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短篇 楓遲嫣 白緋 短篇

版主 ifyou 2021-3-10 752

作者:楓遲嫣

原文連結:https://docs.google.com/document/d/1UzYu5zOvAFMMArZ_SBL_Kux1-ormyP28xlWqmEVP77Q/edit?usp=drivesdk

文章於2021年3月9日於plurk獲得作者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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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版主 ifyou 2021-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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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拿到手了,緋山美帆子看著遞至她手上的畢業證書,雙手激動的微微顫抖。比其他人多繞了一段路,不是能力不足,只是因為醫療的糾紛卻因此留級,這讓好強的她十分不甘心。
      
      這下終於能成為正式醫生,和其他人站在相同的位置上。
      
      緋山醫生捲起意義非凡的那張紙,向頒發證書給她的院長行禮,穩重的步伐在踏出辦公室的那一瞬間加快腳步,往護理站的方向走去。
      
      一踏近護理站,視線迅速的掃過卻沒瞧見那抹身影,瘦弱的手往前一伸,拉起藤川的領口質問,「白石呢!?」
      
      「不、不知道…」藤川驚嚇到腦中一片空白,不明白緋山來勢洶洶是怎麼回事。
      
      得到這種答案卻沒繼續糾纏下去,轉身打算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藤川重新攤回椅子上,思緒開始回歸,扯開嗓門向已遠去的嬌小身影喊道,「白石晚上沒值班,這時間不是已經走了,就應該還在更衣室裡。」
      
      只見那身影頓了頓,沒有道謝的表示,但卻準確的改變行徑路線往更衣室移動。
      
      看著緋山著急的模樣,腦中轉換著各種可能,藤川最後想到的結論是,「唔,緋山那傢伙不會是又被留級了吧!」
      
      可憐的藤川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禍從口出了,要不是緋山不在現場,這句話絕對能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而這時的緋山正氣喘吁吁的站在更衣室門外,打算等氣息平穩些再進去,她不想讓白石看到她狼狽的模樣,儘管這也稱不上什麼狼狽。
      
      在推開門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下來後,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想到她在裡面就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此刻更衣室的門卻被人先一步的打開來,白石惠已換回了便服,看見門前的人兒楞了一下,「緋山醫生?是要回去了嗎?」
      
      緋山一見白石出現在眼前,直覺的將畢業證書藏至身後,在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又懊惱的皺起眉頭。
      
      她舉起握著證書的那隻手抵在白石的肩頭,強硬的把她推回更衣室內。
      
      白石醫生微低著頭,望向緋山醫生推向自己的東西,接著露出緩然大悟的微笑,「恭喜你了,緋山醫生。」
      
      聽到這句話,緋山打從留級便緊繃到現在的神經總算放鬆下來,一直以來的努力彷彿就為了追上甚至是追趕過眼前的人。
      
      這是因為和白石比較有交集嗎?感覺被她遠遠拋在後頭時,比起輸給藍澤還要有更大的挫折感。
      
      緋山收回證書,移至她的櫃子前把制服換了下來,「謝謝。我很快就能追過你的,所以你可別鬆懈了!」
      
      「我可沒鬆懈喔,對我來說,緋山醫生只是晚我們一點畢業,其實一直都緊跟在我們身邊。」
      
      「你可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放慢腳步!」
      
      「我知道的,不過今天可以稍微輕鬆一點吧?要去瑪莉珍那裡嗎?」白石揚了揚不知何時拿出的手機問道。
      
      緋山拿起提包,關上鐵櫃門,率先走出更衣室「也好,有一段時間沒去了。」
      
      白石凝望著那已步出門外的嬌小醫生,垂在褲管側的雙手緊握起,那堅定的眼神就像當初緋山下定決心向心臟科交出同意書一般。
      
      像是感覺到身後的視線,緋山醫生轉過身卻發現白石依舊站在原地,臉上頓時露出了不耐,以示抗議。 
      
      白石趕緊道歉,一邊跟上緋山那略快的步伐。
      
      
      
      
      到了瑪莉珍的店裡,客人寥寥無幾,卻不見瑪莉珍像平時那般出來接待,連個人影也看不見,而是由Tom代勞。
      
      Tom帶領倆人入座後便離去準備倆人的酒,在等待期間緋山無聊的打量著周遭人事物,正好看見瑪莉珍與另一桌男人們談笑甚歡,那位置處於由門口看過去的死角處,因此進來時才沒見到瑪莉珍的身影。
      
