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前傳:少主馴妻記-少主蛋生(沒錯字!) 傲刀冰玄 白緋 AU 已完結

版主 ifyou 2021-3-7 1107

作者:傲刀冰玄

文章於2021年2月22日於plurk獲得作者授權轉載。



搬運工備註:

此文章為「狐仙(H)」前傳,

文章連結:https://www.shirahi.com/xiuno/?thread-5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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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版主 ifyou 20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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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說,在日本的某座山上,山與山的交錯之處,有個通往異界的通道,那個地方,人們稱呼它為"隱狐居",在裏頭生活的人類,都有著一種特殊能力。


    --御狐。


    御狐者,除了操縱靈狐戰鬥之外,本身也有特異能力,而那種能力,因人而異,可能是小小的瞬間移動,也可能是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


    在隱狐居中,有七個門派,天樞、天璇、天機、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以七星命名的七個門派。


    狐精,為了這些人而戰鬥,多數屬於愛好和平的牠們不得不為這些人而向同類宣戰,牠們本來只負責工作,協助人們的生活生產,現在,牠們必須戰鬥,為主人而戰,是牠們的信念。


    原本,他們七個人分工合作的統治著隱狐居,長年下來,野心四起,戰火漸掀,各自爭奪著利益,一直到天權門的白石龍一郎掌門出現,平息了所有戰火,換來短暫的和平。


    愛好和平的一群,正是天權門派,永遠處於中立的立場,與另外兩大勢力抗衡著。


    今日,在天權門派中,正等著一個新生兒的來到,還未聽聞喜訊,門裡忙出忙入的準備著,同時,他們也感受到新生兒的靈力強烈的律動,超乎預估的強大。


    「生出來了!是個女孩!天權大人!」接生婆匆匆忙忙的從房內奔出,只是,令人疑惑的是這個孩子異常安靜,沒有啼哭,只是健康而安靜的睡著。


    只見白石龍一郎跟著接生婆緩步來到房裡,他跪坐在夫人白石千代旁,看著放在千代身旁的女孩。


    「胎記呢?有無?」龍一郎問道,只見一旁的侍女抱起了孩子,翻開布巾,在她的左背後,一個清晰的狐首胎記。


    驚愕,從來沒有聽聞過這樣的印記,如此帶有象徵性,這個孩子的未來,不容小覷。


    「天權大人!」外頭突喊,似警告,卻已經來不及,人已撞破紙門,緊急之下,龍一郎抱起了夫人和孩子,幸虧沒有受到傷害。


    看清了來襲者,龍一郎感到驚懼,是傳聞中的九轉九尾妖狐,沒有人打敗過的最上等妖狐,那雙血紅的眼,令人寒慄,那紅褐的身子,散發出膽寒的殺氣。


    「為何九尾會出現在這裡?招集門生!」龍一郎下了指令,說什麼也不能讓牠傷了他最重要的家人。


    「嗚啊!哇!」原本安睡著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一時間大家都慌了手腳,只見孩子的裹巾突然的被抽走,什麼都來不及反應,九尾的其中一條尾巴抓住了孩子。


    「把孩子還給我!左鳴!右嘯!」龍一郎一吼,兩隻狐精出現,明明知道眼前的的人光憑自己是沒有勝算的,但為了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他決定奮力一戰。


    接下來,令所有人愣住的是,那孩子停止了哭泣,九尾聞了聞那孩子身上的味道之後,稍個不慎,那孩子狠狠抓了九尾的鬍鬚一把。


    完了,肯定會惹怒九尾的。


    九尾的殺氣在此時達到最高點,赤紅的眼微微發亮,牠張開口便要朝孩子咬去,只見那孩子突然停止哭泣,對於眼前對自己懷滿惡意殺氣的生物私毫沒有畏懼,小小的身子微微散發出靈力。


    雙方僵持不下,只見九尾的尾巴愉悅的掃了掃,殺氣漸漸淡去。


    是開殺之前的寧靜嗎?


    所有人都這樣猜想的時候,只見九尾的頭往後一擺,掙脫了孩子的小手,伸出舌頭舔了舔孩子的眉間一下,血紅的眼變成了深邃的黑,濃烈的殺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九尾低鳴一聲,將孩子還給了龍一郎,化成淡紅的煙霧,消失無蹤。


    幸好只是虛驚一場,龍一郎抱著失而復得的孩子,這時他才明白自己雖然身為天權,但在九尾面前是多麼無力。


    連保護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


    「我親愛的孩子啊,願妳受到九尾的眷顧之後,能夠平安長大,我給予妳的名字,惠,受到九尾恩惠活下來的孩子,白石惠,妳的名字。」龍一郎說著,將孩子交回千代手中,下令整理所有遭受破壞的地方。


    --白石惠,誕生時死了一次又復活的孩子。
  • 版主 ifyou 20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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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和日麗的春天午後,這一個年度,是新一任天權-白石惠即將年滿二十歲的時候,同時,也是她該正式接任天權的時候,但,在四年前她十六歲時毅然決然的離開了天權門,為了修練自己而離開,只留下了接任前一天會歸來的訊息,這四年來,不論天權門怎麼找她就是找不到,沒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但這天,隱狐居裡面的人們都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重現在這裡,力量雖然強大,但是卻不帶惡意,甚至可以說給人的感覺就像春風一樣舒爽,這便知道,白石回來了。


    雖然馬上又消失了,但是,能確定的是她回來了無誤。


    在野外的小路上,一名身穿素白浪人打扮的女子緩緩走著,在她身後,一隻狐狸跟隨著她,一同來到了郊外的墓地。


    強大的力量來自她,她便是新一任天權-白石惠。


    白石提著水,走至墓地深處,仔細的清洗著兩座石碑,上頭刻著"九三一代天權-白石龍一郎"以及"九三一代天權夫人-白石千代",是白石的父母。


    白石嘆了一口氣,將水桶放在一旁,雙手合十跪了下來,她祭拜完後,從懷中拿出兩枚玉石。


    「爸爸、媽媽,惠為您們帶回了左鳴、右嘯的玉石,牠倆已經回歸狐泉,但是,惠仍覺狐玉該辦著您們。」白石說著,將玉石放在石碑旁後她起了身子「我該回天權門了,下次再來。」


    由始至終,那隻狐狸都安靜的趴在一旁看著,直到白石祭拜完後,牠才坐起身,白石將她抱了起來,往天權門的方向回去。


    「美帆子,我們回家吧。」白石向狐狸說道,她撫了撫緋山的頭,緩步走在路上,而她懷中的狐狸,似乎是因為太過舒服而瞇起了眼安睡在白石懷中。


    走至天權門門口,首在外頭的侍衛一看見白石就認出了她的身分,慌忙的衝入門內,一邊呼喊著"少主回來了!"


