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是備稿啊備稿(碎碎念)
先放完這個……(遠目)
正在重溫舞hime系列……即使有前輩的文能咀嚼欣賞,但問題是自己要寫就要想辦法去揣摩表現……
沒寫過靜夏的我真的寫得出來嗎……?(遠目
再說、聖母的話……聖蓉對我來說有一定難度(抓頭
啊啊,拉回來。(拖
這篇紅白連載會斷斷續續的,而且進展很慢(沒誤),不是特別為了要虐而虐,而是希望比較有醫療劇風格,所以選擇穿插在案件中,預計第十章後,就會跟第二季CB本劇銜接上,然後在每一集間隙插入實習醫生、醫生與病人之間的互動、衝突等等。
可能會出現很多艱澀的用字跟情節之類的……
說真的要我寫醫療劇,我到覺得軍事文或法庭劇真的比較好上手啊(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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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平凡小幸福→翔北五人組日常)
「我回來了。」白石惠打開住處大門,慣性的說了這句話,一邊將腳上低跟皮鞋脫下,整齊的放置在玄關處鞋櫃裡。
將身上雪白大衣脫下,沿著肩線稍微折疊,連著肩上背著的駝色水餃包放到餐桌椅上,在廚房倒了杯溫開水,捧著坐到沙發上。
「呼……好悠哉的感覺啊……」動了動僵硬的脖頸,白石啜著溫開水,讓靠上透明玻璃桌上的兩條長腿好好伸展一番,微微滑下沙發讓背部緊貼,完全的鬆懈下來。
維持這姿勢一會,白石找出丟在沙發墊下的遙控器,打開電視新聞台。
如果緋山看到這樣一個畫面,肯定會蹙眉說;「休假還看新聞啊?沒別的電視好看了嗎?」
結果就是,一想到那幅畫面的白石,就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24小時輪播的無趣新聞傻笑著,直到十分鐘因為過度疲勞一頭栽倒在沙發上、和著前些天不小心遺留的小毛毯熟睡。
等到白石再次醒來,已經整整經過十四小時了,用手指爬梳一頭長髮讓它服貼些,關上還在閃爍的電視螢幕離開沙發。
慣性的檢查起手機與醫院專用的PHS,幸好沒有半條訊息或是未接來電,白石感到稍微安心了點。
看來緋山醫生狀況已經相對穩定了呢,真好。
環顧家中四周,眼中收入的景象再熟悉不過了,雖然大致上還是相當乾淨,不過有些不常用的家具已經堆積了些許塵埃。
「好,那就先來整理一下,然後好好的休息。下次連續三天休假,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呢。」白石自言自語著,一邊開始捲起已經被壓得皺巴巴的白襯衫袖子,邁開修長雙腿,開始了大掃除工作。
從浴室提了桶水,沾濕抹布開始擦拭著。擦到放置在電視櫃上的相框時,白石改用手指抹去清潔後殘留的些許霧氣。
「緋山醫生,還真喜歡皺著眉呢。不過,緋山醫生笑起來,真的是很好看吶。」指尖從其中一張相框移到另一個,白石讓手指在玻璃上頭多眷留了幾秒鐘,才啣著淡淡的柔美笑意放下了相框繼續清掃。
離開客廳,緊接著白石到了自己書房。憑藉著傲人的身高,白石輕易的將放在杉木書櫃最上頭的一落落醫學期刊給拿下,分門別類整頓好。足足從書櫃中清出一大箱需要回收的紙製品,每一個小轉角都仔細清理過後,白石起身將額上細汗擦去,決定去浴室好好打理自己一番,然後睡個許久沒有的長覺。
畢竟急救醫生的世界,不存在休息這一詞。
現在的白石惠,只是一個名為「白石惠」的平常女子。
☆
積滿落葉、與掉落果實的鄉間小路上,有一個高挺的背影緩緩的在半泥土半瀝青的土地上走著。
零散幾輛腳踏車上載著或一個兩個女學生,青稚的臉龐在經過那道身影旁邊時,紛紛露出訝異與愛慕的表情,但那道背影並沒有停下腳步,更沒有因此多停留一刻。
「喂喂,剛才那人好帥喔。」
「是吧,而且看起來很有地位的樣子。像那種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不知道呢,可能是要探望什麼人吧?」
「會是誰呢?希望能在鎮上遇到耶。」
「你少做夢了,可能只是路過這裡吧?這麼鄉下的地方。」
還要多久到療養院呢?