      「真是見色忘友!」緋山醫生喃喃抱怨著,正好此時Tom將酒送過來,她的視線被杯中物吸引過去,絲毫沒注意到身旁的白石正鬼鬼祟祟的與瑪莉珍比著手勢。
      
      她只發覺到白石的酒和平時喝的不一樣,而且酒精濃度似乎比較高,蹙起眉頭向白石問道,「白石,你明天休假嗎?」
      
      緋山突然出聲驚嚇到白石,她慌忙的收回向瑪莉珍比試的雙手,「沒、沒有阿,怎麼了嗎?」
      
      「那你還喝這個!明天是不想進翔北了!?」她激動的指著擱在白石前方的玻璃杯。
      
      白石一臉無辜的縮了縮脖子,在身前揮動著手,「這不是我要得。」
      
      「不是你,難道會是我嗎?」
      
      「唔,可能是瑪莉珍擅自對換,認為這能給我壯膽吧……」
      
      「壯什麼膽?」緋山一臉困惑的看著四周,不明白這附近有什麼是需要喝酒壯膽的。
      
      白石沒有答話,只是輕晃酒杯,喝了一口那琥珀色的液體,濃烈的酒精讓她不適的皺起精緻的五官。
      
      這舉動收落在緋山的眼裡,強勢的抽走她手上的東西,「你要是明天想誤診的話就多喝點,沒關係!」
      
      緋山醫生這樣的言詞舉動白石已經習慣了,知道這是她關心自己的方式,因此臉上沒有任何的不悅反而揚起一抹燦笑,這讓原本面向她的緋山臉不禁熱了起來,趕緊轉過頭去低啜著酒。
      
      「緋山醫生成為正式醫生,心頭上的大石應該輕了不少吧?」
      
      說到這緋山心情頓時愉悅起來,身子放鬆往沙發一靠,「是阿,很慶幸當時沒有放棄。」
      
      即便事情已過去,但只要一想起那時因醫療糾紛所引起的種種,至今仍覺得有些害怕。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選擇面對病患,為的是患者恢復健康時的那一聲“謝謝”,也為了不成為冷酷無情的醫生,她咬著牙撐了過來。
      
      「既然如此,緋山醫生應該有多餘的心力可以考慮了吧……」
      
      這回冒出來的話,又讓緋山覺得莫名其妙的。這傢伙是怎麼搞的,今天老是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緒的事。
      
      白石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望著緋山,卻讓緋山怎樣也無法跟著嚴肅起來,只能拼命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笑聲,然而接下來的話她卻完全笑不出來了。
      
      「緋山醫生,我喜歡你,希望你能跟我交往!」
      
      這下可好,原想利用喝酒轉移想笑的念頭,卻在聽到這話時嗆的正著。緋山漲紅著臉,直到咳完後才說,「白石,你是想尋我開心嗎!?」
      
      「我像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
      
      瞪著那一臉優等生模樣的傢伙,緋山知道她的確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整個人尷尬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白石瞧了緋山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包站起身,「希望緋山醫生能慎重考慮,我先走了。」
      
      緋山瞪大眼睛看著白石就這麼自顧自的離開,留下她這個被突如其來告白,一臉不知所措的人呆坐在位置上……
      
      
      
      
      結果白石突然的告白害緋山一整晚沒睡,臉色看起來比值班時還要疲憊不堪,只能強打精神與其他同事問好。
      
      緋山一推開更衣室的門,便看到害自己如此頹廢的罪魁禍首,與她相較之下,白石顯得精神奕奕,臉上還掛著相當明顯的笑容,這讓緋山感到相當不平。
      
      「緋山醫生,早安。」
      
      「早阿!」緋山語氣不善的回應著,不再看白石一眼。她表面裝得很冷漠,十分平靜的換上制服,內心卻是起伏不定,想著要是白石向她要昨晚的回覆該如何是好。
      
      白石沒想到一大早就碰了一鼻子灰,摸不清是哪惹緋山醫生不高興,明明擺出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就是希望別給對方太大壓力,然而成效似乎不是很好。
      
      暗自的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先迴避一下,等她心情好點再說,「緋山醫生,那我先去巡房,等會見。」
      
      緋山錯愕的接收更衣室的門開啟又闔上的聲響,她設想了許多狀況,唯獨沒想到白石那傢伙居然隻字不提,而自己卻這麼的在乎,像個笨蛋似的!
      