    白石輕嘆,踏入了熟悉的家門,她懷中的緋山因為騷動而被吵醒,顯得有些不悅。


    「少主!等您好久了!快快進來吧!」一名老者說著,他領著白石走入大廳。


    「其他人請繼續練。」白石皺起眉說著「四年多了,你們還認得我?」白石仍不喜歡這種受人注目的感覺,更不喜歡被高高捧著的感覺,她快步走入大廳。


    「是的,天權門一直都等著您回來!」老者說著,語氣有些激動,他敬畏著眼前的年輕人「請問......狐精?」


    「沒有,四年來我一次都沒去狐泉過。」白石說著「不用擔心下午的比試,我有牠呢!」白石坐在椅子上,這時緋山才從白石的衣內探出頭來,抽了抽鼻子抬頭看著白石。


    「野﹑野狐?這......這真的可以打得贏靈狐嗎?」老者有些擔憂的說著「不如比試延後至明天吧!夜裡您可以去一趟......您的力量一定能馬上找到靈狐的!」


    -靈狐,屬於正統狐精,未被馴服的通常會待在"狐泉"等待適合的主人出現;野狐,屬於靈狐的一種,但是不待在狐泉,野性較強,能力稍低的一種狐精。


    「不用了,麻煩備衣。」白石一口拒絕了老者,起身打算走回自己的房間「放心吧,相信牠吧!」白石的口氣雖柔,卻充滿了十足的自信「衣服待會兒放在我們外就行。」


    看著這樣的白石,老者也只得妥協,點點頭應了一聲後起身去為白石備衣,看著白石房門拉上,老者的心仍忐忑不安。


    回到房裡的白石,明顯的鬆了一口氣,這時白石懷中的緋山才從她衣裡跳出。


    「我們可沒有契約關係,妳想我怎麼做?」緋山瞇起眼看著白石,懶散的趴在座墊上。


    「今天是十六,妳確定妳不想打?」白石說著「我替妳做豆皮大餐。」白石直接開出條件「拜託了。」


    「用大餐就想打發我?真是的,不知道妳在想什麼,幹嘛不去狐泉找一隻就好了,麻煩死了!哼,既然妳都這樣求我了,我就答應妳吧。」緋山說著,狐狸尾巴愉悅的掃了掃。


    「說到這個......我說啊,妳為什麼不跟我定下契約呢?」白石問著,一把撈過了緋山緊緊抱在懷中,又順勢蹭了幾下。


    「區區人類,妳靈力不夠,況且,我有我的原則。」緋山扭了扭身子又從白石懷中鑽了出來「契約,沒有妳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契約是指御狐者和狐精定下的契約關係,御狐者要打理狐精的事務,狐精則要為御狐者做事。」白石說著,這是小時後她學到的「難道不是嗎?」她問了一句。


    「那是針對五至二級的低等狐的說法,我可是一級高等狐。」緋山不削的說著「書呆子就是書呆子,我們高等狐是人型。」緋山挪動了身子,看著窗外的天空說道。


    「人型......那......定契約是不是就像嫁人一樣啊?」白石腦袋轉了轉脫口而出這句話「如果是的話那美帆子嫁給我嘛,我會好好照顧妳的,而且我也只看過妳人型的樣子一次啊,還是小孩子不是嗎?」


    「那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哪可能還一樣啊?」緋山用著嫌惡的語氣說著,別過頭去趴了下來。


    白石更不解了,她不再說話只是直盯著緋山看著那人柔潤的毛色,白石看了約兩三分鐘後趴在緋山身邊,摸了摸她的背。


    「白石大人!請準備比試!」外頭的人喊著,白石只是淡淡應了一聲,開門拿了衣服後才動作緩慢的更衣,或許說她是故意的?她知道某隻狐狸喜歡鑽進自己剛脫下的衣服,故意要這樣挑動牠的。


    「拜託妳了喔,美帆子。」白石繫上腰帶後說著,她方才傻楞的樣子消失,她用自己剛剛脫下的衣服包住了緋山,拉開門,跟著侍從一起前往武場,四周早已擠滿了人。


    白石的對手是九三零代天權,那人雖已老態龍鍾,卻散出強大的力量,這不斷的挑釁著緋山,白石則是冷靜的看著那人。


    白石讓自己不去在意觀戰的人,雖然自己仍不習慣這種場面,但她不能露出怯場的樣子,所以,她的目光放在對手身上。


    「規則只有一條,狐精盡傷無法戰鬥則比試結束。」裁決勝負的中年男子說著「請雙方上台。」


    只見坐在椅上的老天權緩緩起身,踏著沉穩的步伐走了上去,在他身邊,三個狐玉漂浮著,三隻狐精緩緩出現。


    白石翻身上台,緋山也從她懷中跳出,所有人看見了野狐,紛紛笑了起來,只見緋山左眉一挑,她化成了靈狐狀態,她可是堂堂九尾,要化成什麼樣子可都是輕而一舉,但,身為九尾的她也應諾了白石不能張揚,此時的她只露出了三條尾巴。


    這也意味著她沒有要拿出全力應戰的打算。


    --或說,全力應戰的話,對方大概會屍骨不存吧。


    緋山轉換型態的樣子令台下的人住了嘴,白石悶笑了聲,她家可愛的狐狸總有辦法讓看不起她野狐樣子的人嚇得住了嘴。


    曾經也問過緋山為什麼要變成野狐的樣子,那人的回答竟然是"這樣不用耗費力量又有實體多好?"一般靈狐總會示威似的將自己弄成靈體,這時就必須借助"狐玉"才不會耗盡力氣。


    「看來是隻三級狐呢,惠,妳長大許多。」老天權說著,他張開總是瞇著的眼看著白石,白石回以一個笑容。


    「比試開始!」中年男子大喊,語音方落,三隻狐精便包圍住了緋山,緋山不以為意的回頭看向了白石,完全無懼眼前的一隻二級狐及兩隻三級狐。


    「只傷不殺,上吧。」白石用著只有緋山聽得清楚的音量說道,緋山回過頭,其中一隻三級狐已先先發制人,衝向了緋山。


    只見緋山跳了起來讓牠撲了個空,緋山輕鳴一聲,三條尾巴各自掃出了三個火球打像那三隻狐精。


    那三隻狐精硬是接下了攻擊,這樣的舉動散出了大量的煙霧。


    其中一隻綠色狐精尾一掃,颶風起,掃散了煙霧之時,牠們卻找不到緋山的蹤影。


    藍色狐狸張望著四周,長鳴一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烏雲密布,劈下了一道銀雷,空間中響起了破裂聲,緋山這時才緩緩現身,那雷打破了她隱身的結界。


    黃色狐狸這時才有了動作,牠前腳舉起,輕踩了地板一下,土,頓時衝破了武台,隆起成丘,封住了緋山的行動,藍狐再鳴,五雷轟頂。


    本以為勝負已出,老天權看向白石,白石卻只是曳著一抹輕笑,輕彈了手指。


    四周震動了起來,塵埃還未散去,只見烈火衝天,撲向了三隻狐狸,那三隻狐狸想閃避,卻被自己所弄出的地形限制住,火焰如蛇,纏住了牠們。


    勝負已經很明顯了,四周一片寂靜,驚愕的看著那火焰焚燒,只有三隻狐狸的哀鳴聲,緋山毫髮無傷的跳了出來,眼瞳卻是化為鮮紅。


    「緋!夠了!」白石一吼,緋山頓了一下,才緩緩冷靜下來,火焰隨著她冷靜而漸漸散去,三隻狐狸虛弱的倒下,仍不斷哀鳴著。


    「勝﹑勝負已分!」看得傻眼的中年男子下了這場比試的結果,所有人,包含老天權,都看著白石與緋山,驚愕。


    白石張開了雙臂,緋山變回野狐的樣子,跳入她懷中,白石沒有說什麼,只是鞠躬向老天權道歉,然後她便跳下了武台,匆匆的回到自己房中。


    她放下了緋山,脫下了自己的白色外衣,椅著牆看著書,什麼話也沒對緋山說,這種樣子緋山一看就知道自己惹火了白石。


    「......惠?」緋山試著喊了那人一聲,只見白石捏著書頁的手指泛白,白石咬了咬下唇之後嘆了一口長氣。


    「禮應向妳道謝,但是妳卻殺紅了眼,差點將牠們至於死地。」白石淡淡的說著「雖然我也有錯,不該讓妳在十六之日上場的。」白石闔上了書閉上眼似乎仍在讓自己冷靜一點。


    緋山無言以對,牠趴了下來,目光一直放在白石身上,兩人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下個月和我打一場,再決定妳要不要和我定下契約吧,有了契約,我能阻止妳殺紅眼。」白石說著,她起身弄濕了毛巾輕輕擦著緋山臉上的塵土。


    「我不要。」緋山斷然拒絕,牠咬住了白石的手指「我不想改變這種關係。」


    「美帆子就那麼不想跟我定下契約嗎?」白石甩了甩被咬住的手,緋山也跟著跳上跳下的「我想要關係能夠好一點,我也......不想讓妳傷了別人......」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妳靈力不夠!會被反噬的!」緋山鬆了口,不理會白石,她坐起身子背對著白石「嚴重的話,會死的。」


    「在我出生,剛遇見妳的那一天我本來就該死在妳手中了,所以不怕。」白石摸了摸緋山的尾巴「況且,因妳而死,無所謂。」


    「不要隨便談死!為什麼這麼堅持?對我們而言......就如妳說的.....是相當於那種......」緋山怎麼也說不出"嫁人"兩個字,她的身體因白石撫觸著自己的尾巴而放鬆了許多。


    「我喜歡美帆子,美帆子也喜歡我不是嗎?」白石篤定的說著「美帆子的一切,我都接受。」白石躺了下來,抱過了緋山讓那隻狐狸趴在自己肚子上。


    緋山沉默了許久,其實,她也不知道當初為什麼沒有殺光天權門,而只是被白石扯了一把鬍鬚後自己也沒生氣只是舔舔她就離開了。


    糟糕,那個時候就被白石吸引了嗎?不會吧?


