......不好嗎?」柴田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在場的不是三組六人嗎?她哪裡做錯了?她害怕緋山爆走,先躲到進藤後面去了。


    「沒事,她只是想打枕頭戰而已。」白石笑著,一想到這幾天的夜裡都不安寧,動不動就是枕頭飛過來,弄的她頗難受,她得注意別有人提什麼棒球賽的,不然揮過來的球棒她可沒有把握能閃過。


    「囉嗦死了!快進去啦!我想睡覺了!」緋山打了白石的臂膀一下,她先走入了旅館,白石笑了笑,一行人便背著各自的換洗衣物進到旅館中。


    除了玖我和柴田以外的其他四個人通通都是大夜班的,剛下班,那幾個人一進到房裡就呼呼大睡的,醒著的那兩個被趕了出來,在廊上大眼瞪小眼的。


    「先到大廳再說吧,站在這裡頗像變態似的。」玖我說著,隨後便轉身走向大廳,兩個人就這樣坐在大廳裡的沙發上無所事事的。


    「喂,我問妳啊......妳和冱島小姐的進展到哪裡了啊?牽手?親親?還是?」柴田突來的一記猛擊,害玖我手上的咖啡罐差點就掉了。


    「沒啊,哪有什麼進展?我跟她只是朋友。」玖我換個位置反坐在木椅子上,她抱著椅背,看起來懶懶的。


    「少來了,連我都明白妳喜歡冱島小姐了,說謊是不好的喔,玖我醫生。」柴田說著,那雙澄澈的眼盯著玖我,令她渾身不舒服。


    「好啦,我知道了,妳真煩。我和她只有到親親而已。」玖我打了個呵欠說著,她睡意一起又想去睡了。


    「真的?」柴田說著,有些驚訝,那兩人居然那麼純情。


    「騙妳的,哈哈哈,我要睡回籠覺了。」玖我說著將罐子丟進垃圾桶,轉身走向電梯,打算回房間睡覺,卻在踏出第一步後被柴田抓住了帽T的帽子給拉了回來。


    「等一下,等一下啦!玖我!妳,想不想看白石醫生喝醉?」柴田說著,前幾天進藤有意無意的提起了這件事,聽見這句話的玖我果然止住了腳步,重新坐回了沙發。


    「說吧。」玖我雙手抱胸,左腿壓在右腿上,似乎有興趣的樣子。


    「這個,是小希要我拿給妳的,她叫我不能看。」柴田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橙色的紙張,將它交給了玖我。


    玖我看了看內容,眉輕挑,唇角揚起了個危險的笑容,柴田瞪大了眼看著那個有點可怕的人,打了個寒顫,她好像不小心把白石醫生推入火坑了,柴田內心開始反省。


    「......呵呵呵......柴田,妳家進藤吃人不吐骨頭的,要玩就玩吧,要是輸了肯定會被緋山醫生咬殺的喔。」玖我笑著,將紙條塞進了牛仔褲後袋「今晚會很有趣的。」


    在房裡熟睡的白石,翻了個身打了個噴嚏,她拉緊了被子,抱住身旁那個體溫高得像小孩子一樣的人。


    ---


    下午六點左右,白石和緋山在差不多的時間醒過來,白石走入浴室,有些傻愣,原來,每個房間都有個露天浴池,白石洗了把臉後又走出浴室,她走向仍在床上打滾的緋山,雙手撐在她兩邊,緋山的睡意瞬間清醒,瞪大了眼看著白石。


    「幹嘛!?」緋山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直盯著白石。


    「有露天浴池呢,一起洗嘛,好不?」白石說著,她拉下了緋山的被子,笑了一下。


    「什麼啊?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咧,好啦,別再那張臉看我了。」緋山嘆了口氣,白石清笑著一把抱起了緋山往浴室走去。


    兩個人浸在暖暖的溫泉內,白石摟著緋山,讓她坐在自己懷中,她看著緋山因將髮盤起而露出的白皙頸部,白石摟住了她的肩,將她壓向自己,細細的吻上了那片肌膚。


    「幹什麼!走開!」緋山往前閃躲著,白石笑出聲音才停止自己的動作,緋山閃到一邊去,和白石並肩。


    「對不起,嚇到妳了。」白石吐了吐舌頭笑著向緋山道歉。


    「我絕對不再跟妳洗澡了!」緋山沒好氣的吼著,她撫著自己被吻的地方,方才突來的吻令她羞紅了臉,被吻過的地方隱隱發麻。


    白石嘟了嘟嘴聳聳肩,這人老早就說過不跟自己洗澡這句話了,現在不是好端端的自己一抱就一同入浴了嗎?所以說,緋山傲嬌的話聽聽就好。


    「......好漂亮。」白石突然的讚嘆著,緋山看了看四周點點頭,似乎也十分滿意。


    「是真的呢,沒想到柴田眼光還真不錯,妳在看哪裡啊!混仗!」緋山笑著轉頭過去,這時才發現白石的目光是停在自己身上「看什麼看!去死!」緋山向白石那潑水,同時用另一隻手遮住了胸口。


    「呀......唔,美帆子妳害羞什麼啊?該看的早看過了,不該看的也通通摸過了,還在意什麼啊?」白石用毛巾擦去了臉上的水抱怨著說道。


    「白石惠妳自重一點!」緋山吼著又向白石潑水,同樣的招數,咱們的白石醫生閉上了眼朝緋山逼近過去,抓到了空隙,一把制住了緋山,將她壓制在石階上。


    「只是覺得,這道疤在妳身上,是令人心疼,卻又似榮耀一般,讓妳感覺更堅強......也更加美麗,我不知道,妳在暗地裡為這痛哭了幾次,但是,妳還活著,心仍是跳動著。」白石柔聲說著,左手手指輕輕撫觸了那道傷疤。


    「才不,心悸痛得難過死了,唔......惠......」緋山說著,最後輕喚了那個人的名字,白石沒有回應,只是覆上了彼此的唇瓣,白石細吻,最後則是眷戀的吮著那人的唇。


    「差不多該吃晚餐了,走吧。」白石說著,一把抱起了緋山,兩人在房裡換上了浴衣後走出房間,往餐廳走去。


    ---


    「白石醫生,待會兒有空嗎?」吃到一半的時候,玖我突然開口,嘴裡還有東西的白石一臉疑惑的看向她,示意要她繼續說「請和我打一場桌球,曾聽過妳是桌球社的。」


    白石點點頭,在玖我眼中就是答應了,她聽不見白石內心正喊著"但我只是經理啊!後來又不知道為何被抓去應援團了!"


    「柴田,去拿果汁來。」進藤說著,她和玖我交換了個眼神,玖我挑了眉,柴田看見了行動的指示,她應了一聲後就離開了。


    「喂,妳們玩啥啊?」這樣的交流,冱島並沒有錯過,她小聲的問著一旁的玖我。


    「看戲就好。」玖我說著,她淡笑了一下,她的眼角餘光注意到了緋山正把目光放在她們身上,不得已之下,玖我啄了冱島的臉頰一下,緋山才不好意思的轉移目光。


    嚇到的冱島惡狠狠的揍了玖我一下,被此景像嚇到的白石手上的肉丸子滾了下來,匆忙之下,她彎下身子去找,離開了位置,誰知柴田正好回來,兩個毛毛躁躁的人衝撞在一起,柴田手上的果汁也就華華麗麗的灑在離入口最近的緋山身上。


    「......我不必出馬啊?」進藤挑眉笑著低聲說道,她看向白石,內心給了她無數個GJ。


    「啊啊!對不起!美帆子!對不起!請不要把我趕出房門!」白石驚慌的說著,用紙巾幫緋山擦拭著。


    「緋山醫生對不起!」柴田也跟著道歉「請不要把白石醫生趕出門!」


    「......夠了,我沒說要趕,我回去洗澡。」緋山嘆了口氣,有種"剛剛的洗澡白洗了"的心情「待會兒我再回來,壽司幫我留些。」說完,緋山旋身離去。


    玖我和進藤同時笑了一下,冱島挑了眉,決定安靜的看著接下來的發展,此時,進藤從她的隨身包包中拿出了兩罐酒。


    「來吧!喝!」進藤說著,柴田歡呼了起來,玖我和冱島應了一聲後表示同意,一同遞出杯子,隨後,眾人的目光放在白石身上。


    「呃......妳們喝就好,我不能喝。」白石揮揮手拒絕了她們。


    「欸?好過份,超掃興的啦!喝啦,白石醫生。」進藤說著「喝一杯緋山醫生不會發現的啦。」


    「白石醫生,我敬妳一杯。」玖我舉起杯子說著,她等著白石舉杯,此時冱島也興致來了,舉起杯子笑得燦爛看著白石。


    「欸?連冱島也......」白石手忙腳亂的,玖我就算了,連冱島都這樣,此時此刻,白石竟覺已無退路。


    「喝嘛!白石醫生!」柴田只要一提到酒就不能控制自己,她也想和白石喝一次酒。


    --好......好吧,一杯就一杯,不會怎樣的。


    「好,我知道了,乾杯。」自己端起了酒,自暴自棄的說著,她一口飲盡了酒,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看著眼前的人的威猛行徑,這酒,好歹也是53度的烈酒。


    「太威猛了,真不愧是白石醫生。」玖我也嚇著了,她本人號稱千杯不醉也不會這樣的喝法,她看向了冱島,那人居然做出了和白石一樣的動作。


    「我才不會輸給她!」冱島說完也一口喝完,玖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她也知道旁邊這人不只不服輸,也很不會喝酒。


    「......辛苦了。」進藤說著,她家的柴田醉了跟沒醉都沒差,要是睡著了就是醉了,叫醒她也只會啟動重新開機,像沒喝一樣。


    就某種意義而言,柴田在喝酒是最威猛的,就連玖我,要是醉了隔天也是會像活死人一樣。
  • 版主 ifyou 2021-2-24
    0 33
    (三十一)戰爭


    過沒多久,冱島和白石兩個人都臉色通紅,此時,洗完澡的緋山也正好回來,她馬上就聞到了濃濃的酒味,再看看滿臉通紅的白石和冱島,有股怒氣湧了上來。


    「是哪個傢伙讓惠喝酒的!?」緋山一吼,柴田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她拿著酒遞到緋山面前,進藤想拉已經來不及。


    在場的人除了白石與冱島兩人之外,全都看向了回來的緋山,那人低著頭,微捲的髮遮住了她的神情,靜默的空間,只感受到她濃濃的怒氣,似乎可以聽見了野獸喉中低鳴的"吼嚕嚕"的聲音。


    「緋山醫生要不要喝?嘿......」柴田笑了笑,不知道她是醉了還是醒著,有這種膽量自己站到緋山前面。


    「......進藤帶走她,不然我會揍人。」緋山握了握拳,進藤應了一聲便起身拉回了柴田。


    隱含的怒氣即將爆發,連一向冷靜的玖我都慌了手腳,她用手肘頂了頂進藤,眼神不斷盯著緋山,似想抓住被咬殺前的那一個空隙逃脫。


    「死定了,妳有沒有三井醫生的電話?請她準備一下。」玖我說著,右手護在冱島前面,而冱島還在暈眩中,現在的戰鬥力可說是降到最低。


    打個比喻大概就是一個隊伍已經剩沒多少HP了,連祭司都陷入了昏死,等級最高的攻擊者卻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進入了昏睡,整個隊伍士氣已經降到最低,卻碰上了最強魔王來襲。


    緋山的眼盯上了玖我,玖我倒抽一口氣,只見緋山一步一步逼近,玖我似乎看見了死神降臨在自己眼前時,一個身影檔在她身前。


    「美帆子......美帆子......」祭司白石這時從昏死狀態回來,才注意到緋山回來了,她一把抱住了緋山蹭啊蹭的,口中還不停喊著那人的名,緋山嘆了口氣,拉著白石先坐下來,把怒氣壓了下去。


    不知為何,玖我有股自己從地獄玩樂了一趟回來的鬆口氣感,她和進藤,同時發出了一個"啊,我還活著啊?"的嘆息。


    「好,很好,有記得幫我留壽司。」緋山吃著壽司,可語氣卻是壓低了許多,明顯的聽得出來她還在生氣,另一方面卻是任由白石拉著自己另一隻手不停蹭著「幹嘛?妳們不吃嗎?」


    「喔,要不要再點一盤?」玖我從驚恐中率先回過神來問著,她身旁的冱島有些睏了正靠在她肩上,右手不停的玩著垂在桌旁的手機吊飾。


    「不用了,吃完我就帶白石回去洗澡醒酒。」緋山說道,她皺著眉頭看向了玖我,然後目光轉移到她身旁的冱島,她第一次看見冱島那種樣子就覺得十分有趣。


    「吃完就散場吧,這傢伙也快不行了。」玖我抿了抿唇說著,她看向了進藤,那人正被當成大抱枕一樣,被一隻小生物抱著。


    「......這傢伙已經不行了,我們先走好了,我也有點醉了。」進藤的臉早也因為酒精而紅通通的,同時,她的肩膀因為剛才的驚恐而稍稍顫抖著,她站起身,身上掛著柴田,踏著沉重的腳步回去。


    「妳家白石醫生醉了是這種樣子?」玖我吃著生魚片問了一句,此時此刻的她還在安撫自己驚嚇到的心,嘴唇仍有著些許顫抖。


    「不,不太一樣,今天比上次好多了,上次可能連我都會被殺掉的感覺。」緋山冷靜的喝了一口茶。


    --玖我不敢置信的看著白石,比緋山還可怕的白石?還真想看看......看來今晚是不可能的吧......