      這位急救科的嬌小醫生使出渾身的力氣,將脫下的便服奮力砸在白石的櫃子上,「白石惠,你這個豬頭!」
      
      緋山任由衣服滑落地面,頭也不回甩門離去,驚嚇到其他路過的同僚。
      
      在正常情況下,緋山以那付“生人勿近”的模樣出現於急救科時,一般人都懂得能離她多遠是多遠,卻偏偏有人愛往槍口上撞,而藤川便是最好的例子。
      
      「緋山,早阿!昨晚睡不好嗎?黑眼圈都浮上來了。」藤川戲謔的模樣,毫無警覺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
      
      緋山瞪了藤川一眼,回想起昨晚輾轉難眠的心情,又想起了剛才白石的態度,心裡湧起一陣委屈,眼眶忍不住紅了起來,卻又倔強的強忍住情緒,在藤川還沒意識到前離開護理站。
      
      在經過前來調看病例的藍澤身邊時低下了頭,但她的表情還是被他給瞧見,原先在手上俐落轉動的原子筆頓時掉落在桌面,那冷漠的臉龐難得露出愕然的表情。
      
      「……緋山她昨天沒拿到畢業證書嗎?」
      
      「你也覺得緋山怪怪的吧!昨天我已經打聽過了,她的確有拿到證書,所以問題似乎不是出在這。」
      
      沍島在一旁整理醫療器具,終於聽不下去,拿起一疊病例重重的在藤川的桌上放下,「有時間研究緋山醫生的心情好壞,不如多研究幾份病例!」
      
      話說完,眼神又在藤川與藍澤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嘆了口氣,這兩位真是遲鈍到家了。
      
      
      
      
      現在還未到中午12點,以大多數常會忙到忘記吃飯的醫護人員來說,這時餐廳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緋山此時出現在這完全不需考慮有沒有位置的問題,端著盤子,隨意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剛結束了一場急救手術,緋山趁著空檔先來補充下午所需的熱量。由於藍澤回腦部科處理事情,藤川又被小朋友糾纏著,白石聽說還在向病患家屬解釋病情與接下來的療程,沍島則在檢查直昇機內的用品,因此只有她一個人來餐廳吃飯。
      
      不知道是白石刻意的迴避,又或者是彼此剛好錯開,今天除了有病患送進來急救時可以遇到白石之外,其餘時間她像是從醫院蒸發了一樣,就算想對她賭氣也找不到人……
      
      「今天的伙食很糟糕嗎?你的臉色難看到會嚇跑一堆人。」
      
      緋山看著前方多出來的餐盤,視線往上移,入眼的是代表著心臟科的紫色制服,「柏原,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坐這嗎?」語畢,不顧緋山的意願,拉開椅子便在她對面落坐,接著拿出一封信件遞到她面前。
      
      「這是?」緋山接了過來,打算當場拆開它。
      
      「應該是情書,心臟科的同事托我轉交給你。」
      
      情書!?正準備拆封的手停了下來,要是這封信是在幾天前交到她手上,她或許會高興些,可惜現在根本沒那心情去處理這些事。
      
      每當想起昨晚的事與今天一早的畫面,胸口便煩悶的想找地方宣洩,緋山終於放下面子向柏原詢問道,「吶,假如要是有人向你告白,隔天對你的態度卻顯得冷淡,那是怎麼回事?」
      
      柏原的視線緊盯著緋山不放,那目光深刻的像是已看透一切似的,「我想不是那個人在耍你,就是她太愛你,所以可以不考慮自己的心情,只擔心逼太緊反而會嚇壞你。」
      
      「笨、笨蛋,都說是“假如”了,當事人可不是我!」她的眼神和話語令緋山的臉頰瞬間竄熱,甚至沒注意到柏原的所用的人稱是“她”。
      
      「是不是假如,彼此心知肚明,還有……」
      
      這時柏原放置在胸口口袋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電話後表情變得十分凝重,緋山猜測應該是病患病情惡化了吧。
      