    不,應該是因為無聊吧?一定是的......還是因為其他原因?緋山自己也不知道,問白石的話一定會得到什麼不正經的答案,乾脆就不要問。


    那麼,到底是為什麼啊!?真煩!


    越想越火大,看著白石的臉火氣更大,緋山轉過身用尾巴拍打著白石的臉「好,下月十五,打一場吧。」緋山允諾了白石,也許能在戰鬥中找到一點答案的頭緒吧?


    白石點點頭,抓住了那拍打自己的尾巴,蹭了一下之後,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下個月十五,該分出勝負,也該是坦白的時候了。


    白石的眼變得堅定,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只是緋山背對著她,什麼也沒看見。


    回到天權門的第一天,就這樣風雨的過去。


    ---
  • 版主 ifyou 20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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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新一任天權白石惠歸來後的第七天,整個天權門裡忙進忙出的,為了準備接任的儀式,而一早,她本人就因為習慣性的早起修煉到山上去了,一直到中午才會回來,一開始門裡的人不知道,加上她本人喜歡隱藏靈力一消失根本就找不到人而鬧得雞飛狗跳,一直到本人哭笑不得的解釋後才得以安靜度日。


    一周下來,其實也差不多習慣了他們家的天權這樣鬧失踪,而今天,門中老者招集了十名門下弟子,似乎是要讓白石挑選為隨從的,有些門裡的人這幾天下來早已為她傾心,對他們來說這可是一親芳澤的好機會「你們聽著!對白石少主只得有忠不得有私人情感!」老者吼著,說是這麼說,但有多少人想和白石來一段禁斷又轟轟烈烈的愛情啊?


    --別多想了,你們家少主早就心有所屬了還在想要怎麼把人家娶回家了,痴男們還是乖乖練功吧!或許砍掉重練會還有一點希望喔。


    午時一過,白石便從外頭回來,原本總是一派優雅的她今天卻是全身泥濘,純白的衣服變成土色,臉上還有淡淡的爪痕,她卻絲毫不在意,嘴角掛著一個愉悅的笑容,而在她懷中的緋山也是一臉得意,看來白石會這樣,罪魁禍首就是緋山了。


    「少、少主!您沒事吧?」老者迎了上去,白石皺了皺眉看著他身後那些人,又將目光放在前方的老者。


    「沒事,替我備衣備水,有事待會兒再說。」白石說完便抱著緋山一溜煙的回到自己房中,然後跟著女侍到浴房去了。


    白石先將緋山身上的泥土沖洗乾淨後便將她放入浴桶中才開始清洗自己,緋山則閃避似的由始至終都沒有看白石一眼,一直到白石坐入桶中,將緋山抱了過來才四目相交,但緋山卻賞了白石一記狐拳後跳入水中,悠哉的遊著。


    「吶,美帆子,拜託你一件事好不好?」白石倚在桶旁看向緋山如此問著。


    「不要,肯定不是什麼好事。」緋山雖是這麼說卻回過頭看向了白石,雙腳仍踩著水不讓自己沉下去。


    深知緋山個性的白石笑了一下,她捲起身子抱住了自己的膝蓋,笑盈盈的看著緋山那小小身子浮在水上「剛剛那些人,是要我選幾個當隨從的,未來會跟進跟出的。」白石說著。


    「那很好不是嗎?」緋山撇了撇嘴說著,她踩水的速度慢了些,沾水的雙耳垂了下來,尾巴卻是翹得高高的。


    「那,以後和美帆子在一起的時間就少了,也常常會被打擾,也不能像今天這樣去山上玩,除了洗澡睡覺之外,他們都會在我四周。」白石裝做無意的說著她小時候看見父親身邊的隨從的情形「說不定還會日久生情之類的。」


    ......你到底想要我幹嘛就直說。」緋山仍踩著水不以為意的說著,腦袋裡卻轉著那些人用噁心的目光盯著白石時的情況,有股莫名的火大。


    「我讓你和他們比試來選隨從,你打贏他們就好了。」白石抱過那看起來踩水踩累了的緋山,將她從水中抓起「用人型禦狐打贏他們就好。」


    「你以為我會中你的計嗎?才不會輕易讓你看見人型。」緋山又揍了白石一下,這次可是直接命中了鼻子,白石悶哼一聲,緋山趁隙跳出了浴桶,在巾上滾了幾圈後趴在上頭「要、要打就來吧!」緋山丟下這句話後就鑽了出門。


    白石見狀笑而不語,起身穿好了衣服就走了出去,現在的問題是,緋山在人型時要用的狐精該怎麼來。


    白石開始後悔自己沒去抓個幾隻來以備不時之需。


    「白石大人!關於隨從......剛剛有個小女孩來說要當您的隨從......現在正在庭院里大吵大鬧著!」老者驚慌的跑著過來向白石報告,白石一驚匆忙跑向庭院,入眼的是多年以前緋山化為人型的時候,那稚嫩的樣子一點都沒變。


    沒想到緋山這麼有效率,才剛說而已就行動了。


    「行,比試的結果,最後勝利的人就當隨從吧,那女孩是我舊識,沒問題的。」白石說著,老者也只好依照白石的意思傳令下去。


    白石坐在階梯上,看著緋山小小的身影,在一切準備就緒後,緋山化出比她身高還要長的戟,面對白石隨從候選人。


    「我要打十個!」緋山說著,甚是挑釁的一句話,候選者也不過十個而已,意思是要對方全部一起上。


    「狂妄的小妮子!」一個個性較衝的男人吼著,提刀向前站了一步,放出他的狐精,其他人見狀也就圍了上去,稱了緋山的意。


    一次解決比較快。


    一對十,看似一面倒的情勢,白石也不為緋山擔心,倒是緋山的狐經是什麼令她十分好奇,白石睜大著雙眼等著緋山放出。


    只見緋山揚起輕笑,左手舉了起來,輕喊聲「赭,為我而戰。」隨後,四周突然被一股凜冽殺氣籠罩,一隻深紅色的狐精緩緩出現在緋山身前。


    所有人,包含了觀戰的其他弟子,全都愣住了,眼前的是一隻二級狐-六尾狐-,若認真起來,十個人根本不算什麼。


    「別說我欺負你們,我只用一半的力量對付你們。」緋山再度揚言挑釁,一半?不用萬分之一就能打倒吧?一旁的赭則是感到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六條尾巴掃了掃,似乎正在娛樂自己。


    白石則不住的輕笑了起來,緋山總愛挑釁人,連赭都叫來了,要是赭知道自己戰鬥是為了白石,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呢!