    「妳家那隻也都這樣?」緋山丟了個相同的問題給玖我,她目光放在像個內向少女般安靜的冱島,平常果然都是因為壓力吧?


    「......今天比較安靜,每次喝醉了都不大一樣。」玖我說著,情緒冷靜些了,語氣也恢復成平常的樣子,對她而言,每次和冱島喝酒就像在抽籤一樣,有驚有喜,今天算是抽到了中等籤。


    「哦,好啦,散場吧,明早大廳見。」緋山說著,她的怒氣也被旁邊那隻熊給蹭光了,她扶著白石先離開了,玖我應了一聲後,起身抱起了冱島,回到了房中。


    先回到房裡的進藤與柴田,進藤先洗完澡後便趴在床上看電視,柴田才拿著自己的衣服緩緩的走進浴室去。


    「哦......回去買個新的大一點的電視好了......反正FF13也出很久了,該買來玩了,嗯.......不對啊,還有PSP要買呢......」進藤喃喃自語著,電視上正播著電玩相關的節目。


    在浴室裡的柴田正哼著勇氣100%(忍者亂太郎主題曲)的旋律,心情似乎是非常好,進藤則側躺在床上,將播完電玩節目的頻道轉到動畫台去了。


    「啊~好熱好熱好熱好熱......」柴田一踏出浴室便從行李中抽出了涼扇,赤裸著身子不停的在房裡走來走去。


    「親愛的柴田柚香請不要因為在房裡沒人看見就裸奔還擋到我的視線。」進藤說著,柴田似沒聽見一般繼續裸奔。


    又過了三分鐘,進藤似乎是忍不住了,她拿了浴袍坐起了身子,將電視的音量轉小。


    「柴田柚香小朋友,本大爺再給妳三秒過來,三秒一、三秒二!」


    「對不起,我自己穿。」柴田瞬間奔回,一把拿過了浴衣準備穿上。


    進藤哼了一聲,在那人還在看正反面時一把扯過了浴衣,柴田身子不穩,進藤便一個反手將她拉了過來,隨後便將那人壓在身下,燦笑了一下。


    「何時要妳穿上了?柚香小朋友。」進藤笑著說道,吻上了柴田那隻嘴裡不知在念著什麼的嘴。


    柴田閉起了眼,配合著進藤的呼吸,房裡的溫度,漸漸上昇。


    將冱島抱回房裡時,那人一雙眼無神,只是傻愣的盯著玖我,玖我將她先安置在床鋪上後替她放了洗澡水,隨後再將她抱入浴缸,冱島竟也乖乖的自己洗澡,玖我這時才放心的走出浴室,攤在床上發呆。


    過了十五分鐘,冱島用力的拉開了浴室的門,不知道是哪條神經接錯了,她赤裸著身子在房裡奔跑。


    看見此的玖我完全傻了,這次的醉酒籤變成了上上籤。


    「那誰啊我不認識。」玖我扶額,嘆了一口氣,她不想管冱島,也懶的管了,乾脆就這樣看著那人奔跑給自己看。


    直到冱島在小小的房裡跑了第三圈的時候,玖我似乎也感到這樣的畫面有礙觀瞻,在那人跑過自己面前時拉住了她,讓她順勢躺在床上時,壓了上去。


    「那麼有精神啊?今天睡太多了?那我們來做些運動幫妳消耗點體力如何?」玖我的嘴角輕挑,她慢慢逼近了冱島,右手勾起了那人的下巴,唇與唇的距離不到五公分。


    「要比賽嗎?我才不會輸給妳!」冱島的眼神突然凶狠了起來,一把將玖我壓了過去,位置調換。


    「......我可不介意妳在上頭。」玖我說著,左手壓下了冱島的頭吻了上去,右手輕撫著那人因泡過澡而泛紅的身體。


    「唔......哈.......」冱島的思緒有些混亂,還沒會意過來玖我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慌忙之下,冱島竟咬破了玖我的唇,玖我輕笑了一下,舔了自己帶著血腥的唇。


    玖我用力將那個人往自己這邊壓近些,那人身體軟趴趴的絲毫沒有抗拒,玖我眼神中閃過一絲危險,她的唇覆上了冱島的鎖骨,為此,冱島倒抽了一口氣。


    「我們來比賽吧......不過應該不用比勝負就出來了......是我輸了,因為妳早就進入了狀況。」玖我輕笑著說道。


    「當然是我贏啊......哈啊......」腦袋一片混亂的冱島根本連她們在比什麼都不清楚,她只知道玖我認輸了,而自己是勝利的一方。


    玖我的唇放肆了起來,冱島只得攬著那人撐住自己,混亂的思緒,很快就被情(嗯哼)欲給吞噬。


    艱難的將那個明顯比自己還高大的白石丟入浴池之後,白石趴在旁邊,動也不動,不得已之下,緋山只好動手幫她洗澡,擦過白石身上敏感的地方時,那人會明顯的震了一下,緋山覺得有趣極了,也會刻意在那些地方徘徊幾次。


    「不要啊!美帆子妳非禮我!」就在快完成洗澡的工程時,白石似乎是忍不住了,竟講出這樣的話,她用力拍打水面,用水潑向了緋山。


    「白癡啊妳!給我住手!」緋山不悅的用大毛巾丟向了白石,白石瞬間停止,接下了毛巾後鎮定的放在一旁。


    「啊哈哈,美帆子生氣了啦!」突然的,白石又咧嘴而笑,從浴池裡跑了出來,穿過緋山從浴室裡跑了出去,她回頭看了緋山一下,腦袋裡卻突然閃出緋山生氣的臉,她有些恐懼,想拉門跑出房間,但由於是電子鎖,白石拉不開,又害怕緋山,她在房裡躲來躲去的。


    「臭白石妳給我穿上衣服!」緋山吼了一下,她髮上掛著毛巾走了出來,躲在床邊的白石嚇了一跳,開始在房裡躲避緋山,不小心還撞上了門。


    為了防止白石這種笨舉動而感冒,緋山不得不追在白石身後。


    「白石惠妳給我站住!該死的長腿的給我停下來!」緋山拿著浴衣追在白石身後,可她就是追不上那傢伙。


    「啊哈哈,來追我啊,美帆子。」白石笑著說道,這句話惹怒了緋山,她一不悅就用浴衣砸向了白石,白石眼前一黑,撞到了床角,倒在床鋪上,這時緋山才趁機壓住了白石,替她穿好衣服。


    「再跑嘛,再跑就殺掉妳。」緋山一邊繫著白石的腰帶一邊罵著。


    她打理好白石後,白石嘿嘿笑了一下,抱住了跨坐在自己腰間的緋山,使力將她壓向了自己。


    「哇啊!幹什麼!」緋山掙扎著,雖然在一起很久了,這樣突來的衝擊性動作實在是太衝擊心臟了。


    「......都難得來到這裡了,當然要體會一下不是在家裡的感覺。」白石笑了笑說道。


    「妳什麼時候酒醒的!?」緋山雙手推著白石的肩,試圖拉開一些距離。


    「嗯?什麼時候呢?美帆子幫我洗澡的時候開始的吧,就有點意識清楚了,裸奔躲在床角的時候就完全清醒了,可是因為想嚇嚇美帆子......」白石說著「被美帆子摸來摸去的好不習慣,所以,我也要摸回來。」白石說著,右手不安份的探入了緋山的浴衣內,來回撫觸著那細緻的肌膚。


    「呀......嗯......手好冰......」相較起來,自己因方才跑過的身體,白石此時覆在自己身上的手,溫度低了許多,緋山不禁驚呼一聲,弓起身子試圖逃避那冰冷的感覺。


    「唔......抱歉,有點冰呢。」白石說著,她想收回手,卻被緋山握住了手,白石瞪大了眼看著面紅耳赤的緋山。


    「......不是冰嗎?用......用身體......暖和......最快了。」緋山別過臉去小聲的說著,白石鬆了肩頭,她抱住了緋山,頭枕在她胸口上。


    「美帆子真可愛。」白石說著,蹭著緋山的胸口,右手和那人十指交扣,手的溫度,緩緩上升,室內的溫度也因兩人的情欲而上升,白石撐起上半身,視線與緋山同高,彼此都在對方的眼中,讀到了動情的訊息。


    要緋山清楚說出來是不可能的,只好由白石主動覆上那嬌小身版,給予那人不好意思說出來的,也滿足了自己渴望碰觸的欲望。


    ---


    夜深,白石替緋山拉上了棉被,走出房間,突來的飢餓,她想到附近的便利商店去買些吃的,一踏出旅社就看見了形單影隻的玖我,白石喚住她,玖我一轉過來,白石傻了眼,嘴巴張得大大的。


    「......妳跑去跟野貓玩了嗎?妳的臉那道抓痕是......不會吧?」白石眨了眨眼,她的表情似在說"請告訴我真相"。


    「沒什麼,被冱島抓傷的,贏了還抓人。」玖我淡道,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想去買個OK繃貼一下,沒想到馬上就遇見了白石。


    「......妳們到底玩了什麼......互巴嗎?」白石和玖我並肩走著,來到了便利商店,玖我拿了OK繃,白石則是抱了一堆零食。


    「妳覺得我會去跟喝醉的人玩互巴嗎?白石醫生妳平常這樣跟緋山醫生玩?」玖我說著,她買了幾罐啤酒。


    「不,玩互巴我會死掉的,對了,我們不是約好了要打桌球嗎?」白石付了錢後和玖我一同走在回旅館的路上。


    「現在?我奉陪。」玖我揚起一個"打就打,我可不會輸"的笑容,她們便走向了旅館中的桌球室,拿了自己拿起來順手的球拍,決定了誰的發球局後,開始了一場廝殺。


    打得不相上下,令白石過去的回憶全部慢慢浮現,就算她是桌球社的經理,還是可以下場打球的,這時的白石,越打越強,玖我也不遑多讓,好歹她也打過一陣子的球。


    就在白石就要擊出決定勝負的一球時,突來的枕頭砸在白石臉上,同時,另一個枕頭打在玖我後腦勺。


    「白癡啊!?大半夜的跑來打什麼球啊!?」難得的,緋山和冱島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一副備戰狀態。進藤和柴田兩個人則躲在那兩人後面揮揮手打招呼。


    「要打枕頭戰嗎?」玖我撿起了地上的枕頭,和白石組成了復仇隊,好不容易就快分出勝負的球局居然被打亂,連好脾氣的白石都有些不滿了,和玖我成立一組拍案定了。


    「雖然我不想跟妳一組,但是,殺了她們吧。」緋山和冱島同時對彼此說了這句相同的話,先發制人一同抓著頭朝白玖組攻去。


    「輸了就裸奔。」玖我說著,不知在跟自己打賭還是跟白石說這條件。


    白石一邊用枕頭擋著緋山的猛烈攻擊,又聽見了玖我那句話「裸奔什麼的我早就裸過了啊!!」她不禁大喊。


    聽見白石此話的冱島明顯一震,玖我見機不可失,一把用枕頭打像冱島,白玖隊取下一勝。


    緋山內心輕嘆,決定懲罰那個張揚裸奔的白石,練了幾天的她沒有保留,攻擊更加猛烈,白石逐漸敗陣,制住冱島的玖我也沒多餘的力量援助,白石終究是敗了。


    「還沒完呢!」白玖、緋冱一勝一負,兩隊的贏家看向了本該在戰場上中的另一隊進柴隊同時說著。


    緋山瞬殺柴田,玖我和進藤打得不相上下,緋山看著她倆戰鬥,敗兵的白石、冱島和柴田坐在一旁觀戰。


    「妳輸了!玖我!」進藤猛烈一擊,玖我用左手驚險擋下,同一時間丟出了手中的枕頭,打中了毫無防備的進藤臉上。


    「輸的是妳,傻子。」玖我起身說著,她的目光放在緋山身上,王與王的戰鬥,即將展開。


    「輸的,來點懲罰如何?」緋山提出,玖我挑了眉似乎覺得有趣,她點點頭。


    「可以,懲罰是什麼?」玖我說著,嘴角揚起一個勢在必得的笑「我贏,妳要請我吃一個月的午餐。」


    「行......我贏,告訴我冱島各種喝醉了的糗態。」緋山說著,一旁的冱島瞪大了眼,跟她什麼關係啊?


    「簡單,我寫一本記錄本也行。」不要亂賣妳家冱島啊玖我醫生!寫完了也請給我一份謝謝!!