      果然柏原收起電話向緋山表明要趕回心臟科,拜託她收拾自己的餐盤,急忙的跑了出去,不過臨走前還不忘交待了之前被打斷的話。
      
      「你倘若不喜歡她,那她冷漠的態度正好省了你去想“該如何拒絕人家”的心思,不是嗎?」
      
      望著手上那封情書,緋山楞在座位上,柏原所說得話倒是點醒了她某些事。
      
      緋山發覺自己從沒打算拒絕白石,她的焦點一直放在白石忽熱忽冷的態度上。
      
      相較之下,那封情書連拆都沒拆開過,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她卻不加思索打從心底抗拒著這份心意。
      
      或許是一直以來總把白石的位置,定義在共同經歷生死離別的夥伴及對手,才會忽略內心深處的情感,也或許是自己羞於坦承。
      
      原來自己的心情和白石是一樣的……
      
      腦中浮現出昨晚白石離去前的表情,那掩不住的苦澀讓緋山的心像是被什麼揪住般難受。
      
      決定了!她要去向白石回覆告白。
      
      主動告白什麼的她做不出來,否則過去也不會積極的參加聯誼活動,卻仍孤家寡人一個,只因為她不曾主動出擊,有過好感的對象總被先一步追走。
      
      不過被動回覆她還是有自信能辦得到,但一想到要當著白石的面,說些令人臉紅的話,原有的信心似乎又縮水了。
      
      然而在緋山弄清自己的感情後,好不容易盼到白石回到護理站。就當她正打算向白石開口借一步說話時,翔北卻接到高速公路上發生連環車禍,請求直昇機出動的通知。
      
      除了緋山、藤川與橘醫生以及外,其餘全出去支援了,包括身為直昇機擔當的白石,甚至連藍澤都被調來外派。
      
      折騰好一段時間後,緋山處理完最後一位患者,而白石此時還沒有回來。突然想起還被收在口袋內未拆封的信,她利用這段空檔進倉庫內將中午那封情書拆開來看。
      
      信裡頭訴說著對緋山是如何一見鍾情,以及不敢表示的暗戀,和掙扎好久才下定決心告白的心境,並期望今天16點55分緋山醫生能至天台給予他回覆。
      
      緋山看了下時間已經超過十五分鐘,如果他還沒走,正好趁這段時間和對方說個清楚。她妥善收好那封信,便往天台走去……
      
      
      
      
      白石和藍澤以及沍島由於直昇機的飛行時間不足,只好自行坐電車返回翔北,進護理站時藤川正在抄寫病例,卻不見緋山醫生的蹤影。
      
      「緋山醫生去巡房了嗎?」白石盯著那空無一人的座椅,向藤川詢問。
      
      「不是吧,我看她往倉庫那去了。」藤川拿筆撓了撓頭,接著繼續向那成推的病例奮戰。
      
      倉庫嗎?那應該是累了去那休息的,白石露出擔心的神情,順手買了兩杯咖啡。到了倉庫內卻發現裡頭一個人也沒有,退出來後本想去更衣室那找找,正巧遇到了柏原醫生。
      
      那遮掩不住的焦慮,柏原醫生一目了然,「要找緋山醫生的話,好像往天台的方向過去了。」
      
      白石驚訝的瞪大雙眼,「唔,柏原醫生怎麼……」
      
      「難道不是要找緋山醫生?」柏原挑著眉打斷她的話。
      
      「也、也不是,總之謝謝你了。」
      
      柏原盯著那高挑得背影,嘆了口氣,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應該得排除掉藤川跟藍澤才是……
      
      這時間白石已在通往天台的樓梯間,卻遮遮掩掩的躲在門外,只因天台上除了緋山還多了一位心臟科的男醫生。她不知道該不該上前打擾,躊躇的在門口徘徊著。
      
      由於他們兩位離門口的距離並不是很遠,還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二人的對話,而那位男醫生冒出來的字句,讓白石醫生心中的警鈴大響。
      