    說來也奇怪,白石明明什麼也沒做,赭卻非常討厭她,可是赭又很喜歡緋山,聽令於其下。


    「可惡!少看扁人了!」十個大男人終於忍不住此起彼落的大吼著,紛紛攻向了緋山,同時也將自己所有的狐精放出

  • 版主 ifyou 2021-3-7
    0 5
    坑掉很可惜啊~這個設定很有趣呢
  • 5 ChauMei 2021-3-7
    1 6
    ifyou 坑掉很可惜啊~這個設定很有趣呢
    發了文檔喔。
  • 版主 ifyou 2021-3-7
    0 7

    感謝 ,還以為坑來的呢

  • 版主 ifyou 2021-3-7
    0 8
    緋山和赭同時有了動作,兩者的身影穿梭在十人、狐中,緋山回戟一對十,在庭院中形成了車輪戰,而赭則對上了十多只狐精,輕浮於空中交戰。


    「無禮小輩。」赭淡淡的說著,懶散的樣子瞬間消失,原本瞇起的眼睜開,一眼銀亮,一眼卻是危險的鮮紅。


    十多只狐精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身體不住的因懼怕而顫抖著,本能的低鳴試圖警告著赭,赭不削的哼笑了一聲,紅眼微微發光,強大的殺氣散出,連在地面上的十個男人都感受到他們的狐精所感受到的恐懼。


    「紅,不可殺人。」白石輕聲說著,她用右手托著自己的臉頰,她看向了老者「明明就說過不需要隨從的。」


    「但......您的安全.. .... 」老者說著,他目不轉睛的看著緋山及赭的戰鬥,那女孩的實力不容小覷。


    --或說,那女孩只是在遊玩,而赭,早已以壓倒性的力量壓制住十多只狐精,不用出招就已經分出勝負,只是被制住的一方不承認。


    「真的很無聊,一點樂趣都沒有。」緋山說著,戟拖地回掃,掃向了四周,看起來雖是軟綿綿的攻擊,男人們卻只能硬著頭皮接下,緋山搖搖頭,他們的武器應聲碎裂。


    地面上的戰鬥勝負分出,緋山將戟隨意一丟化成粒子消失於天地,她抬頭看向了赭「太慢了,赭。」


    她挑釁的向赭說著,赭眉一挑,哼一聲,低吼震天,十多個旋風纏住了狐精,用力將它們甩至地上。


    赭打算再攻,但勝負早已出來,可她沒有停止的意思。這樣下去,會讓白石難堪的。


    「小赭你為了白石這麼拼啊?那麼愛她?」緋山席地而坐悠悠說道,只見赭瞬間停住了動作,冷眼看向了坐在階梯上的白石,那個人笑了笑向她打招呼。


    「去死!」赭抱怨了一聲,她還真的被緋山耍得團團轉,她哼一聲後瞬間消失離去。


    一對十,十個男人完敗,其他弟子也都看得傻愣,緋山得意洋洋的看著白石似在邀功。


    「小紅姑娘未來會接受所有人的挑戰的,散會。」白石起身拍了拍衣服的皺摺,笑著說出這句話,旋身離去。


    「白石惠!你玩我!?」緋山怒不可遏的追上白石,留下爛攤子給老者收拾,兩個人便這樣回到了房裡。


    白石坐在矮桌前書寫著一些東西,緋山則變回了狐狸的樣子,不悅的一直用尾巴拍打著地板發出不爽的聲響。


    過了一陣子緋山似乎是膩了,拍打的力量小了些,白石放下了毛筆,將本子闔起來,本子封面用娟秀的字體寫著"緋山觀察錄" ,將本子小心翼翼的收進抽屜裡。


    白石這才起身躺到了緋山身邊,抱起那小傢伙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緋山不滿的要走又被白石圈了回來。


    「別生氣嘛,給你做豆皮壽司。」白石說著,撫了撫緋山的毛髮,那小狐狸明顯的放鬆了許多「原來你人型還是沒有變嘛。」


    「你又知道了?我可沒答應你要接受他們的挑戰。」緋山搖著露出的一條尾巴,掃著白石的臉,耳朵豎了起來,心情有些愉悅,左前腳點著白石的肚子打著節奏。


    「他們有勇氣嗎?你都叫赭來了......連我都嚇到了。」白石說道,她翻了個身令緋山有些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才在地板上踩穩,哼了一聲背對著白石趴下。


    「那又如何?」緋山悶哼一聲,打完呵欠後舔著自己的前腳。


    「只是沒想到美帆子這麼喜歡我。」白石的頭壓在緋山背上,語氣聽起來十分自信又有些欣慰。


    「什、什麼鬼結論啊?我可是堂堂的九尾耶!怎可能喜歡你這個區區的人類!」緋山激動極了,吼出一聲後露出尖牙警告著白石不許再亂說話。


    「是是,是我這個區區的人類喜歡上了堂堂的九尾。」白石馬上就妥協,見了緋山收起凶狠的牙後又迳自抱起緋山。


    「幹、幹什麼!?」緋山眨眨眼顯得有些驚慌,偏著頭看著白石,白石抓緊了她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碰觸了彼此的鼻尖,緋山愣在當下,白石便趁機多蹭了幾下。


    --這對狐狸而言,已經是十分親密的親吻動作,一下就算了,那個人還蹭了很多下!實在是太超過了!這是強吻!白石惠你個親吻擁抱魔!


    「白石惠你太過火了!」緋山終於忍不住爆發,用力咬住白石的左手後又放開,瞬間血流不止,白石吃痛得皺起了眉,趕緊含住自己的手指。


    「真是的,那麼兇幹嘛?」白石喃喃低語,滿口血腥的令她頗不好受。


    看見白石嘴角溢出些許血液,緋山這時反省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用力了一點,她靠近白石,抬頭看著那人,呆呆的神情讀得出對白石的擔憂。


    「很痛?」緋山問著,雙耳不自覺的垂了下來,像在反省自己剛剛的衝動。


    「不痛,沒事。」白石仍含著手指說道,她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緋山的頭表示自己沒事,同時她也敞開衣襟,要緋山跳進來「我們去吃點東西,剛說要弄豆皮壽司給你的。」


    緋山跳了進去,她難得的面向了白石,在走動時,她抬頭舔了舔白石的下巴,正在道歉著。


    「沒事喔,你看,止血了。」白石被搔得有些癢,她笑著將手指給緋山看,傷口微微滲血,緋山輕輕的舔去後鑽進了白石懷中,轉正身子看向外頭的景色。


    看起來就像在掩飾自己的害羞一樣。


    白石也並不覺得傷口痛,甚至覺得用這傷口換得緋山這麼可愛又彆扭的樣子很值得,但她不說,說的話大概又會多幾個傷口吧?才不要。


    兩人繼續以平常的生活方式生活著,似乎都忘了三週後兩個人的約戰,如好友又似情人一般的相處,雖然只有彼此覺得,在外頭看起來只是很好的御狐者和狐精的契約關係。


    在戰鬥之前,四天后,便是天權接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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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侍從風波過後,緋山不得已只得每天以小孩子人形的樣子跟著白石進進出出的,但在天權就任前一天,早上,天空還未泛白之前,黎明的前一刻,白石便醒了過來,她輕手輕腳的不吵到身邊仍安睡著的小狐狸,梳洗完後她便悄悄的離開了天權門。


    在天空逐漸亮時,白石踩踏著沉穩的腳步,山中一片寧靜,偶爾才會有幾聲清脆鳥鳴,她越入深山,身邊更是寂靜,安靜到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聲、呼吸聲、心跳聲。


    似乎,有些太過安靜了而顯得無聊?少了身邊老是吵吵鬧鬧的小狐狸就變成這樣了?


    白石想起了那狐狸蹦蹦跳跳探頭探腦的樣子嘴角便不自覺的曳著一個愉悅的笑容。


    不知不覺,她走至一個瀑布下方,一名女子只著雪白單衣,雙眼被咒文布條封住,黑髮披肩,面對著白石,嘴角一抹輕笑。


    --等等,白石爬牆!?趁著天未亮偷吃!?