    正當兩個人打得起勁時,敗兵區的白石和冱島拾起了一旁的枕頭,打向了各自的目標。


    「玖我不可以隨便賣掉冱島啊!妳會死的!」白石突來的一擊打向了玖我。


    「臭緋山不要隨便拿別人賭!」冱島大吼,枕頭飛向了緋山。


    四個人就倒成一團,一個身影穿著黑色的浴衣出現在門口,柴田和進藤站在旁邊不敢說話。


    沒有人會預想到這個人也會出現在這裡。


    「長這麼大了還玩成這樣!妳們四個給我坐好!」三井開口,那四個大朋友瞬間停止所有動作,正坐著看著來者。


    「......三井醫生......怎麼會在這?」白石提問之後又害怕的低下了頭。


    「我來朋友店裡休假不行啊?吵吵鬧鬧的又不是高中生的畢業旅行!三、四十歲的還這麼不穩重?回去!通通給我回房裡去睡覺!」三井扶額,她好端端的休假,在櫃檯和朋友聊天卻接到了其他房客的投訴,來看一下卻發現是醫院的那一票問題兒童,她不得不扳起臉孔教訓一下。


    「是!」六個人同時回應著,像個訓練有素的小隊,這時她們才想到放四天假的三井醫生有說過她要去泡溫泉,這時三組人馬才消去仇恨,各自回房去了,也結束了兩天一夜的旅行。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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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藍澤


    入秋的某個下午,休假的白石與緋山兩個人閒在家裡沒有事做,白石一早就將家裡整理得乾乾淨淨的,弄好午餐的時候某個人也自己乖乖的起床梳洗,吃完午餐後就整個進入了閒置狀態。


    白石仰躺在地板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緋山則是窩在沙發上玩著DS,直到白石實在是受不了無聊了,她便趴著雙手雙腳並用的爬向了緋山。


    那人專注在遊戲上,嘴角曳著一個我最強的笑容,白石有些不滿的嘟起了嘴,伸手握住了那人的腳踝。


    「呀啊!妳幹什麼啊妳!?」出奇不意的突襲,緋山發出了一聲可愛的驚呼聲,情急之下,她反射性的往白石那個方向踹了一腳,白石一驚,往右邊稍偏,有驚無險的閃過。


    「沒啊,妳都只顧自己玩,陪我玩嘛,什麼都好。」白石說著,她攀上了沙發,逕自躺在緋山的大腿上,雙眼緊盯著那個人。


    「那妳說妳想玩什麼。」緋山竟乖乖的放下了遊戲機,撫觸著白石的臉。


    「不知道,美帆子能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呢,真好。」白石說著有點像是在跟遊戲機吃醋的話噢,緋山笑了一聲後拍了拍白石的額頭。


    「幹嘛突然撒起嬌了?好啦,不然我幫妳掏掏耳朵要不?」緋山笑了笑如此說著,白石應了醫聲就側躺著讓那人服侍自己。


    「啊,對了,不知道藍澤過得怎樣呢,好久沒看到他了。」白石突然想起了那個人,那在實習期間表現亮眼的人。


    「啊?說到這個我就想到,之前哥哥寄了一捲影帶來,說是在戰地醫療站拍攝的,要看嗎?」緋山說著,朝白石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要,我要看。」白石應了一聲便坐起身,緋山則回房去拿了那張光碟,白石將它放入了播放器。


    她們專心的看著影帶中的手術,熟稔而高明的技術,沒有猶豫,卻是十分溫和的技術,一絲不苟的搶救著垂危的性命。


    在那種設備不足的環境下搶救,連白石和緋山都沒有把握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手術完成的那一刻,她倆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此時鏡頭,有意無意的捕捉到主刀的人,同時也錄下了一句"手術完成"。


    「......美帆子......妳聽到了吧?是......是那個人沒錯吧?」白石愣了一下,轉頭看著緋山確認自己的耳朵聽得很清楚。


    「嗯,肯定是的,藍澤那個傢伙......居然跑去當戰地醫生了......」緋山說著,將光碟收回盒子,她嘴角掛著一個淡笑「那傢伙的技術......更厲害了......」她低語喃喃著。


    「......藍澤,在那邊安不安全啊?」白石將電視轉回了TV,正播著午間新聞,她的目光被新聞拉了過去。


    「我國駐戰地醫療團撤隊歸國,明日將前往重災區進行救援工作,讓我們來看一下稍早的訪問。」主播說著,畫面轉到了機場,風塵僕僕的醫療團隊正走了出來,為首的人官方式的說了些話,白石和緋山看見了在醫療團隊中的藍澤。


    「......馬上就回答妳的問題了,只是......好像有點胖了對吧?」緋山坐了下來,同時白石也攬了過去,將緋山迎入懷中。


    「也是,還是一樣那張臉呢,不過有放溫和一點了。」白石笑道「孩是我們家美帆子百面相可愛。」白石說著便蹭了蹭懷中那人。


    「誰是妳家的啊!?哼,少來了妳,當初妳和他在醫院裡可是鬧得沸沸揚揚的,都在傳妳跟他在交往呢!」緋山沒好氣的說著,想起了那時,只是兩方都沒有承認,直到藍澤離開了這傳言才慢慢的沉寂下來。


    「......我的確想過要不要跟他交往看看......因為......第一次喜歡的對象居然是跟自己一樣的女孩子啊......而且又是那麼容易讓人擔心的美帆子......所以就覺得自己是不是怪怪的,還跟他表白過耶。」白石想了想,說了這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啊?等等,妳跟他表白過!?所以那些傳言不是空穴來風!?」緋山瞪大了眼看著白石,一臉驚恐。


    「嗯,不過他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跟我說"妳喜歡的人是緋山,並不是我。"然後又說了......我想想......啊,他還說"明明很清楚對方心裡的那個人是誰,卻不去承認,到底是為什麼呢?就連......算了,罷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後面想抱怨什麼,不過,他老是默默觀察所有人的人呢。」白石說著。


    「這樣才恐怖好不好!算了,不過妳跟他告白我還真想看看。」緋山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不要啦,很丟臉耶!」白石說著,她捏了捏緋山的臉頰說道。


    「管妳,下次遇見他我要問問他。」緋山說著,她突然想到了現在在醫院裡的某個跟藍澤很像的後輩「就明天吧?妳去找玖我試試看模擬一下。」


    「就說不要了啊!美帆子真是惡趣味。」白石嘟著嘴拒絕,她可不想被玖我誤會,更不想與冱島為敵,開什麼玩笑,那樣是會死人的。


    「那我去找玖我模擬一次。」緋山決定用這招激將法,那個人可不會狠心到讓自己去做這種恥力十足的事情。


    「才不可能咧,美帆子很膽小的,不可能的啦。」白石說著,她露出一張"唉唷我那麼了解你的各種樣子你做得出來才怪"的欠揍表情。


    「白石惠妳這混帳東西!」緋山怒吼了一聲,用力揍了白石的肚子一下,氣沖沖的想跑,可卻被白石困在懷中「妳放開我!」


    「不是早說過我不會放手的嗎?」白石反倒是抱得更緊了「膽小的美帆子還是美帆子啊,我最愛的美帆子。」白石說著便咬了咬緋山的耳朵,眷戀的神情在臉上嶄露無遺。


    「唔......妳......別咬啦!妳是狗啊!老愛亂咬亂舔的!」緋山往後用力撞了白石一下,身體往前傾躲避著那張說著甜言蜜語的嘴。


    此時,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不得已之下,白石連個反駁的機會都沒有就得先去接電話。


    「喂?我是白石......嗯?真假?今晚嗎?好,那就約那裡。」白石接著電話,笑了開來,趴在沙發上的緋山則是一臉疑惑的看著那人。


    緋山打了個喝欠,不管誰打來的,她翻過身,臉埋入沙發之中,耳朵倒是豎了起來聽著那邊的對話。


    「美帆子,今天晚上藤川約了藍澤吃飯,我們也去吧。」白石掛上電話後走回緋山身邊「原來藤川一直有跟藍澤連絡呢。」


    「哦?那吃什麼啊?」緋山讓了個位置讓白石坐下,自己則自動的將頭枕在白石腿上,她抬眼看著白石等待答案。


    「就以前常去的居酒屋啊,那家店啊,是森永爸爸開的,我們太久沒去了,都沒注意到那時拼命念書的就是森永呢。」白石說著,她低下頭,鼻尖蹭了一下緋山的鼻尖「有沒有覺得很可惜?」


    「可惜什麼啊!?」剛才有那麼一瞬,緋山已做好了白石要吻她的準備,只是那人只蹭了自己一下,似乎有那麼一點失落,可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是嗎?」白石笑了笑,馬上就吻了上去,很輕的一個吻,又快又急,令緋山愣在原地,會意過來時臉已紅透,側過了身,面向了電視,不讓白石看見現在的自己。


    白石只是笑著,右手捏著緋山的耳垂,碰觸到的卻是冰涼,她索性就拿下了耳環,放到桌上去,緋山則是閉上了眼,感受著白石的手指溫度。


    ---


    「好久不見了啊,藍澤。」藤川一進到居酒屋就看見了藍澤的身影便迎了上去,可那人依舊是那張臉,只是點點頭。


    「嗯,畢竟在那裡待了快五年了。」藍澤說著,他們圍成了一桌。


    「你明天不是就要到災區去了嗎?」白石問著,她替緋山夾了些菜。


    「回來的時間不到一天,又藤川那傢伙說要聚餐,所以就答應下來了。」藍澤的語氣有些淡,但是沒有不悅,甚至讀得出一些快樂,他看向了藤川「聽說你結婚了?恭喜。」


    「呀哈!我給妳看看我老婆的照片,怎樣,很可愛吧?」藤川像是在現寶一般拿出了放在皮夾中的照片給藍澤看。


    「不錯呢,結婚多久了?」藍澤難得的會如此問道,他喝了一口酒,隨後舉起杯子,其他人也舉杯,除了白石「白石不喝酒?」


    「呃......抱歉,美帆子禁止我喝酒,而且待會兒我要開車,不介意的話我用果汁代替吧?」白石說著便拿了杯子,裏頭裝了果汁,看起來她還未成年似的。


    「不,惠妳就喝吧,慢慢喝就不會醉,酒量是練出來的。」緋山說著,拿了一個空酒杯替白石倒了一杯「妳老是喝很快,我教妳怎麼喝酒。」


    白石點點頭,拿起了那杯酒,和大家碰撞了杯子,發出清脆的一聲,她緩緩喝著,不像之前喝酒那樣燒喉,反而感受到一股溫潤在喉中散開。


    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聊著,藍澤提起了戰醫的情形,不是他自願說,而是這三個跟他同期的人一直問著。


    比起直升機救援,戰地醫療站沒有太過完善的設備,能依靠的只有駐站醫生的技術及判斷力。


    後來,他們轉了話題,緋山難得的跟藤川聊了起來,晾在一旁的白石和藍澤兩人只是沉默相對。


    「妳,和緋山現在的關係是?」藍澤突然提起,一臉"我只是問問而已,不想提就別說了"。


    「嗯,你離開之後我偶然的機會下跟她告白了,然後在一起到現在了,你呢?不打算成家嗎?」白石問著,她吃了一口關東煮的竹輪。


    「妳是指結婚嗎?」藍澤問道,他又替自己倒了酒,多年沒回來,他倒是想念日本酒的滋味「沒對象,也沒那種想法。」


    「是嗎?我覺得有人在乎自己,而自己也在乎那個人,那種依賴著對方的感覺是不錯的。」白石說著,她看著藍澤的眼非常澄澈。


    「依賴的感......」藍澤還沒說完,居酒屋的門刷一聲的被用力拉開,一個男人看了看店內後直往他們這桌過來。


    「小耕作我好想你!」那男人見了藍澤就抱了過去,藍澤冷著臉閃開,讓他撲了個空,翻坐在藍澤椅上「哎?真過份,那麼久沒見你居然這麼冷淡啊?好歹我們也是高中同學耶。」


    「上周才冒著生命危險到戰地的是哪位?是你吧?赤西仁。」藍澤瞇起了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自覺的放柔了眼神,但這點只有白石看見了,白石摀住嘴輕笑了起來。


    「啊哈哈,反正拍戲取景嘛,路過路過而已。」赤西說著,他坐在藍澤的座位上,拿起了藍澤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喂,很久沒打球了,打一場吧?」藍澤說著,只見赤西彈了起來,一副"我就等你這句話"的樣子。


    「行!走!」赤西說完便拉走了藍澤,留下傻眼的三個人,他們付了錢之後就跟上了先走的那兩位的腳步,那兩人已在球場上爭個你死我活。


    白石到便利商店去買了些飲料,緋山則因為沒有人陪她打而有些不滿,為什麼?我說妳們啊,人家緋山醫生雖然長得小小隻的,她在高中也是籃球校隊的主將好不。


    嗯?你問為何不找白石陪她打?哼哼,人家白石醫生可是被戲稱雙手舉不到肩膀以上的人呢。


    「藍澤!為什麼才回來一下又要去災區!?」赤西大吼著,從藍澤手中搶下了籃球,帶球上籃。


    「因為,我是急救醫生。」藍澤說著,用腳停住了滾動的球,他看著自己的手,那習慣的動作沉默了一下「我想用這雙手,多救一些生命。」


    「你這白癡!要是染上了什麼傳染病死掉了怎麼辦!」赤西怒視著藍澤「我不想失去你這樣一個朋友。」


    「即使如此,我仍要去,抱歉。」藍澤說道,他走近赤西,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回來,再打場球,準備大餐等著我。」