藍澤邊這樣想,從口袋中掏出折疊好的簡陋地圖。那是剛才走出車站時買的,上面只是就主要的幾條主幹道標誌出來,離開車站後大概走了兩公里有,藍澤開始有些懷疑起地圖比例尺了。
真是的,居然沒帶軟尺。以後要記得放一卷在身上。
按照地圖來看,應該在下一個路口轉彎,然後走個一公里在轉彎,應該就會到了。
奶奶,我來看你了。
有三天假期,時間還算充裕。
一邊盤算著行程與時間,藍澤壓了壓頭上的軟呢貝雷帽,讓帽沿蓋過耳朵,寬大手指靈巧的撥弄著口袋中的MP4,將音樂聲響開大了點,繼續徐步在鄉間小路上前進。
☆
「真是奢侈啊。」冴島抬起手,遮住從窗外射進顯得有些刺眼的正午陽光。
她現在人在繁華的澀谷區一家精品店,挑選了一件質料極好的羊毛外套。由於護士的值班時間不穩定,連休息都顯得奢侈。
今天是三天連休的第二天中午,冴島打算買了披肩,然後搭JR山手線去看戀人。先前鼓起勇氣和田澤家電話聯絡,被轉給悟史本人,約好下次休假兩人見一面,好好的聊一聊。
這次連休來得極為臨時,也因此冴島決定稍微放縱一次,就帶份實用禮物去探望對方。
「兩萬七千九百元,請問您要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謝謝。」冴島抽出軟體銀行的Visa,讓磁條刷過機器,往銀行帳戶裡扣款。平日工作繁忙,也沒什麼時間進行逛街這種花錢行為,醫院薪水扣去每個月的房租等必需開銷,加上足夠的時間,或多或少也累積了一小筆積蓄。
「這是您的收據,還有商品,歡迎您再次光臨。」
「謝謝。」櫃台小姐將外套套了個防塵袋,對折放進精緻的紙袋中,用膠帶封好遞給冴島。冴島接過後離開了商店,然後從皮包中抽出電車月票,往車站走去。
「喂,請問是田澤家嗎?是、是的,悟史之前和我約好,等我休假我能過去……請問我能過去看看悟史嗎?」
搭上JR山手線,冴島掏出PHS再度檢查短訊後,拿出了私用手機往田澤家打了通電話。
這會是她們這近半年來第一次在醫院外見面。
※
最後一個離開翔北急診室的,是藤川一男實習醫生。
當然,那是撇開某個心臟破裂正在ICU休養的緋山醫生以外,
在更衣室中的藤川脫下身後皺巴巴的鵝黃色手術服,還有底下那套天藍色制服與作為底襯的白色薄長衫,將制服與便服分開,套上來醫院時的牛仔褲與黑色上衣、牛角扣外套還有圍巾。關上鐵櫃門,將制服還有手術罩袍丟到門外的大型垃圾桶中,從醫院正門離開。
唔,上次看見大門好像是三天前的事了。
就著從層層疊疊堆積的雲層中透出的微弱光線,藤川看清腕上手錶正指著五點十七分,抓了抓一頭有如雜草的短髮,往一旁招了手:「計程車!」
「嘿呦,小兄弟要去哪?」早晨些許涼風襯得計程車司機精神抖擻,相較之下顯得藤川精神委靡不振。
「司機先生,麻煩到品田車站。」打了個大呵欠,藤川將頭歪靠到一旁窗邊。「那個,能麻煩司機先生把窗戶打開一點嗎?我需要點新鮮空氣。」
「依我看,小兄弟你需要的是一頓好眠。你是這間醫院的醫生吧?」
「是,第二年實習醫生。」
「那難怪了,果然很需要睡眠呢。小兄弟,不如你先在我車上打個盹,快到車站前我再叫你吧。」司機是個中年大叔,爽朗的大笑幾聲,稍微調整了下後照鏡讓自己臉能整個倒映在鏡中。
「司機大哥你人真好,那就麻煩您了。」藤川下意識的看了司機的外貌,抄下執業證號,然後就著椅背與窗戶中間夾縫一小塊區域,試著稍微休息。
約莫一個小時半,車子駛到車站的計程車停泊處,停下。
「小兄弟醒醒,到車站了。」
「嗄?啊、……司機大哥,總共多少?」
司機大叔查看了計數表,卻發現一時失神,忘記在藤川上車時打開了。只得摸摸頭憨厚一笑道歉:「抱歉啊小兄弟,我忘了調表了。」
「沒關係,我坐過很多次,我知道大概價錢。」藤川掏出磨損得很破舊的皮包,從裡頭抽出五張千元大鈔,遞了過去。「不用找零了,大叔,謝謝你。」
「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沒關係,剛才我休息的很好。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叔去吃個早餐再上工吧?」
關上車門,藤川給了個司機大叔爽朗的笑,拍了拍車子板金,聳了聳肩上的運動背包往車站裡頭走去。