    「恭迎白石少主。」女子微微拂了一個身說道,笑意更濃,帶著一絲魅惑。


    「九伶,你多禮了,今天是我要煩勞你幫忙了。」白石知道那個人看不見仍回以一個招牌笑容,向那個人點頭致意。


    「服務前來狐泉的御狐者是我的職責,少主請先淨身,換上單衣再進入狐泉。」九伶輕聲說著,修長的手指指向了瀑布旁的一間小屋。


    「辛苦了,我自己來。」白石說著便走向了瀑布底下的泉池,脫下外衣折好放在石上,直接走入冰冷的泉池中,洗去一身塵埃,隨後,她濕著身子,走出泉池緩步走入小屋,換上備妥的淡藍色單衣。


    「少主請跟我走。」九伶說著,領著白石走至瀑布旁,她拆下蒙眼布,兩道駭人的刀痕烙在雙眼之上「白石少主,請,我為你打開通往狐泉靈地之門。」


    九伶說完,低語著不知名的咒語,只見瀑布微微發光,水流在發光處一分為二,形成一個門的樣子。


    白石應了一聲,縱身一躍,進入了狐泉靈地。


    靈地山洞中映著水藍光芒,水滴滴落的聲音清晰可聞,白石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語水滴聲一起一落。


    在這裡,感受不到任何壓力,只有沁涼舒爽,也許,是要讓禦狐者回歸最初的自己,這樣才能找尋到最適合自己的狐精。


    山洞越走越深,白石看見了許多狐精,趴睡的、盯著自己看的、無視自己的、玩鬧的、舔著自己腳掌的、初入這里而呆頭呆腦的......多得令白石不知從何挑起。


    --但怎麼看都沒有自家那隻還安睡著的可愛。


    「咪嗚。」一個細微的聲音從下方傳來,白石感到腳趾一陣騷癢,低頭一看,是一隻純白的狐狸正舔著她的腳趾。


    「唔!真可愛。」白石不經意的脫口而出,她席地而坐,伸手撫觸著白狐的頭「白色的......屬性還未確定嗎?是三級狐了還沒有屬性?」白石笑了笑,那狐狸站了起來,兩隻前爪撐在白石手臂上,似乎是想要抱抱,白石也就將它抱了起來。


    白石和它玩著,也有其他好奇的狐精靠了過來,白石很快的就和它們玩在一起,笑得非常開心,似乎有點忘記原本來這裡的目的。


    突然,四周的狐精驚慌的逃走,被白石抱在懷中的白狐則不安、恐劇的顫抖了起來,發出細微的低鳴。


    一個艷紅的身影緩緩出現,瞇起的細眼盯著白石,身後擺動的九條尾巴似有似無的散發出"我很不爽怎樣你要來安撫我嗎?"的氣息。


    「美帆子你來啦。」白石安撫著的卻是懷中的白狐,這樣的舉動挑釁著緋山,但白石卻仍是掛著她一貫的笑容向緋山打招呼。


    「......你來靈地干什麼!?你不是有...... 」緋山一出聲便是怒吼,後面那句"你不是有我了!?"他可沒有膽量這麼坦白說出來,況且,她們還沒訂契約,白石要不要來是那個人的自由。


    「明天是就任的日子,其他六星都會到的,我不能沒有狐精,你又必須以侍從的身分出現,赭又不可能幫我。」白石清楚的解釋著自己為何會來這裡,用著她軟軟、柔柔的聲音安撫著緋山的怒氣,試圖滅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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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著,感覺好像抓姦在床的樣子?


    「所以,為了一天你就來認一隻?」緋山雖然火氣降了一些,但語氣仍充斥著濃濃的不悅感。


    「這孩子,三級狐卻沒有屬性,你不覺得很特別嗎?」白石說著,手揉著白狐的頭,另一手則捏了捏軟軟、毛茸茸的狐耳。


    ......你是決定要它了?」緋山皺起眉問著,語氣中透露一點不安定,雖然馬上就隱藏住了,但仍被白石抓到,她笑而不語,假裝沒發現。


    「其他的都被美帆子嚇跑了啊。」白石聳聳肩竟抱怨起緋山了。


    「你......要是以它戰鬥的話,會害死它的,你的能力太強,它會為你戰死。」緋山說著。


    --狐精以御狐者的能力為基礎,為御主戰鬥至禦主能力極限,常常有狐精不斷戰鬥,一直到戰鬥結束而力盡身亡的傳聞。


    我不會用它戰鬥的,因為我是天權掌門,不惹是非,一直都是天權門中立的原因。」白石說道「需要戰鬥時,我還有你。」


    緋山無語,她忘了天權門的存在是為了抗衡其他六門的鬥爭,一直都是中立的天權,戰鬥的機會一直都是很少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才會選擇戰鬥,但,一旦戰鬥,就是向那人宣戰。但,白石家族的能力一直都是各門派想拉攏的對象,因為,白石家族的每個人不論男女老幼能力都是中上,尤其是900代後一直到現在的白石惠,越來越強。而白石家族,各個都是淡泊名利,因此,天權門才能繼續維持中立。


    「那麼,你就和它定契約吧。」緋山淡淡的說著,她別過臉去,裝做不在乎,白石卻是笑了一下,輕輕將懷裡的狐狸放在地上,口中喃喃起與一般狐精定契約的咒語。


    「靈地之狐,吾乃天權現任掌門,欲與你定下契約,用你的力量,輔佐我吧!」白石說著,只見她和狐狸身上漸漸發出白色光芒,將兩者包覆,隨後,一聲長鳴,白狐與白石定下了契約。


    光芒漸漸散去,白石拿出懷裡的墨綠色玉石,輕輕碰觸白狐的額頭,只見它漸漸淡去,進入了那玉石之中。「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無印,如你一身素白,沒有屬性。」白石說著,那玉石從白石手中漂浮起,同意她的說法一般繞了白石兩圈後回到掌心上。


    白石將玉石收入懷中,才轉頭想向緋山說些什麼時,兩條熟悉的身影輕躍而過,白石愣在當下,又馬上會意到是那熟悉的兩隻狐狸。


    左鳴!右嘯!」白石吼了出來,只見那兩隻狐狸沒有反應,頭也不回的隱入黑暗之處。......我忘記了,在這裡的狐精.. ....是不可能有上次的記憶的...... 


    「惠............. 」緋山坐起身子,從岩石上跳下來走到白石身邊「要不,也和它們定下契約吧?你的能力夠的...... 」緋山說著,她輕蹭了白石一下。


    「不,不用了,左鳴和右嘯會找到適合它們的主人的,我......這樣就夠了。」白石說著,她望著那兩隻狐精消失的那個方向「謝謝你的溫柔,我們回家吧。」


    「什、什麼啊!?唔...... 」緋山還想說些什麼反駁,見著白石張開雙臂後,她便乖乖的變成小狐狸的樣子讓她抱在懷中,一同離開靈地,和九伶道別之後她們回到天權門去。


    白石在到達天權門前將緋山放了下來,讓那人化成人形兩個人才一前一後的進入天權門,誰之一進入,一群弟子就圍了上來。


    「紅大人!請和我較量!」弟子異口同聲的喊著。


    「不要!煩死了!每天都來煩不煩啊!?」緋山大吼著,怒氣騰騰的,連白石也抖了一下,有點傻眼的回頭看著緋山。只見那孩子怒火中燒的樣子也甚是可愛,雙頰漲得紅撲撲的,銳利的雙眼在白石眼中看起來卻只是鬧憋扭的樣子。


    「好啦好啦,明天要進行掌門就任,你們都準備好了嗎?」白石打圓場的說著,只見那些弟子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事要做,匆匆說了對不起打擾了就匆忙的去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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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緋山悶哼一聲,鬧著脾氣就先回到房裡去,白石則是為了安撫這只狐狸先去了一趟廚房做了豆皮壽司再端回房裡去侍奉她家的狐仙去了。


    這一整天,天權門都忙碌著明天的就任儀式,只有某個當事者跟自家的白狐及緋山玩得不亦樂乎。


    隔天一早,白石便一如往常的早起梳洗完畢再將緋山喚醒,不同的是,天權門中漸漸聚集了各門派受邀的人。


    時間一到,白石穿上了門內備妥的銀白色戰甲,這是各門派掌門的正式服裝,而緋山也化成了人形,穿上深紅色戰甲,伴著白石走向會場。


    白石一到會場,吵鬧的氣氛瞬間安靜,各門派掌門已就定位。


    --天樞黑島左助,四十八歲男性;天璇黑島進,二十七歲;天機紫藤若葉,二十四歲女性;玉衡藍田初音,二十四歲;開陽赤城焰,二十六歲男性;瑤光淀川明,二十五歲女性。


    白石清楚的感受到,來自黑島父子的不友善感,但她絲毫不在意,隨著巫祝的引領,在眾人的見證之下,白石完成了就任儀式。


    本以為可以順利的結束,白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時間過去散場,只見黑島進站了起來,他淡漠的看著白石。