    「喂!你們要喝綠茶還是烏龍?白石都買了!」藤川喊著。


    「烏龍。」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說好了喔,回來再打球,我會努力用藝人的身份募款協助的,晚些我送你回去吧。」赤西說著,打開了烏龍茶猛灌。


    「嗯。」藍澤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放在緋山身上「從剛剛看妳,妳一直把目光放在我跟白石間來回後又偷笑,是有什麼想說的嗎?」


    「啊,不,只是想到惠她,不是跟你告白過嗎?」說著說著緋山又自個兒笑了起來「我還真不能想像那畫面。」


    「美帆子!」白石想阻止已經來不及,藤川和赤西兩人的嘴巴都張得大大的,活像要吃人一般。


    「嗯,是啊,赤西,你演一下白石吧,反正你是演員。」藍澤說著,他退了幾步,赤西挑了挑眉,淡笑了一下。


    白石扶額,她抓住了笑得開懷的緋山,將臉埋在她身後,她一點也不想看到舊事重演。


    「嗯,咳......」赤西清了清嗓子,發了幾個音在抓白石的音調,確定後隨即入戲,他的眼中充滿了情感「藍澤醫生,我喜歡你,請跟我交往。」


    「妳喜歡的人是緋山,並不是我。」藍澤淡淡的一句,兩人忠實的呈現了當時的場景。


    一旁的緋山和藤川早就笑得人仰馬翻,白石則是羞得無地自容的拼命抓著緋山遮住自己的臉。


    「......你們很討厭耶!」白石抿著唇不滿的說著,她的臉紅透了。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實在是太好笑了,噗哈哈哈哈!!」緋山笑得眼腳都掛著淚珠了,她一看見白石,又不由得的大笑了起來,再看看藍澤,笑容更大了。


    「繼續笑吧,我要回去整理東西了,明早八點的班機。」藍澤說著旋身而走,赤西則開車送他回去。


    「我......我也要回去了......哈哈哈......白石妳......太好笑了啊,掰......」藤川一邊走著一邊大笑,右手揮了揮向白石緋山兩人道別。


    「過份耶你們!」白石皺了皺眉,十分不滿的轉身離去不管緋山,像個小孩子正在鬧彆扭。


    「等等我啦!喂!惠!」緋山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趕緊用跑的跟上白石的腳步。


    回家的路上,白石仍是"我不開心,看妳怎辦"的臉,不發一語的,緋山才懶得理她也沒說些討好的話。


    回家後她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直到快十二點了,緋山似乎有些不能忍受白石的沉默,她挑了挑眉,動手關上了電視,一屁股的坐到白石懷中,被這突來動作嚇到的白石僵住了身體,不過馬上就緊緊的環住了那人的腰。


    「好啦,別生氣了,陪妳洗個澡就是了,走了走了,渾身酒臭的啊我。」緋山說著便往白石懷裡蹭了一下。


    白石扳著的臉孔瞬間軟化下來,只是緋山病沒有看見,見白石沒有反應,她又蹭了一下,白石露出了一個笑容,那笑容明顯的表現出......


    --很好,大魚上鉤。


    「我不開心,美帆子打算用這樣就打發我嗎?」白石抱住了緋山,讓她無法看見自己,白石還刻意壓低了聲音,為了讓緋山誤會自己還在生氣。


    「......不然妳說說看啊。」緋山嘟了嘟嘴,以為身後那人仍生著氣,她只好讓對方來開條件。


    「這個嘛......陪我洗完澡後陪我玩,明天幫我巡房、整理病歷如何?」白石越說越過份,沒住翼到自己的手鬆了,也不知道緋山看見了自己那詭異的笑。


    「白石惠妳耍我啊!」緋山吼了過去,白石這時才收起笑容,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輸了。


    --大魚溜走了,還變成了鯊魚回頭咬自己。


    緋山怒氣沖沖的的站起身就要去洗澡,白石用力將她拉了回來,緊緊抱在懷中。


    「開玩笑的嘛,至少美帆子自己題的共浴要做到喔。」白石說完便橫抱起緋山走向了浴室。


    「我不會准許妳做除了洗澡以外的事情喔。」緋山哼了一聲後警告著,任由白石將自己抱向浴室。


    「美帆子不說我都忘了除了洗澡之外還有其他事可以做。」白石燦笑了一下,這笑容卻讓緋山背脊發涼。


    --咱的緋山醫生不自覺得挖了一個墳墓自己跳。


    「白石惠!」緋山用力的了白石的肩一下,白石只是笑著並沒有表示什麼。


    她也沒打算做些洗澡外的事,她倆明天還得值班呢,只是緋山的反應實在是太有趣了,害她又不小心起了個惡作劇的心。
  • 版主 ifyou 2021-2-24
    0 35
    (三十三)母性


    早上八點,急診室正處於一個還算悠閒的狀態,緋山從嬰兒室抱出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嬰兒,她走經護理站時,一邊哄著剛剛醒過來的孩子,看見這一幕的白石,從病歷堆中被引了過去,丟下工作跟上緋山。


    「美帆子。」白石喚了一聲,緋山放慢腳步讓她跟上「那是小栗家的孩子吧?今天小栗太太就要出院了啊?」


    「嗯,所以現在要將孩子抱過去給他們啊。」緋山笑著,一邊逗著懷中的女孩,不知為何,只是看著這樣的緋山,那張溫和的側臉,就令白石怦然心動。


    兩人並肩走著,白石也一邊捏捏孩子的小臉,逗著她笑,兩個人這個樣子,就活像一對夫妻,啊,不對,本來就是夫妻了。


    說說笑笑一起到了病房之後,推門入房,入眼的是一對年輕夫妻,大概只有二十出頭而已。


    「來,這是你們的孩子唷!你們已經是爸爸媽媽了。」緋山說著,她將孩子小心翼翼的交給了小栗太太。


    當那年輕媽媽抱過女孩時,那孩子卻不似在緋山懷中那樣乖巧,哭了起來,新手媽媽一時也慌了手腳,抱著孩子努力想安撫她卻辦不到。


    不得已之下,緋山又再度抱過了孩子,拍了拍孩子的背,輕柔的將她抱在懷中,輕聲哄著那孩子,小女孩便慢慢的停下了哭泣,看著緋山的臉露出笑容。


    「不哭,不哭,要見媽媽了唷,給媽媽抱抱好不好?」緋山說著,將孩子重新交給了新手媽媽,教著她該如何抱孩子。


    很快的,小栗太太便慢慢上手,將抱著孩子的感覺記在腦中。


    「緋山醫生好厲害!也當媽媽了吧?」傻楞的年輕爸爸脫口而出了這一句稍嫌失禮的問題,隨後馬上又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不,在醫院裡工作的心得罷了,這位醫生,白石惠抱孩子技術才是一流的,都沒看過被她抱過的孩子還哭,小兒外科那裡人氣很高呢。」緋山有些尷尬的回答,將話題轉到了跟來的白石。


    「沒這回事,別聽緋山醫生胡說啦。咳,不好意思,稍待一會兒辦好出院手續就可以離開了喔。」白石笑著說道,她走近那對年輕夫妻,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髮「要好好長大唷。」輕觸著,那女孩發出了輕笑聲。


    「謝謝你們的照顧,我們一定會好好哺育這個孩子。」小栗先生說著,扶起了小栗太太,提起了行李「那我們先走了。」


    目送著他們夫妻倆離去,白石遲遲無法回過神,緋山看了覺得奇怪,推了推她後白石才回過神來,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幹嘛?沒睡飽嗎?」緋山雙手抱胸笑著看向白石,昨天明明就很有默契的很早就爬上床去睡覺了,怎麼這個人還晃神得那麼嚴重?


    「才不是,只是......剛才看見妳抱孩子的樣子,真的很漂亮。」白石說著,腦袋中浮現了緋山剛才抱著孩子的模樣。


    白石雙手環在緋山腰上,她非常喜歡抱著孩子的緋山,散發著母性的味道。


    --嗯?如果真的有孩子的話,應該是嚴母慈父吧?說不定兩個人還會因為教養小孩的方針不同而吵起架來,如果是這個方面,白石應該不會輕易妥協吧?


    「惠,妳會不會想要生個寶寶啊?」緋山往後靠著白石,那對夫妻正好走過眼前的窗戶下,和樂融融的。


    「當然會想阿,不過,孩子哭鬧的時候會吵到美帆子休息吧,而且我們平常都那麼忙,也不可能照顧的,再說......」


    「嗯?妳想說什麼?」緋山挑了一邊眉,似乎猜到白石想說些什麼欠打的話了。


    「我光養一個美帆子就一個頭兩個大了,再一個孩子我就不用休息了。」白石一說完,馬上就收到了一個用力肘擊。


    「白石惠我要殺妳!」緋山轉過身掐住了白石的頸,前後晃阿晃的,只是玩笑,並沒有出力。


    「少來了,妳真的捨的殺啊?這樣誰來滿足妳的胃啊?」白石撇了撇嘴哼了一聲,她制止了緋山的動作將她重新抱入懷中後蹭了蹭緋山的髮。


    「妳今天都不要靠近我!」緋山掙脫白石的懷抱便氣沖沖的走出病房,白石只好嘟了嘟嘴表示不滿,可是人家都走了,妳不滿給誰看阿白石醫生。


    「白石醫生惹緋山醫生生氣了啊?別賭氣嘛,給她帶個餅去就好。」一個老婆婆從棉被中探了出來,手中還拿著兩個餅。


    「啊,不好意思吵到您了,山田婆婆您又偷吃東西了,要沒收喔。」白石說著便拿起了婆婆手中的餅「要好好休息才行喔,這個趕快收起來。」


    「嗯,在這裡真的受到很好的照顧呢,謝謝你們。」山田婆婆說著,白石笑了笑便為她拉上被子,走出病房。


    她吐了一口長氣便回到護理站,繼續整理病歷,回到座位上時桌上多了一疊,白石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傑作,她嘆了一口氣後摸摸鼻子將自己埋入了工作之中。


    直到中午,緋山才出現在護理站,顯然是剛做完一場手術,一臉疲憊的,白石替她沖了杯咖啡,那人正揉著太陽穴坐在椅上休息。


    「辛苦了。」白石說了一句,坐在緋山旁邊的椅子上,將咖啡遞給那個人,同時也將自己的座位拉近了緋山一些,替她按摩著肩膀。


    「......我突然好想吃甜品屋的蛋糕啊怎麼辦!蛋糕!」緋山說著,可是她和白石今天都是直升機當班,一時也不能離開。


    「欸!?這麼突然的我也沒辦法啊!」白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時森永正好從外科那兒過來,手中拿著護士給他的一盒蛋糕。


    「蛋糕!吼嚕!」緋山似乎是血糖太低了,四周響起了一級警報,白石見狀制住了那兇猛生物。


    「森永!快放下手中的蛋糕!不然你會咬殺的!」白石喊著,這時森永才注意到緋山暴走,嚇得他手中的咖啡灑了出來,他忍著燙,趕緊將蛋糕放在桌上閃到一邊去。


    白石和森永交換了一個眼神,白石一放手,緋山就衝了過去,但,此時,白石和緋山的手機震動了起來,直升機緊急出動。


    緋山的暴走開關瞬間被關掉,她拖著白石直往機場衝了過去,同時,當班的冱島也匆忙的收拾好東西,帶著醫療包跑了出去。


    「誰都不許碰蛋糕!」緋山吼了這一句話便跳上了直升機,和白石一同飛向了現場。


    可不久之後,玖我巡房回來便將蛋糕給吃了,她並沒有聽見緋山的喊話,也不能怪她。


    玖我冷靜的聽完了森永說了緋山所交代的話,她悶哼一聲,若無其事的走了出去,她可不想再一次的到鬼門關前去玩一次,上次的溫泉灌酒事件,她可沒忘那強烈的死亡氣息。


    她到商店街去買了緋山最喜歡吃的那間甜品屋的黑森林,要是不好好賠罪,可能真的會鬧出人命。


    另一方面,公路上的車禍事件,到了現場的三個人只看見了不計其數的受傷患者,冱島馬上就向翔北請求支援,白石和緋山兩個人則兵分二路,替受傷的人別上了牌子。


    不久後三井、柴田兩個人也來到了現場,藤川及玖我則留在醫院中接應,不斷送來的傷患,裡外都忙成了一團。


    一直到傍晚,才將最後一個傷患送上直升機,剩下的,就讓交通隊去處理交通打結的問題了。


    白石和柴田搭車回去,目送直升機飛往翔北後,她倆便搭了警車一次便車往車站去,一路上她們聊著有關醫院的事,或是生活瑣事。


    「對了,再過不久,妳跟玖我就要結束實習了呢,妳有什麼打算嗎?應該已經收到了出路調查表了吧?」坐在電車上,白石問著倚在牆面的柴田。


    「我也還沒下定決心,很想就這樣留在急救外科,因為大家都在這裡,可是,我本來的目標是小兒外科,可以的話,我想留在翔北的小兒外科。」柴田說著,她很喜歡跟小朋友玩耍,自然而然也想去小兒外科。