      「所以說緋、緋山醫生,請你和我交往!」站在緋山身前的男子早已經緊張的汗流浹背,告白時還不受控制的結巴起來。
      
      緋山沉默的望著他,不做任何回答。在這幾秒鐘內,手心冒汗的不只是那位男醫生,白石也緊張的將頭悄悄探向天台,卻不知道自己的身影早被面向門口的緋山捕捉到了。
      
      緋山醫生明亮的雙眼閃鑠著戀愛中的柔情,嘴角揚起羞澀的微笑,令不明所以的白石心情沉了下去,讓男子眼中燃起希望。
      
      然而緋山接下來的話卻使兩人的心境天翻地覆,「抱歉,我不能接受你。」
      
      「為什麼!是緋山醫生已經有交往的對象嗎?」男子不死心的追問著。
      
      「是的,準確來說,是即將交往的對象。」緋山的視線越過男子,直直落在呆楞在門邊的白石。
      
      男子轉過身,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白石那躲躲藏藏的身影,臉上有的是更多的疑惑。
      
      緋山向男子露出歉意的笑容時,他便知道自己是無法打動這美麗的女人了,而喜歡一個人有時就是要適時的放手,「我知道了,祝你幸福……」
      
      白石看到男子走了出來,趕緊往角落鑽去。
      
      「咳!我都不知道原來白石醫生還有偷窺的嗜好。」緋山佯裝生氣的對著門口怒道。
      
      白石一聽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曝光,只好一臉尷尬的步入天台,先一步辯解,「緋山醫生,我不是故意的。」
      
      她就像犯錯的孩子一般乖站在一旁,接著抬起手上的咖啡,討好似的盯著緋山看。
      
      緋山也不客氣的拿起咖啡便喝了起來,「就為了拿這給我?」
      
      「嗯,剛聽藤川說你去了倉庫,想說你可能累了,所以拿咖啡給你提神。」
      
      白石靦腆的笑容渲染到緋山內心深處,心頭不由得熱了起來,有股衝動想向她提起自己的答案,卻又害羞的不敢動作,只能懊惱的盯著手上的紙杯。
      
      不過有人倒是按耐不住了,向緋山直問心中的疑惑,「那個,我能知道緋山醫生將要交往的對象是誰嗎?」
      
      緋山一聽耳根子開始發熱,明明面對那位男醫生就能直接回覆,對白石卻怎麼也說不出答案,「唔,那個……」
      
      白石醫生向前逼近,那纖長的身軀對嬌小的緋山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壓迫,下意識的舉起手抵在白石肩上,推阻她繼續前進,「笨、笨蛋,太近了啦!」
      
      「就是要這麼近才行,緋山醫生要是害羞不敢大聲說出來的話,這樣的距離我才能聽清楚。」
      
      「誰害羞了!」緋山惱羞成怒的加大力道,眼前的人卻依舊不動如山。
      
      「既然如此,那緋山醫生的回答呢?」
      
      白石那精緻的臉蛋又近了些,緋山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慌亂的騰出一隻手推向她的額頭,並將自己的身體順勢往後傾,「是、是你啦!」
      
      看來情急之下,緋山醫生還是有坦白的時候,而白石醫生收到滿意的回覆後不禁露出傻笑,惹著臉皮薄的緋山醫生整張俏臉都泛滿紅潮。
      
      「白石惠!不准笑!」
      
      這讓白石嘴角上揚幅度更大了,情不自禁的圈住緋山,「美帆子,我最喜歡你了。」。
      
      原先還在掙扎的緋山頓時安靜下來,低沉的嗓音自懷裡溢出,「你就不怕我給的答案不是你要的?」
      
      「不怕,因為美帆子的眼神是如此溫柔,如果映在你眼裡的不是那位心臟科醫生,那就只剩下我了。」
      
      緋山抬起頭,看見白石那自信的笑容,感覺真刺眼。不滿的伸出手摀住那嫣唇,順便警告著,「誰準你美帆子、美帆子叫個不停,以後在醫院只能喊我緋山!」
      
      「嗯,緋山的手好香。」白石輕嗅著瀰漫在鼻尖的香氣,很好奇為什麼她手上不是滿滿的消毒水味道。
      
      好吧,至少這次讓緋山臉紅的不是稱謂問題,而是白石那不經意的舉動,她趕緊將手縮了回來,「你多搓幾次香皂也能有同樣效果!」
      
      為了避免她再冒出什麼令人臉頰發燙的話,緋山拉著她離開天台,白石望著彼此緊握的雙手,嘴角的幅度是有增無減。
      
      兩人周遭的氛圍,使得進入黑幕的翔北似乎多了些粉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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