    「請與我一戰,天權。」黑島進說著,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恕我拒絕,天權門不會無事就與人戰鬥,沒有原因,不可。」白石笑著搖搖頭拒絕著,她明白自己要是與眼前的人一戰,便是宣告中立破裂,畢竟,野心最強的天樞及天璇,一直都試圖打破天權的中立。


    「是嗎...... ?那,今天我就先離開了。」黑島進說著,黑島左助也站了起來,父子倆一同離開,只是,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白石耳中,令她神經緊繃了起來。


    「這聲音......不會錯的......跟那個晚上的一樣...... 」白石低語喃喃,好看的眉緊緊鎖起,她猛一抬頭,多年前那個晚上的回憶壓上她,她痛苦的握緊了雙手,緊咬著下唇「殺人......兇手....... 」


    「惠......你沒事吧?」緋山擔心的問著,這一刻,她也聽見了那聲音,錯不了,她站起身子,大吼一聲「稍等一下!天樞天璇!」


    「小小的侍衛,有事嗎? 」黑島進回頭看向緋山,輕視的眼神不斷挑釁著緋山。


    「可以讓我看看您左手上的飾品嗎?」緋山問著,這樣被人看輕她實在是不舒服,但她不能爆發,她現在的身分是白石的侍衛。


    「這個嗎?這是多年前有個人送我的。」黑島進甩了甩左手,那飾品發出了令白石痛苦的聲音,只見他玩味看了一眼白石後,握住了飾品「告辭。 」


    目送著那兩人離去,其他人也漸漸離席,這場儀式也正式結束,空無一人的會場內,只留下白石和緋山還在位置上。


    打理的人被緋山只走,白石緊緊抱著自己不斷的顫抖著。


    「我不能這麼快樂......我......要替爸爸媽媽復仇...... 」白石不斷低語喃喃,她顫抖著身子,雙眼無神。


    「夠了!你這種樣子要怎麼復仇!我會幫你的!不許你在這個樣子!」緋山吼著,她緊緊抱著白石,此時,白石像是扶在海上的小船找到了靠岸的港,她縮著身子,靠在緋山懷中,在緋山的溫柔之下,不再顫抖「那件事,我會私下找人去查的。」


    「我沒事,我沒事的......美帆子......對不起,讓你困擾了。」白石扶著額嘆了一口氣,扯出一個苦澀的笑,看在緋山眼中,甚是刺眼「回房再談吧,在這裡不適合...... 」


    緋山沒有答話,只是默默的跟著蒼白著臉的白石,回到房中,好讓門裡的人能夠整理會場,兩個人坐在房裡,面面相覷,沒有說話。


    滴答滴答,外頭,下起了雨,乘著風帶入房裡的味道是混著泥味的青草香味,緋山抽了抽鼻子,身上散出紅光,變成了狐狸的樣子,低鳴一聲,在白石袖中的玉石飄出,無印竄了出來。


    「不要了,就取消了吧,我倆的對戰。」緋山說著,和無印打鬧著,狐拳打來打去的,緋山和這孩子關係在短短一天就變得很好,大概是變成狐狸的樣子時無聊會有個伴可以打鬧吧。


    「為......為什麼?你......不想和我定契約嗎?」白石有些驚慌的說著,她盯著緋山。


    「等你情緒穩定一些,什麼時候都可以展現真正的你給我看,只是不對戰。」緋山說著,她輕擺頭一下,無印又回到玉石之中,緋山也懶洋洋的趴在坐墊上。


    「美帆子......我...... 」白石點點頭,她往後一仰,躺了下來,躺在緋山身邊。


    「別什麼都憋著了,你......還有無印啊......也......還有我。」緋山說著,她翻過身不讓白石看見自己的臉,特意用尾巴遮住了自己。


    「嗯......謝謝你...... 」白石這才揚起一抹釋懷的笑,她抱過緋山蹭了蹭,讓緋山躺在自己肚子上。


    兩個人又沉默著,靜靜聽著外頭的雨聲,時間才剛過午,白石閉上了眼,聽著雨聲漸漸睡去,發現白石睡著的緋山從她肚皮上跳下,從櫃子裡咬出薄被,替白石蓋上後自己則窩在白石身邊,懶洋洋的她,很快的也進入睡眠。


    聽著雨聲,緋山的耳朵輕動著,白石翻了個身,輕輕將緋山抱入懷中,一個閒適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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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隨著物轉星移緩緩的過去,自從就任之後,白石有段時間處於低潮狀態,吃得少,整個人也無精打采的,面對這樣的白石,緋山只能言語上支持,畢竟,在查出個什麼勁之前,她也無能為力。


    清晨五點多,白石依舊淺眠的醒了,她稍微整理一下後,拉開房門,輕輕叩上,只留一個小縫,獨自一個人坐在廊上,看著清晨之前,乾淨無塵,逐漸泛白的天空。


    此時,已值深秋,該是迎來第一場雪的時候,白石卻只穿得單薄。


    一股炎熱卻在此時撲面而來,讓白石稍微從低潮中醒來,望著庭院中,一個深紅色的影子緩緩出現,那東西背後的六條尾巴輕輕擺動。


    「啊,真難得,赭,你是來找我的嗎?這時間,美帆子還正睡著。」白石眨眨眼,看著那這時間絕對不會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生物如此說道「化成人,會不會比較好說話?」


    只見赭什麼也沒應答,身上被一股血紅光芒包覆之後,緩緩變成人型,但她也懶得變得這麼仔細,仍留著尾巴和耳朵,她要的只是一張能夠好好說話的嘴。


    --以狐狸姿態說話會有些障礙,說出來的話會帶著含糊,聽起來似個正啞啞學語的孩童,只是,緋山卻能不以為意的常以這種姿態說話,白石也見怪不怪了。


    反倒是赭願意變成人型和她好好談談才令她有些驚訝。


    「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讓你不得不和討厭的我以這種姿態談話?」白石起身回房,拿出泡茶用具後如此問著正坐在廊上的赭。


    那連坐著都如此正經八百的樣子,不禁讓白石也認真了起來。


    「汝之事,對汝,不重要嗎?」赭淡淡的說著,她閉上了她那雙鮮紅而凜冽的眼,她銀色的眼,不知在何時也轉變成鮮紅,鼻子卻止不住的輕輕抽動,聞著茶葉馨香。


    「要看是什麼事羅,喝嗎?我為你沏一杯。」白石說道,她準備了兩個杯子,熟稔的泡茶,將兩個瓷器倒滿。


    「關於汝父親之事,吾已查清。」赭吹著仍燙著的茶,鼻子靠近那裊裊上升的水煙,嗅著,她討厭白石,卻喜歡這味道。


    「我沒有求你幫我查,是美帆子吧?」白石總是挺著的肩,在此時稍微緊繃了起來「我該用什麼,跟你換取這個情報?」


    「條件汝自會答應,汝父親,死前最後一句話"答應我,不要傷害小惠" ,同時,汝雙親死於一人之手,那人,黑島左助。」赭簡單明了的說著,連白石沒有辦法聽到,那句父親的話語,赭都查了出來,白石並不好奇赭是怎麼查出來的,她好奇的是,那狂妄的赭,交換條件會是什麼。


    「......果然是他......那麼......進呢?也是幫兇嗎?不然,那首飾為何會在他手中。」白石壓低了聲音問著,她的眼中難得的有了些許怒火,漂亮的眉此時稍嫌痛苦的皺起。


    「如他所言,是友人送的,來自他父親的手下,所以,他應該也是知情的。」赭說著,輕啜了一口茶。


    「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告知。」白石抿抿唇,她緊握的手,連指節都已泛白,她正隱忍著自己的怒火「那麼,他們,可曾有悔意?」