    「是嗎......那,啊,算了,我還是親自去問玖我好了。」白石本來想問柴田知不知道玖我的打算,可是這種問題還是問本人比較恰當吧。


    之後便結束了這個話題,繼續天南地北的聊著,帶著愉悅的心情回到翔北後,進藤匆匆忙忙的就將柴田拉走了不知要去哪,白石正打算去巡房的時候便看見了緋山坐在電腦前她便先摸了過去看緋山在做什麼。


    「美帆子。」白石的手搭在緋山間上,剛過換班的時間,這個時候護理站只有她倆,白石便沒有用在醫院裡的稱呼,而是用親暱的只叫名字。


    白石將目光放在螢幕上的東西,再看看放在旁邊的病歷表「......雙胞胎輸血症候群?」


    「嗯,在妳回來之前接到的病患,陪我去跟家屬說明吧。」緋山說著便收起了病歷表準備要前往病房,才踏出第一步便被白石拉了回來。


    「先吃飯,妳肯定忘記吃了。」白石說著,是極度肯定的語氣,明白那人只要一忙起來或是擔心著病人就會忘記要吃飯。


    所以說,身為醫生的人反而容易疏忽了自己的健康。


    「啊,也是。」緋山經白石一提醒才想起自己什麼都沒吃「啊!我的蛋糕!去哪了!?」緋山看向了應該放著蛋糕的桌子,卻什麼也沒看見。


    「吃飯!蛋糕什麼的下班後再買,或者休假我再做給妳吃!」白石拉著緋山搭上電梯往員工餐廳去了,說什麼她也不可能讓緋山將甜食當做正餐吃。


    結果白石收到了一盤青椒,似乎是到了青椒的產期吧,買到了便宜的青椒,今天的菜單裡都有快炒青椒這道菜。


    嘛,只要緋山有乖乖吃飯就好。



    ---


    吃過晚餐之後,白石和緋山帶著病歷表到病房裡去探望那對夫妻,只見那對夫妻有些恐慌的看著她倆。


    「那個......請問是我們的孩子發生了什麼問題了嗎?」丈夫擔憂的先開口問著,他有些害怕,對這對接近四十歲的夫婦們,肚子裡的孩子可以說是得來不易。


    「剛才照過超音波了,應該是......雙胞胎輸血症候群。」緋山翻了翻病歷說著,只見那對夫妻瞪大了眼,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個......請不用擔心......」白石才正想解釋雙胞胎輸血症後群是什麼樣的病時,醫院裡的廣播響了起來。


    "急救科白石醫生、緋山醫生,請盡快到急診室。"


    還來不及向家屬解釋,她倆只得說一聲"失禮了"之後,率先衝向了急診室。


    還不大能接受這個消息的夫婦,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尤其是丈夫,一臉絕望,他跌坐在鐵椅上面,抱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


    「老公......你沒事吧?」太太關心的問著,她坐在床上,想下床去安慰自己的丈夫,可是醫生有說過現在先不要亂動,要是傷了胎兒就不好。


    「我也是......雙胞胎輸血症候群的孩子......我的弟弟,還沒出生就死了。」丈夫說著,他向太太說出這樣的消息,也是因為這樣,他才感到絕望。


    好不容易懷了孩子,又是令人欣喜欲狂的雙胞胎,但現在又接到了這樣的消息,一時之間,讓他們夫妻倆無法接受。


    兩個孩子,必須得捨棄掉一個嗎?太過殘酷,一個幼小的生命,還來不及誕生在這個世界,就必須跟這個世界道別了嗎?既然知道如此,為何當初要讓他降臨在這個世界?


    夫妻倆不語,只能靜待著主治醫生回來,給予他們一個答案。


    莫約一個小時之後,白石和緋山兩個人才再度踏進了這間病房,她倆顯得有些疲累,但在離去之前看見了夫妻倆的反應,她們寧願節省下休息的時間,也不想看見如此憂鬱的畫面。


    「抱歉,剛剛有急事。」白石先道了個歉,在她身邊的緋山也點點頭表示歉意,隨後,她倆稍喘口氣之後,準備告訴夫妻倆關於"雙胞胎輸血症候群"的事情。


    緋山將病歷闔起來遞給了白石,她不太想解釋這種文謅謅的醫學專有名詞,這樣的動作便是要白石代替她解釋。


    「所謂的雙胞胎輸血症候群是指連接臍帶的血管在胎盤中糾纏在一起,而引起兩個孩子間的血液輸送量不均衡,這樣下去的話,可能兩個孩子都無法正常生長。」白石一口氣解釋了這個症狀,完全沒有中斷,就像在朗誦醫療百科一般。


    「意思是......我們要放棄其中一個孩子嗎?怎麼可以......怎麼會這樣......?」太太說著,她摀著嘴,別過頭去,看起來十分難受。


    「沒有其他方法了嗎?」丈夫摟著太太,抬起頭問著兩位醫生,似在尋求最後的希望。


    「其他方法是吸出羊水,減輕施加在胎兒身上的壓力,或者是......剖腹讓孩子早產,暫時待在保溫箱內接受治療。」白石說著,她的眉頭輕皺「但這兩種的風險都很大,國外的例子,以前會進行墮胎,保存較可能存活下來的孩子。」白石說完,看向了緋山。


    「不過,在現在內視鏡發達的年代,可以運用胎兒內視鏡,進行胎盤表面連接血管雷射凝固術。」緋山說著,她和白石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雷......雷射?這樣對胎兒不會有什麼影響嗎?」丈夫似乎是懂她們兩個在說什麼,很快就釐清現實,提出了問題。


    「這點倒是不用擔心,手術時會用超音波觀察胎兒,使用直徑3mm的內視鏡插入子宮,用雷射燒斷兩個孩子間糾纏在一起的血管。」白石說著,她的笑容讓夫婦倆安心了不少。


    「只要血液平均輸送的話,兩個孩子都能平安。」緋山笑著,她這句話,讓夫妻倆踏實許多。


    「那......那就麻煩兩位醫生了。」夫妻倆像是看見了希望,向兩個人點點頭,同意了手術,時間就安排在三天後。


    兩個人點點頭後便先離開了病房,回到護理站拿了各自的聽診器就去做夜間巡房了,結束這個工作才能下班。


    不過,兩個人做完巡房之後仍在醫院裡待了一會兒,她們兩個人隔天都有安排一場手術,她們在辦公室裡討論著病歷,一直到快十點才離開翔北,回家去。


    ---


    三天後,不只是夫妻倆做好了準備,醫生這裡也做好了十足十的準備,在確認安全無虞之後,將太太推入了手術室。


    「放心,我們會全力以赴。」白石和緋山向丈夫說著,丈夫點點頭後,她倆走入了手術準備室。


    洗淨了雙手之後,她們踏入了手術室。


    「麻醉ok,超音波準備ok。」森永說著,他也參與了這次的手術。


    「好。」白石點點頭,和緋山交換了一個眼神。


    「切開皮膚4mm,經由針筒插入胎兒內視鏡,冱島,手術刀。」緋山說著,她接過了冱島手中的手術刀,利落的切開了皮膚,所有動作一氣呵成。


    「確認胎兒完畢。」白石看著螢幕說著,緋山應了一聲之後,輕輕挪動了內視鏡。


    「發現連接的血管,有三條。」冱島說著,緋山動作放得更輕了,緩緩靠近了子宮內部。


    「ok,開始進行雷射照射。」緋山下令,雷射燒斷了糾纏在一起的其中一條血管,隨後即將它凝固完成。


    按照這樣的步驟,一一的將糾結的血管給燒斷、凝固,一整個手術下來,雖然看似輕鬆,但卻非常需要集中力。


    「好,手術成功。」緋山深呼吸了一口氣後說道,結束了這場手術,她和白石一同離開了手術室,向那位在外頭忐忑不安的丈夫報告這個好消息。


    一踏出手術室,那丈夫便擔憂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跑近兩位醫生,慌張的神色及擔憂的心情讓他說不出個問題。


    「放心,已經沒事了,糾纏在一起的血管已經全部凝固完成。」白石一眼就看出了這位丈夫想問的問題是什麼,直接給了他想要的答案。


    「這樣就能順利解決孩子間血液輸送不均的狀況了,現在先好好休息吧!」緋山說著,她和白石旋身離去,隨後,那位丈夫便和從手術室推出來的妻子一同前往病房,進行休養。


    白石和緋山兩個人結束了手術之後,進行了例行的巡房,也許是因為這場手術,兩個人趁著空閒的時間跑到了保溫室去,看著在保溫箱的孩子,露出的愉悅的笑容。


    「孩子們超可愛的啊!美帆子。」白石忍不住的輕觸了保溫箱中的孩子那小小的手,那手似乎是感受到白石的觸碰,輕輕握了起來,小小的手包住了白石小指指尖。


    「妳看妳看,她好像在笑呢。」緋山開心的說著,隔著保溫箱看著安眠著的孩子,活像那個孩子就是她生的一樣。


    「兩位醫生請保持安靜好嗎?」負責這裡的護士開口提醒著這兩位不知分寸的醫生,那兩個人才尷尬的"咳"了一聲,安靜的看著小孩子。


    似乎是待在這裡待得欲罷不能了,除了吃飯、巡房、上直升機跟急診之外,這兩個人一有空就窩在這裡。


    病歷呢?隨便啦,給藤川或是柴田不然玖我也會寫啊。


    嗯哼?那也難保咱們的護士長不會來抓這兩個玩過頭的醫生,啊,才這樣說,冱島就走了進來,請保重啊,兩位醫生。


    「白石醫生、緋山醫生,玩夠了吧?」冱島的聲音冷冷的,讓兩個人同時都感受到背脊發涼,白石瞬間就站直了身子,緋山則是故作鎮定的挺直腰,一副"想找我吵架啊?"的流氓表情。


    「巡房、急診、上直升機,我們也乖乖吃飯了,還有什麼事情嗎?冱島護士長。」緋山個頭小小的,抬起頭先發制人的頂撞那個跟白石差不多高,攻擊力卻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魔王。


    「那麼,試問,兩位已經弄好病歷了嗎?」冱島揚起一個危險的笑容「藤川醫生跟柴田今天休假,玖我還在巡房,請問兩位的病歷該由誰來整理?」冱島壓低了聲子,主要是不要在這裡喧嘩,次要是這樣的語氣反而讓人更加恐懼。


    「對不起,我們馬上去弄。」白石馬上就輸了,搶在緋山還想頂撞回去之前,拉著緋山就匆匆的逃離了現場,在保溫室和護士長吵起來肯定會被罵的,尤其是這兩位醫生不是為了看護孩子,純粹只是因為孩子可愛而出現的這種不良原因,更是會被譏笑的。


    似乎是有些氣憤白石不讓自己跟冱島分個生死,緋山雖然靜靜的整理著病歷,對於白石的搭話卻是完全不理會,甚至只寫了幾本之後就將自己的份當成懲罰丟給了白石,自己不知道去哪遛達了。


    白石也只好默默的整理著病歷,幸好期間某人還有點良心幫她買了罐飲料回來,不然白石這個晚上肯定會被悶爆。


    工作完成之後,兩個人才拖著疲倦的身體下了班,走在街上,時間才剛過九點,路邊的小吃仍有人用著晚餐。


    天氣稍涼,白石將自己的圍巾纏在緋山頸上,牽起緋山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衣口袋中。


    對於這樣親暱又令人感到溫暖的動作,緋山一開始仍會反抗,但卻無法拒絕,或說她自己也是喜歡這樣的,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只是,她總是害羞著不敢看白石。


    走經小巷,貓的低鳴聲讓兩個人都止住了腳步,東張西望的找尋著聲音的來源,緋山蹲下了身子,才看見了躲在招牌下的小貓。


    「過來。」緋山輕喚著,向小貓招了招手,那貓起先有些害怕,但不久之後便怯怯的靠了過來,舉起前爪放在緋山的掌心上。


    「好可愛。」白石也蹲了下來,她伸手摸摸小貓的頭,那貓兒舒服的蹭了蹭白石的手。


    兩個人就這樣蹲在路邊玩著小貓,看起來只是一隻野貓,沒有主人。


    「那個啊,沒有辦法領養孩子的話,我們......可以養貓吧?」緋山提議著「貓也很可愛不是嗎?」


    「牠嗎?嗯......貓啊......好像不錯呢,那......我們要帶她回家嗎?」白石很久以前,在老家念書的時候就想養個小寵物,只是父母反對,自己又忙於課業,那念頭早已打散許久,今天被緋山的一句話又拉了出來,既然眼前都有一隻小貓了,那就帶回家養吧?


