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時針在一天裡只有一刻是完全交叠的, 這足以形容我和白石最近相處的狀況
白石的懷抱總是溫暖得讓人窒息
"你回來啦..." 我含糊的說著
她沒出聲回應, 只是緊緊的從後擁抱
她的腳背暖著我凍僵的腳掌, 我剛才就在腳底暖意逐漸化開的一刻醒過來的
沖好澡的她肩膀乾爽而氣味清新
我眼睛還沒睜開, 手撓向身後環抱著我那個人的臉
手指觸及她的長髮, 那是抺乾吹透了的, 只餘下與我相同的洗髮水氣味
她晚上回家總是靜悄悄的, 在不吵醒我的情形下完成清潔梳洗, 我心裡生出了捉弄這個乖寶寶的念頭
我不動聲色地摸索, 直到手背感應到她的鼻息, 我兩指突然捏住她的鼻翼, 她鼻孔無法呼吸, 身體顫慄的抖了起來
"咳咳, 別啊, 美帆子你太壞了"
最喜歡她累到嬌聲細氣的喊救命
我轉過身, 視線與她在靜夜裡交會
最近因為輪班時間的關係, 白石都是晚歸, 在工作的時間也只能與她匆匆踫上一面, 點頭都來不及, 好久沒細看她的樣子
她因為嗆咳眼瞳蒙上了柔弱的淚水, 我憐惜的擦拭白石的眼睛, 她可愛地笑了, 然後像小狗般舔著我半乾的嘴唇
"白石我口乾"
她疑惑地看看床頭的小桌子, 水杯就在那兒, 白石看我完全沒要動的意思, 她伸長手臂拿杯子喝了一口, 嘴巴又餵了一口給我
我滿意又狡滑的揚起嘴角
"美帆子好懶惰"
有你寵著我就想懶惰, 我只是充份享用我的權利, 只有我可以撒嬌, 也只有我可以欺負你
白石再度單手支撐起身體, 放回手上的杯子
就在動作之間, 她T恤的U形領口大大的垂下敞開, 月光下她胸口的皮膚更顯白, 順著引力而下墜的雙(百)乳輕微晃動而富有彈性, 我手放上去肆意輕撫, 揉捏, 直到她呼吸急促, 身子軟塌下來, 我換一只有力的手沉入她的身體內, 傾聽她因為規律的掙扎而發出的驚呼
不曉得過了多久, 白石就像耗光了力氣的孩子, 睡的很熟很安穩
有關我欺負白石的歷史, 可以追溯到我對白石有了好感的時候
我總把事情推給她幫我辦, 堆積成山的病歷, 下班聯誼趕場她還默默當我的司機
勾著男伴的手臂從餐館走出來, 直覺地回頭, 發現白石的車子仍停在同一位置等待我, 白石總是囉唆地說晚間路上危險，尤其在夜店的街道
我讓男伴等我一下, 走近發現車門沒關好，我拉開門要喊醒在司機位不小心睡著了的白石
"白石..."
白石竟軟倒下來, 沒了反應，我在急診室也沒試過如此慌了手腳
"喂!"
我在搖醒她的同時, 從腦裡的千頭萬緒中翻出今天的值班表, 心裡罵著這個累壞了的笨蛋怎麼還不走
暈倒的白石反應微弱
在一旁抽著煙的男伴並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還在不斷催促我
由於我不會開車, 最後的結果是男伴硬著頭皮開車送白石到醫院
我和白石安坐在車子的後座, 白石側躺在我的大腿清醒過來, 緩慢地吸飲我給她的水, 她看著司機位前方的倒後鏡傻傻的說
"你眼睛還好嗎? 看來很嚴重呢"
我透過倒後鏡怒瞪著那不敢再哼聲的傢伙
摸著白石散落在我腿上的頭髮
這是我第一次打腫別人的眼睛
我看著在我大腿安心躺好的白石
這大概是我人生最後一次的聯誼