    「若有,早該向汝坦承,但,他們對汝,一直都不友善,不是嗎?」赭說著,她的耳朵豎了起來,眉間皺起「下雪了。」


    「嗯,我明白了,你的條件,是什麼?」白石問著,現在的她也不能做什麼,只能暫時先將這件事放在旁邊。


    「九尾,她似乎是決定要與汝定下契約了。」赭說著,她瞄了白石一眼,隨後嘆出了一口氣,似乎是有些釋然「飄蕩幾千年的她,也終於該定下來了,白石,汝夠格。」


    「......這件事我還沒聽她親口跟我說,但依她的個性,是不可能自己講的,我會自己想辦法的,所以......這跟你的條件有什麼關係?」白石有些不解,照理來說,定契約,是她和緋山之間的問題。


    --雖然,白石一度認為赭對緋山的感情和自己對緋山的感情是一樣的,但是,仔細觀察下來仍有些不同,赭對緋山,是一種對上司的崇敬,是無可至否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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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有事,得暫時到人間去,她,就拜託汝了。」赭說著,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對一個人要求,也是第一次開口要求別人,白石這個面子,夠足了。


    「這個,不能算是條件,不用你說,我也會做到。」白石說著,壺已有些冷了,她又重泡了一壺,她替赭再斟一杯,那仍卻不再動口。


    什麼話也沒再說,兩個人只是這樣並肩坐著。


    「我欠你一個人情。」白石說著,看著天上飄下來的第一片雪花,落在庭院中的岩石上頭,白石喝了一口茶,一陣風揚起,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只留她一個人。


    四周又恢復成寧靜,只聽得見白石一人的吐息,她輕啜熱茶,天已泛白,幾聲鳥鳴。


    房裡的人翻了個身,發出了稍嫌不滿的低吟聲,白石這時才揚起一抹微笑,將手中盃一飲而盡,才打算起身入房,房內的人倒是先有了聲音。


    「惠,冷了。」剛醒的聲音低沉沙啞,也許是還沒完全清醒,這三個字,毫無保留的顯現出她的關心。


    「我馬上進去。」白石笑著回答,起身伸了個懶腰,跨步走入臥房,緊緊關上了房門。


    入房,只見那原本變成狐狸安睡著的緋山變成了小女孩的樣子,正不甘心的摸索著被自己踢到牆角去的棉被。


    「這樣睡會著涼的。」白石說著,那孩子在這種天氣居然赤裸著身子,雖然自己也只是穿著單衣就在外頭坐了一個時辰。


    要是主從一同著涼了,大概會是個笑話吧?


    為了不要鬧出這個笑話,白石從櫃中拿出了衣服替緋山穿上,再拾回那棉被,被早已冷了,不餘任何溫度。


    白石家這只怕冷的狐狸,在找到溫暖的懷抱索性就窩了進去,白石雖已不困,也只好扮演起暖爐的角色,順便暖被,待會兒自己才能脫身。


    誰知那女孩卻如抓到了抱枕一般,緊緊扣住了白石,似乎說什麼也不肯放,白石這時也就明白,今天自己想脫身是不可能了。


    早練,大概也沒辦法去了吧。


    「小赭來過......對吧?」緋山抽了抽鼻,在白石身上嗅了嗅,語氣似乎有些不悅「居然和她有來往,她不是最討厭你了嗎?」


    「因為你要她去查,所以她來告訴我真相。」白石右手撫著緋山的額,被那人壓在下方的左手手腕稍扭,輕拍著緋山的背,安撫著那人的不悅。


    「嗯...... 」緋山沒有再表示什麼,只是呼吸越來越沉,不久後又繼續遊玩於夢鄉,扣住白石的四肢,倒也沒有鬆懈。


    白石露出寵溺的神情,拉緊了被子,今天就陪緋山睡晚一點吧,反正,除了指點門徒練功外也閒著沒事,今天也沒有要去狐泉那裏。


    這些日子,白石常會到狐泉去,想看看左鳴和右嘯,但除了那次和無印定契約那次見過,白石後來的幾次都沒有看見他們。


    而無印,也在這些日子裡,做著自主訓練,似乎是想讓自己有屬性,好讓白石有一天戰鬥時自己能夠助主,白石也曾說過不需要它強迫自己,但無印知道,自己比起緋山,那九轉九尾,戰鬥能力明顯是不足的,那麼,至少要做到戰鬥時不會拖累白石的程度才行。


    白石也就任由它去了,早練的時候,就放它和門下的第子所擁有的狐精較量。


    白石想到此,她伸手從床墊旁拿過了無印的玉石,低聲念了咒語,那狐狸竄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白石,應該是還沒到早練的時間才是。


    「你待會兒自己過去吧,我這樣子也動不了,所以先放你出來。」白石笑了笑,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手能摸摸無印的頭,只能投以微笑。


    無印倒也乖巧的低鳴一聲就竄出了房門四處溜噠去了。


    一直到過午,白石和緋山才一前一後的清醒過來,無印早已回歸玉石,而緋山仍是懶散的趴在床墊上。


    「赭說,你要和我定契約,是嗎?」白石穿著外衣說著,係緊腰帶時她同時也拿了另一套打算讓緋山換上。


    「你!你胡說!誰答應了!」緋山的懶散瞬間煙消雲散,她坐起身子,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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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赭說的,她去了人間了。」白石說著,也順便告知緋山那人的去向,她看了看緋山對此無動於衷的反應,有些疑惑「你不好奇她去人間幹嘛嗎?」


    「她從不做沒意義的事,人間也沒人能製得住她吧,隨她去。」緋山說著,她又黏回枕上「定契約什麼的,才沒有。 」


    緋山這句話,換來的卻是兩人間的沉默,緋山有些不解,瞇起眼看向了白石,一看,卻是令自己手足無措的神情。


    --像是受了很深的傷害,又無可奈何的失落神情。


    「餵......你...... 」緋山才想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但她的個性卻先為她感到羞赧,什麼話也說不出。


    「美帆子......就真的......這麼討厭我不想和我定契約嗎?」白石哽咽的說著,她雙眼直盯著緋山,今天她是非要個答案不可了。


    「不、不,你誤會了,我、我沒有不和你定契約,只、只是還沒到那個時機。」緋山傻了,連說話也結結巴巴的,拼命想安撫那人,緋山從地板上跳了起來,說完這句話時,她緊緊抱住了白石,身高只足抱住白石的腰「所、所以,不要露出那種神情。」


    「唔......對不起,美帆子,我還是忍不住...... 」反到是白石被緋山這樣的反應舉動嚇到了,馬上承認了自己又在耍人。


    「白石惠!你又玩我!」緋山立刻就會意過來自己又被玩了一輪,這個嘶吼,也順便將白石踹出了房門,跌坐在石頭地板上。


    白石只好摸摸鼻子,站起身來揉揉自己撞疼了的屁股,再裝做沒事的打發前來關心的手下們,悠哉的走回房裡。


    一肚子氣的緋山為了發洩自己的怒火,又和無印用狐狸的姿態打了起來。


    --無印心裡只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總得當炮灰和沙包給緋山出氣。


    白石卻也不去理會那兩隻狐狸,自顧自的拿出文房四寶寫起了另一本狐狸觀察日記,然後再小心翼翼的藏了起來,拿出白紙畫著。


    出氣夠了的緋山好奇起白石在畫什麼,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在白石身邊探頭探腦的看著,白石見著這樣,一把抱起了緋山讓她坐在自己懷中看個過癮。


    「在畫什麼?」緋山偏著頭看著白石手中的筆,一筆一畫的勾勒出一個女人的樣子,緋山越看越眼熟「我嗎?」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看到的畫面。」白石說著,在空白的地方寫了幾句"毋忘毋忘,櫻下之人,毋忘毋忘,有情之人" 。


    緋山沒有答腔,只是看著白石又拿了一張紙,畫著,這次是她不認識的女人,心中有股不明的腦火,她狐狸尾巴不停打著白石,試圖阻止她繼續畫下去。


    「這誰!?」白石終究是畫完了,緋山忍不住劈頭就是一問。


    「我腦海中,長大後的你。」白石笑著,在旁邊題上了"夢中佳人"四個字「誰叫美帆子不讓我看你真正的樣子。」


    「幹嘛給你看! ?你又不是我的誰!」緋山哼了一聲,從白石懷中離開,她趴在坐墊上,背對著白石,只覺臉上熱熱的。


    --自己在白石想像中,竟是那麼美好。


    「不要,不要太執著。」緋山說著,她低語喃喃。


    這話,是說給白石聽的還是緋山聽的?