    「嗯,妳高興就好,不論是要養這隻,還是休假再去買一隻,都可以。」緋山說著,才剛這樣說,在巷子裡又傳來了貓叫聲,只見那隻貓的尾巴翹起來擺了擺,隨後便往巷子裡跑去。


    她倆只好打消收養這隻貓的想法,回到家中的她們,心中想著,這個家裡不久之後就會多一個新成員呢,到時,生活的樂趣又多了一項。


    後來,她倆利用假日的時候去買了一隻蘇格蘭折耳貓,白石和貓常玩在一起,但貓兒似乎和緋山比較好,以白石的說法是可能兩個都是同類,但老看白石和貓一起,緋山竟會有一種失寵的感覺,但這時白石就會適可而止的去討好、安撫緋山,才沒讓家裡的大貓跟小貓吵起架來。


    看來,這個家最大的贏家變是咱們的白石醫生。


    職場得意、情場得意、人生更是得意。
  • 版主 ifyou 2021-2-24
    0 36
    (三十四)未來


    冬末春初,一早,來上班的白石和緋山在更衣室換好了制服後,才踏入護理站的範圍,便感受到了濃厚的死寂及寒冷,令兩人不由得發寒。


    就算強如魔王的緋山,在面對兩個戰士的冷戰,也會感到戰鬥力下降。


    殺氣,好凜冽的殺氣。


    她倆看見了位置上的玖我,站在櫃子旁整理東西的冱島以及夾在兩人中間不知道該怎麼脫身的森永。


    先鼓起勇氣拯救森永的是緋山,不,或許說是正巧吧?她今早的手術,負責麻醉的就是森永。


    「森永、冱島,該準備去手術室了。」緋山當作沒發現氣氛不對,自若的找著病歷,她是知道這裡濃重的殺氣是來自翔北急救外科的兩台砲台,所以,她適時的將兩台砲台拉開來「惠,你去問玖我發生什麼事了,我先走了。」緋山拍拍白石的肩膀說道,拿了病歷便往手術室走去。


    「......美帆子......我想我會死掉耶......」白石看著緋山離去的背影,小聲的說著,就算是跟玖我很熟沒錯,可是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去問肯定會死人的。


    --請保佑我啊,直升機大神。


    白石看著玖我,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去完成緋山給她的任務,她不知該如何開口,會不會自己一講話就被秒殺啊?白石內心糾結著,不知自己拿在手中的資料已經被自己捏得皺摺。


    她不懂,為什麼緋山要一個祭司去跟戰士硬碰硬。


    「沒事,白石醫生不用擔心。」先開口的反而是玖我,她放下了手中不斷轉著的筆,闔上了病歷本,拿了剛才冱島才整理好的其中一個聽診器,頭也不回的離開護理站,巡房去了。


    --這樣反而令人更在意啊!玖我請快點回來解釋啊!


    人家都這樣說了,白石也不好意思叫住那人問下去吧?白石只好嘆了口氣坐下來先整理病歷本,她待會兒才會去巡房。


    啊,白石醫生悲劇了,沒有完成任務,請重新接過任務再來一次。


    一整天的,玖我和冱島都將對方當作隱形人一樣,也似乎有著一股莫名的默契,連中午吃飯時間也錯開了,下午本該上直升機的冱島和進藤換了班,傍晚的巡房玖我也請柴田幫她。


    結果差點死在低氣壓下的是進藤和柴田,進藤還好,因為現場還有白石在,最可憐的柴田已經不知道差點死在冱島的寒氣下幾次。不過我們的柴田勇士是不會死的,生命力比某種生物還強。


    好不容易結束了巡房,柴田正想溜走的時候,卻被始終不發一語的冱島叫住,柴田勇士,請加油!


    「妳......結束實習打算去哪?離開到別的醫院?還是留在急救外科?」冱島沒有看柴田,她拿出手機,把玩著上頭的手機吊飾,那是玖我送給她的,一隻很可愛的小老虎。


    「我已經向部長申請調往翔北的小兒外科了。那裡才是我本來的目標。」聽見冱島的問題,柴田明顯的鬆了一口氣,至少確定不會去鬼門關了。


    「進藤知道嗎?她有沒有跟妳說些什麼?」冱島閉上了眼,問完問句之後,她發出了一個很輕、很淡的嘆息。


    「她只跟我說了一句"去吧"還有一句"加油"。」柴田說著,雖然她的嘴角曳著一個笑容,可是他的眉頭卻是鎖起來的「有時候會想,小希事不是不太在乎我的去向,才會只對我說了那兩句話。」


    兩個人在陷入一陣沉默之後,只聽見柴田深呼吸了一口氣。


    「但我知道,她支持著我,這樣就夠了。」柴田說著,皺起的眉間已平復,掛在臉上的仍是那張燦爛笑容「先走了,我想去買吃的。」


    看著柴田離去,冱島明白那是柴田和進藤的相處方式,這時她才發現,柴田並不是傻子、笨蛋,也是個想很多的人,只是,柴田有辦法將悲觀的想法轉為繼續下去的動力,生命力果然很強,柴田勇士。


    回頭想想,自己和玖我的相處方式又是什麼?


    記憶中,好像只有互放冷箭的樣子,還有什麼?冱島一邊走一邊想著,她坐在翔北醫院大廳裡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似乎不只有互罵而已,還有那冷嘲熱諷下對彼此的關心,以及生活的點點滴滴,雖然那個人總是不會說出來,但是,那人卻是最關心自己、也最了解自己的人。


    所以呢?自己到底在生氣個什麼勁?


    正好從地下室搭電梯上樓的白石看見了這幕,冱島忘記自己按了上樓鍵,白石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打擾她,便按了關門無聲無息的離開了這個空間。


    電梯門一開,白石習慣性的先走到護理站,只看見了緋山和玖我面對面的坐著,可當白石走到位置旁時,玖我便抬眼看著她,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吞了回去,起身離去。


    「......她和冱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白石坐到緋山身邊去,順便回報了自己的任務失敗,只見那人吐了一口氣才似回神。


    「嗯,大概是實習生出路的那個吧,柴田要去小兒外科,玖我則是要到心臟外科去了,冱島似乎是在意這個。」緋山說著,將兩人的出路志願表拿給白石「剛從三井醫生那裡借來看的。」


    「啊,我忘記問玖我的出路了,算了,既然都知道了也不用問了。」白石這時才想到自己只有問過柴田,她看了看玖我的那張表「......沒有記錯的話,心臟外科,和田澤先生是同科的吧?」


    「......這我倒沒有想到,算了,這話題打住吧,跟我們沒有關係,她們會自己解決的。」緋山說著便收起了出路表,打算明天還給三井醫生。


    「好,不過,想想還真快,她倆也快畢業了呢,再一個月就要離開了吧?能為她們辦一個慶祝會之類的嗎?」白石說著,她目前處於閒置狀態,她早弄好了病歷,也巡完房了,同樣的緋山也是如此,兩人才在這邊閒聊。


    「去吧,我們去那裡,要辦也要辦在那裡。」緋山淡笑了一下,今天看來可以提早下班了,她擺了一個女性姿勢,再加上喝酒的手勢,白石馬上就知道了她在表達什麼。


    「好,那我跟瑪莉珍約個時間。」白石說完便打了個電話,約了兩個禮拜後的假日時間,而瑪莉珍也爽快的答應了。


    約好時間後,她倆也收拾一下,準備下班去了,拗不過瑪莉珍,她倆今晚便先去那家店一趟,況且,緋山本來就有打算去那喝酒的意思。


    到了店裡,不知為何,白石只是先去了一趟廁所,回來的時候緋山和瑪莉珍已經開始拼起酒來了,這時的白石只好和TOM無奈的讓那兩個人盡情喝著,反正到時醉了再處理吧。


    白石和TOM兩個人一邊照顧著那拼酒的人,一邊唱著歌,一直到十一點多,緋山完全醉了趴在桌上,瑪莉珍也醉得直接躺在地板上睡著。


    醉了的緋山被白石扶起之後,自己默默的說著今晚為何要拼酒的原因。


    --在比誰的老公比較溫柔,還玩划拳。


    居然在比這種事情,白石輕笑了一下,拍了拍那人的頭,那人不滿的低吟,甩開了白石的手,直接躺在了沙發上。


    「唉,我先帶她回去了喔,TOM。」白石說著便先扶起了緋山,待她站好之後一個閃身在那人又要倒下去之前一把背起了緋山,再提起兩人的包包,離開了店裡。


    走在人煙已經少了許多的街上,白石感受到那人臉頰的熱度及呼出來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味,雖然不喜歡這味道,但是是緋山就無妨。


    「唔......惠......」不知是醒著的呼喊還是昏睡的夢話,緋山呢喃著白石的名字,白石應了一聲後那人卻沒了話語,白石只認為那人在說夢話。


    白石將有些滑下去的緋山再度背好,這樣讓緋山稍微清醒了一會兒,似乎是覺得自己處在一個極為安全的地方後,又再度黏回白石背上。


    白石注意到了緋山的一舉一動,小聲的說了一句"好可愛"後踩踏著愉悅的腳步回到家裡。


    一回到家,家裡的那隻貓兒就蹭了過來,蹭了蹭白石的腳後,站起來似乎是想要白石的抱抱,可是白石背上背著緋山也沒辦法抱小貓,只好暫時先不管牠。


    將緋山先安置在沙發上,那貓兒不死心的又跟了過來,白石這時才有空出來的手抱起牠,摸摸牠後跟牠玩了一下,然後便放回地上。


    等待放洗澡水的時間,白石才又跟貓兒玩著,差不多放好後,白石便馬上將注意力放回緋山身上,打理著那個人。


    將緋山抱上床之後,白石才開始整理自己,等到她吹完頭髮後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白石爬上床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半的事情了。


    爬上床,家中的緋山大貓和貓兒便一起蹭了過來,白石抱起了偷偷鑽進被窩裡的小貓,摸摸牠表示安撫,然後將牠放回了櫃子下的貓窩。


    目光放回緋山大貓上,那人的臉因酒精而紅潤著,白石低下頭吻了吻那人的額後,將她摟入懷中。


    看來今次又是緋山大貓的絕對勝利,在白石心中的地位一丁點兒也沒有動搖。


    「晚安喔,美帆子。」白石輕聲的在緋山耳邊說著,隨後輕咬了一下耳垂「我愛妳。」說完,那人泛起一抹淡笑,更往白石懷中鑽去。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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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五)國王遊戲


    玖我和冱島的冷戰一直持續了兩週,直到約定好的那天,白石邀了玖我,而緋山則是邀了冱島,至於柴田和進藤兩個人一聽見喝酒馬上就爽快答應。


    當然,玖我和冱島兩人是不知情對方也會出現的,至少兩週沒有對話了,除了有時避不過的值班時間,兩人間只有醫生與護士的制式對話。


    結束了工作之後,六個人分成兩路在店裡集合,看見了彼此,兩人卻是無視了對方。


    白石率先點了一首歌唱著,其他人一邊聽著一邊喝酒聊天,白石家真不愧是出了個歌姬的家,白石唱起歌來那技巧可不輸歌手。


    之後又輪了幾個人,一直喝酒,每個人都處於醉與不醉的邊界,這時,好戲才正要上場。


    「來玩吧!國王遊戲!」緋山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一臉"女王"樣向眾人提議著。


    現場一陣靜默之後,所有人同時應了一聲"來玩吧!我會是國王!"後,白石向瑪莉珍借取這種遊戲的籤筒。


    「我抽到了!我是國王!」先喊出聲的是柴田,她淡笑一下,她並不知道每個人手中的號碼,這遊戲刺激的點就在這裡「一號和四號!咬耳朵!」她想都沒想就下達指令。


    那麼,令人在意的一號和四號是誰呢?冱島和緋山。


    因為是遊戲,兩人也沒有不服的反對,但,誰咬誰?還是互咬?別鬧了,那會變成血戰的。


    最後是冱島猜拳贏了,她咬了緋山的耳朵,明明知道這是遊戲,白石和玖我的臉色卻是有些難看,頗不是滋味。


    第二輪,抽中國王的是進藤,她看了一下白石和玖我那張稍嫌哀怨又不滿的臉,要是再像剛剛那樣的指令的話可能會被殺掉的。


    有句話說,平常脾氣好的人生起氣來是會雷震四方的,玖我也就算了,進藤可不想成為好好小姐發起脾氣來的祭品。


    此時的進藤有些尷尬,她正承受著來自白石和玖我的視線,她抿了抿唇,在玩樂與性命中她得做出一個選擇,她吞了一口口水,下定決心。


    「三號和五號,唱演歌,就這樣。」很普通的一個指令,果然還是性命重要,進藤只想趕快結束,不然她都快被瞪死了。


    白石和玖我鬆了一口氣,然而,被抽中的是緋山和玖我,嗯,咱的緋山醫生連中獎兩次。


    --順帶提一下,兩個人都是破嗓子。


    玖我的其實還好,但她唱歌漫不經心的,老被緋山拉走音調,緋山的嗓子本來就破,就連習慣了的白石都忍不住笑意,忍得難受,雙肩顫抖著,算了啦,白石醫生妳就別忍了,大家開心就好了。


    第三輪,抽到國王的是玖我,她瞇起了眼,被玩很大的人抽中的國王,她雖然是淡笑著卻令人不寒而慄。


    「一號二號,由二號輕輕咬著一號的耳朵說一句"我愛妳"。」玖我也不管抽中的是誰,她只想玩「另外,還要喝交杯酒,以上。」她補充說道,果然這種由誰發起動作都講得清清楚楚的才是擁有最強大殺傷力的。


    是誰呢?籤主是誰?只見白石和緋山舉起了手。


    白石是一號,緋山是二號,對緋山而言,相信那些指令是相當具有恥力的,要是她是一號的話還可以忍忍就過去,偏偏她是主動的二號。


    「請多指教。」白石笑著對緋山說著,一臉"是美帆子的話,可以的喔"這種表情,多大年紀了啊白石醫生!請不要還那麼少女!