「話說回來,肚子還真的有點餓了,去地下街吃了早餐再回去,好好給它大睡一頓。」
伸了個大大地懶腰,藤川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往地下街的扶手梯走去。
※
「美帆子,這是之前你說想要看的書,爸爸幫你帶來了。」
「謝謝父親。」靠在枕上,緋山打開袋子拿出裡頭的書籍。有些是專業的醫學書籍,但大約有一半則是一般市面的暢銷書,小至文庫本小說,大至足以當成枕頭的精裝書,將一個厚實的登山用雙肩背包給塞得滿滿的。「真好,我一直很想好好放鬆一下。」
「美帆子真的是很愛看書啊,從小就是。」看著女兒興高彩烈的樣子,緋山父親覺得先前的決定沒做錯,比起剛醒來時,女兒有血氣與有精神得多了。
看來白石醫生確實遵守諾言,將自己女兒照顧得很好。
「比起白石那傢伙,我這算是小兒科了。」撇撇嘴,像是感應到自己父親在想什麼,緋山飛快的回嘴。「爸爸不知道,白石口袋裡不知道放了幾本書吧?」
「欸……雖然白石醫生不在,也不能在背後這樣批評同事吧?」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在更衣間的衣櫃最上面都是書。」緋山翻看了所有書籍,發現有點不對勁:「爸爸,為什麼會有這個啊?」
被舉起的書,封面寫著:「如何在戀愛中佔得先機」
雖然保存得很好,但還是能從旁看出些許污漬與泛黃的頁面,看來是本年代物
了。
「呃、那個……女兒啊,那是爸爸年輕時……呃……」
「好、我知道了。爸爸可以不用再說了,就像叫我去相親一樣,什麼都別說、什麼都別提,這樣就好。」緋山將書飛快塞進自己父親手中,連同幾本狀況看起來稍微好一點但標題同樣可疑的書,如同手上捧著快要爆炸的未爆彈一樣。
「唔……好。」緋山父親也不大好意思繼續說下去,收下後隨手找出個空的塑膠袋,一股腦丟了進去。
「對了美帆子,你和白石醫生真的感情很好呢。而且在這幾天,白石醫生似乎也把你照顧的很好,白石醫生在哪?我想跟她親自道謝。」
「她昨天剛值完班,應該在家休息吧……難得遇上連休嘛。」緋山將書籍分類好擺放在病床所附的桌几上,隨手拿了本文庫本小說往後靠。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不過你們醫生也真辛苦,過著跟平常人完全不一樣的生活呢。」
「不過我倒是覺得很棒,這就是我想做的事—」當緋山還想說些什麼時,一陣刺耳的儀器警鈴聲大響。緋山想也沒想,找出一旁的緊急鈴按下去後,轉頭說道:「爸爸,麻煩你先離開。」
「美帆子你在做什麼——」
「緋山醫生,您不可以下床!」還有些稚嫩的嗓音意外的嘹亮,很有效的唬住了正拉開被褥的緋山。
「水橋護士,我是醫生。」
「不,現在不是,緋山醫生你現在是病人。這裡我來負責,你快躺下。緋山先生,不好意思,探視時間結束了。」水橋護士快步跑到腦電波與心電圖儀器發出警鈴的病床,不忘用眼角可及餘光觀察情形。
「那麼美帆子,我先走了,之後再來看你。」
「……路上小心,爸爸。」
目送著自己父親有些佝僂的背影離開,緋山只能在病床上乾著急,儘管幾秒後值班的腦外科西條醫生與橘醫生就一前一後進了ICU。
「看來是發作一次大型瘨癇,引發了全身肌肉痙癵。送到二號手術房,我們要檢查顳葉是不是發生腫脹還是顱底骨折、積血淤積擠壓到原本的傷口。」
「是,西條醫生。」
「我也來幫忙,西條醫生。」一向吊兒鋃鐺的橘醫生也正經起來,西條醫生道了謝:「多謝,橘醫生。」
在一行人以最快速度將病床從ICU往手術房移動時,橘醫生看見了從頭到尾都沒放過一點小動作,隔了一個日字型距離的緋山美帆子,問道:「緋山,剛才是你呼叫的?」
「是的,橘醫生。」
「做得好,緋山醫生。」點頭簡單致意,橘醫生追出了ICU。至於第一個趕到ICU的護士水橋依織,被分派要去將正在休假的幾位醫護人員叫回醫院,以防萬一。
此時不過是第二天連休的晚上九點而已。
根據指示,所有還在休假中的人都將於隔天早上第一輪值班時,回到崗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