    沒有答案,她們兩個都心知肚明,彼此,都對對方執著,執著到,就算要用生命去換取也在所不惜。


    緋山不懂,她堂堂一名修練千年的狐精,為什麼會對一個凡人動心;白石不解,她只是個凡人,為何有勇氣去高攀一個人人敬畏的狐仙。


    「我好想,和美帆子在一起,就算只有這輩子也好,想陪在你身邊。」白石說著,她輕輕摟過那小小的狐狸,輕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什麼時候,能定契約呢?」白石再問,額頭枕在緋山背脊上。


    緋山沒有給予回答,明白自己要定下契約也是有那個意願的,只是,到頭來,終究會是一場空,白石是人,終究會迎來一死,就算自己用盡全力,那人最多只能活上百年。
  • 版主 ifyou 20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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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百年之後,自己仍舊是一人孤單。


    為了白石,自己也將豁盡一切,尋找讓人不死的方法,那麼,這樣瘋狂的自己,白石還會喜歡嗎?


    緋山扭了扭身子,掙脫了白石的懷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白石見狀,想要跟上去,但那人卻瞪了她一眼要她不要跟來,她也就只好放棄。


    白石嘆了一口氣,自己這麼的急進,是惹火那人了吧?


    白石攤在地板上,無所事事的,一直到晚餐時間,緋山都沒有回來,白石也只是交代一聲她要小紅姑娘去辦些事情,門裡的人也就沒有多過問什麼。


    只是,一個人和這麼多手下一起吃飯,實在是很不習慣,白石沒有吃多少,便先離席,往廚房去了。


    「抱歉。」白石在進去時,打聲招呼,卻引來了裡頭的女孩們驚呼幾聲,令她們臉上帶了一些少女的羞紅「還有飯嗎?我想做些豆皮壽司。」


    「有、有的。」一名年紀稍長的女性說著,引領著白石走到飯桶旁,另一邊的人則著手準備豆皮「請問,是我們的手藝不合您的胃口嗎?」


    「不,你們的菜很好吃,但今天紅替我去辦些事,應該沒有吃,所以我想做些豆皮壽司等她回來。」白石解釋著,她輕笑著,這個笑容,卻讓看見的人全都嚇了一跳。


    --她們家的少主,竟會露出如此幸福的笑容,那個背負著黑暗的過去,不得不接下掌門的命,似乎,在遇見紅之後,有了稍稍的改變。


    「嗯,這樣應該就夠了,謝謝。」白石洗完手之後,請另一個女孩替她裝盤,從她手中接過之後,白石道了聲謝就轉身離開。


    「不,能幫得上少主,我們身為天權門裡的人,感到很幸運。」年紀稍長的女性說著,白石只是一愣,回頭報以一個笑容後,端著豆皮壽司回到房中。


    還沒到自己房間,便先看見了自己房裡點著燈火,想必是那人回來了,白石不由得心情愉悅,連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美帆子,我替你做了些豆皮......唔!對不起,我走錯房了!」白石一拉開門,裡頭坐著的是一名散出成熟韻味的女性,隻身著單衣,看起來就像正在換衣服,只是,她是背對著門口,正坐在床墊上。


    「你......當真認不出我了嗎?」那女性一開口,便是白石熟悉的聲音,白石差點就讓手中的盤子掉了下來,難得的,她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臉。


    「......美帆子?真的是你嗎?」白石眨了眨眼,不停的看著緋山,還想問些什麼,在看見那人稍嫌羞赧的神情之後,白石知道這是應該要正經面對的事情「為什麼?突然變成了成人的姿態?」


    「唔......你、你不是想看嗎......還問...... 」緋山說著,她側過臉,微捲的發遮去了她臉上的羞紅,這時白石才踏入房內,緊緊關上門,將空間留給她們自己。


    「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不然,你不可能乖乖聽我的。」白石笑著,她拿起一個豆皮壽司往緋山口中塞「待會兒再說也沒關係,你整天不在,應該什麼都沒吃,給你準備了你愛吃的。」


    緋山點點頭,一口一口慢慢吃著,兩人間的氣氛似乎也沒有那麼緊張了,白石倒是一臉悠閒的倚在牆邊看著書,緋山一邊吃著,目光卻常常飄到白石身上。


    兩人對上眼時,緋山又會趕緊逃避。


    --真可愛,不管大隻小只,反應一樣,可愛爆了。


    「你都不問嗎?突然變成這樣子。」緋山吃完後,放鬆自己攤坐在地板上,摸了摸自己吃得飽飽的肚子問著白石。


    「你不想說,我也不聽。」白石說著,她闔起書,趴著身子抬著頭看向緋山「想說了,我就听。」


    「......沒事.. .... 」緋山想了想,欲言又止,她低著頭,沒有勇氣去面對白石那雙真誠的眼。


    「沒事就好。」白石說著,翻了個身靠近緋山,一把將那人攬入懷,緊緊擁著「你的樣子卻不像沒事,下午,發生什麼事了嗎?」白石柔聲問道,輕捏了幾下緋山緊繃的肩。


    「沒有,我......想問你...... 」緋山抬起頭,那對眉皺了起來,神情似在要求著白石接下來她要說什麼都不要拒絕「你會討厭我嗎?你是認真想和我定契約嗎?即使......你將......不死。」


    「我不可能會討厭你,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但,我是人類,不可能不死,所以,我希望能在有生之年,陪在你身邊。」白石說著,她的語氣非常認真,眼神透露堅定。


    「你知道,和我定下契約,代價是永生不死......狐精如人,有情有愛,伴侶,永遠只能有一個,我不死,所以你也不死。」緋山解釋著,她仍有些不安「若你不死,得背負永恆的.....疼痛過去。」


    「雙親死時,伴我的是你,修行苦時,伴我的是你,我傷心、痛苦、快樂、愉悅,伴著我的,都是你。」白石說著,她淡淡一笑「有你,我能挺過一切。」


    「我不想你痛苦。」緋山聽到這一番言語,臉都羞紅了,低下頭去喃喃幾句。


    「和我定契約,好嗎?」白石說著,她鼓起勇氣詢問緋山的意願,她鼓起勇氣,輕吻了緋山的額。


    緋山不語,只是沉默著,然後,羞赧的點點頭,她應了她,這輩子會陪在她身邊。


    少主訓妻記(表篇)完。
     
  • 15 一嘛蘑菇 2021-3-7
    0 16
    沒想到狐仙題材跟白緋也很配!
  • 5 ChauMei 2021-3-7
    0 17
    文檔齊全?
  • 版主 ifyou 2021-3-7
    0 18
    ChauMei 文檔齊全?

    應該齊全,只是排序錯誤。
    實在太感謝了!
    因為我沒有將貼吧的文章自行存檔,如果你手中有這陣子我轉載的作者的文章,而這裡沒有的,我看看可不可以放出來,我聯繫上的作者們,有部分可以全部文章轉載的,但有些已沒有存檔,網路上找到就有。謝謝了。

  • 5 ChauMei 2021-3-7
    0 19
    ifyou ChauMei 文檔齊全? 應該齊全,只是排序錯誤。實在太感謝了!因為我沒有將貼吧的文章自行存檔,如果你手中有這陣子我轉載的作者的文章,而這裡沒有的,我看看可不 ...
    其他都可能排序錯誤。哈哈。
  • 5 ChauMei 2021-3-7
    0 20
    ifyou ChauMei 文檔齊全? 應該齊全,只是排序錯誤。實在太感謝了!因為我沒有將貼吧的文章自行存檔,如果你手中有這陣子我轉載的作者的文章,而這裡沒有的,我看看可不 ...
    我都要重新排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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