    另外的四個人早已準備好看這場戲,緋山的臉色一路從紅潤轉青變黑然後化白,她嘆了一口氣,拿起酒杯,打算先完成喝交杯酒這比較簡單的指令。


    白石當然十分樂意,她和緋山手勾手,完成了喝交杯酒的指令,放下了酒杯之後,緋山心中仍在準備著做那些未完成的指令。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緋山因剛剛那杯酒臉色又變得紅潤,她鼓起了勇氣,不過因為她比較矮,她起了身子後在彎下腰,猶豫一下才咬了白石的左耳一下,再以細小如蚊鳴般的聲量說出那句話。


    「我愛妳。」緋山說完就想逃走,才拉開距離,就被白石拉了回來,順勢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太大膽了唷,白石醫生,請不要大庭廣眾的就讓妳老婆跨坐在妳腿上好嗎?


    「白石惠!」這樣的舉動讓緋山大吼出來,可是在看見了白石的笑容後她又突然的說不出怒罵的話。


    「我也愛妳喔,美帆子。」白石目無旁人的拉近兩個人的距離,在緋山耳邊說著,隨後緋山便掙脫了白石,不敢看她靜靜的坐在白石身旁。


    不知不覺影響到四周圍觀的另外兩組人馬,炒熱的氣氛瞬間凝住,每個人都紅著臉,除了玖我仍是一臉淡定。


    真令人好奇,能讓玖我的表情紅了的會是怎樣的勁爆畫面啊?這人一整個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怎樣的模樣,紅起臉?應該滿有趣的。


    待到眾人因為這舉動而感到臉紅心跳的情緒散開之後遊戲再開。


    連續三次都被指定的緋山終於出頭了,她抽中了國王籤。


    「啊哈哈,我是國王!」原本還在害羞中的緋山因為這件事而瞬間收起了害臊,翹起腳一臉得意,女王樣完全展露「來吧,一號和五號,請接吻吧,以上。」


    慢著啊!緋山醫生妳那麼急著下指定!?妳老公白石也在其中耶!


    簡單卻又難做到的指令,若是情人就可以,要是不是那就尷尬了,緋山完全沒有想到後果。


    那麼,中獎的是哪兩位?玖我默默的舉了手,看了看四周,三秒後冱島也舉起了,完了,是情人組沒錯,冷戰中的情人組。


    只見冱島不以為然的轉過頭去,明顯的就是在無視玖我,看著這樣的兩人,柴田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相處的時間快不可能跟以前那樣頻繁了,為何眼前的兩個人以冷戰來浪費時間?


    她拉過了進藤,主動的吻了上去,在場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白石拿在手中的酒杯還因此掉在地上,不過因為有鋪地毯,酒杯沒有碎裂。


    結束了這突來的吻後,柴田露出一臉"怎麼樣?我辦得到妳倆辦不到吧?"的挑釁神情看向了玖我,很好,很強大,有勇氣挑戰玖我,真不愧是勇士。


    只見玖我瞇起眼,危險指數瞬間破表,她起身坐到了冱島身旁,左手搭在冱島肩上,在那人甩開自己之前拉了過來,右手順勢扳過臉,玖我便這樣吻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久違親吻,令冱島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即使不小心咬破了唇,玖我仍是吻著,這個吻,帶著血腥味。


    鬆了手,冱島紅潤著臉瞪著玖我,玖我只是淡笑了一下,她倆間的牆似乎已經打碎了,這時白石才明白,她倆只是沒有機會跨出向對方和好的那一步。


    緋山醫生這次歪打正著,讓兩個砲台和好了,這樣氣氛凝重的急救外科會快樂些吧!至少森永不會再被炸到一來急救外科就先閃著那兩個人。


    不知為何,森永出現時,冱島和玖我都會在現場,然後森永就會莫名其妙的被捲進了冷戰。


    看來森永還有得學呢!柴田已經知道該如何閃躲砲台了喔!


    「閃夠了沒啊妳們!真是的!我眼睛都快瞎了!」在吧台裡的瑪莉珍終於忍不住的向三組閃光彈吼了過來「再玩這遊戲今晚就跟妳們收三倍的錢當醫藥費!」


    只見三組人馬撇了撇嘴,要醫生這裡有現成的啊,可以幫你醫治,還可以不收錢喔。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散場了,三組人馬也就各自解散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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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六)手心中握的幸福


    進藤拉著柴田匆匆忙忙的就要往宿舍回去,一路還不停的看著手錶,似乎在趕著什麼,走經公園時,柴田突然站住了腳,進藤回過頭看著那人,一臉疑惑。


    「怎麼?不想回去嗎?我等等要開團練功耶。」進藤說完,柴田仍是動也不動,她只好先暫緩腳步看看那人到底要幹嘛。


    「冱島小姐因為玖我要去心臟外科和她吵架了,為什麼我要離開急救外科妳一點也沒有挽留我?」柴田雖然和冱島講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可她心裡仍有一些在意進藤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很在意那個人的想法,就算自己少根筋,這種態度還是可以察覺得出來的。


    進藤笑了一聲,她嘴角稍稍揚起,走近了柴田,彎下腰輕吻了她的臉頰一下,像是在安慰一般。


    「為什麼要挽留?都在同一間醫院不是嗎?又不是調到很遠去,只是不會一起上直升機工作罷了,最重要的是,小兒外科一直都是妳的目標不是嗎?為此,妳一直都很努力,只要妳想做什麼,我都支持妳,只希望,妳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進藤說著,她伸手拍了拍柴田的頭,然後將她抱入了懷中。


    柴田腦袋裡轉著剛才進藤所說的話,她漸漸展露了笑容,蹭了蹭進藤懷中,短髮刺刺的搔著進藤的下巴,兩個人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又那樣幼稚的想法了。」柴田說著,她閉上眼將臉埋在進藤懷中。


    「哈哈,幼稚的妳很適合在小兒外科啊,走啦走啦,趕快回去吧,陪我開團,今天沒搶到王就完蛋了。」進藤說道,她那個任務已經卡很久了,再不搶到王時限都快過了「不過,這樣的你我還是很喜歡喔。」進藤補充的說著,隨後便放開了柴田,逕自往前走去。


    看著進藤漸漸遠去的身影,柴田笑了起來,小跑步的奔向了那個人。


    「背我!不然我就不幫妳補血!」柴田說道,進藤只是悶哼一聲沒說什麼,就這樣背著她往宿舍回去「吶,小希,我最喜歡妳了。」柴田將自己悶在進藤背上說著。


    「我也是。」進藤愉悅的回答著,她仰起頭來,看著滿天的星斗,輕輕笑了。


    柴田突然覺得,自己的幼稚,有個人能夠喜歡真的很棒,自己的個性就是那樣,身邊的人,包括父母,總是叨叨念著要自己成熟一點,可是,要改變個性真的很難。


    很喜歡和小朋友玩在一起的感覺,所以才想要去小兒外科,喜歡看著小孩子那樣天真無邪的笑容,所以要當醫生將那些病痛通通消除,守護孩子的笑容。


    因為這個原因,柴田一直堅信著自己想法,然後找到了一個包容自己的幼稚的人陪著自己,還鼓勵自己,這樣真的讓人感激上天給予她們相逢的機會。


    雖然要調職了,心裡仍是有些不安,但是只要想起那個人在自己背後默默支持著,就有動力繼續走下去。


    和柴田她們反方向的玖我及冱島兩個人,走在街上,手上提著剛剛在超商買的東西,這兩個人才剛和好,現在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先有動作打破尷尬的人是玖我,她的左手緊緊牽住了冱島的右手,但她不發一語,緩緩的向前走去。


    她也不知道,該用哪句話來打破沉默。


    「妳......為什麼要選擇到心臟外科去?」冱島終究是先開口了,一開口便問了她倆這兩個禮拜冷戰而一直問不出口的問題「而且......為什麼也沒跟我商量?妳到底在想什麼?我猜不透。」冱島別過臉去,語氣竟是有些難過。


    「錯了,遙,不是妳猜不透我,而是玖我真實,永遠讓妳料不到。」玖我自得的說著,這話語聽起來有些滑稽,因為這句話,冱島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其實玖我也是,她怎麼也想不到冱島是為了這個原因生氣,本來他那晚還想問問白石的,不過因為不太好意思,畢竟這是私人問題。


    兩人之間,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玖我的嘴角曳著一個笑,冱島則帶著那淡笑等著玖我的答覆。


    「"我想到他背影的樣子,有一點點的駝背,總是走得很快,他一直都走在我的前面......就連離開的時候也是......他就是我的光芒",那個時候,田澤先生的葬禮上妳這樣說過吧......妳不曾向我提過有關他的事情,我知道他在妳心中永遠有個位置,這是我從白石醫生那邊聽來的。」玖我說著,提到那個人的時候,冱島明顯的,僵住了笑容。


    「所以呢?這跟妳去心臟外科什麼關係?」冱島沉默將近三十秒才吐出了這句話,她無法否認,那個人的確還在自己心中有個位置。


    「本來,為了我的妹妹我的目標就是心臟外科,但是在她康復之後,我也想過就這樣待在急救外科就好,但是,在聽了白石醫生說了有關田澤先生的事情,我決定要去心臟外科,因為我想繼續做好他的工作,還有......我要超越他,成為妳的光。」玖我說道,她的眼神很認真,認真得令冱島沒有辦法直視。


    感動在心中漾開,她甩開了玖我的手,背對著她。


    「什......什麼啊?這是什麼笨蛋想法啊?不要隨隨便便就說要成為別人的光,他不是那麼好超越的人好不。」冱島說著,她抿了抿唇「不過,既然妳都說了那麼猖狂的話,我就等著妳成為我的光那一天到來。」忍不住了,就算眨眼也收不回眼淚了,感動了淚水滑了下來。


    玖我輕笑了一聲,一把將冱島拉了過來,緊緊的扣在懷中,她的頭靠在冱島頭上,細吻了她的髮。


    「所以,妳會支持我去,對吧?」玖我問著。


    「想去就去吧,做不好可是會傳到我這裡來的,妳最好不要讓我聽到妳的壞傳言。」冱島回答著,閉上了眼享受那人懷抱中的溫度。


    ---


    離開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這日當白石和緋山來上班時,玖我和柴田已經到各自的部門去了,原本吵吵鬧鬧的急救外科頓時變得好安靜。


    突然少了兩座砲台的吵架聲,也少了柴田的笑聲,大家都知道,那兩個人正在各自志願的部門中努力著,而急救快科也只是恢復成她們還沒來之前罷了。


    「突然好像變得安靜呢。」白石翻著病歷說著,和其對話的人肯定就是緋山了。


    「少來了,只是剛好今天藤川沒有值班罷了。」緋山打了個呵欠說著,不想看病歷了,索性就想先去巡房,才剛站起,電話就響了起來。


    不久,就發了一個院內消息。


    "院內報告,請櫻木醫生趕緊到急診室。"(在此解說,是沒有櫻木醫生的,在日本,通常會以一名在醫院中不存在的醫生為暗號,在有大量傷患會送到院內時做為招集院內所有有空的醫生來進行搶救協助。)


    由三井醫生指揮著醫生對傷患進行搶救,連環車禍的傷者太多,不得不動用到所有有空的醫生。


    「沒想到妳們也來了,加油吧,玖我醫生、柴田醫生。」三井醫生說著,向兩人指派了工作。


    已經是能獨當一面的醫生了,她們兩個人。


    一早便是十分忙碌的急救外科,一個個專業的醫生用著他們的雙手搶救生命,他們站在救助的第一線。


    「白石醫生!」兩名救難隊員推著一名傷患又衝了進來,他們與白石較熟,一進來就喊了那人的名字。


    「是!」白石將手邊的工作交給護士,她手上的這個傷患只剩下包紮傷口,其他的已經處理好了。


    隨後,白石馬上就靠近了那送進來的傷患。


    「傷勢如何?」白石問著,她做了基本檢查,最主要的傷口,還是右手那駭人的傷口,白石瞇起了眼,換上了手術服。


    「破掉的玻璃刺中了他的右手腋下,血一直止不下來!」其中一名救難隊員說著。


    「腋窩動脈受損?如果不快點處理的話會因為血液流不到手的前端而有殘廢的可能......動手術吧......」白石冷靜的分析了現在的狀況,她看了看四周,尋找可以幫忙自己的人。


    「我來幫妳,玖我,那個傷患交給妳。」緋山走了過來,她手中那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她和白石交換了個眼神。


    「醫......醫生......求求妳們......我的手千萬不能廢......我的餐廳才剛步上軌道而已......不行廢掉......」傷患說著,他聽見這消息近乎絕望的神情及疼痛而扭曲的臉部,他請求著她們兩個。


    「我們盡力。」兩個人用著沉穩的聲音握了握那位傷患的手。


    「把傷患抬過來,把他固定在手術台上!」緋山向兩個救難隊員下達命令,同時,她和白石也做好了手術的準備。


    說什麼,這隻手也要救回來。


    「進行血管縫合!」白石說著,她緊皺了眉頭,時間要快些了。


    「進藤,速賜康30!維泰寧50mg!還有賽魯卡因1%10cc!」緋山說道,她壓住了傷患的手。


    「太好了,沒有完全斷裂,只要縫合起來就沒問題了!」白石說著,她著手準備進行血管縫合「緋山醫生,麻煩妳施力壓在傷患身上,用鉤子把開刀部位撐開!」


    緋山點點頭,兩人有默契的一起動作著,白石更是令人驚愕,在這裡慌亂之下,還能靜心的縫合只有5mm的動脈。


    兩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仔細的動作著,一針一線,讓傷患重新擁抱了希望。


    「血管縫合結束,進行傷口縫合。」白石站直身子,輕吐了一口氣,暫時是解除了危機,接下來只要將玻璃碎片夾出再縫合傷口就行了。


    「接下來的縫合就交給我就行了。」緋山說道,接手了白石的工作,白石則換到緋山那個位置去,兩個人合力處理完了傷口。


    「太好了......冰冷的指尖......開始變暖和了......我的手......還能握住那份責任啊......」那名傷患說著,流下了喜極而泣的淚水,不斷的向兩個人點頭致謝。


    聽了這句話,白石和緋山兩個人都漾起了一抹笑容,接受了他的道謝,隨後便要護士先將他推到一般病房去。


    之後,她們兩個人又一同處理了幾個傷患,急診室內的慌亂才漸漸止息下來。


    告了一段落之後,白石和緋山累癱在沙發上休息著,白石握住了緋山的手,看著那手心中的紋路。


    「看什麼看啦!?」緋山說著便甩開了白石的手,可白石的手又偷偷的摸了回來。


    「沒啦,只是想握住而已。」白石說完便覆上了那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腿上,沒有了話語,只是靜靜的讓自己恢復體力,隨後腦袋轉了轉,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剛才那名傷患,那句話,好像有點影響到我了,我在想啊......我的手除了可以救人還可以做什麼?」


    「幹嘛想這個?妳的手可以用來拿碗動筷子,可以拿來整理病歷,可以拿來幫我提東西,可以做的事情可多了。」緋山說著,她輕笑了一下,身旁這個人老是想一些很怪的問題。


    「嗯,也對呢,還可以用來抱妳。」白石說完就將緋山摟了過來蹭幾下,不過馬上就被緋山推開了。


    「白癡啊妳,也不想想這裡是哪裡!」緋山吼著,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慢著,緋山醫生,妳還以為整間醫院沒人知道妳是專屬於白石醫生的嗎?


    白石笑了笑聳聳肩,反正要抱回家多的是時間,現在就乖一點吧,不然惹得眼前這隻大貓生氣的話自己又得去窩沙發了,才不要呢!這暖暖的抱枕抱起來多舒服啊,雖然會踢被子就是了。


    緋山悶哼之後,倒也是不自覺得就往白石那邊坐近了些,背靠在白石手臂,右手和那人左手緊緊交扣著。


    在靜默的時候,兩人的呼叫器震動了起來,她倆從沙發中彈了起來,在護理站的冱島整理好急救包後,和白石、緋山兩個人一起衝向了停機坪。


    坐在辦公室的三井,看著手中的兩份文件,輕笑了起來。


    「又有新人了啊?看來急救外科真的閒不下來。」說完她便起身衝向了急診室待命。


    在直升機上的白石、緋山及冱島三個人,除了聽取現場狀況外,她們也看著自己的手,緊緊握住了。


    雙手,除了用來搶救生命,也是用來守護、掌握手心中的幸福。


    end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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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記:
      按照慣例還是要有後記這種東西唷!想看的人繼續往下看吧!
      
      首先是,從十一月開始一直連載到3/25的這篇俗稱日更文的白紅終於結束了,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寫那麼長,當初其實只構想到白白被刀捅一下到兩個人告白這樣,沒想到卻突然腦袋被白紅小妖精們占據而生出了這篇很長的文,不小心爆走了讓各位看到如此的作品真是害羞(掩面)。有些我想表達的東西,不知道各位有沒有感受到呢?藉著一個個角色的互動、對話以及小細節的描寫,寄託著一個角色對另一個角色的依戀不知道各位有沒有發現?沒有的話那就是刀某要好好檢討了。

      似乎好像還有人不知道這篇日更的標題是什麼呢,標題是"手心中握的幸福",不知各位覺得這名稱適不適合呢?

      從十月底不知道為何卯起來看CB一季,然後就白紅小隊破關進入了我的腦袋中,就一直寫到現在,不論是白紅還是衣梨,這兩個人搭在一起就好棒!新垣可愛又S的性格,戶田有些壞壞卻M,這兩個趕快去搭夫妻相聲啦!(被巴走)。

      來談談各個角色吧。

      身為主役的白石醫生:白石可以說是個很微妙的角色,一邊寫著一邊就會看到她在腦袋裡向我要求著什麼,再加上新垣常說這個角色最貼近她本身,所以,秉持著天然呆無敵的白石醫生不小心就搭上了一點點腹黑(真的只有一點點?),成了我筆下的這隻大白熊,溫柔的好老公一個,太過溫柔了,只要不會傷到某紅就會順著她,這樣的好老公哪裡找啊?紅妳要好好珍惜這個得來不易的天下第一溫和大白熊啊!但,其實也曾想過要寫寫她和緋山間為了治療病患會發生的摩擦,但是我終究還是沒有寫,因為我覺得,兩個人就算是為了病患的治療方法吵架,背後的原因一定都是為了病患好,這樣的橋段我就沒寫了。

      身為主役的緋山醫生:緋山醫生是一個定位非常清楚的角色,標準型的傲嬌,不是病嬌也不是偏激的傲嬌,這種角色我最喜歡了,如果一個CP裡面,一個是像白石那樣的溫和腹黑VS傲嬌小受的話,通常我會偏向攻君的,這也不代表我不愛緋山,就是因為我愛白石,所以我會用白石的角度去描寫緋山,或許比起白石的描寫,緋山的個性還比較偏向本劇那樣,因為"謝謝"而繼續努力這個梗我起初也沒料到紅絲大神會這樣寫,可能是因為傲嬌的想法好猜吧,所以我才會那樣寫。前面也提過兩夫妻說不定會因為病患而吵起來,但是,如果兩個人都吵起來的話我一定會舉雙手贊成白石的想法,正如各位所知道的,緋山太過為病人著想,這樣也許會造成更大的盲點而她本身不自知吧,二季虐了那麼久大家也都清楚了。

      身為白紅黨的幹員冱島:冱島護士,在此我要先向她道個歉,隨隨便便就把她配給了玖我,雖然我也不看好她跟藤川,那悲劇性的身高差就讓我覺得他倆一整個不配,一開始也讓她偷偷喜歡過白石,也正大光明的向她表白了,但由於我是個白紅黨,讓她被白石天然的拒絕了,但又因為我很喜歡這個角色,我不希望她孤單,就生出個玖我來和她配,玖我的設定容我後面再說,冱島一季就算很堅強兇猛,到了二季可能因為紅絲腦袋壞掉了,居然讓一個大辣椒哭成淚人兒,開什麼玩笑啊!?把我的S護士姐姐還給我!!個人腦袋裡有在構想她和玖我的相知相惜雙虎互咬的情結(?)我想大家應該也有點好奇這兩個到底誰會先告白吧?不過真要寫的話,要等我有空。

      出乎我意料外的玖我醫生:該怎麼說這個角色才好呢?出乎我意料外的,她從一個配角,從一個戲份只有跟妹妹的對手戲,突然變成了和冱島CP的一個自創角色,砲台中的砲台,冷靜卻內心如火的兩極角色,也意外的和冱島特別搶戲,這是連我這個生她的寫者都沒有意料到的,玖我啊,妳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讓我無法割捨掉這樣一個角色,想讓她在我手下的其他篇目登場呢!為什麼姓玖我?嗯,因為我萌HIME啊,本來想弄個藤乃跟她配的,結果她出軌了勾搭上了冱島,在我心中她變成了HIME的靜夏的小孩,所以她妹妹靜姬是......你們懂的。這種外冷內熱的角色也是典型的,所以在描寫上卻是意外的好寫,我想說的是,她雖然一開始給人的第一印象是冷酷,但是她是那種戴著假面具,一脫下面具卻會讓人驚愕的反差角色。很容易讓人印象深刻的最佳配角!

      不死之身的柴田醫生:當初也只是讓她串串場讓她被緋山罵一罵的小小實習生,但又因為我個人私心作祟,讓她跟進藤變成筆下的第三對CP,大概有人覺得這種沒腦袋的直線型角色到底當醫生行不行啊?撇開藤川不講,在最後還是塑造出她雖然看起來頭腦簡單,但是其實也是個會想很多的這種感覺,我想,每個看起來開朗的角色,在背後還是有屬於他自己的傷痛,但是這種角色就是能將傷痛變成向前的力量,這也許是柴田她能夠吸引一些人目光的特點吧。很可愛的一個蟑螂型勇士,沒有這種蟑螂型勇者我想有很多部份的劇情是不能推動的,她其實是個看似沒什麼戲份,可是少了她又不能運作的小螺絲唷!本次最佳跑龍套角色獎就頒給了她!請柴田勇士繼續努力!附帶一提,她和進藤有一部分的角色性格是刀某的化身。

      低調到不行的宅進藤護士:一開始只是白紅間的砲灰命角色,本來只是讓她出現個名字就被白石拒絕的可憐小護士,但是又覺得割捨掉這個角色好像有點對不起她,那就讓她加上刀某的宅和低調(刀某好像不太低調!?)成為和柴田CP的角色!至於這個角色的設定及描寫,我沒有太刻意的去寫,因為好像太像我本人了,寫太多會讓我自爆(巴走),也許到後面有很多人都忘記她的存在了吧?設定上是很喜歡玩ONLINE的一個宅角色,很宅很溫柔的一個人,個性大概不太喜歡惹麻煩,喜歡悠悠閒閒的在午後窩在網吧一下午也不為過,有人會問"她當初不是喜歡白石嗎?為什麼到最後會跟柴田CP?"答案是這樣的,她和柴田處於一個曖昧的關係,這種時候只好發揮出她腹黑的本質,向白石假告白,誘拐柴田來像自己表白這樣,至於白石也說過"進藤看起來很受傷"這個也是演出來給柴田看的。大概也是屬於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凶狠型角色。

      來寫一些寫這篇文所遇到的困難吧,首先是,前期還可以,到後期基本上被考試給分掉很多時間沒有時間寫文,再來就是就算寫了也找不到時間KEY文這也是個大問題,還有一些什麼劇情要擺前面,什麼劇情要擺後面跟最後要用什麼來結尾這種問題也常常發生,雖然這篇說起來算是日更文,但是看了打包版之後,應該就會知道其實是一個個的單元劇被我拆開來發而已(被巴)還有就是刀某的身體真的不是很好(大概是因為太愛喝酒了吧?)常常倒床昏死睡著不然就是去跟醫生打交道!遇見的鳥是真是不勝枚舉,尤其是上課血色情文學這種被抓包的鳥事都能發生了就算明天世界末日我也覺得沒什麼了(聳肩)。

      最後,還是要感謝各位的支持,這篇"手心中握的幸福"也正式告一段落了,是否也意味著我對白紅的愛要燃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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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屁咧我還有三個坑跟她們兩個有關係哪來的火快燃盡了!?只有越燒越旺啦!!

    感謝各位一直支持不才的刀某,你們讀得開心我也開心了,雖然到後面大概有很多人都看膩了我也知道,但是因為已經接近尾聲了,我也就堅持的把它給寫完了。
  • 版主 ifyou 202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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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運工:在這裡留言回覆感想之於,亦請各位熱情的讀者們也去作者的部落格那裡留言!部落格雖然好像沒有運作,但是作者大大還是在百合圈子活躍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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